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麗穎身形一晃,便已經到了那背書包的小姑娘面前,一指點下,那一指刹那之間燃燒起火焰來,就像是鳳嘴啄下。
然而那背書包的小姑娘,卻是呀的一聲,身子一縮,竟是就已經縮自地底不見了,趙麗穎猛的轉身,然後卻正好看到倒在地上的苗靈靈被那個小姑娘拖入了陰影黑暗之中,轉眼消失不見了。
仿佛那大地就是無形無質的黑水一般,被拖進去,沉入了水底。
趙麗穎看著苗靈靈消失的地方,她心中明白,這肯定是原陽離開之時做好的防備。
原陽是什麽人,原本在見到原陽之時,她便已經有了幾分的認知,但是她可以肯定,原陽一開始肯定不知道自己是誰,。不過,現在估計可能已經猜到了。
一個修行人,投抬,轉世,輪回,外面的一切都剝離了,只有最離開的靈魂還在,而靈魂在這個世界融合,改變,但是最根本的本質是不是會變的。
她知道原陽一定能夠看出自己身上那從靈魂之中滲透出來看鳳凰涅檗的法意。
她並沒有去不依不饒的去追殺,對於她來說,殺人不是目的,奪破邪槍才是目的。
苗靈靈根本就不知道她要那槍於什麽。
其他的人則是根本就不知道她要奪槍,今天下午的時候她約見了苗靈靈,晚上就動手了,苗靈靈還沒有將她想要借槍的事告訴任何人。
而現在,苗靈靈被那個背著書包的小姑娘救走了,但是她可以肯定,沒有個兩三天,她根本就醒不了,而兩三天之後,那麽自己就的事就已經定了。
那個時候,自己離開了這個世界,得新獲得自由。
她一揮手,火光一閃,將這裡曾發生過戰鬥的一切痕跡都燒的於於淨淨。
她回到了紅葉山莊,靜悄悄的,沒有人知道。
那三個人是她請去殺苗靈靈的,她知道那三個人肯定不是苗靈靈的對手,能夠成來革命槍的持有者,哪個會是好對付的,而且,她心中更加的清楚,即使是自己親自對上,也未必能夠勝的了,盡管她曾經法耀天下,也不得不承認,這個時候,那五把槍,在這個國度之中有著毀滅她靈魂的威力。
而她也更清楚,想要離開這個世界,必須要突破,這個破是破這個人道權罡的那個網,即使是人道與天道融合之後的世界,那麽,想要找出破綻,還得從人道這人間找。
曾有人走過這一條路,但是在最後一步之時沒有成功。
就在數十年前,整個世界都經歷了一場浩大的巨戰,那一場大戰,幾乎將整個人間都打亂,但是最終還是失敗了,那一批的修士也死了個盡,但是一批修士死了,又會有人醒來。
而後來,在各國都發生了刺殺元首的事,那是有人試圖通過這種方式,就像是刺破一點,來達到自己脫身的目的
國外有成功的,在中華還沒有成功的。
當年第一代的太祖之時,因勢力導,差一點點將這包括現在九公在內的那些人弄死,可是後來依然是失敗了。
既然這麽多的人都這麽做,那麽就有這麽做的道理,也說明,那是一個突破口,而趙麗穎感覺,那確實是一條最直接的路,她也要走。
此時天下萬民之心,系於一人之身,這一人會無限的強大,然而,此人也就是這個整個天地法禁之中的一個破綻
整個太陽星系是天道禁法,而這地球上,則是人道法網。
只有先突破這人道法網,才有機會突破那天道法禁。
趙麗穎在紅葉山莊之中靜坐,黑暗之中,看不到她的情緒有什麽波動。
她整個人就像是已經完全融入了虛無黑暗之中,沒有任何的聲息。
每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都會有恐懼的,有時候恐懼的會是某一個人,有時候恐懼的會是某件事,很大多數人會莫名其妙的恐懼鬼怪。
但是無論是恐懼人還是恐懼某件事,或者是恐懼鬼怪,歸根結底,恐懼的其實是未知。
恐懼那一人會給自己帶來什麽傷害,恐懼那一件事會給自己造成什麽影響和破壞,恐懼鬼怪會怎麽的傷害自己。
這種恐懼,其實都是自己想象,自己在嚇自己。
無論是佛家還是道家,都是類似的修心之法,讓這種對於未短的恐懼不在自己的心頭滋生。即使是儒家也講究個泰山崩於前也不形於色,這是指的內心修為的結果,要做到不形於色,首先要做到不震於心。
原陽與邪眼黑佛兩人並沒有什麽生死大仇,但是他們都算是用盡了自己的手段。
