“汪公子,杏兒不懂事,還望你不要介意!”那絕美少女,在座位上向汪睿微微欠身後說道。m.而其身旁被她稱為杏兒的女子,在聽到少女話後撇了撇嘴。在看向汪睿的目光中,不由帶著一絲挑釁和倨傲。
“呵呵……既然不懂事,那就權當妄語罷了,我可不會介意的。”汪睿微微一笑,向那少女說道。
原本只是禮貌姓地客氣一番,沒想到對方居然撚著自己話語中的字眼,直接挑明地說了出來。這讓杏兒聽了,那漂亮的大眼睛中,不由瞬間充滿不服和惱怒。不過不待她來得及出聲,眾人耳畔便適時地傳來程心寬的聲音。
“爺爺,您來啦!”程心寬疾步來到程永元的身畔,親熱地噓寒問暖著。
“嗯!心寬,這兩位姑娘持有你師傅的手信,好像找你有事!”程永元享受著來自孫子們的關懷,指著一旁坐著的兩位少女,向程心寬說道。
“你就是程心寬?可真讓我們小姐好找啊!”杏兒在看到程心寬的到來後,不由站起身來,衝著程心寬大聲說道。
公子、小姐……
汪睿再次聽到這有些文縐縐的稱呼時,目光不由投向杏兒身畔的少女身上。對方仍舊是那副雲淡風輕模樣,絕美的臉龐上幾乎沒有任何瑕疵。窈窕的身材,在那鵝黃色的合體外套襯托下,更顯**,只是她臉上一直保持著淡然神色,讓她身上也不由散發出一股拒人以千裡的氣勢。
“我就是程心寬,你小姐是誰?我們認識嗎?你們找我有何事?”程心寬在聽了杏兒的話後,顯然一時摸不著頭腦,不由帶著疑惑的口吻,連續問出了一長串問題。
看著程心寬的反應,杏兒顯然很不滿意。自己和小姐雖然不是千裡迢迢,專程來找他,但是能讓小姐在這裡等待這麽久,還親自向那叫什麽汪睿的家夥賠罪,這已然讓杏兒憋了一肚子氣。
“哼!你居然不知道我們小姐是誰?也不知道當初無名師伯,是不是被蒙了眼,居然收了你這樣一個楞頭徒弟!”杏兒那刁蠻的姓格,也在此時顯露無遺,衝著程心寬更是大聲地數落著。
“杏兒!不得無禮!”就在杏兒對著程心寬,大肆“批評”著時,其身旁的“主子”不由再次出聲說道。
“程師兄,小妹李葉彤這廂有禮了!”少女起身而立,朝著程心寬微微欠了欠身,輕聲說道。
那優雅的動作,配上文縐縐的稱呼,讓汪睿心中的怪異感覺愈來愈盛,也讓身旁的莊佩在看向對面倆女子時,眼神中帶著一絲好奇和疑惑。
“李葉彤?你……你是‘十方居’李家的……”
程心寬在聽了那年輕少女的話後,臉色頓時大變,原本流暢利落的話語,此時也不由結結巴巴。程心寬這異樣的變化,落在汪睿眼中,更讓汪睿感覺到眼前這女子,其身上有著一絲不凡。
也不知道這是今天第幾次,將目光投向那叫李葉彤女子的身上,再次看到對方恬靜的神情和絕美的容顏時,汪睿的目光卻不由微微一動。
“是的!程師兄,今曰和杏兒來這裡,其主要目的便是將家父的書信交予你!”李葉彤話未說完,其身旁的杏兒便從隨身攜帶的手袋中,掏出一個牛皮紙信封來,直接遞到了程心寬眼前。
帶著一絲疑惑和震驚,程心寬接過杏兒遞送過來的信封,快速地拆開閱讀起來。欣喜、疑惑、不解……各種神情不停地在程心寬的臉上掠過,也不知道那信中所寫何事,讓程心寬居然有著如此豐富的表情。
在程心寬閱讀著手中的書信時,汪睿不由帶著求證的目光,投向不遠處的李葉彤身上。不是為了想知道這書信的內容,而是因為汪睿發現了一些其他特別的東西,讓他不得不幾經思量。
“多些李小姐傳信,煩請您轉告令尊,屆時我一定準時赴約!”程心寬將手中書信看完後,不由站起身來,向李葉彤點頭致謝道。
“嗯,信已傳到,那我和杏兒就此告辭了!”李葉彤也禮貌姓地向程心寬欠身回應後,便起身而立,招呼一旁的杏兒便意欲離開。
“額……感謝李小姐親自上門傳信,何不留下來休憩一會,待用過午飯後再離開呢?”程心寬見李葉彤要走,不由上前一步,輕聲說道。
“好啦好啦!感謝的話就不必多說了,反正小姐和我這次出來,主要是到處逛逛。至於給你送信,那只是順道罷了,所以你也甭在挽留我們。畢竟,接下來的行程,我們可早已安排好了!”
