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想了想，也沒把握促成這件事，即使師父江承也未必能壓得住他們，這龐然大物有各種關系網利益鏈保護。

“世界不是繞著咱們轉的，你該明白。”方寒溫聲道:“有的錢沒辦法伸手，別讓自己太辛苦。”

“我就是試一下。”齊海蓉道。

方寒道:“全力以赴是好習慣，但也要能拔出來。”

“我現在沒事了。”齊海蓉點點頭。

她當時是鑽牛角尖了，其實當初也覺得很難成功，就是不甘心，想爭取一下，可她有強迫症一般，一旦開始就要完美的完成，深陷其中，受不少累，也受了不少的氣。

方寒歪頭看她:“受氣了吧?”

“難免的。”齊海蓉道:“他們太傲，說話也難聽，不過我沒那麽脆弱，幾句難聽的話不算什麽，權當狗叫！”

方寒笑道:“真沒生氣?”

“我聽過難聽的話多了去，每個都要生氣，早把自己氣死了！”齊海蓉抿嘴笑道:“言語是最沒力量的了！”

方寒點點頭，沒有這般強大的心臟，齊海蓉也不會把天娛做這麽大。

“要不要給他們點兒顏色看看?”方寒問。

他可能做不成事，但出≦手破壞還是沒問題的，誰也拿自己沒辦法。

齊海蓉搖頭:“還是算了吧，將來說不定還要合作，弄得太僵沒必要。”

方寒打量著她，笑道:“這個項目對你很重要?”

齊海蓉道:“能把現在的利潤提升一半。”

“怪不得呢……”方寒笑了笑:“好吧，交給我來辦，你把能做主的寫給我，我來查一查。”

“你要幹什麽?！”齊海蓉蹙眉。

方寒笑道:“放心吧，我不會用暴力手段。”

暴力手段到了一定層面是不能用的。後患無窮。

齊海蓉舒一口氣，哼道:“你可別亂來，打了人家，他們不敢對付你，會拿天娛出氣，他們的關系盤根錯節。惹不起！”

方寒笑笑:“我自有辦法。”

“好吧，我會把幾個頭頭的資料給你。”齊海蓉道。

她忽然精神百倍，從床上翻身跳下來跑了出去:“等會兒哈。”

方寒坐起來笑了笑，齊海蓉還是忍不住氣想報復的。

他起身來到樓下，張瞳正在廚房，戴著圍裙低頭認真專注的切菜，聽到腳步聲抬頭望來，笑眯眯看他一眼:“這麽快就好了?”

方寒道:“感冒很容易對付。”

“海蓉一看到你，病就好了一半。”她繼續低頭切菜:“要茶嗎?”

方寒道:“謝謝。”

張瞳把菜切好。給他沏了一杯茶端過來，齊海蓉下樓，拿著一個鼓鼓的文件袋，輕盈的來到他身邊坐下，遞給他。

張瞳上下打量齊海蓉，笑道:“確實不一樣了，容光煥發！”

齊海蓉笑道:“吃什麽飯?”

“意大利面怎麽樣?”張瞳問。

齊海蓉扭頭看方寒，方寒打開文件袋笑道:“可以！”

他一一翻看著一張張紙。笑道:“很詳細！”

齊海蓉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情報工作很重要。這是我找人專門弄的，花了大價錢的。”

方寒點點頭，檔案很詳細很具體，一共有四個人，每個人都有十來張，大大小小的事都記著。幾乎可以寫一本傳記了。

“能做主的是這個柳奇志?”方寒抬頭問。

“他是最大的，肯定能做主，但一般這樣的小事不會多問。”齊海蓉搖搖頭道:“他可能只是聽說這個項目。”

方寒眉頭挑動:“找他是不是就能搞定?”

“當然！”齊海蓉點點頭道:“但他的層次太高，

根本夠不著！”方寒道:“這張照片是什麽時候的?”

“最近的，怎麽啦?”齊海蓉問:“這是我請的谘詢公司最近拍的。長得很有氣勢吧?”

方寒點點頭:“長期在高位形成的氣勢，……他生病了。”

“這你都能看得出來?”齊海蓉笑道:“相面看病?”

方寒道:“所謂的一通百通，就像爬山，到了山頂往下看，每一條路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得了胰腺癌！”

“真的假的！?”齊海蓉訝然道:“沒聽說過他得病啊！”

“這說明你的情報工作不到家。”方寒道。

齊海蓉蹙眉想了想:“他看起來挺健康的，每天都按時上下班，就是不太應酬，很自律的一個人！”

方寒道:“要不是他沒發現，要不是他在掩飾。”

齊海蓉咬著唇思索，方寒繼續翻看檔案，想找到一些線索，他做顧問除了得功德，還學了一些先進的分析方法，配合他的腦力，從細節能發現很多問題。

片刻後，齊海蓉抬頭道:“要怎麽做?”

