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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振把臉一板:“三弟,這是我請來的客人,你放尊重點!”
他和邱言馬不停蹄的趕來,沒想到門還沒進,就讓張宇攔住了,讓張振意外的是,這位平日頗有些隱忍味道的三弟,此刻卻突然強硬起來,硬是不許邱言踏入家中一步!
面對訓斥,張宇步步不讓,惡狠狠道:“大哥,你要見父親這無可厚非,可說這邱言能以字鎮邪,就太過可笑了,先前我信了這一套,費了不小代價請來了少年書聖,最後卻功虧一簣,可見以字鎮邪之說,多半有誤!這個時候,你帶人過來,說要給父親去邪,實在難以服人!”
“哦?你請的那人失手了?”張振眯起眼睛,在來的路上,他就從張安嘴裡知道了事情經過。
那祁九聯的字震撼人心,寫字時的動作神態,更是氣勢不凡,開始時,確實鎮下了邪氣,可效果很快消失,以至於前來張府的諸多老爺紛紛跌倒,舊疾複發,甚至加重!
了解了這些,說實話,張振對這以字鎮邪的說法,也有了懷疑,但一來邱言是他好友,也是被他邀請過來的,二來是聽張安說,張老爺複發後情勢危急,這種時刻,任何希望都不能放過。
想到這,張振挺了挺身子,不再多言,上前一步厲聲道:“讓開!”他話中已帶上了強硬之意,畢竟他才是張家嫡子。
張宇像是早有所料一樣,冷笑起來:“終於忍不住了?”
“你什麽意思?”張振從對方口氣中捕捉到一絲不妙之意。
“什麽意思?”張宇盯著張振,“這次父親等人病倒,名醫、大夫束手無策,結果你拿來幾張破字,卻讓他們突然好轉,煞有介事的說什麽字能鎮邪,但現在少年書聖出手,都沒能鎮住所謂邪氣,不得不讓我懷疑,父親他們病情好轉,是因為幾張破字,還是其他原因!”
話說到這個地步,張振如何還聽不出來對方所指?
“你懷疑我?”
“不敢,但卻不敢讓騙子進府,論身份,這邱言不過一秀才,論書法造詣,此人寫的字連神韻都沒有,如何能與祁九聯相比,論品格,聽說此人的案首,是靠著與知府大人的關系得來的,恐怕連月後的秋鬧都不敢參加!這樣一人若入了張府,傳出去是要被人笑話的!”張宇嘴上說著不敢,但每句話都暗藏譏諷。
“你!”張振怒目圓睜。
仆從張安看不過去,出言道:“三少爺,邱公子的本事,我剛才親眼所見,那寫出來的字……”
張宇面容一變,冷冷道:“一個下人,也敢插嘴!”
嚇得張安連忙住嘴。
張宇身後,走來幾名張家旁支,同樣不懷好意的看著張振。
地下,渾意意念泛出喜意:“好!果然,頂梁柱一動,大戶人家自己就要侵軋、爭鬥,爭來爭去,為得無非是錢財,財帛動人心,滋生汙穢人念!”
在這意念轉動間,張府之內,人心各異,本因張家老爺病重,而聚集過來的諸多主支、旁支、嫡系、庶出,都有了各自想法。
汙法之念漸漸充斥府中,朝地下滲透。
不只是張府,與此同時,遠寧城中的幾大富商的宅子裡,類似的事情也在上演,除此之外,官員府邸、青樓花坊內,同樣蕩漾出淡淡的汙穢之氣,都緩緩滲入地面。
張府,門前。
靜默不語的邱言,看著越發囂張的張宇,突然開口道:“你的氣息中,混雜著恐懼、興奮和孤注一擲的意境,好似下注之人,在忐忑不安的等待結果一樣,應是將今日之事當成了機遇,想要爭搶一番,跟你講道理,是講不通的。”
“嗯?”張宇聞言一驚。
邱言這次回到張府門前,就好似走神似的,目光遊離,讓張宇生出錯覺,以為邱言心虛,不敢與自己對視,卻沒想到對方一開口,說出的話,卻似一根利箭,擊中了自己的心思。
但他很快就定下心來,冷笑道:“你一秀才,也敢給我說教?”他執掌一地家業,說話間自有凜然氣勢。
邱言卻道:“我這秀才是一筆一劃考出來的,靠的是自身學識,反倒是你,能有錦衣在身,靠的是上世行善,投胎富貴人家,若換個境遇,不知又能演繹出怎樣的人道故事?是否也能如今日一樣鮮亮?”
張宇面色陡變:“巧舌如簧,故弄玄虛!說的都是廢話!”
他因是庶出,得不到張老爺的重視,所以生平最忌諱的被人提及身份。
“不錯,不應與你白費口舌,你若真有孝心,父輩患病,縱是再小的機會都不會放過,哪裡會橫加阻攔?可見利令智昏,氓滅血脈親情,弄得烏煙瘴氣!”話落,邱言身子一晃,人就出現在張宇面前!
