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陽是第一次騰飛九天之上,自輪回而出之時,他的靈魂在這今天地之間燃燒,唯一的念想就是能夠在靈魂燃燒完之前找到了一個存活之地,現在他在這九天之上飛遁,心中想的則是回到虎陵國去。
一個修行人在修行之初總是會想著能夠飛遁於荒澤之中,流連於渺渺雲間,但是已經經歷過太多生死的清陽想的卻是回到虎陵國之中去,看著國中人們的忙碌,看著原野上一塊一塊稻田的之中的稻谷一季一季的成熟,這讓他有一種心安心靜的感覺。
世間的美,又有什麽能比得上自己在意之人的笑容呢?
清陽的雙眼看著大地之上那濃妝淡抹的山川河流,看著那一個個黑點的城池,看著鳥兒在腳下飛,看著人如微塵。
有人出現了在他的面拚了,是一個同在不死宮中的修士,他看了清陽一眼也朝著大地之上落去,清陽從他的眼中看到了逃出生天的興堊奮與喜悅。
突然,清陽的耳中出現了聲音,隨著這個聲音的出現,一個人的樣子在他的心間浮現,此人正是殷商國的大王子紂,只是不知這些年過去了,他是否已經是一國之君了。
“道友還請來此一敘。”
這話落時,清陽已經看到前面從自己身邊擦身而過的那人的遁光已經盤轉,朝著一座大山落去。他心中微一思量,便決定去看看。
遁光一轉,朝著那座高山劃落,待得近了,發現那座高山之巔已經有不少人站在那裡,其中最中心之處,便是不死宮中最前面的四人,其中包括了那殷商國的紂,同樣的,在人群之中還有那個最開始跟清陽說過話的那位,炎國的白逸風。
清陽的遁光在山頂一轉,遁光落下,散開,化為一人,其中白逸風朝他笑了笑了,其他的人堊大多只是看了一眼便抬頭看天空,因為此時九天之中有著更激烈的一場戰鬥在發生
清陽同樣的抬頭,只見九天之上的那一層雲已經被如狂風一樣的法意給排開吹散,一座宮殿出現在那裡,那座宮殿從外表來看算不得多麽的浩大,在場的人所在的王國之中的宮殿都要比那大,但是他們都入過那宮殿,自是清楚那宮殿之中自成乾坤,有法則縱橫。
此時那宮殿整個都在燃燒著,看上去那宮殿就像是一頭龐大的妖物,張著巨嘴,似圖將宮殿前的東華帝君吞入腹中
東華帝君的身形如充了氣一樣的,變的巨大無比,並不比那個宮殿小而在他的周身則是無數的蟲子在盤旋,這蟲子清陽見過,正是之前那種能夠受法術而不受傷害的蟲子。
只是現在那蟲子太多了,聚集在一起就如一片烏雲一樣,此時的東華帝君整個都被不死宮之中的湧堊出來的一股強大的力量束縛著,而上面則是那蟲子鋪天蓋地。
東華帝君手中一柄拂塵揮動之間,狂風湧動,卻無法將這些蟲子吹走,他又大怒,伸手指天,一道道電光落擊在蟲子的身上,那些蟲子便爆散開來,卻只有少量的死去,大多隻時朝大地上掉落了一段距離之後又飛了起來。
清陽在不死宮之中就已經看到了這東華帝君將那應該是封神榜的東西給收走,現在那個萬妖之王消失,可是卻有無數的怪蟲纏繞阻礙著東華帝君的離去,應該便是那萬妖之王下的手。清陽想到這些一半是分析一半是直覺。
在遠處的雲端,與萬妖之王翠屏娘娘站在一起的那個消瘦年輕人不屑的笑道:“還以為能有什麽大神通呢,屏姐姐,你也太高看他了吧。”
說話之後又突然念出一串古怪的語言,那語言就如那些蟲子發出來的聲音一樣,只見他雙手一劃一指,那些蟲子突然分出一半順著那個漩渦直入宮殿之中。
“屏姐姐,看我為你一次將他們兩個都收拾了。”他笑著說道。
萬妖之王翠屏娘娘心中歎息一聲,她對於旁邊這位的性格再清楚不過了,對方雖然著迷於自己,但是卻有一個大大的怪脾氣,只要是他做出了的決定,一定不能夠去否定,在他沒有做出決定之前無論說什麽都行,可一但他已經行動了,你去否定的話,那他就將陷入一種偏執的狂怒之中,就如那蟲子一樣,噬毀著身邊的一切。
翠屏娘娘雖然並不懼,但是這個時候她也不想惹得他發狂,只是心中歎息著原來好好的事只怕要壞了。果然,不出她所料,那束縛著東華帝君的巨大漩渦中的力量突然減弱了不少,而東華帝君手中在大拂塵一揮,拔身而出,左手在虛空之中一劃,一條裂痕出現,他的身堊體瞬間縮小朝著那裂痕之中擠鑽過去。