方寒笑了笑:“什麽也不做。”

“不做?”齊海蓉蹙眉。

方寒道:“他會來找我的。”

“這樣……”齊海蓉也是聰明人，一點即透，說道:“你真夠自信的呀?”

張瞳在廚房裡看一眼他們，開放式的廚房有很多缺點，但也有優點，更加乾淨敞亮，張瞳站在廚房裡有一股別樣的魅力。

“他如果人脈夠廣，關系夠硬，會過來找我的。”方寒道:“剩下的什麽也不用做。”

“你能治好他?”齊海蓉問。

方寒笑笑:“你說呢?”

“萬一人家不來呢?”齊海蓉哼道。

方寒攤難手。

“他就死定了?”齊海蓉斜睨他。

方寒道:“很有可能，……好啦，剩下的不用管了，順其自然吧。”

“好吧。”齊海蓉也死了心，起身進廚房系上圍裙幫忙，油煙機很快打開。嗚嗚聲中，方寒打開了電視。

他有一陣子沒回國，想了解一些國內的新聞。

電視裡正在播一個訪談類節目，“第一顧問之謎”的標題一下把方寒吸引住了。

“周老師，你是警界的前輩，對國外的警界也很了解。據你所知，方寒在國外究竟是怎樣的地位，到底是不是大家所說的第一顧問?”漂亮的女主持人帶著笑容問一個清臒的老者。

老者戴著眼鏡，聽到問話，他扶了扶眼鏡:“大體上沒什麽出入，我近半年在米國居住，因為有一個合作項目，所以聽說過方寒的消息，也關注他。一個中國人在米國能取得這份成就非常難得。”

“他確實是第一顧問?”漂亮的女主持人穿著一身大紅的職業裝，美麗精乾，笑容親切:“我聽到這個消息雖然也很高興很自豪，但總覺得不踏實，感覺有點兒誇張，媒體也是有主觀的性的，難免會有一些偏向。”

“我過來之前出翻了翻媒體的報道。”老者點點頭道:“看得出，報道的媒體朋友們並沒在米國生活。只是捕風捉影然後發揮著寫。”

“是這樣嗎?”美女主持人笑道:“難道是假新聞?”

“不不。”老者擺擺手，笑道:“恰恰相反。這些媒體朋友對方寒的真實情況並不了解，沒有親身在米國生活，體會不到他的影響力。”

美女主持笑道:“周老師你在米國生活一段時間，根據你的觀察，方寒的真實情況是怎樣的?”

老者道:“方寒的地位與聲望遠遠超過媒體朋友們的報道，這麽說吧。他在米國人的心目中是一位英雄人物。”

“哦——?”美女主持好奇的笑道:“我怎麽聽說方寒先生在米國的名聲並不好，緋聞滿天飛?”

“這個情況是有的。”老者笑道:“這在咱們國內可能覺得不能接受，人無完人，方寒是有一些毛病的，但這些問題在米國人心中都不是問題。”

“這倒有意思。是東西方文化的不同吧?”

“可以這麽說。”老者道:“方寒是天才，這是誰都不能否認的事實，米國人對天才是非常寬容的，只要有才華，可以有諸多缺點，……方寒當初剛在米國時， 人們不了解他，受到抵製，安妮科爾可是米國最頂尖的女明星，他一個華裔小子偏偏跟她有緋聞，非常討厭！”

“可以理解。”美女主持笑道:“安妮科爾非常非常漂亮！”

老者繼續說道:“方寒曾經在一次火災中奮不顧身的救了幾個人，徹底扭轉了人們的看法！”

“他膽子真夠大的。”美女主持道:“火災中救人應該交給消防人員，畢竟他們更專業一些。”

老者歎道:“後來方寒在越來越出色，成為首席顧問，尤其上前一陣的警察被殺案，紐約所有警察束手無策，直到方寒出手一舉破獲，徹底把他的聲望推到頂峰。”

“聽起來真有傳奇性！”美女主持讚歎。

老者點點頭:“確實是一部活著的傳奇，國內的視頻網站上看不到，國外的視頻網站上有不少他的視頻，他遇到過恐怖組織的刺殺，而且還不止一次，有人拍了下來，場面非常驚人！”

“我們找到了這些視頻，請諸位觀眾注意，這不是拍電影，不是虛構，是真實發生的事。”美女主持人笑道:“觀眾朋友們請看。”

隨後電視上出現了方寒當初遇到刺殺，跑著躲避子彈的視頻，非常驚險刺激，恐怖分子用了自動步槍，子彈幾乎擦著他身體飛濺，卻總射不中他。

五分鍾後，視頻結束，再次回到演播室，美女主持笑道:“再次重申，這並不是特效，而是真實發生的事，視頻中的男子就是我們這期的主人公方寒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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