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我侄子,打小我就看著他長大的,做人好,人也非常地優秀,原先是在軍警工作,我和他父親那是幾十年的兄弟,不誇張地說,和親兄弟也差不多了,”戴章永站著向眾人介紹道:“清清,把梁山放在你身邊,你可是要照顧好他喲。”
“戴叔,你別逗我了,我一個老爺們那還用得著女孩子照顧呀,還是我來照顧她吧。”
“梁總你好,我叫饒清清,很高興通過戴總認識你,”饒清清說著站起身,伸出手來,“以戴總的優秀,你是他的侄子,肯定也是非常優秀的。”
梁山伸出手輕握了一下,“我可不是什麽老總,我現在在一個機構掛了個虛職,也不上班,認真說起來,算是一個無業遊民,四處混口飯吃,跟在座的諸位老總可比不了。”
諸人本來聽到戴章永的介紹,對梁山的身份倒是很好奇,以戴章永的身價和關系,能評價一個人非常優秀,那絕對是差不了的,也不知道是哪個厲害的部門或者是大公司的老總,沒想到梁山是這麽一個身份。
“你是軍警出身,就算現在沒有工作了,但你為國家做出的貢獻依然是不可抹滅的,就算你不是老總,也是值得我敬佩的,要多向你學習。”饒清清看到諸人眼中有點輕視後,微微地敲打了一下,她話的意思是,人家可是在要害部門工作過的,同事故舊不知道多少,你們別因為人家現在的身份就輕視了他。
在座的都是聰明人,饒清清的話一說,他們就明白了,連戴章永都誇讚的人。實力自然不會差,想到此,諸人的態度又變得恭敬起來。
梁山自然也是聽明白了。對饒清清也有點刮目相看,他原先也只不過覺得這女孩子可能是戴總養得金絲雀。現在的老總都愛這一口,剛才握手的時候,他神識輕掃,見她眉正鼻清,毫無妖嬈邪淫之意,便知道猜錯了,再聽到她的這一翻輕輕敲打他人的話,更是凸顯了智慧。
“清清說得好。”戴章永指了指梁山,“我這侄子為國家可是沒少貢獻,大家都要多敬敬他的酒,沒有他們在保家衛國,咱們可就不能這麽安心地賺錢呀。”
他這一說,諸人自然稱是,這桌上十幾個人,除了梁山都是老總,就是饒清清,也是一家製藥公司的總監。梁山現在倒是入塵的心,坐在一幫商人中間竟然也沒有啥不習慣的,反而和左右兩邊的人聊得挺投機。特別是跟饒清清,扯了不少醫藥的話題。
等了半個小時,也不見上菜,梁山看了下戴章永,見他在不停地發信息,自然知道這是因為主賓沒到的原因,看樣子今天還真是宴請個重要人物,讓大家乾等這麽久。
“咱們先開始吧,領導說那邊有個會還走不開。”戴章永推了一下自己的金絲邊眼鏡,“那誰。你喊下服務員走菜。”
不一會兒各色菜式流水般地端了上來,每個人的酒杯之中也倒滿了五糧液。就連饒清清再三推脫不能喝酒也沒有逃過,三兩的分酒器,裝得滿滿的。
“來,小山,我可是有日子沒見你了,咱叔侄喝杯滿的……”
他這一開始,酒桌就熱鬧了起來,酒這個東西,最能挑起桌上的氣氛,眾人的情緒也變得熱火朝天起來,說起話來也有所放開,不知道是有意無意,大家都頻頻敬梁山的酒,梁山自是不懼,酒到杯乾,喝得也煞是痛快,他也不運功,甚至還收了功力,讓酒精漫延在體內,好好地享受這種熏熏然的感覺。
“對了,小山,你是不是和國土局的萬書記是親戚呀?清清可是萬書記的侄女呢。”戴章永突然問道。
“嗯。我媽和萬書記的老婆算是結拜的姐妹,平時也是經常走往的,我喊萬書記也是喊姨父的,要是這麽算起來,清清也算是我的表妹了。”
