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巨大的邪魂血影的氣息,雖然被玄武戰將旗上的天威,蕩滌的無法侵入吳岩周身范圍,但一道外形比原來邪魂箭大了數十倍,氣息威壓恐怖了近百倍的邪魂爆神箭,卻在那邪魂血影中漸漸凝成。
邪影王控制著那道新凝成的巨大邪魂爆神箭,發出瘋狂的獰笑聲:“人族修士,任憑你擁有多強大的戰將旗,今日也要飲恨在我邪影王的邪魂滅神箭之下!給我死吧!這面神獸血戰旗,必會成為本座的戰利品!”
邪影王把那恐怖的巨箭對準了吳岩的眉心,獰笑聲中,魂雷霹靂一響,那道巨箭便發出可怕的滅神異嘯,向吳岩瘋狂射殺而去!
感受到陣陣可怕的邪魂滅神的氣息,透過玄武戰將旗的天威,以及自己的神劍星核的防禦,鎖定了自己的元神,那種恐怖無比的生死感覺,再次浮上心頭。
吳岩甚至能夠想象到,若是被這道比普通邪魂箭強了百倍的邪魂滅神箭射中,無論是他的神劍星核,還是他的元神,肯定都會被徹底轟殺粉碎!
這道邪魂滅神箭的射出,徹底讓吳岩陷入絕境!
吳岩沒有絲毫猶豫,一咬牙,把四周所有的火爐星核,連同識海中尚未動用的火爐星核,一起全都催動起來,在其面前融合為一尊恐怖的巨鼎虛影,鼎口對準了射來的邪魂滅神箭!
凝出這尊火爐巨鼎虛影時,吳岩四周的防禦,終於有所松動,嘶嘶嘶!
數十道細密的幻光骨針,透過縫隙,遁入吳岩身周,並向著吳岩的肉身,狠狠刺去!
更多的巨大骨矛,也在這時候,趁著火爐星核巨鼎虛影的凝聚,轟開了吳岩的神域,向吳岩肉身而去,眼看便要把他射殺為刺蝟!
吳岩這時候已經顧不得去管四周的這些骨刺。
那邪魂滅神箭帶給他的壓力太大了,他隱隱有種感覺,若是不能擋下這一箭的話,那麽今日必將飲恨當場!
其他的手段,這個時候已經沒有時間再施展,而且也沒有多余的法力和神識施展。
當巨鼎虛影凝出之後,吳岩更是噴出一團精血,瘋狂的催動著體內的真元,以及識海中剩余的神識,向玄武戰將旗湧去!
吳岩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識海中此刻已然如同被煮沸的熱鍋,因神識已然接近枯竭,剛剛吞服下去的補充神識的藥力,尚未完全化開,導致了他的識海快要燃燒了起來,疼痛萬分。
哧哧哧……
噗噗噗……
屋漏偏逢連夜雨!
陣陣骨針和骨刺擊中吳岩的聲音,也在他的身體四面響起。
吳岩渾身的五行聖元之力,早在放開了防守時便全部展開。這時候,他的周身肌膚,在聖元之力的刺激之下,已然化作了聖元肉甲,擋住了所有骨矛的衝刺,使得那些骨矛紛紛如同撞在堅硬無比的岩石上一樣,要麽碎裂,要麽掉落。
唯有黑虎央祭出的數十道骨針,有不少刺破了吳岩的皮膚,化作一道道詭異的毛細骨針,鑽入他的血脈之中,肆意的開始破壞吳岩的血管,企圖直接瓦解掉吳岩的肉身防禦!
只是,黑虎央顯然小看了吳岩肉身的強橫,以及金血凝煉的程度。
這些骨針在刺入吳岩血管之中後,進入很快便自動的被吳岩切斷了它們與外間的聯系,被徹底封死在了吳岩的血管之中。
與此同時,吳岩的聖元力場,也徹底激發,使得四周那些尚未被粉碎的骨刺,在聖元力場恐怖的震蕩鎮壓之下,紛紛碎裂!
數十名衝入聖元力場和神域雙重疊加域場之中的黑澤異族,頓時便被五行仙劍切割斬殺,就連那黑虎央,也被斬掉了一條手臂,若非退的快,難逃一死!
轟!
一聲沉悶的魂波震蕩,也在黑虎央逃竄出去時,在吳岩身前炸裂。
這聲魂波震蕩,爆發之後,瞬間便把周圍方圓數千丈內所有魂力氣息,全都震蕩的搖動不止,哪怕就是射出了這道邪魂滅神箭的邪影王,其本身所在的那團血影,也搖搖擺擺,如同怒海之中的一根鴻羽。
恐怖的震蕩炸裂,自是出自於那道邪魂滅神箭和巨鼎虛影!
巨鼎虛影被邪魂滅神箭射中之後,僅僅隻擋住了此箭十息時間,便徹底被射爆炸裂。
隨著巨鼎虛影炸裂,吳岩的神識本源也受到嚴重創傷,整個人踉蹌著撲倒在地,差點沒控制住空中已然完全展開的玄武戰將旗。
就連他頭頂上空的那柄神劍星核,受此震蕩影響,劍身上也出現了幾道裂痕。
好在,那邪魂滅神箭在轟碎了巨鼎虛影時,玄武戰將旗終於被徹底激發,那種對真元和神識的恐怖抽取,也終於停止。
吳岩渾身的壓力,驟然降低許多。
正射向吳岩的邪魂滅神箭,光芒威力與巨鼎虛影爆裂之前,相差了不少,此刻眼看距離吳岩不足一丈,卻被吳岩頭頂垂掛而下的一道血紅神光擋住,並隨之被其瘋狂吞噬吸收。
遠處的邪影王,見到這一幕,又驚又怒,滿臉錯愕駭然,失口道:“他竟然真的把這面戰將旗激發了!這怎麽可能?!”
