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想做什麽事,你管不著!”龍衝在汪睿那凌厲的目光注視之下,居然破天荒地在眾人面前“軟弱”地囁嚅道。
而汪睿在聽了對方話後,則朝著對方上前幾步,來到龍衝面前,盯著對方的雙眼,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做其他事,我是管不著。但是,如果你要做你開始所說的那些事情的話,這事我可一定會管!”
沒有磅礴的氣勢,也沒有那凌人的王八之氣,汪睿那淡然平靜的聲音,卻在龍衝腦袋中,如若九天神雷般,直轟得他腦仁有些生疼。
“龍衝,我知道你叔父在蓉城第一醫院任職,但是我行得端、坐得正,你有什麽招我都會接著的!”鐵頭也不甘示弱地向龍衝回應道。
“龍衝,我們還是走吧!”一直在旁邊充當“裝飾”作用的劉良駒,終於開口朝著一臉憤懣神色的龍衝說道。
這是劉良駒今天的第一次發言,但是這唯一的發言卻讓龍衝等人聽後,其身影不由重重一顫。帶著一臉無法相信的神色,深深地看了劉良駒一眼,龍衝、趙佶等人均是無法相信,開始那話是他們認為核心的老大所發出的。
“風味居”的荒謬衝突,在汪睿對龍衝的質問中結束,看著那徐徐消失在眾人眼前的劉良駒等人的身影,汪睿在心中隻感覺到這事並沒有結束。
雖然在進餐時有著一些不愉快的遭遇,但是這絲毫沒有影響到,幾個死黨在酒店的夜話閑談。其中以雷胖子的談話興致最高,畢竟今晚在“風味居”他的表現不菲,這可是向桂花妹拋橄欖枝的最好契機。
蓉城的深冬較盛京而言。可是濕冷了很多。汪睿吐了口晨練的濁氣,呼吸著還算清新的空氣,這新的一天便正式開始了。
由於時至年關,此時蓉城街道上,已然有了過年的氣氛和韻味。各個商鋪都在準備著優惠、打折的活動,熙熙攘攘來往的人流之中,也帶著愉悅的笑容,這更讓汪睿等人增加了一絲歸家的思緒。
“老大、胖哥、桂花妹。來年再見了!”汪睿和莊佩坐在回鄉的客車上,朝著窗外前來送行的鄺明怡等人揮手告別道。由於溫婉益家裡有事,所以鐵頭一大早都被“召喚”了過去。
“呼……”
靠在舒適的椅背上,汪睿長長地噓了口氣,看著窗外熟悉的景物,腦中思緒萬千。
“睿哥哥。你說汪叔叔和阿姨他們,在看到你回家時,該是什麽樣子呢?”就在汪睿腦中胡思亂想之際。坐在身畔的莊佩不由出聲問道。那俏美的面龐上,更是浮現出了一縷真摯的童真。
看著莊佩如此可愛、純摯的模樣,汪睿不由伸出手在她腦袋上揉了揉,笑著說道:“當然是高興拉!還有,莊叔叔在看到你的時候,肯定也會欣喜萬分的!”
