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何人?為何會認得本座?”中年道姑對著柳書豪微微皺了皺眉,隱隱約約的,她好像對這個相貌微微有一些熟悉之感。
柳書豪衝中年道姑感激的笑了一下,轉過頭來對柳歆兒說道:“歆兒,快將那塊玉牌拿出來給你心塵師祖過目。”
柳歆兒聞言抬起頭,將白嫩的小手攤開,露出了那塊圓形的玉牌。
中年道姑對著那塊圓形玉牌虛空一抓,將其拿在手中翻看了一下,然後又仔細的看了柳歆兒幾眼,一時間竟然有些失態的叫道:“!”
“心塵前輩,這是我和的女兒,名叫歆兒,十八年前就已經因病去世了!”柳書豪的神情也顯得極為激動,一個老男人,眼中竟然還現出了兩行熱淚。
“原來是你這個臭小子,可憐我那苦命的徒兒啊!”心塵師太一臉感慨。
“心塵前輩,唐錚早就已經與歆兒有婚約了,而且互相之間情深意重,一個月前,司空公子找上門來,揚言要迎娶小女,這才有了今日這場決鬥,還請前輩幫我們做主,而且唐錚也絕對不可能是禁忌深淵的人,因為他可以修煉我們的武技!”
柳書豪信誓旦旦的保證道,作為青河城的幾大霸主之一,他幾時如此低姿態過。
紅衣老者嗤笑一聲,道:“小輩,有些事情你是不知道的,禁忌深淵的人,原本就是可以修煉我們的武技的,只是他們一直都懶得練而已,這個小子能在服用一小瓶藥劑之後,立刻就能恢復傷勢,這才是禁忌深淵之人的最大標志。這個事情你就別管了,就交由老夫和心塵道友處理好了。”
七大派來人之中,就屬他和心塵師太輩分最高了,當然是最具發言權的了。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們這麽不要臉的!早知道你們火神宮的人這麽輸不起,小爺我就不來湊這個熱鬧了。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這個所謂的禁忌深淵是神馬玩意,能不能不要什麽屎盆子都往小爺身上扣?”
現在的情況已經完全出乎了唐錚的意料,唐錚心裡也隱隱的有些後悔,要是早些時候堅決一點,直接將司空景城先打趴下,自己也就不用受傷了,不受傷,自然也就用不著使用回血藥劑了。誰知道用這玩意還能惹出一身騷來。
而且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因為要帶著那幾瓶回血或回藍的藥劑,他現在出現在玄幻世界裡的是真身,如果被人殺了,那就是真的什麽都玩完了,因此他立刻對柳歆兒使了使眼色。
柳歆兒也是冰雪聰明之人,立刻對著心塵師太跪了下來,哭著道:“師祖!請您一定要替唐錚做主。夫君他絕對是被冤枉的!”
雖然直到現在為止,她也不知道突然出現的這個師祖到底是什麽來頭。不過看到火神宮的那個老頭在師祖面前也不敢過於放肆,這肯定是一個極大的靠山不會錯的。
心塵師太猶豫了一下,對那位紅衣老者說道:“火烈子道友,或許我們應該仔細的檢驗一番再下定論。”
柳歆兒是自己愛徒留下的唯一骨血,不看僧面看佛面,再說了。僅憑一個小小的藥劑,就斷定唐錚是禁忌深淵的人,會不會太草率了一些呢?
火烈子微微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伸手虛空一抓。將唐錚帶到了面前。
此時唐錚官人也只能是配合一番了,而且暗暗的逆向運轉吸星,將體內的內力轉化為玄氣,並且是帶有風雷雙屬性的。
“好像我們真的錯怪好人了!”心塵師太用玄氣在唐錚體內探查一番之後,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不對,心塵道友可不要被這小子的手段蒙蔽了!”雖然火烈子同樣沒有發現出來什麽,但是眼下如果認同唐錚不是禁忌深淵的人,那火神宮今天就算是丟大臉了。
因此他接著對唐錚厲聲說道:“小子,你最好老實點別耍花樣!”
說著,他直接從唐錚的口袋裡掏出了剩下的幾個小瓶。
唐錚此時更是翻了翻白眼,有些氣憤的叫道:“老東西,你還要不要臉了,竟然搶別人東西!”
“看!心塵道友,這些就是證據,這個小子必然是禁忌深淵中人。”火烈子一臉得意的說道。
心塵師太看了那幾個小瓶一眼,狐疑的說道:“你我都只是聽說過有這種東西,並沒有親眼見過,你怎麽能如此斷定?”
“連我們都沒有見過的東西,必然是禁忌深淵的錯不了。”火烈子堅持著自己的說法。
“哈哈哈……你們這群假正經偽道學!實在是太好笑了!”
一聲大笑之後,唐錚隻覺得身子一輕,接著就被抓到了空中,同時身上被火烈子下的那些禁止也直接解開了。
“閣下是什麽人?”心塵師太臉色極為難堪的說道。
身為一位三品武帝,龍神大陸上排的上號的高手,她竟然被人從眼皮子底下如此輕易的將人帶走, 實在是太沒面子了。
“你們不是想要找禁忌深淵的人嗎?我就是!”唐錚此時是背對著此人,聽聲音的話,像是一位中年大漢,而且語氣極為豪爽。
“既然來了,就別想走了!”火烈子此時面色雖然不好看,但是心中卻隱隱的有一些興奮,現在當著天下人的面,這個小子被禁忌深淵的人救下,就算是他有一百張口也解釋不清了,火神宮的威名,總算是保住了。
“小老兒,天下之大,蕭某想去哪裡便去哪裡,你又能奈我何?”
心塵師太和火烈子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飛向了高空之中。
“亢龍有悔!”
一聲巨大的龍吟聲之後,一條金色的龍形朝心塵師太和火烈子兩人呼嘯而去。
“哈哈哈!”看到兩人狼狽的在空中不停的閃躲騰挪,這位自稱是禁忌深淵之人又極為豪放的笑了一聲,接著道:“今日蕭某還有要事,先行離去,改日再來會會你們這群眼高於頂的家夥們!”
說完這句,此人就帶著唐錚一起,朝西南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