“真的呀!”饒清清驚道,頗有點他鄉遇故知的驚訝,拿出電話就拔了出去。
“萬叔叔,我是清清,我在帝都呢,我遇到了一個帥哥,他說喊你做姨父呢……嗯……嗯……好,我給他接……”饒清清把電話遞給梁山,“山哥,萬叔叔讓你說話。”
“萬叔,好久不見了,我是梁山。”雖然這叔不是親的,但梁山還是很尊重他的,以前自己不在家的時候,這個叔叔對自己家人也有頗多的照顧。
“小山呀,清清在帝都,你是當哥的,又在帝都多年,你可要好好照顧她呀。”
“放心吧,萬叔,都是自家人,我能關照的,肯定會關照的,要是照顧不到,你可別找我媽去告狀呀。”梁山笑嘻嘻地說道,一副痞賴的樣子。
“你小子要照顧不好,我自然會跟你爸說,你小子就等著挨收拾吧……”他跟梁山家相交多年,自然也知道梁山的軟肋在哪裡。
“得得得,你就安心吧,我的親叔,指定能照顧好,不說了呀,接著喝酒啦。”梁山一聽說到自家的老爺子,頓時頭大如鬥,趕緊掛了電話。
“來,哥哥,妹子敬你一杯,以後你可要罩著我喲。”饒清清接過電話,拿起一小杯白酒站起身說道,雖然小臉已經喝得紅卟卟的,但眼神還是很清澈。
“你可別喝醉了,到時候萬叔要收拾我喲,”梁山拿過她的杯子,將酒倒回了半杯在分酒器裡這才輕輕地碰了下杯子一口乾掉。
酒過三巡後,大家都各自交談著,梁山對於商業也的確沒啥興趣,不過他很享受這樣的放松,他覺得自己的心境從世界存亡的守護者變成一個世俗間的一個小分子,這種變化,讓他的心境產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具體是什麽他也說不出來,只是感覺有點充實。
在坐的人,都是酒量超強的人,饒清清早已經喝得滿臉潮紅,但仍有人不停地在敬她酒,梁山看她實在是不勝酒力,找了個空檔,把她的酒給換成了水,以他的本事,除了饒清清本人,全桌人自然是沒有人發現。
“來來來,小山,咱叔侄來整個小*,乾上一大杯……”戴章永走到梁山身前,給梁山的紅酒杯加滿了白酒。
梁山自己怎麽喝都沒事,倒是怕把戴章永喝倒了,連忙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戴叔,這個我真喝不了,喝不下去呀,已經喝了三杯了,再喝就得醉了,要不,我們喝半杯如何?”
“這個不行,”戴章永揮了一下手,“這杯酒,不只是敬你,還敬你爸媽呢,你替喝,年青小夥子,一杯白酒,那還算是事兒嗎?”
他現在是明顯有點多了,說話的時候,舌頭已經不太清楚了,梁山也是無奈,在華夏,敬酒的時候只要說出父母,那就必須得喝了,梁山一手扶在戴章永的肩上,一手端起了杯子,輕輕碰了一下戴章永的杯子道:“梁山替父母感謝戴總的敬酒,我先乾為敬。”
梁山一仰脖幹了下去,這杯酒其實是水,在他與戴章永說話的時候,饒清清給換掉了,雖然他用不著這樣的好意,但還是感謝饒清清這份心,也沒點破,喝完後看到她臉上微微得意的樣子,心下也是莞爾。
“好樣的,”戴章永讚了一聲,也一口乾下,“這跟侄子喝酒果然開心,似乎連這酒的酒精都少了許多一樣,酒也變得香甜……”
這自然是梁山的手段,直接把他杯中酒的酒精蒸發掉了,順手還給戴章永梳理了一下身體,這一切對他來說都是輕易而舉的,但對戴章永來說,可是實實在在的恩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