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合善宗的人也不少,梁山一路行來,見到的就不下千人了,這還只是在路上行走遇到的,到了半山腰的時候,他就朝著弟子多的地方悄悄放出神識觀察,什麽靈藥園、靈獸園、煉丹堂、煉器堂、機關堂全都掃了一遍,也沒有任何發現,難道這張基羅還能住山頂?
梁山想了一下,乾脆一不做二不休,都已經來了,總不能就這樣下山吧,往山上潛的時候,他也愈發的小心起來,山頂的靈氣也是漸漸濃裕起來,怪不得這個合善宗能出這麽多元嬰後期的修士,有這麽好的資源,還有這麽多的弟子,出幾個也是正常的。
進入了山頂區,梁山就明顯感覺到這裡的陣法壓製更重了,來往的弟子也很少,各處出門口都布著禁製,只有一些身上有玉牌的人,才能通行。這禁製自然難不到梁山,每一次他都小心的潛進去用神識掃一下,張基羅雖然沒有找到,但是好東西到是看到了不少,他雖不是個什麽太講究的人,但偷盜這種事,還是做不出來的,真正做了回君子,分毫未動。
難道張基羅人不在合善宗?他已經探到了山頂了,再往後,就是一些禁地了,那些強大的禁製梁山看到都有一些無奈了,想要探進去,就不像現在這麽容易了,就算能解開那些禁製,但也是需要時間的,而且他也不敢保證可以悄無聲息地解開。
正思慮之間,神識隱約一動,梁山凝神觀去,那背影氣息可不正是張基羅!只是等梁山反應過來,張基羅已經進入了一處禁製之中。
他心中冷笑了一聲,要是沒發現,那就沒有辦法,知道人往何處去了,那就容易多了。梁山觀察了一下,張基羅進的地方是一處院子,門口寫著“莫知問”三個大字,禁製已經是天級陣法了,這說明這裡邊肯定是非常重要的地方,但好不容易見到了張基羅的蹤影,梁山也是忍不住了,他自忖自己擊殺了張基羅,用瞬移逃出去應該是完全沒問題的。
想到這兒,梁山開始尋找這天級陣法的薄弱點來,破陣法最簡單的一招,就是尋找到薄弱處,然後用空間神通直接進去,這是最容易的,其次是找到陣法的核心,破掉陣法,這方法比較保險,就是耗時比較長,而且在破解當中,陣法是會產生一些反應的,只要沒有大修士和陣法高手在,到也不用擔心有人發現,那些反應也是極其微小的。
但只是不知道院裡有什麽,梁山自然也不敢大意,想了想,還是用了最穩妥的辦法,慢慢地破解起來,只見他時不時的思考一下,輕輕地扔出一道陣旗,或者是扔出一塊陣盤,這個辦法就是費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梁山臉上終於露出喜色,一掐訣,催出一道真罡打進了陣法之中,只見陣法閃了幾閃便不再有了動靜。
梁山依舊等了半天,見依舊沒有動靜,這才小心翼翼地進入禁製之中,身形剛才院中顯現出來,心裡就暗叫了一聲不好,只見到院裡正有三人看著自己出現的地方,一名是面如冠玉的年青人,身著一襲袍道,顯得很是飄逸,雖然看起來年青,但修為竟然也是元嬰初期,另一名正是合善宗的宗主,兩人都坐在院中的椅子之上,張基羅正站在他倆的背後。
見到梁山進來,三人仿佛早已經料到,並沒有任何驚訝之色,梁山心中喊了一聲苦,這些人好整以暇的,明顯就是早已經知道自己的圖謀了,看樣子今天很難善了,但是到了這一步,他的心反而冷靜了下來,不行就只能遁走了。
“這位應該就是梁山道友了,貧道陳三多,這位是我們合善宗的宗主徐威,至於小徒張基羅,你也是認識的,還請道友坐下敘話。”陳三多說完,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
小院裡還有四張空的椅子分列在兩人的左右,梁山走上前坐在陳三多的右手第一個椅子,坐下後,也不說話,只是拿眼看著張基羅,心裡計算著有多少秒殺他的把握,在兩個元嬰期高手面前做這個事情,可不是那麽容易的,特別還是有一名元嬰後期的修士。
“還末請教道友是何宗門?”這次是徐威開口問道,語氣很是親切,有如老友攀談一樣。
梁山翻了翻眼睛,沒好氣的道:“我來這裡不是為了和你們論交情的,想必我的目的,二位已經知道了,你們就直接把你們的想法說出來吧,用不著這麽繞來繞去的,你們不累,我還累呢。”他肯定是不想把三宗說出來,畢竟他已經殺了一名合善宗的元嬰修士,這要把老底說了出來,就算自己能跑掉,也難保這些人不會去三宗鬧事。
陳三多點了點頭道:“梁山道友果然痛快,那我也就不繞圈子了,小徒在世俗界得罪了道友,他已經知錯了,並且也願意對道友給予一定的賠償,我和宗主在此等候道友,也是想替小徒化去這段恩怨,不知道道友意下如何?”
