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以不到二十歲的年齡擊殺三級戰力,要是傳了出去,定然會在皓月王國掀起一陣大波浪。
“冷血毒鏢。”煞星一滯,將金刀收回。
涅風點頭道:“不知道有沒有打中。”
“那我們怎麽辦?”煞星又問。
他心中也在紛紛猜測伊秋的身份,像這樣的存在,必定有著強大的勢力支持著他,玉龍蕭家是絕對不可能培養出這等人才。
涅風看了他一眼,道:“不管他中沒中毒,繼續追,他的家族勢力能有國家大麽?”
說完,他抽出腰間的小布袋,放出了一隻黑灰色的小小鳥兒。
這小鳥兒在空中嘰喳了一會,正想往前方飛去的時候,卻突然得被一道紅光所擊中,被削成了兩半。
“他在附近,追。”
十分鍾後,涅風和煞星停下了腳步。
他們跟丟了,起先還能根據動靜跟蹤,後來對方就突然沒影了,他們將附近都轉了個遍卻毫無發現。
這時,涅風又從腰間取了一個布袋出來,放出一隻與先前一模一樣的鳥兒出來。
“他不會想到,我還有一隻追魂鳥備用。”涅風露出一個邪異的笑容。
伊秋此時正往回跑著,這種神走位也只有他能想的出來,而且屢試不爽,不過,現在他臉上卻一臉地凝重,額上青筋冒起,似乎有著一種心如刀割般的疼痛。
他的小腹,此時已經被鮮血所染紅,不過這傷口卻沒有繼續往外溢著鮮血。
“瑪德,這是什麽毒,竟然將我的血給凝固住了。”
伊秋暗罵了一句,這傷口,就是被那冷血毒鏢所傷,那每冷血毒鏢是殺手冷血的底牌,毒是由一種蛇形魔獸身上采集的,若是被毒鏢傷到,血液會瞬間開始凝固,然後蔓延全身。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伊秋可是靠血吃飯的,怎麽會被血給殺死?
就在血液凝固的時候,體內飛快運轉的血氣就會將其固化的血液溶解掉,從而液化,不過,殘余的毒液會再度凝固血液。
所以伊秋的腹部,正不斷地傳來劇烈的疼痛感,每跑動一步,就宛如被萬根針刺中一樣,他痛地幾乎要將牙齒給咬碎。
最重要的是,疼痛感令他速度大減,加上林間障礙不斷,他必須找個地方先將毒素給逼出來,否則就要精神崩潰了。
“不行,必須停下來。”
伊秋心中一動,又忍痛躍到了一棵茂密的樹乾上,盤膝而坐,開始將凝血毒素給逼出來。
目前他所待的小樹林位於一條大河邊上,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經過玉龍橋那一條,嘩嘩的水聲不斷,卻絲毫影響不了伊秋的求生心切。
另一邊,涅風放出了另一隻的追魂鳥,讓他們出乎意料的是追魂鳥竟然掉頭飛去。
涅風點頭嗤笑了一聲,“好聰明的小子,不過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再回來,伊秋此時已經將毒液排除一般,額上的青筋也彈回了幾根,依稀看見小腹的傷口處流出了一絲淡黃色的液體。
正當他趁勝追擊,繼續排毒的時候,忽然有一道鬥氣斬破空而來。
這道鬥氣斬直接將他之前所坐的樹乾切斷,
不過伊秋也是反應較快,早一步跳下樹去。 “草,他們怎麽又來了。”
伊秋很是詫異,之前那隻黑灰鳥兒已經被他的血氣斬給劈成了兩半,卻沒想到對方還能追上來。他余光一掃,竟又在前方不遠處發現了一隻鳥兒,感情還有備用的。
他已經知道身上有著某種自己發現不了的東西,對方才能窮追不舍。
不過此時也不是思考之際,必須立馬逃命。
兩個三級初期戰力,伊秋本來應該不懼,就算不敵也能全身而退,只是現在他體內的毒素還沒完全清除,戰力大大降低。
之前告訴田亮、蕭權說能一戰三級戰力,依靠的就是三段斬和暴走這類瞬間爆發的技能,並不是說他本身已經進入三級強者的行列。
只不過是憑借技能越級戰鬥而已,所以他離三級還是有一段路要走,對上這兩個經驗豐富的殺手自然不會好到哪裡去。
況且,讓伊秋最為忌憚的是,這兩個殺手身上很有可能還藏有毒鏢,若是再被擦到一次,定然要隕落此地。
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掉,無奈之下,伊秋只能另尋他法。
思考間,他已經衝出了小樹林,跑到外面的平地上。涅風和煞星緊跟其後,卻也不發出鬥氣斬攻擊,很是奇怪。
伊秋邊跑還邊注意後方,擔心他們用毒鏢襲來,速度大減。如果再這樣下去,伊秋必然會被追上,他必須想個法子。
左手邊是一望無際的平原,右手邊是轟隆地河水,伊秋眼睛一眯,深吸了一口冷氣,咬緊牙關,似乎是做出了什麽艱難的決定。
他漸漸地朝河流靠近,那澎湃的水聲越來越大,震得伊秋有些心神不寧。
“他要跳河。”涅風看出了伊秋的意圖,急忙提速準備製止。
卻不料,伊秋直接一記三段斬加躍翔, 如飛蛾撲火般躍了進去,頓時淹沒在了洶湧地河水中,生死未卜。
“師兄,怎麽辦?”煞星轉頭看向涅風。
“別急,這條河我記得是通往無盡冰淵,走。”
涅風手一揮,順著大河邊跑去。
……
伊秋一頭栽進了河水中,頓時沉著不少沙土的河水灌入口中,他急忙用血氣護住全身,特別是一些要害,眼睛等等也因為血氣的隔絕而能看清一些水下景物。
他不會游泳,不過有著血氣的保護,也能拍打著水瞎蹬幾下露出頭來呼吸幾口,隨後又被淹沒下去。
但是,久而久之,由於殘留著的毒液侵蝕,他的身子也漸漸的僵硬下來,整個腰部都凝固住,無法動彈。隨後,又在洶湧河水的灌溉之下,窒息暈了過去。
非常幸運的是,這條大河的下遊便是無盡冰淵,在他暈過去沒多久,便被衝到了一個山洞中。
暈過去的伊秋,趴在沙灘上,卻還未醒。這時,他體內的血氣又開始飛快的流轉,它們就好像是監獄中的囚犯一樣,喜歡挑著伊秋無意識的狀態下暴動。
腰間被凝固的血液也瞬間融化,毒液被血氣驅趕著識趣的流出傷口,身體組織也在漸漸的愈合。
不知過了多久,如死屍一般躺著的伊秋突然發出一聲咳嗽。聲音飄蕩在洞窟中,回聲陣陣。
伊秋睜開眼睛,在咳嗽聲中爬了起來。
“我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