杏兒朝著程心寬擺了擺手,在扔下如此言語後,便挽著李葉彤的手,緩緩步出了“禦醫宮”大門。而處於待客禮貌,汪睿等人也起身相送,在來到大門時,便看到那兩道靚麗的身影,已經進入了早已等候多時的一輛奔馳房車上。
“心寬,你開始說的那‘十方居’,是個什麽地方?”待到眾人返回到休息區域,程永元輕酌一口香茗後,向程心寬緩緩問道。
對於“十方居”,汪睿心中也有著一絲好奇。開始聽那叫杏兒的丫頭所說的話中,便自詡為“十方居”的人,並且對自己這“禦醫宮”很為不屑。也不知道這“十方居”倒底是何方勢力,所以在聽到程永元的問話後,目光也隨之掠向一旁的程心寬身上。
和汪睿抱著同樣想法的人,顯然很多。程永元的話音剛落,莊佩、程偲偲等人,便都目光炯炯地緊盯著程心寬,等待著他為自己等人解惑。
看著眾人這“如饑似渴”的眼神,程心寬微微笑了笑,在略微思索了一會兒後說道:“‘十方居’其實和我們這‘禦醫宮’一般,都是一個高級醫館,只是我們‘禦醫宮’在明、‘十方居’在暗而已。至於其他相關信息,爺爺,你就不要問我了!”
程心寬向程永元及一旁的汪睿,投以了一個抱歉的眼神。顯然,對方能夠將開始那番話說出來,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畢竟這“十方居”和開始來這裡的李葉彤,對於大家來說,都如過眼雲煙般。如果沒有特別的情況,程心寬是不會將其具體信息公之於眾的。
在見到程心寬如此搪塞時,程偲偲不由撅著個嘴,顯然對自己大哥如此敷衍大家感到布滿。倒是程永元久經事故,在見到孫子刻意隱瞞時,便將話題引向了其他方面。
有著程永元的可以引導,加上程偲偲的撒嬌賣萌,一時間,現場的氣氛也逐漸熱烙起來。只是此時的眾人沒發現,汪睿在聽了程心寬開始的話後,眉頭不由微微一皺。
自己對那叫李葉彤的女子,可是投以了多次目光,所以依照汪睿已經形成的職業習慣,在賞鑒對方靚麗容顏的時候,潛意識也為其進行著望診。
對方雖然有著異常俏美的容顏,但是汪睿卻從其眉宇之中,看到了絲絲陰鬱。特別是那白而顯蒼的臉蛋,更讓汪睿敏銳地嗅探到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此女定然身懷暗疾,雖然現在與常人無誤,汪睿也沒有為其問診號脈。但是,汪睿僅憑自己的望診,便已然能夠有所臆測其所患之疾。
不過,在聽到程心寬開始的話後,汪睿也大體猜測到了李葉彤的出身。既然對方所在的“十方居”,也是一個高級醫館,想必其內名醫大家是不缺的。怎麽會沒有讓李葉彤,依然帶著這患病之體到處閑逛呢?難道是自己看錯了?
不會!肯定不會!
在程永元與眾人閑聊之時,汪睿便在腦中快速地思索著自己的推測。倒是一直坐在身畔的莊佩,在看到汪睿自李葉彤離開後,便出現那患得患失的神情,不由撅著嘴對自己的睿哥哥灑著悶氣。
望診只能作為施診的一個粗步參考,汪睿在腦中思索良久無果後,也不由緩緩舒了口氣,將心神從思考中掠了出來。當看到身畔那撅著小嘴的莊佩時,汪睿哪能不知道她腦袋中在想什麽,不由笑著揉了揉對方那小腦袋,說了好一會兒才讓莊佩再次展顏。
“小睿,這次去冰城大概需要多長時間?”程永元目光在掠到汪睿那淡然的臉上時,不由出聲詢問道。
“程爺爺, 這次去冰城,主要是給一位故人的朋友看病。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時間不超過一周!”汪睿想了想後回答道。
雖然孫培明沒有告訴自己,那所謂的國際化醫學交流,一共要進行幾天,但是汪睿根據自己的估計,也大體能夠猜出。畢竟這次去冰城,其主要目的正如汪睿向程永元所說的那樣,是為常朗的老師施診。
“睿哥哥,過段時間我們學院將要舉辦,元旦迎新晚會,到時候你可一定要參加哦!”一旁的莊佩,在聽到汪睿的回答後,不由急忙出聲說道。
“哈哈……小佩,你這是邀請你睿哥哥做你舞伴嗎?難怪你拒絕了學院內,那麽多翩翩公子的邀請,原來在你心中,早就有了完美的人選啊!”莊佩的話音剛落,程偲偲便接著話頭大聲調侃道。
而莊佩在聽了程偲偲的調侃,臉上頓時升騰起一抹紅暈。那盈盈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從汪睿臉上掠過。不過汪睿此時可顯得有些不解風情,因為他設定的手機鬧鍾此時突兀地響了起來。
“我得走了!不然就趕不上飛機了!”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