此刻的吳岩,臉色蒼白之極,真元幾近耗盡,神識即將枯竭,哪怕就是肉身大竅之中的五行本源,也因正面對抗數十名四階異族的骨刺骨矛偷襲,又鎮壓潛入血脈中的骨針,消耗了個七七八八!
吳岩盡管面色蒼白,毫無血色,但依舊堅挺的站直身軀,抬手抓住空中的玄武戰將旗,向著邪影王和那巨大血影的方向一指!
他手中的玄武戰將旗,頓時激射出一道血紅神光!
那血紅神光從玄武戰將旗中衝出,僅僅只是一卷,便如同一尊恐怖巨獸探出猩紅長舌一般,把那團巨大的血影卷住,吸回戰旗之中。
那團血影乃是由數十團邪魂族的血影融合而成,這時被戰將旗卷住,竟然絲毫反抗余力也沒有,直接被戰旗鎮壓,從秘境中徹底消失不見。
見到這一幕,邪影王驚恐的尖叫一聲,直接掉頭便朝著空中而走!
吳岩被他整的這麽慘,哪裡容他逃走,再次把手中的玄武戰將旗一抖,又是一道血紅神光,衝天而起,朝著已然逃出百丈的邪影王追擊而去。
被完全激發的玄武戰將旗,神血之威,覆蓋面積可達萬丈之遠,百丈距離,對於玄武戰將旗的玄武神血之威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又是如同巨蛙吐舌,當那道血紅神光倒卷而回時,代表著邪影王的那道血影,同樣被神光卷住,在其慘叫和討饒聲中,那神光倒卷會玄武戰將旗內,消失不見。
前後不過十息時間,吳岩便利用玄武戰將旗的恐怖神威,把連同邪影王在內的所有邪魂族魂修,全部鎮封!
原本還指望邪影王的黑虎央,眼見的吳岩三下五除二,無比輕松的便拿下了邪影王和一乾邪魂族魂修,他頓時被驚的亡魂皆冒。
兼之被吳岩的本命仙劍斬掉了一條手臂,黑虎央哪裡還有任何鬥志?他知道,無論是向哪個方向逃跑,恐怕都無法避開吳岩的仙劍,是以趁著吳岩在用戰旗鎮封邪影王之際,黑虎央竟然詭異的一頭扎入地面,沒入地下消失不見。
而鎮殺了邪影王后,吳岩也耗盡了最後一絲的法力和神識,根本再也沒有任何的余力追擊黑虎央。
更何況,此刻他還身在邪魂族的邪魂天網之下,不用想也知道,附近肯定還有潛伏的黑澤異族,決不能在此逗留。
不過,他這次受傷太重,已然提不起任何法力或者聖元之力遁走,而且神識消耗過甚,以至於他現在整個識海如同針刺般疼痛,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炸開。
吳岩勉強提起最後一絲真元,快速的把七道本命仙劍,神劍星核,以及玄黃令和玄武戰將旗,全都一股腦的收入體內。
甚至來不及收拾打掃附近的戰場,隨即又勉強提起最後的一縷神識,噴出大荒元鼎,把其吸入鴻蒙空間之內後,控制大荒元鼎化作一禮微塵,向外閃出數千丈,隱入某處毫不起眼之地後,這才一屁股跌坐在鴻蒙世界內,昏死了過去。
吳岩所沒有留意到的是,就在他遁入大荒元鼎之中前,原本插在他腰間的那面大荒元魔鏡,竟然自動從其身上脫落而下,並沉入地下,消失不見了。
……
距離吳岩和邪影王等大戰之地,約莫有百余裡遠的天荒平原邊緣地帶,僥幸逃得了性命的幾人,驚魂未定的回頭看了一眼遠處的叢林山腳。
如同吳岩先前所料的一般,能夠從那場可怕元神自爆中逃脫性命的,竟然只有五人。
獨孤守缺,胡天嬌,以及一名追隨獨孤守缺的大乘後期巔峰同門。
袁烈和牧楓,也都僥幸從那場元神自爆中逃脫出來,但是他們各自宗門和家族派來的護道者,哪怕就是大乘後期的護道者,也都喪生!
從地黃島出來的時候,眾人意氣風發,原本指望著會在仙靈秘境中大乾一場,尋到機緣,收集到自己最需要的本源傳承,然後出去閉關潛修,爭取有朝一日能夠突破虛仙,飛升玄天。
哪料到,這才只是在天荒島上轉了半圈,尚未進入玄黃大陸,就落得個如此淒慘的下場。
“不知吳兄現在怎麽樣了。唉,他的手中,擁有玄黃令,又有戰將旗,按將說應該沒有什麽危險吧?”袁烈滿臉憂色的望向叢林那邊道。
他的聲音中,透著難掩的擔憂和驚慌。那場變故,來的太過於突然,他們甚至都沒來得及看看吳岩到底怎麽樣了,便被各自身上攜帶的隱秘護身寶物,直接傳送而走,躲過了一劫。
“吳兄神通了得,肉身又強橫無比,應該沒什麽危險。咱們再往天荒平原中走走吧,在這裡,總覺得有些不安全。”牧楓想了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