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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民權》第464章 項的條件
於江海是在周五晚上去的香山別院,在聆聽了老爺子的教誨並陪他過了棋癮之後,第二天一大早就乘飛機飛回了濟州。

 於江海先是在丁凡磊那裡請了假,在回濟州之前他又向方宏進說明了事情的緣由,方宏進沒有想到於江海竟然真的應承了下來馬衛華的事情,就有些擔心他能不能處理好,畢竟項光沛這次可是下狠手要整治濟州的政局,當然從側面來看也是徹底清除他方宏進的勢力,雖然名面上不好直接插手,讓於江海去摸摸底也是好的,於是就沒有反對,而是告訴於江海回齊魯省之後縣區家裡坐坐。

 掛掉電話,方宏進從辦公桌的抽屜裡抽出一摞舉報項光沛的實名舉報信粗略的翻看過之後又重新放回去,心說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動用這些東西為好,畢竟從項光沛方面來說他這樣做並沒有錯,試想堂堂市委書記如果在決策的時候受到多方掣肘是一件多麽憋屈的事情,而且作為新任市委書記,他在濟州也要有自己的親信和勢力不是?要不然政令不出市委大院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就像他方宏進一樣,當上省委副書記之後,總要提拔一些屬於自己的人,摒棄一些看著礙眼的家夥。

 官場中自古以來都存在這樣兩種現象:第一種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只要一個人發達了,那麽可想而知那些與他關系極為密切的人,或多或少都能得到不少好處,親屬、朋友、同學、同鄉、戰友甚至朋友的朋友,任人唯親並不一定都是錯誤的,這已然成為社會各階層認同的共識,幾乎是千年未變的。第二種自然就是樹倒猢猻散,當某些矛盾激化到無法通過溝通協調、互相妥協、而必須以你死我活的鬥爭進行解決而最終某一方以慘敗告終的時候,手擋其中受到波及牽連的也肯定是這個官員的親朋好友,這就是所謂的禍福相依,唇亡齒寒的道理。

 如果是普通官場小吏也就罷了,但是越往上去就越是凶險,贏則舉系歡騰,輸則哀鴻遍野,每一個輸掉的重量級人物,身後都有一群站錯隊的人要倒霉,這就是勝者王侯敗者賊的道理,沒有任何例外可言,包括他方宏進。而具體到省城濟州來說,從眼下的局勢看,要倒霉的人可不是馬衛華一個人,起碼他的兒子馬平湖、市刑警隊長、市治安巡邏隊張都已經受到很大的波及,相信如果沒有轉換的余地,公安系統內部那些一直以他馬首是瞻的人日子也不會好過。

 並且有些人雖然位置很高,權力很大,政敵暫時奈何不了他們,但在某種情況下,可以對他們的親屬下手,進行打擊報復,或者殺雞駭猴,以起到公開震懾威脅,警示眾人的作用,方宏進相信項光沛拿馬衛華開刀,把手伸向公安系統是一方面,恐怕其中也不免有殺雞儆猴、震懾他人的用意,說不定還會有一些向省委某些領導顯示實力的成分在裡面。

 也許有些不明內情的人會認為此舉有可能是馬衛華親自行動,肅清公安系統的害群之馬,以一副大義滅親的形象出現在全市人民面前,從而借此提高聲望與項光沛抗衡,走的是曲線救國的道路。但是官場中永遠沒有這麽簡單,通常意義上來說,如果某位官員的親屬被抓,並不能理解為此人大公無私,或者大義滅親,而是證明其影響力在不斷下降,甚至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以至於無法為最親近的人提供庇護。

 可以預見,事態若是發展到這種地步的話,以前依附在他身邊的,以權力為核心構建起來的各種錯綜複雜的社會關系,在見到大勢已去、不能挽回的情況下,自然不肯再為他賣力,那麽這種並不完全牢靠的關系很快就會分崩離析了。

 對項光沛來說這就是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戰術了,殺雞儆猴並不意味著隻撿軟柿子捏,有時候提出來硬柿子很捏反而能夠取得更好的效果,甚至有時候還可以反過來采用“殺猴駭雞”的手段,乾淨利落的打服帖一個強勢的對手,遠比製服十個甚至更多小角色有效果,雖然有時候會遭遇對手反噬而馬失前蹄,但是只要運用得當,完全能夠立竿見影,迅瓦解對方陣營的鬥志,並一舉將仍然在觀望中的其他人爭取過來、為己所用。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在官場當中,在什麽時間段,用何種方式,處理哪些人,處理到什麽地步,都是有講究的,每個火候的把握,都充滿了高的政治智慧,以及藝術性,甚至微不足道的細節當中,都蘊含著無窮的韻味,個中奧妙,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方宏進細細品味著自己這些年的官場領悟,心說有些東西確實無法向於江海言傳身教,必須有足夠多的經歷才能夠真正明白其中的複雜,從而真正的走向成熟,成為官場中實實在在的強者。

