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六時,三團的士兵才聞到飯香,平時早就開飯了,今天怎麽六點才吃啊。而且為什麽今天還要聚集在一起啊,這要是炮擊過來,大家可都玩完了。有的士兵疑惑,有的士兵確是心知肚明,他們在屠城中下得去手,就證明他們已經做好了跟苗曉生一條道跑到黑的打算了,至於那些不知道怎麽回事的士兵,也都是兩邊搖擺,隨大流的人。
大鍋大鍋的紅燒牛肉、醬豬蹄、豬耳朵什麽的流水一樣的送到士兵面前,吃食也是雪白雪白的饅頭,還有味濃的蘑菇湯,這哪是陣地戰能吃到的東西,這絕對是準備了良久的夥食。
但是在吃慣了白米菜肉的希望之軍士兵面前,這些也僅僅是好夥食,而算不上恩賜,畢竟,他們不缺肉。
但是緊跟著出現的陽城軍隊,倒是嚇了不少人一跳。
這些人也不答話,密密麻麻的坐在另一頭,兩眼發綠的看著這些肉菜,尼瑪,看這群士兵的表情,都是餓狼再世!
兩幫人互相瞧不上眼,陽城的兵看三團的兵是仇富,是幸災樂禍,還帶著些許鄙夷,畢竟,三團是降軍,而且馬上要去捅自家的大門,他們等著看熱鬧呢。
而三團的看不上陽城的,陽城的兵戰力底下,而且武器簡陋,尤其是吃相難看,有點像城裡人看鄉下人一樣。你們就是湊人數的。三團士兵惡毒的想。
三團已經不是以前的三團了,因為苗曉生為了個人意志的體現,消弱對希望之城的忠誠,使用了種種手段,尤其是前段時間的屠城和鏟除異己,讓他真正的掌握了三團的生殺大權。
開飯大約二十分鍾後,所有人吃的差不多後,苗曉生在一眾軍官的簇擁下來到了現場,拿著早已準備好的麥克風說道:“我想你們已經清楚了,接下來的我們要做什麽,沒錯,我們就是反他娘的,回攻希望之城!”
士兵們都靜了下來,無數車大燈將這裡照的是猶如白晝一般,四千多人密密麻麻的圍在這裡,很是壯觀。
“今天,你們有人會說我背主求榮,我無所謂,因為我雖然反了希望之城,卻不是背主!再此之前,我的老板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楚恆,我們的總憲大人!但是現在希望之城裡坐著的是誰?是權柏松!是夏侯信!他們把持了希望之城,以總部的名義發號施令,讓我們在這荒郊野地,跟山南軍區的人血戰!我們打這一仗到底是為了什麽!”
苗曉生聲情並茂的指著炮火衝天的二團方向,說道:“看看,二團的袍澤和青州軍方打生打死,到底是堅持什麽?楚恆也是受了山南軍區冊封的正規將軍啊!在這之前我們還跟新青州市貿易的啊!我們為什麽而戰?”
“我告訴你們!是因為夏侯信和權柏松貪汙受賄,貪汙了一批山南軍區付了錢的物資,他們把持後勤處,妄圖趁總憲大人失蹤之際,將希望之城變成他們師生二人的私有產業!將希望之軍,變成他們的私軍!山南軍區,青州軍就是因為跟他們理論,反而使者被殺,才發兵而來的啊,我們這一仗,不是為了希望之城,不是為了總憲大人,我們是被夏侯信迷惑,我們是在無故的殺戮和送死啊!”
“所以,我將完成楚恆未盡的事業,投身青州軍,投身山南軍區,消滅夏侯信!將整個希望之城,從夏侯信和權柏松的亂治中拯救出來,青州軍的唐司令已經發布了命令,
希望之城如果反正,一切待遇照舊,不變,我們不是叛亂,是替總憲大人,替楚恆,那希望之城從亂臣賊子手中搶回來!” 苗曉生一再的強調,他是忠於楚恆的,是因為夏侯信倒行逆施,點數一個個夏侯信的罪狀,總之,就是他苗曉生是正義的使者,帶領他們驅逐夏侯信的。
但是士兵們不傻,尤其是經歷過末世和艱苦的生存後的希望之軍士兵,他們清楚苗曉生的所作所為。
就是青州軍看上了希望之城這塊肥肉,要趁楚恆不在而奪下來,而苗曉生則是看準了風向,投降了青州軍,僅此而已。
讓他們出力,縱使都是些變了質的希望之軍,也要拿得出手的利益才行。
“進城之後,我們秋毫不犯,直奔司令部和後勤處,只要控制了這兩處,我們就算是勝利!到時候每人賞錢五百能量幣!”
賞格提出來了,但是這個賞格對這些陽城來的足夠了,但是對希望之軍的士兵來說倒還真是不多。
“官升一級,可保兩人成為正式居民!”
這才對嘛。
動員終於讓苗曉生連忽悠帶打賞的搞起來了,七點整,東風猛士、隼式摩托車、軍用卡車、05式步戰車裝滿了帶著雙倍彈藥的士兵,浩浩蕩蕩的離開了陣地,向著希望之城開去。
而在他們走後不久,陽城的軍隊就佔領了這片陣地。
希望之城,司令部裡,夏侯信跟周鳴在作戰室一旁的休息室裡沉默的坐著,看著外面的燈光,良久,夏侯信說道:“苗曉生應該已經動手了,魑魅魍魎,也該現形了。”
“我就不明白,既然早知道苗曉生有問題,你為什麽把希望之城的防務抽調一空,直接派人去抓他不就成了。”
“不行。”夏侯信看著周鳴,說道:“我要一舉鏟除希望之城所有的隱患,此次前線成千上萬的傷亡,我要對得起他們的犧牲,他們的死換來的不是一時片刻的寧靜,而是希望之城的長治久安,這也是總憲大人的意思,只有把這些心思不正的人一網打盡,才能為下一階段希望之城的發展打下一個好的環境。”
“總憲大人沒有叫你行此險招!萬一心思活泛的人過多,局面可就難以收拾了!”
“放心吧,按我說的去做,總憲大人既讓放手讓我去做,他就有絕對的信心收拾殘局,你去布置吧,看看天色,苗曉生應該快到了。”
周鳴複雜的看了一眼夏侯信,說道:“少造些殺孽。”
聽著離去周鳴關門的聲音,夏侯信捏著軍帽的沿,低聲說道:“殺少了,怎麽殺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