說到此處,汪睿腦中不由掠過莊佩父親腿受傷的事情。由於當時自己和家裡人並沒有將這事告知予莊佩,所以到現在為止,莊佩並不知道自己父親,可是從山崖之上摔下腿折過。從蓉城到汪睿所住的南溪縣。有著一個多小時的車程,不過有著莊佩在旁閑聊。讓整個旅途並不單調。
“爸!”汪睿朝著看著診所內,正在為一名患者施診的父親,輕聲喊道。其身旁的莊佩,也微笑著向汪睿的父親打著招呼。
“啊!小睿,你……你怎麽回來了!”汪老爸顯然沒有料到自己的兒子,會從遙遠的盛京回來。不由一臉欣喜地看著汪睿說道。
“小佩,你也回來了!”汪老爸朝著莊佩親昵地點了點頭。
雖然在看到汪睿和莊佩時,汪老爸很是高興,不過由於自己還未將旁邊的患者診治完,所以也僅僅讓汪睿在一旁歇息後,自己便再次投入到治病救人的狀態之中了。
“汪醫生,我都拉了好一整天了,求求你救救我!”汪啟國身畔,一名年輕男子苦著臉說道。
此時汪睿並沒有進入裡屋,而是坐在父親身旁靜靜地觀望著,連一起回來的莊佩,也沒有馬上回自己家裡,也和汪睿一樣靜坐在側。
白色少華、舌相白膩……
在汪老爸為患者施診之時,汪睿也對眼前這名患者進行這望診。雖然沒有對其號脈聽診,但是汪老爸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也將自己號脈得出的情況,輕聲地自語說了出來。
脈象濡緩!的確是外邪入內、脾胃受損之症。
汪老爸仔細詢問了年輕人的情況後,便微笑著點了點頭。不過他可沒有馬上為其開方出藥,而是側過頭,朝著汪睿說道:“小睿,你說這病症該如何診治呢?”
“額……”
汪睿顯然沒有料到,自己老爸會當眾臨時來考驗自己醫技。原來在暑期中,自己可是在診所中,闖下了不菲的名聲的,難道老爸給忘了?還是老爸覺得三天不練手生的緣故?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雖然汪睿一時不清楚老爸考驗自己的目的,但是對於眼前這年輕人的病症,他已然早已有了定論。倒是那年輕男子,在聽到汪老爸對汪睿所說的話後,臉上不由掠過一絲惱色。
顯然他並不知道汪睿是何人,也不知道汪睿曾在暑期中,闖下了“小神醫”的名諱。不過現在自己有病在身、有求於人,還是先忍一忍再說。
“老爸,他所患的病乃陰寒泄瀉之症!我估計是患者長期飲食不調、勞倦內傷,導致脾胃虛弱、中氣下陷,由於中陽不健、運化無權,以至於不能受五谷運化精微,造成如今這泄瀉之症!如果要治療,也是很簡單的事!”汪睿徐徐地向汪老爸說道。
一旁的年輕男子,在聽到汪睿那半文半言的中醫術語時,腦袋已然昏沉。不過汪睿最後所說的,治療很簡單這話,他可是聽得尤為清楚。
“汪醫生,那請你幫幫忙!我可不行再遭這罪了!”年輕男子捂著肚子大聲向汪老爸乞求道。
雖然開始這話是汪睿所說,但是年輕男子從汪睿父子的對話中,已然知曉了他們的身份,所以他還是向汪老爸直接乞求著。
汪睿開始所說的那番言語,汪老爸可是知曉的,在微微點頭後,朝著汪睿說道:“小睿,那說說治療方法吧!”
給了年輕男子一個放心的眼神後,汪睿微笑著說道:“對於你這病症, 只需要芳香化濕、疏表散寒即可!一般常用主方是荷香正氣散加減……”
“我可是喝了好多瓶荷香正氣水了,但是沒有絲毫用處!”在聽到汪睿說到治療的主方時,年輕男子不由搶著說道。
對於年輕男子如此著急,汪睿也是深感理解。荷香正氣散可與市面上銷售的藥劑,有著很大的區別,不過汪睿也沒有向男子再做詳細解釋。
“既然你服用了大量的荷香正氣水,那就服用這藥方吧!”汪睿朝著男子輕聲說道,而後在其灼灼目光之下,筆走龍蛇地在桌面上的處方箋上,寫下了兩排大字。
“艾葉6克,生薑2片,水煎去渣代茶飲!”
林林落落幾個大字,很是顯眼地呈現在眾人面前。當汪老爸看到這兒子所開這方劑時,眼中不由掠過一絲精芒,倒是那年輕男子一臉不解之色。
畢竟在他眼中,無論中醫還是西醫,每次藥方可都是好幾味藥物組合而成。對於眼前汪睿所給出的治療方劑,他可很是不解和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