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目老弟,怎麽了?”魁梧的大漢問道。
“沒什麽,只是一件不足道的小事。胡老大,小弟失陪一下,去處理下這件事,就讓修遠道友先一步帶你去天狼城神仙谷,小弟很快就會回去。”那瘦竹竿般的道士向那魁梧大漢道。
那兩人一聽是小事也就沒放在心上。瘦竹竿般的道士取出一件船型法器往空中一拋,跳上去便向東南方向飛遁而去。
魁梧大漢和那浮屠子修遠也沒多做停留,待那瘦竹竿道士一走,兩人也祭出飛行法器,向東北方飛遁而去。
吳岩並沒有急著出去,而是繼續留在了石洞之中,直等半日後外面再無動靜,他這才走出石洞。
適合修煉的地方找到了,吳岩也就不再準備去其他地方查看了,直接向著家鄉青縣的方向一路禦器飛行。畢竟,萬獸群山太過於龐大,許多地方的地下都存在著未知的危險,吳岩也不敢太過於冒險。
此時的吳岩,心情相當興奮激動,想著能夠再次見到闊別已久的父母親人,忍不住飛遁的更加快了。
……
吳家堡內院外的演武場上,到處都是劇烈戰鬥留下的痕跡。不過,激烈的戰鬥似乎已經結束,堡丁們正在清理著演武場四周的屍體和血跡。
只是,在演武場和內宅之間的一個院落之中,此時卻還有數個吳家堡的人跟雲鶴子對峙著。旁邊躺著兩具屍體,從雲鶴子那難看狼狽的臉色可以看得出,這兩具屍體正是他的兩個修仙者同伴。只是,屍體已經被腐蝕的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出原來的真容。
兩人身上的東西,依舊保留著,沒人敢動。
唐家四兄弟站在院子的四角,帶著鹿皮手套的手,全都高舉著對準了中央的雲鶴子,看那架勢,只要他稍有異動,這四人便會用手中的暗器招呼他。
雲鶴子此時被另兩人一前一後的夾持著,他的對面是吳家堡的堡主吳山,他的背後卻是雲鶴子從未見過的一個儒雅的中年男子。
薑邪冥和令狐燾便是被這兩人以無形劍氣攻破了護體靈符防禦震傷的,這才使得旁邊一直靜待機會的唐家四兄弟撒出劇毒暗器,殺死了薑邪冥和令狐燾兩人。
雲鶴子此時已經失去了往常的瀟灑和鎮地,冷汗濕透全身他卻渾然不知,他此刻正在想著該如何脫身。
吳山盯著眼前這個還在負隅頑抗的道士,臉上卻忍不住的流露出傲然之色。修仙者又怎麽樣,還不是被他們這些凡人給滅殺了?
“雲鶴子,你還不束手就擒,難道真想讓本堡主送你上路?”吳山心中對修仙者的敬畏之心,也隨著毒殺的兩個修仙者而煙消雲散,滿臉傲色的指著雲鶴子道。
“吳山,你最好明白自己在幹什麽!識相的就放貧道離開,這兩人跟令兄吳岩有仇,貧道怎麽說也跟吳岩兄是舊識,這次只是被迫來找吳岩兄的。你們若是殺了貧道,必會招惹到我們散修聯盟。我們散修聯盟的盟主多目道長,絕對是你們招惹不起的存在,他乃是築基期的高人前輩,翻掌之間便可覆滅你們這小小的吳家堡。”雲鶴子色厲內荏的威脅道。
“呸!少在老子面前吹牛。你們這些修仙者,也不過如此。老子才不怕他什麽多目多眼的,盡管來,來一個老子殺一個,來兩個老子殺一雙!雲鶴子,
你也算是我大哥昔日的舊識,卻如此寡廉鮮恥,不講道義,不識好歹,那就別怪老子無情了!”吳山一揮手,院牆四面呼啦啦又冒出數十名埋伏的弓弩手。 這群弓弩手個個都是武功不錯的好手,兼且他們手中的弩箭上塗抹了劇毒,一致的把弩箭對準了中央的雲鶴子,使得雲鶴子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