邱言這一下太過迅速、突然,張宇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能看到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那眼中仿佛有兩個漩渦,幽深、旋轉。
“唔!”
下一刻,張宇悶哼一聲,整個人晃了晃,接著一頭栽倒。
“這”時。”
張宇身邊的兩個仆驚叫一聲,連忙扶起昏迷的張宇,然後一臉戒備的看著邱言。
就連張振看到三弟倒地,也愣了一下,跟著見邱言轉過臉來,留了一句“不用擔心,他很快就會醒來。”就邁步入門。
張家院子裡已經亂成一團,除了其他老爺的仆從外,在聽到張宇倒地的消息後,又有幾名護院在其他旁支、庶子的帶領下匆匆趕來,凶神惡煞,一副要將邱言拿下的樣子。
但這些最多只是築基境修為的護院,如何是煉化了四魄的邱言的對手?
那一名名高大威武的護院衝到邱言跟前,剛要動手,卻被相對瘦弱的邱言,一手一個的按倒在地。
“好家夥!這人是誰?書生還是武師?張府護院都是武林好手,任何一個拉出來,都能一人打翻七八個大漢,可現在在這書生手上,竟走不出一招!”
隨著邱言的行進,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了他,不禁驚訝。
很快,一名年齡不小的白發老者,在幾人的攙扶下走了出來:“這位公子,你出手暗算我張家的人,更擅闖民居,若是就此止步,束手就擒的話……”
邱言卻是直接打斷,邊走邊道:“你這老人年齡不小,不去愛惜、引導後輩,頤養天年,反而流露出股爭權奪利的鬼魅氣息?我此來是受朋友所托,沒興趣玩什麽宅鬥、宮鬥,且退一旁,不然鬼氣、邪氣、穢氣積蓄太多,是要提前進棺材的!”
“你!”老人聽到棺材兩字,氣的滿臉通紅,但他的那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對後輩子弟來說固然威嚴,可落在邱言的感知中,卻毫無影響。
來到門前,邱言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後抬腳步入大堂。
和混亂的門外相比,正堂略顯安靜,椅子上坐著的人早就離開,只有大堂中央站著祁九聯,其人身前擺著一張桌案,案上有紙,紙上有字。
“邱言!擅闖正堂,未免太過囂張了吧!”
後面,老人和一眾張家子弟還跟在後面,但有了護院的前車之鑒,他們自然不會親身涉險,只是遠遠的跟著。
那老人有些經驗,吩咐了人去召集幾位老爺的仆從,更遣人前往官府。
“聒噪!”
邱言搖搖頭,來到了祁九聯跟前。
“你就是邱言?”祁九聯看著面前之人,出聲道,“你的字我看過了,雖說還不錯,但沒有神韻,只是用奇妙法門,將念頭、靈氣和魂力依附在紙上罷了。”
邱言也在打量著祁九聯,感慨對方的年輕,而後道:“你就是那位少年書聖?不知怎麽稱呼。”
祁九聯有些意外:“你也練書法,竟不知我的名字?真是孤陋寡聞…,時。”他搖搖頭。
邱言笑了笑,不再理會,低頭看向桌上紙張,那紙已泛黃,但字跡清晰:“看來你的字,也被穢氣無損了。”
“不錯,這次出手之人非同小可,似乎掌握了滿城民願,連我字的神韻都能壓下去。”祁九聯看了邱言一眼,“你不會妄想用自己的字,配以靈氣驅除陰邪穢氣吧?沒用的, 連我……”
他話未說完,就被邱言打斷:“你的字,殊為飄渺,有前朝余韻,其中又多了股超脫之意,意在筆先,字居心後,走的是以字表山河的道路。”邱言拿起一張枯黃紙張,觀察著上面的字。
“嗯?有點見識。”祁九聯略顯意外,然後面露傲意,“我的字,那是結合了……”
但這話還沒說完,就見邱言搖搖頭:“上古先賢參悟天地宇宙,但不會與人道割裂,都是借物喻人,你這字的飄渺之意太重,反而有些脫離人道了,字畢竟是寫給人看的!不過,終歸有可取之處,正好借鑒過來,為我所用!”
“嗯?好大口氣!”字被人貶低,對方還隱隱訓斥,祁九聯面色難看,正要說話,卻見邱言伸手抽出一張紙,握住桌上狼毫,沾了墨跡,然後在紙上寫下一筆!
英魄動!
呼!
頓時,透射入大堂中的陽光仿佛被他吸攝入體了一樣,周圍猛地一暗,而那紙上的墨跡卻是升起一團陽剛血氣!
“這宅子裡滿是陰氣穢氣,利欲熏心,蒙蔽靈智,正該用陽剛氣血清掃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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