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機甲端著槍,噴著怒火的槍口收割者衝過來的喪屍的性命。
一百多架機甲和三十多輛裝備著各種武器的裝甲步戰車衝進了屍群,敵人則是四五百由著各種進化喪屍和精英喪屍組成的精銳喪屍隊伍,兩邊算是撞在了一起。
“這王麻子簡直是胡鬧!他一個不滿編的營敢深入喪屍腹地,這不是胡鬧麽!”張目帶著他的中隊不敢怠慢,只能全力去追趕,能掩護撤回來就撤回來,不能也要跟著打,雖然是中隊級別,但是因為是獨立的機甲部隊,機甲的數目跟他王麻子加強營的機架數目差不多。
這仗不是這麽打的,說好了是拖延時間。
但是他不能說什麽,只能死命去保。
他張目的中隊可以打光,但是陷陣營這面旗不能倒。
這是一個象征,一個磐石軍最強的象征!
但是還沒趕到,他就看得一愣,這群瘋子,還真是打的凶殘啊。
王麻子借著衝勁,連續撞翻了無數精英喪屍和獵手,王麻子在通訊器裡說道:“衝鋒!”
“衝鋒!”
他們換做楔形陣,猶如一隻離弦的箭,手裡拿著帶著長長刺刀的槍,槍口還在不斷的噴吐著可以致命的火光,無數防禦不夠的喪屍不是嚇的散開,就是傻愣愣的被打死或者撞開。
那可是堅硬的鋼鐵軀體。
眼看撞出了一條路,王麻子下令:“兩顆火箭彈!清場!”
一百多架機甲一起扔出兩顆火箭彈的場面是足夠震撼的,尤其是他們打擊的不是一兩個敵人,而是將正面擋在毀滅者和那個看似是指揮的喪屍身前的所有喪屍都打掉了。
一瞬間,這五十幾米的距離竟然是一馬平川的架勢!
“切割!”王麻子說完,原本緊密的楔形陣變得松散,給各個機甲有了遊走的余地。
那個大頭喪屍有了一絲懼意,竟然躲在了三隻毀滅者身後,這三隻毀滅者沒有衝在最前面阻擋他們,說白了,就是為了保護這個大頭喪屍的。
但是這種情況,大頭喪屍為了給自己爭取撤退的時間,這三隻毀滅者他終於舍得放出來了。
三隻毀滅者張牙舞爪的衝著一百多架機甲衝過來,兩側的破壞者們也試圖阻攔。
但是破壞者雖然耐打,但是他們的身軀都沒有征服者機甲高大厚重,敢在集團重逢中圍上來,那下場就只有一個。
被撞飛,然後被無數刺刀切成肉片!
毀滅者那比機甲龐大的身軀正以一種極其恐怖的速度衝過來,王麻子猙獰一笑,說道:“切!”
竟然在與毀滅者接觸的瞬間,他一個漂亮的側身轉向,躲了過去,讓出他擋著的,身後四架僅僅靠在一起的機甲。
瞬間,四柄刺刀都捅入了毀滅者的身體裡,借著衝力,捅得極深,雖然四架機甲一起承受這股力道,但是正面被撞的機甲卻在第一時間松開手裡的槍,借著力道向後飛了出去,雖然摔在地上,卻近乎於沒有損傷,完美的卸去了力道。
而兩側奔騰的機甲們則揮舞起手裡的槍刺刀,將這個被四柄槍刺定住身體的毀滅者,切的皮開肉綻,隻幾個呼吸間,就倒地不起了。
另外兩個毀滅者也是同樣的待遇。
這種奔襲打法是趙思友設想,他王麻子實訓的成果,顯露出了征服者機甲的高防禦、高殺傷、高靈活等特點。
他們就是有機器拚湊的現在陸地重騎兵!
張目看傻了,他從來沒曾想過擺出陣勢衝鋒的!他一直以來都以為機甲就是單兵戰鬥的東西,最多也就是拉成一條線開槍平推,或者三兩架在一起打配合,畢竟機甲一多站在一起也是挺亂的,他從沒想過能這麽用!
其實張目沒想過也不怪他,要不是趙思友歷史書讀得多,對冷兵器時期的衝鋒很是向往,所以見到這種攻防兼備,靈活的征服者機甲的時候,他就升起各種新打法的嘗試,尤其是敵人是近戰為主的喪屍,更是最佳的實驗對象。
所以,才有了陷陣營的這副無懼生死的衝陣,趙思友試驗新打法,當然要用老底子,而且王麻子能完完全全的執行他的理念,這不,算是打了一個不錯的陣仗。
王麻子雖然衝的比較靠前,趙思友在大後方是看不見的,但是曾立軍倒是看得一清二楚,他嘖嘖的砸吧嘴說道:“好家夥,打的真凶猛,還能打得如此精彩,看來這種陣勢,這種打法可以在全磐石軍,甚至全希望之軍推廣了。”
但是曾立軍卻清楚,現在不能嘗試,這種打法明顯需要很高的配合,以及長久的訓練才能使用,現學現用只會自亂陣腳,死得更慘。
畫貓不成反類犬的事情,他曾立軍是不會去做的。
王麻子卻不管,他帶著大部隊繼續用一股無人可擋的石頭向前衝刺,他的槍頭刺刀上已經挑著那個大頭喪屍的屍體了。
等衝殺了足足一公裡,王麻子在通訊器裡說道:“停止!裝甲車清場,後隊變前隊,反楔形陣,再衝回去!”