梁山看了看張基羅,又看了看陳三多,心想,這張基羅為什麽會知道自己出現在此呢?要說他們窺破了自己的形跡,他是絕不相信的,以他的空間之道,只要不動手,就算是化神期沒有天眼之類的秘術也是休想發現自己的,要知道張基羅辱他已深,此事根本就沒有調解的余地,這兩人不動手,不弄好陷阱,竟然還跟自己有點結交的意思,也不知道賣得是什麽藥,思慮了半響,也不得其要,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哦……那貧道想問一下,你的好徒兒,要怎樣知錯,要怎樣賠償於我呢?”梁山自稱貧道也是借機告訴他們,我肯定是有宗門的人,背後也有勢力。
陳三多緩緩站起身,打了個道揖說道:“小徒一時受人蠱惑,對梁山道友做出此等惡劣之事,按照我的想法,一掌劈死他算了,但他從小就跟隨在我身邊,而且對合善宗也立下過不少的功勞,所以我才老著臉皮,請了我合善宗宗主出來調解此事。”說到這兒,陳三多頓了一下,似是在想措詞,也似在想條件。
“小徒雖然千錯萬死,但就算他死了,也改變不了他已經做錯的事實,貧道身為他的師傅,自然要替他擔當一二,所以貧道想賠償梁山道友一千塊上品靈石,外加天級材料二十種,張基羅向道友磕頭陪罪,再罰他面壁十年,不知這些賠償梁道友可還滿意?”
他說到靈石的材料賠償時,徐威也是露出一臉驚容,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來,要知道一千上品靈石那就是十萬中品靈石,而且還有二十樣天級的材料,這可是陳三多近一半的身價了,雖然他見了梁山的本事,也想交好的,但沒想到陳三多願意出這樣的代價。
這個賠償要是在梁山殺高雪晴以前,對於來他說還算是個誘惑,可是以他現在的身價,又怎麽會在意這點東西,他說這些話,無非就是想看看合善宗想打個什麽主意罷了,聽到陳三多的出價,梁山肯定了一點就是,合善宗並不想直接出手對付自己,或許合善宗覺得,他和張基羅之間並沒有太大的仇怨,無非就是脅迫了一下他而已,陳三多拿出這麽多的賠償,此事應該就可以如此揭了過去。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進來之前,二人卻是商量如何擊殺梁山一事,本以為梁山就是一名普通的元嬰修士,等知道梁山還是陣法大師的時候,兩人又迅速地改變了主意,這說明梁山肯定是大宗門裡重要的人物,要是這樣的人物在合善宗出了事,那肯定就是一場大戰了,不管輸贏,損傷都應該會是巨大的,所以兩人才迅速商量下來,盡量賠償為主。
“你說得到是輕巧,你可知道你徒弟是如何的辱我的嗎?我們修道之人,被一凡人如此凌辱,你竟然說賠點靈石材料就算完事,我看你真是想得太天真了。”梁山冷冷地說道。
徐宗主聞言,抬手製止住要說話的陳三多道:“梁道友,我們陳長老,只是了息事寧人,也拿出了十分的誠意,還請梁道友莫要辜負了我們合善宗的一片好意呀……”說到最後徐威的神色也開始變得嚴厲了起來。
梁山帶著譏諷的表情掃了兩人一眼,心想,你倆這是跟我來黑白臉呀,這招玩了幾千年了,真是一點進步都沒有。“你們合善宗雖然高人如雲,我梁某人也不一定怕了你們,你也少拿宗門來壓我,我敢來,也就不怕你,這九十九結界,你合善宗還做不到一手遮天,哼……”他自然也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聽到徐威的威脅,自然也心中不忿起來。
“這個,此事,確實是我徒兒過分了,貧道也知,賠償也是無法讓道友放棄尊嚴的,貧道提出的條件,只是一種和解的態度,還請道友理解,若是道友不滿意剛才的賠償,你看,我再加上一千上品靈石如何?這也是我全部的靈石了。”陳三多連忙說道。
PS:好友的書,傲笑天龍八部上架了,有能力的幫助訂個閱。謝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