 在濟州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公安局長馬衛華的辦公室裡,馬衛華一把拍掉兒子馬平湖遞過來的黑色袋子,大罵道:“愚蠢,真是愚蠢,這個時候還搞這些小動作有什麽用?他項光沛是把我當作駭猴的雞了,不置我於死地是絕對不肯甘心啊!”他也不是沒有想過通過收集項光沛的黑材料來反擊,但是項光沛既然已經肆無忌憚的向他開炮,肯定已經做好了各種準備,並且誰又能夠保證省委領導會相信這些材料呢?項光沛可是省委書記穆為民親自點名任濟州市委書記的,全齊魯省誰不知道項光沛是穆為民的絕對親信?

 馬平湖憋的臉色通紅頂嘴道:“可是爸,他也不能欺人太甚啊,我聽說他要在下周的市委常委會上提名再任命一位公安副局長,他這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下一部就輪到您了啊!”那邊於江海遲遲沒有從京城返回,時間不等人這邊項光沛卻是步步緊逼,雖然這兩天周末動靜小了點,但是誰都都知道這是暴風雨來臨前最後的寧靜,整個濟州城已經是山雨欲來風滿樓了。

 馬衛華慘然一笑說道:“算我沒有白教你這麽多年總算開竅了,他項光沛下一部的目標就是我馬衛華啊,恐怕今天晚上他的家裡就會出現很多我們都想不到的人啊,可是我馬衛華咽不下這口氣啊!”想到這些年的苦心經營馬上就要毀於一旦,他整個人像是老了幾十歲,左手極力撐著桌子好像站不穩了一樣。

 馬平湖急忙上前幾步扶著父親在沙發上坐下,想了想最後一咬牙說道:“爸,您也不用太擔心,大不了我明天就去見韓省長,告訴他我願意娶他的女兒,只要他能夠幫助我們馬家度過眼前的難關!”說到底事情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有他馬平湖很大的責任,作為馬家的男人,有些責任無論如何是要扛起來,不能逃避的。

 這個時候馬衛華臉上突然浮現出讚許的笑容,心說也許在這一刻兒子才算是真正成長起來吧,雖然有些為時晚矣,但是只要兒子成熟起來就有希望,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不管在哪個領域人最怕的就是失去希望,而他馬衛華已經從兒子的身上看到了未來的希望。

 “這個時候再去找韓峰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不過你能有這份心已經夠了,我只希望你能夠記住,人一輩子會有很多選擇,也會有很多無奈,你不能讓所有事情都順著自己,但是在做出選擇之前希望你認真考慮考慮,不能為了一己私利而置家族利益於不顧啊!”馬衛華從桌子上拿起電話,從電話簿中翻出項光沛的號碼就準備撥過去,就在這個時候馬平湖的手機驟然響了起來,他頓時也愣在了那裡,一臉疑惑的看著兒子。

 馬平湖拿出手機一看是於江海的號碼,頓時大喜過望,慌忙接通之後激動的說道:“江海,你是不是要回濟州了?什麽時候回來?”

 於江海在電話中哈哈一笑說道:“不好意思啊馬哥,讓你等了這麽久,我現在正準備登機呢,估計中午之前就能回到省城,馬伯伯的事情我已經和項書記打過電話,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你就隻管放心吧,好了我先掛了等回去再細說!”

 “什麽?已經沒問題了?怎麽可能?”馬平湖兀自被於江海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震驚的不知如何是好, 那邊於江海已經掛了電話。他怔怔的拿著手機,直到父親問他到底是什麽事情他才回過神來,激動的說道:“爸,是於江海的電話,他說項光沛那邊他已經搞定了!”

 “什麽?是於江海?”馬衛華也是十分吃驚,據他所知於江海與項光沛不但沒有什麽交情,兩人還發生過巨大的矛盾,沒想到於江海竟然真的能夠說動項光沛,倒不知他用了什麽方法?不過如果他和項光沛的矛盾都能夠調和的話,自己和項光沛的矛盾還真不算什麽。畢竟當眾打人臉和被打臉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問題。

 就在這時候馬衛華桌子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低頭一看竟然是市委書記項光沛打過來的,心中頓時一驚,急忙從桌子上抓起電話道:“項書記,我是馬衛華,好的好的,我馬上過去!”掛斷電話之後狠狠地搖了搖頭,對兒子馬平湖說道,“你先回去工作,我去市委那邊一趟。”

 其實於江海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這麽順利的就解決了,不過項光沛提出來的條件還真是有些意思,卻不知道他出於什麽目的?於江海坐上飛機,仔細回想著在電話中和項光沛的對話,也有點不明所以,不過事情既然已經解決他倒樂的睡上一覺,回到省城恐怕就沒有這樣的悠閑時光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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