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對你有過好感的,但後來我明白,我和你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對於你,想去愛又在意不起,不去愛,又似乎根本無法阻止你身上的魅力,我真的真的很糾結,也不知道如何面對你……”
李水水眼神之中露出一種無可奈何的神色,這一抹神色似乎擊中了梁山心底的最後一絲軟柔,他能感受到李水水那種無奈的感覺,自己是一個花心的人,身邊有著那麽多的紅顏,所有想要愛他的人都必須要接受與人共享他的事實,這對於一個深受現代教育影響的女人來說,非常的堅難。
當她喜悅時,她想和梁山分享,那個時候梁山不是在結界內,就是在和人大戰,在她心情不好時,想找個堅實的肩膀依靠,梁山就像是在世間蒸發了一樣,無數遍聽著手機聽筒裡傳來的盲音,把她的心一次一次從火熱變成了失望。
“我理解的,水水,我們還是朋友,你不用再說了。以前的美好我會記在心中的,你是一個獨立的女性,堅強而又聰慧,你有權利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你的所有選擇,我都會尊重的,真心祝福你能幸福。”
“親愛的,你這是怎麽了?需不需要我和梁山先生溝通一下?”達爾達尼央聽不懂華夏語,見李水水的臉上露出一種悲傷的樣子,也忍不住過來插嘴說道。這戀愛中的男人是敏感又愚蠢的,他察覺到了李水水與梁山之間的不同,卻忽略了梁山刻意與李水水保持的距離。
“哦,達爾,我沒事。如果方便,我想請你給我和梁山一個空間,我有一些話想和他說。”李水水貼在達爾的耳邊輕聲地用英語說道,聲音雖然輕,卻也瞞不過梁山的耳朵。
“這是?”達爾的臉色瞬時變了一下。他是法國航空界的大享,自己也是出身名門,和歐洲古老的哈布斯堡也有著血緣關系,在一次電影節的活動上認識了李水水之後,他就驚為天人,一直努力追求著。這次特意邀請她來阿爾卑斯山滑雪,來促進兩人感情的。
沒想到竟然在這裡遇到了梁山,像他這種久居上位的人,掌控欲一直很強,從梁山一出現開始,他心中就有著一點不喜。他明明已經拒絕了這個叫梁山的人進來,不知為何保鏢還放了人進來,這種感覺就像是保險推銷的,明明已經拒絕了,但還是不停地重複地推銷。
現在沒想到李水水竟然讓他給騰出空間來,把剛才他對梁山說的話原封不動的還了回來,這讓他一時很難接受。他這人雖然浪漫,雖然也講紳士,但是骨子裡的那種高傲卻是生了根的,對他來說,很難接受這樣毫無掌控的狀態。
“水水,”達爾臉色沉了一下,連稱呼都從親愛的改成了名字,“你是說要讓我給你和這位梁山先生騰空間,而不是讓他不要打擾我們這愉快共進午餐時間?”
“好了,是我的不對。不敢貿然打擾你們,”梁山先對著達爾解釋了一下,他可不想因為自己而影響了李水水的這段好不容易的感情,自己竟然給不了別人幸福,那就要學會放手。而不是無盡的佔有,“水水,好好追求自己的生活,我很看好你的,祝你幸福。”
話說完,他也徑直往外走去,在眼前這種狀態下,只有先走才是最好的選擇,要不是這達爾身上的能量,他都不願意過來再見這一面,有的時候,靜悄悄地消散,也並不是什麽壞事,以他現在的道心,可不再是剛面臨藍夢兒事件的那會兒了,動轍就會引起心魔了。
這戀愛的事情也奇怪,人這一輩子真正用盡心力也就是愛那麽一兩次,再後面,似乎怎麽都到不了那種撕心裂肺的狀態,而梁山學得又是道家的功夫,更是善於控制自己的情緒,雖然心中也有點悵然若失之感,但還談不上什麽痛苦難受。
李水水略愣了一下,直到梁山走出了餐廳的門,這似乎才反應了過來,“等等我,梁山……”一邊說著,也快速地往外衝去。
“你這是怎麽了?”達爾一把就拉住了李水水的胳膊,一臉真誠地說道:“水水,我不知道你和這梁山以前有過什麽,那已經不重要了,重要是,現在我在這裡,就在你面前,在身邊的總比逝去的要好,請你好好地感受一下我的存在好不好?”
“達爾,請先放開我,我只是有一些話要對梁山說,你應該尊重我的選擇。”李水水使勁掙了兩下,但達爾的手像是鐐烤一樣緊緊地鎖著她,讓她無法脫離。
“你真的願意為了這個奇怪的男人而離開我?你確定要這麽做?”達爾松了手往後退了一步,雙眼之中露出一種失望的神色,他在歐洲是一個有名的浪蕩公子,但這次卻是真動了心,人就是這樣的,誰也不知道在什麽時候會遇見那個對的人。
“達爾,”李水水雙手按著額頭,然後順勢朝後捋過自己的頭髮,所視范圍內,再也沒有了梁山的蹤影,她像是失去了動力源一樣,一下子就蔫了,“我很喜歡和你在一起的感覺,你讓我感覺到很溫暖,很快樂,也讓我有著安全感,但我必須告訴你,我原以為我已經放下了他,可是當他站在我面前的時候,那些我以為已經消失的東西,全部回來了……”
“滿滿的充斥在我的胸膛,”李水水指著自己的心窩說道,“你給我的或許他永遠都給不了我,但他能給我的,你同樣也給不了,所以,我希望,你能給我一些時間和空間,讓我再次面對他,面對這在我心中的過去,你可以等我回來或者是不等,但無論結局是什麽,我都非常非常感謝你在這段日子帶給我的快樂,你是個真正的紳士。”
達爾達尼央原先那種高漲的氣勢慢慢地降了下來,他是一個控制欲強的人沒錯,但長年受到的教養還是讓他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他也知道自己有點關心則亂了,剛才動手拉人的行動已經算是過分了。
“水水,是我過份了,我向你鄭重道歉,希望您能原諒我剛才的衝動,只是看到你如此在乎另外一個男人,讓我的妒忌心像是太平洋的海水那麽多,在我不算漫長的生命裡,第一次如此的失態,你所說的,雖然我很難接受,但我仍然願意尊重您的意願,聽從你的吩咐。”達爾說完右手撫胸,彎腰行了一個禮,側身讓出了門的位置。
李水水略猶豫了一下, 抬步走了出去,“那個華夏的男人去哪兒了?”掃了一眼,並沒有發現梁山的蹤跡,轉身對著黑衣保鏢問道。
“他朝著這條路往鎮子外走去了。”疤臉保鏢答道。
“水水,等一下,”達爾追了出來,手上拿著李水水的外套,這裡可是雪山腳下,溫度只有兩三度,不穿外套很快就會冷的,“穿上外套,需不需要我派傑克他們跟你一起去找他?”
“謝謝你,達爾……不過不用了,他要不見人,是誰都找不到的。”李水水拿過衣服套在身上說完就朝外跑去。
看著李水水的背影,達爾的臉色也變得有一些難看,這種失敗感讓他極難忍受,特別是在他自認為最強項的一個方面,他有家世,有金錢,懂得一切貴族禮儀,更有著英俊的臉孔和媲美健身運動員的身材,也有思想有內涵,愛好廣泛,簡直是一切女人的殺手,但這次卻是莫名其妙地被一個穿著奇衣服務的華夏人給打敗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