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看那彩旗相距丈余風中獵獵,各具其彩,圖案迥異,可是都在那一塊,根本看不出有任何風水方位的區別——可,這又是道什麽考題呢?
此處所來的多半是三兩結伴之人,所以見此情形,人群中竊竊私語頓起!
忽然,那花先生又咳嗽一聲,將眾人的目光全部吸引轉回,“這次的時間可不長,”他手中拿著個香爐,上面一注清香正繚繚而起:“香滅之時,便是結束!”
那香看著僅有發絲粗細,燃燒得飛快!
至尊寶與鳳三經過剛才之事,完全不會相信這純粹是考眾人的運氣,隻想那其中另有玄機…兩人不敢耽擱,連忙就朝著那彩旗之處跑了過去。m♠
引一發而動全身,頓時那一乾考生都朝著彩旗衝了過去!
兩人飛快的趕到彩旗之下,朝著那上面一望:青龍踏雲、白虎弄月、朱雀曜rì、玄武吞浪、群星璀璨…旗幟大小、旗杆粗細都全然一樣,獨獨不同的便是那上面的圖案而已。
他們才看得幾眼,那身旁已熙熙攘攘擠滿了眾人,都在朝著那上面的旗幟望去,試圖從那其中找出差異不同之處——至尊寶正在苦苦思索,忽然感覺身邊有人在拉…轉頭一看,鳳三正在身旁擠眉弄眼,眼神飄飄忽忽朝著旁邊使勁瞄!
順著一望,卻是那裝模作樣看旗幟的汪洋海。
至尊寶心中一動,這便隨著鳳三鑽出了人群,耳語道:“你的意思是…?”“恩!”鳳三點點頭,滿臉的賊笑:“那廝不是憋著勁偷雞摸狗找著人了麽?哼哼,我們不如看他的,他選嘛我們選嘛,如何?”
“這…”至尊寶剛剛想應,可是心中忽然冒起老大個不確定,於是話到嘴邊也只能憋了回去:“萬一這家夥弄錯了,或者說我們弄錯了呢?那豈不是完蛋了?!”
這話也頗有道理,說得鳳三滿臉喜sè也不見了,皺著眉,苦著臉道:“那你說怎麽辦?”
“……還是看看再說吧!”
看那許多人在彩旗下面仰望,但卻沒人真正站過去,那花家人也不得不再次敲響了銅鑼——哐當!哐當!哐當!
隨後便又是那花貴的喊聲:“時間已經過去一半了,請諸位注意時間——花家子弟聽令!”
齊齊山呼合應:“是!”
“四人一組守住彩旗,拉起紅繩為欄!只等我號令聲下,未過彩旗之人便做不得入內!”
再應:“是!”
立刻就看花家一並**跑了過來,手中拿著木樁圍著彩旗分別圈出個大大的四方,然後紅繩牽出,待畢,分別守在了四角…
眾人呆呆的看著那**忙活,動也不動,等到**站定四角之後才恍如醒悟般炸了群!忙碌、奔跑、不辨南北、茫然無措、嚎啕大哭…只在那頃刻間全然爆發!
已有許多考生頭皮一硬,牙一咬,隨意找了個彩旗進了圈子,內中不乏無數人選擇那似乎另類的群星璀璨旗,或者循著上次找了個最近或者最遠的旗幟。
外面的人越來越少,那清香亦是愈來愈短,至尊寶不知怎地忽然凝視彩旗,整個人鐵鑄般的釘在了原地——他眼中似乎捕捉到了種奇怪的景象!
那人群中的三火交輝、勃然陽氣衝天而起,像是種溪流朝著四面八方分散而去,這便是所謂的陽氣,也就是活人氣息的匯聚成勢,將整個彩旗周遭盡數籠罩其中!
陽氣衝襲,激得旗幟也似乎隱隱飄蕩起來…
可是那五sè彩旗中獨獨有一面,居然如同分水利刃般把那陽衝分成了兩半!
激蕩衝撞之下,那彩旗獨有的yīn晦也顯現出來,三火中如此耀眼,甚至說像是繁星夜空中的皓月般光彩奪目,獨一無二…
如詩之誦:
越歐百煉時,楚卞三泣地;
二寶無人識,千齡皆棄置。空岩起白虹,古獄生紫氣;
安得命世客,直來開奧秘。劍任刜鍾看,玉從投火試;
必能絕疑惑,然後論奇異。
他正沉浸在那奇異詭秘的境界之中,忽然身後鳳三猛然拉了他一把,口中急急道:“寶哥兒,快些定!你看那香!”他赫然驚醒,朝著那香抬頭…
整注清香已燃到了盡頭,點點星火正在逐漸黯淡下去!
而外面也似乎只剩了他二人!
忽忽瞬間,便是一股清風吹來…便在這一刻,至尊寶動了!
他飛也似的帶著鳳三朝那朱雀旗衝去,不顧一切,宛如猛虎下山,怒蛟翻江!
近了…近了!
眼看時不己待,他猛然一步跨出,從半空中一躍飛出……
“時辰到!”