衝鋒的隊伍漸漸放緩速度,機甲停下後,開始調整自身機甲狀態,而裝甲車們則從後隊沿著兩翼繞到前隊的位置,掩護,防禦,負責清理聚攏過來的喪屍。
“張鑫檢查完畢,正常。”
“陳大檢查完畢,正常。”
..
“騰衝發動機過熱,機體發生震顫,但還能使用。”
“很好,只有九架機甲出了點小毛病,這九架居中,衝出去!”王麻子下了命令。
“陷陣營!”
“衝鋒!”
這陷陣營剛衝出喪屍腹地,就被等在地堡最前線的張目給接應了,大把的大口徑子彈,對準陷陣營身後追趕的進化喪屍一頓猛點,張目一邊開槍一邊笑著說道:“行啊,王麻子,真看不出來,平時表現的跟個彪悍的人似的,竟然藏著這麽一手,沒說的,回去以後,把這個交給我們機甲大隊!”
“行了,你小子,我就是個實驗體。這是參謀長研究出的打法,既然效果不錯,不用我教,參謀長就會在全軍推廣的。”
雷轟氣得青筋直跳,竟然讓敵人這麽打,他能受得了?
“敵人已經前路技窮,全線壓上!”
隨著雷轟的命令,喪屍大部終於不再畏畏縮縮,開始大片大片的蠕動過去。
這時,是18日下午六時,初秋的天色,已經差不多黑了下來。
喪屍全線壓上,但是喪屍行進也需要速度,一直等到19日凌晨一點,整個綿延十數公裡的連環地堡陣上已經密密麻麻布滿了喪屍,第一二層的地堡要麽被搗毀,要麽就所有射擊口被喪屍的屍體堆得慢慢騰騰,不得不放棄了。
這時候,喪屍們屍潮第一次在希望之軍磐石軍面前展露出他的可怕來,密集的屍潮,可以湮滅一切物體,縱使是又高又大的全金屬機甲也變得十分渺小。
“陳超不要被撲倒,這時候被撲倒就起不來了!”一個聲音提醒著。
但是還是晚了,這個機甲上插著陷陣營旗幟的機甲被四隻精英喪屍撲住,重心不穩,瞬間就倒下了。
他想掙扎的爬起,但是瞬間就被無數喪屍迎面撲住,十幾層的喪屍將他死死的壓在地上,最後,一隻精英喪屍不怕疼痛的用一隻敲玻璃敲得血肉模糊的手臂把玻璃敲碎了..
這種情況,陷陣營也無法再使用衝鋒了,喪屍們的數量實在太多了,衝鋒只會陷入危機,現在只有依托地堡,節節抗擊了。
“車揚!用噴火器!”一輛步戰車上裝的是噴火器和重機槍,此時因為喪屍實在太多,機槍根本打不出個數來,而且用槍他都動不了,就用噴火器,一邊碾壓喪屍的屍體,一邊噴著火。
但是最後,這輛裝載了四個士兵的裝甲車,被四隻破壞者和一隻將領級喪屍砸成了廢鐵。
“快撤!”一個地堡正在開槍,無數喪屍衝著這個地堡湧了過來,根本阻止不了,而且他們看見了兩隻破壞者,班長就大呼著撤退,但是他們剛進入地道,地堡就被掀開, 無數喪屍湧了進來,班長在最後殿後,他怒吼道:“快走,馬上關閉閘門!”
各個通道都能手動關閉閘門,卻不能手動打開,只有總控才能打開閘門,所以關上了就安全了!
幾名戰士一愣,看著班長用身軀擋住地道口,任由十幾隻喪屍在他身上撕咬為他們死死擋住地道口,他們眼睛都紅了,一名中士紅著眼睛,陰沉地說道:“快撤,關閉閘門,不能讓老孔白死!”
這樣的場面在現在磐石軍的戰場上比比皆是,到處都是烽火,到處都是跟喪屍打的熱火朝天的部隊,到處都是被喪屍吃掉的戰友。
趙思友所在的總後地堡也不安全了,警衛營也都撒出去了,現在這個總後區的地堡已經全部封閉了,還好因為這裡沒有槍聲,而且喪屍大部隊還沒彌漫過來,倒是還安全。
但是趙思友看著一處處被喪屍拔掉的地堡,被喪屍推到的機甲,被砸碎的裝甲車,他縱使面色如常,但心裡依舊在滴血。
他不怕死,他怕看著隊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