“不要讓他逃了。”翠屏娘娘急速的說道。
消瘦年輕人臉色微變,他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結果,嘴裡再次的念出一串又急又快的蟲語,那滿天的蟲子頓時朝著東華帝君哄湧而上,一直以來,東華帝君手中的拂塵揮打之下,那些蟲子被打了之後有些死了,有些則會掉出老遠又晃悠悠的飛回來。
而且東華帝君的身上總是籠罩著一層流光,這層流光雖然不能夠將那些蟲阻隔在外,但是卻是讓那些蟲臨身之時變得遲緩起來。
此時那些蟲子並不是都朝東華帝君的身上撲,而是撲上了那劃拉出來的那一道存在於天地虛無之中的裂痕,只要這些蟲子將那法意破壞了,這個法術自然就不存在了。而此時東華帝君半個身堊子已經擠到了裂痕之中,可那蟲子已經也要撲上來了。
他心中怒道:“區區蟲豸竟敢如此。”
當即一揮手,那隻衣袖變得巨大無比,湧上來的蟲子竟是都被那衣袖之中的強大力量攝入了衣袖之中,蟲子不斷的湧入,而那隻手也縮到了那裂痕之中。
“我的蟲。”那消瘦的年輕人驚喊一聲,翠屏娘娘已經一步跨出,聲音傳來:“追。”
翠屏娘娘想讓蒼莽老祖與東華帝君兩人鬥個兩敗俱傷再來收拾他們的心願落空了,此時隻得喊著那消瘦年輕人一起追上去。
轉眼之間,隻余下那不死宮在那裡,突然,不死宮隱去,蒼莽老祖出現,他朝著大地上之是掃了一眼,眼中光芒如針一樣。
他並沒有理會那些從不死宮中逃出來的人,而是一步跨出入虛空之中追了上去。
後面會發生什麽,清陽並不能夠看到,很顯然,這一場爾虞我詐的戰鬥並不是短時間之內能夠結束的。
清陽的心思回到了此處的山巔之上,眾人也是如此,清陽定睛去看諸人,原本總共五十二人的,現在只有二十余人在此。其中要不是沒有從那殿中逃出來,要麽就是直接回去了沒有來這裡。
突然有人說道:“諸位道友有禮了,孤為拜月國國王,諸位不如移步拜月國之中一起商討天下之事,如何?”
他喊在場這些一國之君或一國的繼承人為道友,而自稱為孤,雖說是有些怪異,但是卻在可以說的通。在場的人都是求著同樣道的人,稱之為道友自是可以,他自己是一國之君,稱孤也沒有什麽不可。
還不等諸人說話,那四人之中又有一人笑著說道:“拜月國離此三千余裡,而本國西歧離此不過七百余裡,大家不若到我堊國之中去遊玩一番。”
清陽明白他們四人的打算,雖然沒有了蒼莽老祖的天條,但是他們四人依然想要延續之前蒼莽老祖所說的事,只不過這一次顯然不再是強行的,而是用另一種溫和一點的方式
“何必去別處,就在這裡說就行了,在場都是明白人,那些心思還是不要轉了。”說話的是一個身著一身黑色皮襖的壯漢,清陽現在已經知道那三人之中另外三人所代堊表的國堊家,那麽這個壯漢站在一起,身份定然就是那個冰雪天國的國王了。
拜月國與西歧國的國王面上出現了一絲不快,另一邊殷商神國的大王子紂一直只是淡淡的微笑著,一聲不吭。
“有什麽事就在這裡說吧,免得憑白多趕路,本國之中還有一大堆的事要處理呢。”這時一個看上去像農人的大聲的說道。立即有不少的人附和著。
拜月國的國王環顧一周之後,說道:“那好,就在這裡說了,之前蒼莽老祖所說之並國之事,大家應該不會忘記了吧,現在雖然沒有那天條,但是那事卻不應該就此斷去,畢竟,這事於天下來說是好事,事若成,這天下間的殺戮與混亂必將減少,而且沒有了那天條,我們不必再受蒼莽老祖的束縛,這事反倒更好接受一些,諸君以為如何?”
“這事確實是好事,只是要並國的話還是免談了,你們修那帝王之道,我們豈不是白白輪回一回,大家都是修行人,難道就一定要斷別人的修行之路嗎?”
突然有人一說話,這人的話一出,四下裡安靜了下來,除了那四人之外,只怕都是這麽想的。拜月國的國王眼睛微眯,眼中流露堊出一絲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