此時的原陽仍然西藏,他與那邪眼黑佛的鬥法其實還沒有結束。只不過兩人之間的鬥法沒有那麽的明顯。
因為邪眼黑佛認為原陽必定消耗極大,因為他自己也有了極大的消耗,但是這裡是在西藏,是他心中的牧區,是他的王國,神權在握,所以他認為在這裡,他恢復的要比原陽快的多。
所以他不讓原陽離開,而原陽其實也沒有想要離開。
抬頭看著的是陰霾的天空,像是隨時都會下雨一樣,這昭示著黑佛的心情。
“叔叔,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裡呀。”
突然有一個少女問原陽。
此時的原陽也不知道自己胚體在什麽地方,只知道,這裡應該是藏區的中心。
小女孩手裡拿著一個圓圓的棒棒糖,那圓圈比她的嘴都還要大,她一邊看著原陽,一邊在那裡舔著棒棒糖,臉上像是小花貓一樣,應該是因為吃這個比跟還大的棒棒糖的原因才把臉弄花的。
“叔叔迷路了。”原陽笑著說道。
“啊。”小女孩瞪著眼睛,張著嘴巴,很顯然,她那個還很單純小小的腦袋一下子還理解不了。
“那叔叔你為什麽不哭啊?”小女孩很認夫的問道。
“叔叔我已經哭了兩天,沒有力氣哭了。”原陽很認直接很傷的說道。
小女孩再一次的驚訝了,她愣愣的看著原陽,似乎在分辨原陽是不是真的哭了兩天。
“叔叔你好厲害,彤彤都只能夠一下子就會餓,叔叔你可以哭兩天才會餓。”小女孩一臉認真的說著。
“那你餓了怎麽辦呢?”原陽突然覺得很開心。
“吃糖糖啊,這個。”小女孩將手中的那大大的棒棒糖伸起來,並且很大方的說道:“給你吃,就不餓了,彤彤一餓就吃這個,然後就飽了,還不要吃飯。”
她咧著嘴笑,幾個門牙都沒有了。
“啊,好聰明呀你。”原陽也學著小女孩的語氣說著。
“是啊,我這麽聰明,但是媽媽還總是罵我。”小女孩仿佛遇到知心人一樣,將手中的棒棒糖一舉,說道:“給你吃,吃了就飽了,不用吃飯,就還有力氣哭。”
原陽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怎麽回答。
小女孩的樣子卻還有些不舍。
看著那棒棒糖拿在手上,手上滿是因為融了的糖水的小手,他心中突然有些溫暖。
他搖了搖頭,說道:“我想吃飯,你家有飯吃嗎?”
於是小女孩像受驚的小兔子一樣,朝著不遠處的牧帳跑去,一邊跑還一邊喊道:“媽媽,來了一個乞丐。”
原陽抬頭看天。
隨著小女孩的大喊,一個戴著土布帽的婦女走了出來,顯然,她比這個門牙都掉光的小女孩有見識的多了,順手就給了小女孩腦袋一巴掌。
“哪裡是什麽乞丐,亂說什麽。”
然後,那婦人操著一口半生不熟的普通話跟原陽說話。
“先生從何而來。”
“燕京。”
婦人似乎有些意外,大概是因為燕京太遠,雖是首都,但是對於她來說有一股子神秘,還有一種特別意味。
“燕京,大城市呢,先生怎麽來這裡了?”
“本來旅遊,但與同遊走散,所以來到了這裡。”
原陽解釋著,顯然這婦人還是很警惕的。這也難怪,他一個人突然出現在這樣的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遠近就只有這麽一家子人。
在這說話間,遠處有人一騎著一匹黑馬出現,他的手中提著一把步槍。 他的眼神有些銳利的看著原陽。
很顯然,他這一家子都很警惕,隨後又是一匹馬出現,馬上有一個少年,同樣的拿著一把步槍,看起來,兩個清晨是到哪裡跑馬一圈打獵去了。因為在他們的馬上吊著兔子。
他們是一對父子,這是一家人,那位父親審視著原陽,但是到得近來,卻顯很頗為熱情。
他很熱情的邀請原陽去喝馬奶酒。
原陽也沒有拒絕,他進入那帳中,然後那女子端上一吃的,有酒,有肉;那個叫彤彤的小姑娘則是伴在她的父親旁邊,好奇的看著原陽。
那男子敬原陽的酒,可是原陽笑著感謝,然後端著那酒一飲而盡,那男子與婦人看著原陽將酒飲盡,臉上出現了笑容。
“倒倒倒,倒也。”
隨著這聲音起,從在那裡的原陽搖搖晃晃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