這群弓弩手,甚至連同唐家四兄弟,雲鶴子都不放在眼中,但面前的吳山和身後的盧玄羽他卻不能不放在眼中。
這兩人的武功太可怕了,居然可以憑空施展出無形劍氣這等高深之極的真氣化劍的功夫,而且這等凡俗的功夫,竟能破掉修仙者的護體靈符,這對雲鶴子的衝擊太大了。
雲鶴子眼珠子骨溜溜亂轉,想著脫身之計。不過,吳山的耐心似乎有限,見雲鶴子不知好歹,還不投降,便向盧玄羽使了個眼色,打算再次施展無形劍氣,把此人也毒死在此地了。
斬草除根的道理不用說兩人也懂,今日是絕不可能放雲鶴子離開的。吳山之所以拖延沒有動手,也是想擒拿下此人,逼問出散修聯盟和另兩家仇人的虛實,以便做好應對之策。
不過看雲鶴子的樣子,似乎根本就沒打算投降,一副想要尋找機會逃跑的樣子,這讓吳岩怎麽可能願意。
吳山駢指運功,猛然向雲鶴子點去!一道劍氣從他指尖激射而出,射向雲鶴子。同一時間,盧玄羽也是駢指向雲鶴子射出一道無形劍氣。
唐家四兄弟的眼睛始終盯在雲鶴子周身,雲鶴子身上此時亮起一道藍色的護罩,護罩的光芒被兩道無形劍氣激的一陣閃爍,似乎隨時都有被刺破的可能。
兩道無形劍氣剛剛從藍色的護罩上消散,吳山和盧玄羽便再次駢指,對準了雲鶴子。
雲鶴子一手握著一顆靈石,不斷的吸收著靈石上的靈力補充著法力,另一手握著一把數尺長的芭蕉扇,眼睛在吳山和盧玄羽身上掃來掃去,似乎在猶豫該先對哪個下手。
先前的交手,雲鶴子曾祭出法器對付過二人,但二人的身法輕功著實詭異,任他的芭蕉扇扇出的颶風術如何厲害,雖然逼得二人手忙腳亂,卻始終沒能傷到二人。
看得出吳山和盧玄羽一時間也不能把他怎麽樣,二人這是打定了主意要耗死他。
雲鶴子現在法力消耗過甚,已經無力再戰,自然想逃跑,但一旦他踏上法器升空逃走,護體靈符必然會因此而有片刻的失效,那時候在空中,他可就成了活靶子了。這種傻事,自認為精明的雲鶴子怎麽可能去做?
“該死!老子怎麽這麽倒霉, 薑家和令狐家跟吳岩有仇,關老子什麽事,憑白把自己給搭了進去,真他娘的不劃算!”
雲鶴子低聲的抱怨著,心裡卻是更加焦急。他只能不斷的補充著法力,維持著護體靈符的法力,只要護體靈符不破,這群人就拿他沒辦法。
雲鶴子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援兵的出現了。在散修聯盟之中,每一個長老和管事在多目老道那裡都留的有一塊命簡,這命簡是用白玉牌做的,裡面封印的有每一個長老和管事的一絲精魂之氣。
自打四年前薑邪空那檔子事出了之後,為了防止類似的事情再發生,多目老道便想出了這麽一招。
薑邪冥和令狐燾是薑家和令狐家新推舉出的散修聯盟長老,多目老道手裡自然有兩人的命簡,兩人這一出事,多目老道肯定會知道。
雖說天狼城距離這青縣吳家堡有數千余裡,但這點距離,對於築基期的修士來說,只要全力飛馳,一天多的時間也可趕到。雲鶴子自是期望多目老道能來救援他。
吳山此時也非常頭疼,這家夥的確比另外兩個修仙者難對付多了,他和盧玄羽兩人聯手,不間斷的用無形劍氣轟擊雲鶴子的護體靈符護罩,依舊沒能轟破。
繼續這麽僵持下去的話,對吳山和盧玄羽兩人來說,絕不是什麽好事。他們的內力可不像雲鶴子消耗的法力那樣,手裡拿著一塊破石頭就能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