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會是……?”張瞳瞪大杏眼。

　齊海蓉白她一眼:“是又怎麽啦，你眼睛瞪這麽大幹什麽！”

　“不是不是。”張瞳扭扭身子，正對齊海蓉，飛快看一眼開車的女司機，壓低聲音:“海蓉，你們真的在一起?”

　“是在一起。”齊海蓉坦然點頭。

　張瞳蹙眉:“他的女朋友可是李棠！”

　“他女朋友……”齊海蓉搖搖頭道:“李棠只是其一罷了，還有羅亞男，沈曉欣，米國那邊的安妮科爾。”

　張瞳撇撇紅唇哼道:“還以為他是個好人呢，沒想到這麽花心，真是看錯他了！”

　“你跟他聊得不錯吧?”齊海蓉似笑非笑。

　“他思想很深刻，見解獨特而精辟。”張瞳歎道:“真是可惜了，人品跟學識不能兼得！”

　“張瞳你什麽意思?！”齊海蓉白她一眼嗔道:“是說我有眼無珠不能識人?”

　“你這麽精明的一個人，怎麽會跟他在一起?”張瞳不解。

　齊海蓉哼道:“反正我又不想結婚，他比別的男人強得多，為什麽不能在一起?”

　“太隨便了吧?”張瞳道。

　齊海蓉道:“男未婚女未嫁的，有什麽隨便不隨便?我跟你可不一樣，你是有夫之婦，別跟他往來了！”

　“我們就是聊些藝術見解。”張瞳忙道。

　齊海蓉斜眼她:“我怕你也像我一樣被吸引了，那可不得了，你們家老高還不得自殺嘍?”

　“你怎麽就看我家老高不順眼呐?！”張瞳不滿的道:“他性格很好，有才華，對我也很好，我很滿足！”

　“你呀……”齊海蓉搖搖頭:“你們之間有激情嗎?是愛情嗎?相親而湊到一起，有什麽樂趣?”

　“愛情保質期不過幾個月而已，即使有愛情又如何，不如現在這樣。我們過得也很好。”張瞳笑道。

　齊海蓉撇撇嘴:“要我相親結婚，不如殺了我！”

　“海蓉你太極端了，相親也挺好的，愛情只有在學生時代情竇初開的時候才會產生，過了這個時期，心就沒有波動了。”張瞳搖頭。

　“行啦吧你，我反正說不過你。總之你的生活我一點兒也不羨慕。”齊海蓉擺擺手。

　“哦——”張瞳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麽啦?”齊海蓉蹙眉。

　張瞳道:“恰恰相反，你很羨慕我們的生活，所以才對老高那麽大的意見，對不對?羨慕嫉妒恨呐！”

　“去死吧你！”齊海蓉撓她腰肢，張瞳嬌笑反擊，兩人鬧成一團宛如少女。

　————

　半夜時分。方寒忽然從床上坐起來，月光照在他臉上，神情沉肅。

　他拿起床頭的手機，播了一個號，用英語說話。

　“英格麗特?”

　“嗯，你怎麽會主動打電話過來?”英格麗特略帶磁性的聲音響起，帶著笑意:“你還好嗎?”

　方寒點點頭:“你呢?最近有什麽大案子?”

　“沒有。”英格麗特歎了口氣:“還算平靜吧。”

　“你沒泄露自己做的事吧?”方寒問。

　英格麗特聲音帶著笑意:“你把我看成什麽?這種事當然要保密！……怎麽啦。你要行動?”

　方寒皺眉道:“我覺得不太對勁兒，你有危險。”

　“我——?”英格麗特嚴肅起來:“有什麽危險?”

　“具體是什麽不知道。”方寒搖搖頭道:“盡可能的跟同事在一起，不要單獨行動，晚上也別回你家，去我莊園。”

　“你說怕斯科薩家族……?”

　“嗯，不能不防。”

　“他們應該發現不了，只是搜集一些情報而已。”

　“他們早就滲透到了，無處不在。”方寒沉吟道:“要不這樣吧。你馬上飛到這裡。”

　“現在?”

　“是。”方寒抬頭看看液晶時針，半夜十二點，她那邊是中午十二點，應該能安排過來。

　“……好吧。”英格麗特對他的直覺很相信，痛快的道:“我馬上去機場。”

　直飛海天的航班只有早晚兩班，但去京師或者去香江那邊的很多，可以轉機過去。

　方寒沉吟道:“也未必全是斯科薩家族。提高警惕，甚至可能是車禍，也可能是其他人，總之萬事小心！”

　“放心吧。我知道自保。”英格麗特笑道:“只要提高警覺，沒那麽容易出危險的。”

　“嗯，那就盡快過來吧。”方寒道:“轉機時通知我一聲。”

　“明白。”英格麗特道。

　他放下手機後，長長舒一口氣，心還在懸著，危險警報仍沒解除，不在她們身邊實在太不方便了！

　在她們身邊，即使出了危險也能馬上救治，沒有性命之憂，現在這種情況，趕過去怕是已經晚了。

　他上午沒課，就到了圖書館，需要逼自己專注於數學，才能斬去自己的擔憂，不胡思亂想牽腸掛肚。

　上午時候，恰好張瞳也到了，遠遠打個招呼，方寒看她神情有異，明顯有幾分冷淡，暗自苦笑，看來她是知道了自己的花心，所以要敬而遠之了。

　這樣也好，起碼不讓自己掙扎了，雖這麽想著卻抑不住心底的惆悵，空蕩蕩的好像缺了一塊兒。

　他馬上又想到英格麗特，她現在到了哪兒，已經坐上飛機了嗎?還是已經轉機了?

　英格麗特很獨立，不會事無巨細的跟他說，往往只有做完了才輕描淡寫的說兩句經過。

　張瞳看到他心不在焉的樣子，也感覺到了方寒的冷淡，心下不岔，想了想走過來，敲敲方寒的桌子。

　方寒抬頭看她，有些茫然，猜不透她怎麽樣的，不是不準備搭理自己了嗎?

　“聊兩句?”張瞳問。

　方寒點點頭。

　兩人出了閱覽室， 到了圖書館外面的台階前，張瞳把兩張報紙墊到台階上，肩並肩坐下說話。

　張瞳直奔主題:“方寒，海蓉跟我說你有好幾個女朋友，是真的嗎?”

　方寒微笑:“海蓉跟你怎麽會是閨蜜?太巧了！”

　“有什麽巧的?”張瞳淡淡道:“我跟她原本就是同學，後來她開了公司，我一直幫她公司編舞。”

　方寒恍然，不過這也太巧了！

　張瞳道:“海蓉這丫頭我很了解，心高氣傲，又在商業上取得那麽大的成功，一般的男人真看不上眼。”

　方寒微笑道:“謝謝誇獎。”

　“但你不覺得這麽對她太過份了嗎?”張瞳蹙眉盯著他:“天下美女何其多，你都要收進懷裡?”

　方寒搖搖頭，美女是多，但未必每個美女都能激發他的佔有欲，並不是每個都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