幾乎同一時間,那花貴話也出口!
噗通!
兩人重重的摔在了圈子中,甚至彩旗都被這巨大的力量撞翻倒地!
但他們知道自己對了,選對了!
因為花貴的一句話,便證明了二人的選擇無誤——“最後兩人超過時間,不能作數!”
若是未對,他又何必如此?
兩人才堪堪站起,那花家漢子已經走了過來想要把兩人驅逐,鳳三不由怒從心起,喝道:“怎地不作數?我倆已經進了圈子你才開口,為何不算?”
“不算就是不算!”那花貴哼了一聲:“雙腳未落地,便不算到那圈內!”
“你…”鳳三看他那刁蠻無禮的模樣,心中一股無名之火生氣,正要動怒,旁邊至尊寶卻放聲朝著林外喊道:“那邊的花家老爺子,您老也看了半天了,別不吭聲啊!——您開個口說句話,我們這到底算還是不算?”
花老太爺本身假寐,可是自己卻已放出了那禦神九霄藏在林中,接著九霄之眼觀察考生學子的情形,究竟是撞大運選對彩旗,亦或是真正找出來的,他很清楚——原本至尊寶與鳳三他並不在意,可是當他們凝神之時卻看出了點差異…
“好小子,居然用自己的法子在查看!”
本身是想花貴為難他倆一下再開口,可是沒想至尊寶居然看到了自己的九霄——花老太爺乾脆就大方了一次,招招手讓兒子花守仁附耳前來。
林外片刻不動,花貴心中也有些得意,正要命人用強,忽聽後面大少爺的聲音道:“罷了罷了!只不過是進入彩旗圈中,卻也未必就對,這事兒暫且不提了——留著吧!”
“但是,大少爺…”花貴心中一急,居然忘了規矩問道:“他們這是…”
“哼!”
只是一哼,那花貴啞然失聲,整個人這才想起了那少爺的脾氣…
只能忿忿的看了至尊寶一眼,轉頭又是滿臉的恭順:“是!是!是!大少爺,我明白了。”
“既然明白,那麽便把各個彩旗下的**帶上車吧!”
也不說對錯,也不說去哪,就此招呼著那些拜師者一齊到了林外官道,那處早已準備了數十輛大車。十數人一車,彩旗下的漢子分別上車,然後在那駕車人耳邊低語兩句,這車便緩緩而動,朝著各自的地方而去。
至尊寶留意看時,朱雀旗下共有八十九人,那汪洋海也在其中!
那路上見過的胖子居然亦在,看來運氣真是極好…可即便如此,那內中有真本事的,可不止至尊寶一個!
馬車徐徐而動,路不相同,去處不一,落選的**自然是送回了大佛禪院,可是和至尊寶他們一起的四輛大車卻把眾人送到了江邊——船!
又是行船,那至尊寶等人心中更是穩妥了。
等那船兒過江,又是馬車…最終那一乾**放眼看時,已到了一處大大的宅院之中。
宅外便是蒼茫群山、茂密叢林,一整個兒的荒郊野外!
接待之人是個二十多歲的少年,憨厚老實,可是骨骼極大,手指關節也有些發白——他朝著眾人施了一禮,口中道:
“諸位通過了我花家第一道考試,真是可喜可賀!現在我便給諸位分派房間請諸位休息,等到明rì,我這便要給大家說說我們花家的第二道考試了!”
過…過了?!
稍稍一愣,那**中便有許多人雀躍歡笑起來!
那少年朝著身旁的房舍一指,口中道:“這裡共有廂房三十余間,都已收拾停當鋪好了床鋪,諸位可憑喜好分派,或者獨居,或者共宿,亦可——酉時晚餐,卯時早餐,都給諸位備在大廳中,到時請各位來便是。”
聽他如此說,便有那心細的考生發問:“那,請問一下,明rì是何時考試呢?考試的題目又是如何?”
那少年想了一想,笑道:“考試的題目我也不知道, 所以便無法回答諸位了,但是這考試的時間,便是明rì而已,具體何時老爺並未有說!”
眾人微微有些失望,但是既然聽說是明天,很多人也真的松了口氣,當即便有人笑著問道:“那不知道晚餐之時可有酒喝?”
“酒麽?那自然是有的!”少年點頭道:“屆時我便把酒擺在廳中,諸位亦是自便——好了,這便請諸位選擇房舍,然後按照那房舍上面的名稱來我這裡登記一下吧。”
眾學子頓時散開去尋何意的房舍,至尊寶和鳳三也取了其中一間——不過那鳳三顯然有些疑神疑鬼,選擇之時問道:
“寶哥,咳咳,你說那花家會不會在我們選這房舍上做文章啊?”他揣測道:“說不定這就是第三道考試呢?”
“這怕不會吧!”至尊寶差點笑出來:“這都是花家的房子,要是真有問題,他幹嘛留著不拆了?或者說那方位不對之處,為何還要弄成屋舍?——你就別疑神疑鬼了,安穩點吧。”
這才了事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