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乃天府之國,沃野千裡,山川險阻,雖是一州,卻足以自立一國,此時的成都州牧府內,就隱約有一種皇家的氣象。
而此時,益州牧劉璋,正皺著眉頭,看著探子剛剛送來的情報,劉璋人到中年,面皮卻是白淨,看上起極為和善,只是看人的目光,總是有些猶疑,顯然並非如表面上那般。
足足過了一刻鍾,劉璋才是把那封書信詳細的看完,隨即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慶幸道:“果真是自做孽,不可活!沒想到那張魯也有今天,並州軍殺的好!去我一心腹大患也!”
台階之下,坐滿了益州的文臣武將,聽了劉璋的話,眾人都是沒有特別的表情,顯然早已經知道益州易主的事情。
很多人都是躍躍欲試,想要為劉璋獻策。
只是劉璋並不著急,而是慢悠悠的又是看了其余地方送來書信,才是看向眾人,和聲道:“諸位,如今張魯已死,漢中卻又被那呂義佔據。你們說,對於並州軍,我益州是戰是和啊?”
“主公,漢中乃我益州門戶,豈能拱手讓人,自然要戰!”武將一方,一虎軀之士站了起來,大聲的說道。
劉璋一看,乃是益州大將張任,輕微的點了點頭、,示意張任坐下,卻是看向文臣一方,顯然,比起武將的態度,劉掌更加關心文臣的態度。
“黃主簿,不知你有何看法?”劉璋沒有等有人主動起身回答的意思,而是直接點了黃權問道。
黃權面容瘦弱,可是雙目炯炯有神,聲若洪鍾的道:“主公,漢中實乃我益州咽喉,無漢中,則三巴不振,如今漢中易主,呂義遠道而來,吏民皆是惶恐,還請主公速速進兵、,趁著呂義立足未穩,全力征之,漢中必可落入主公手中!”
“這….”劉璋被黃權說的有些心動,只是還有猶豫,沉聲道:“相當初。那張魯反叛,我累次遣龐義攻打,皆不能勝,如今張魯又被並州軍打敗,可見並州軍戰力更加強大,我們出兵,萬一不勝,豈不是又與此人結怨嗎?”
“主公!”聽了劉璋的話,黃權差點沒有氣死過去,只是再度起身,懇切道:“龐太守此人,素不知兵,加之張魯在漢中,極得民心,故此我們才不能取勝,可是呂義不同,他殺了張魯,漢中五鬥米教眾,必然人人皆怨,主公此時若派一員上將進兵,漢中必定可得!”
“這樣啊,”劉璋看到黃權如此說,心中的天平漸漸的偏向了進兵,猶豫了很久,才是點頭道:“既然如此,可命人給龐義傳令,令他領巴西精兵,並白水軍一起屯駐蒹葭,令張任領一萬大軍,為龐義策應,屯駐劍閣!即可進兵!”
“諾!”
見到劉璋終於答應出兵,張任大為歡喜,趕忙起身,大聲接令,唯有黃權,還是覺得不甚滿意,就要起身在諫,只是劉璋卻是打了一個哈欠,直接起身、,走入了後堂。
這然黃權又是歎了一口氣,不斷的搖頭。
恰好此時,一白衣文士從黃權身邊走過,看到黃權搖頭,不禁笑道:“黃主簿,可是心中還有言語要向主公述說,剛好在下一會兒要去向主公匯報政務,或許我可以幫你帶話!”
黃權聞言回頭,就見到面貌醜陋,身材矮小的文士站在自己後面,雖然在笑,只是笑容總看上去有些猥瑣。
黃權認得此人是別駕張松,臉上立刻露出敷衍的笑容,也不看張松,只是眼神遊離在四周道:“原來是張別駕,有勞了,只是老夫的話還沒有想好,還是明天想好了,在跟主公進言才好!”
說罷,黃權又隨意跟張松客套一番,
才是踱步離開。顯得客氣又是生疏。張松的眼中,頓時露出一絲惱怒之色,看到黃權走遠、才是恨恨轉頭,忽然有是想到了什麽,喃喃道:“天下豪傑,我了如指掌,唯有這呂義,這一年異軍突起,實在古怪,但不妨觀察一番為上!”
踱著方步,張松慢慢的也離開了這裡,徑直朝州牧府外行去。
與此同時,漢中之地,呂義正有些頭痛的坐在坐席之上,思考著黃月英提出的條件。
不得不說,黃月英真的是一個奇女子,竟然能夠如此冷靜的與他談論自己的婚姻,這未免顯得有些詭異了,
只是一想到現在是亂世,呂義又有些釋然起來,亂世之中,女子地位低下,如同貨物一般買賣都是常見,更何況是擄為妻妾。
根據呂義所知道的,張飛的妻子,似乎就是在野外挖野菜,遇到張飛這個猛漢子,直接搶了,就成了夫妻。
這樣一想、,黃月英在知道自己不會放她走後,能夠冷靜的與自己談亂婚姻大事,也算不得什麽了。
腦子裡稀裡糊塗的轉悠著這些念頭,呂義卻還是想不出到底用什麽辦法,來滿足黃月英的條件。
就在此時,外面卻是傳來一陣環佩的叮當聲,隨即香風拂面,甄宓與袁菲,竟然是聯袂而來,剛一進屋子,袁菲就是俏皮的朝著呂義拱手,嫵媚道:“恭喜駙馬, 有添了一新人,只是不知,以後可會忘了我們這兩個舊人呢?”
“討打!”
呂義一看袁菲的樣子,腦子稍微一轉悠,就是明白了什麽,一步走過,抱住袁菲,大手就是拍在了她的翹臀上,惡狠狠的道:“說,是不是你們跟月英說我搶了她是要娶她的?”
“也沒有啦!反正人家都被你搶來了,不跟著你,還跟著誰?”袁菲笑嘻嘻的說道。隨即又嚴肅起來,認真道:“雖然月英妹妹的容貌不是很漂亮,可是黃家在荊州,影響力裡極大,若是駙馬取了她,以後進兵荊州,會少掉很多阻力!”
“果然是你們吹的風!”呂義這下全明白過來,他就說,黃月英為何談起自己的婚事如此冷靜,肯定是這些天兩女不斷開導,心中認命了。
“呂大哥,你不要怪菲菲了,其實這是我出的主意!月英乃大才女,更兼精通各種匠活,她肯定對呂大哥極為重要,所以你才會不惜代價,把她抓回來,只是想要讓月英全心幫你,除了婚姻,我實在想不出其他方法了!”
甄宓卻是很冷靜,為呂義分析道。
呂義歎了口氣,知道兩人時候為了他好,不禁苦笑道:“娶了月英,我倒是不反對,只是月英跟我說,必須要她家中同意,她才能下嫁,可是我估計現在黃家的人很我要死,豈會同意這門婚事?”
“嘻嘻!呂大哥,這有何難,你就說月英已經有了身孕,到時候就是黃家不答應也不成,黃家絕對是丟不起這個臉的!”
甄宓淡然一笑,又是為呂義出了一個主意。
“只是,這能行嗎?”
呂義有些疑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