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東方的修士,難道你忘記《靈修不於涉他國恩怨的條約》嗎?”
那個黑袍巫師有著一雙深藍色的眼睛,注視著原陽,並沒有看度娜,度娜微微後退了一步,將自己的身形藏在黑暗之中。
“那個條約,我沒有看過,那個時候簽的人也不是我,不過,我並沒有於涉他國的恩怨。”原陽說道。
“哼,你難道不知道,女巫的傳承洗禮,都是要到女巫公會,由女巫公會裡面的人主持的嗎?”
黑暗之中,一個老人走了出來,那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婆,她臉上的皮肉已經打皺,身上披著一件黑袍,手隱在長長的袖子裡面。
度娜已經在恐懼,她雖然在剛剛獲得傳承的一刹那之間,覺得自己強大,不再是凡人,但是這一刻,她卻深深的體會那種刺骨的寒意,如果她還是普通的人,她肯定體會不到這些,但是現在她不再是普通人,所以她能夠第一時間感受到三人個身上的那種陰沉,那種視生命如螻蟻的漠視。
“那你們要怎麽樣。”原陽問道。
“來自中華的靈者,我們無意與你開戰,但是我們國度之中,不允許不安的因素,除非有人能夠替她做保,因為在我們公會之中,是需要有介紹人才能夠加入公會之中,才能夠接受洗禮的。”另一個老人開口說道。
天空之中星光暗弱,公墓之中,夜蟲靜伏,一片死寂。
“除了你們公會的人之外,外人就沒有能夠為他做保的嗎?”原陽問道。
“不,只要是我們知道的人,都是有可能的。我看閣下也不是普通修者,不知閣下大名?”
“我叫原陽。”
原陽並沒有從他們的身上感受到殺意,也沒有感受到那種邪惡。在國內的時候,他並不是對這西方的各種修士半點了解都沒有,相反,他知道的很多,只是沒有親眼見過而已。
在這德國柏林有一個女巫公會,這女巫公會的並不是一個邪惡的公會,可以說,在當下的時代之下,邪惡的都難真正的立足。
原陽報出名字的一刹那,三個人都微微一怔,然後其中一個老人說道:“原來是燕京第一劍客到來,不知原先生來此有何目的?”
有很多人不喜歡回答別人的詢問,尤其是這種明顯帶著不信任的詢問,如果遇到一個脾氣不好的人,只怕立即就要大打出手了。
原陽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心態,是以曾經仙尊之態,坐看天下風雲變幻,還是以現在這個原家原陽燕京第一劍客的身份,穿行於這紅塵丈之中。
輪回之中,過一趟,便不再是自己。
這是很多修士寧願死了,也不願意去轉世投胎的原因,因為他覺得那是自己死了,寧原殘喘於世。
原陽在輪回之中不知多少年,雖然保得一點真靈不滅,但是在輪回內外,數個天地之間經歷的那些,朋友,師門、弟子,親人,這些,很多,很雜,他知道,自己需要一次真正的融合。
“路過罷了。”
“哼,路過,有什麽目的,如實說來,盡管是燕京第一劍客又如何,在這下柏林,是女巫公會的,容不得你撒野
還不等原陽回答,那一直沒有說話的原安安卻是已經怒聲的說道:“柏林又怎麽樣,我哥哥說是路過就路過人,哥哥我們回去,我不要在這裡讀書了。”
原安安心中很憤怒,原本她被原陽帶來此處,看到了那玄奇的法術,看到了烏鴉變成人,看到了青蛙化人,這種種將她帶入了一個神奇的世界。
原來在這個地球上,還有如此多的靈異,原來那些法師女巫,那些傳說之中道家術士都是真的。
聽到這三個巫師聽到自己哥哥的名字,直接叫出了‘燕京第一劍客,的名字時,她的心狂跳了起來。
“原來哥哥的名聲這麽大,連這柏林的巫師都知道哥哥,燕京第一劍客,真好聽。”
但是後面的她聽到那個巫師接下來的話之後,她就忍不住了,不知為何,她就是忍不住了別人對自己哥哥的輕視有汙蔑。
旁邊另一個老人臉色微變,正要說話,卻看到原陽對度娜說道:“你願意跟隨著去燕京嗎?我想,如果你去了那裡的話,我想,肯定會有很好的招待的。”
度娜看了看原陽,又看了看原安安,再看了看那三個女巫公會的人,然後說道:“我去了那裡,等我想回來報仇的時候,你不能夠阻攔。”
她回答報仇的時候,當然是覺得自己的實力足以報仇了,可是,即使是到了那個時候,她仍然是沒有底氣觸怒原陽,所以才會有此一說。
“當然,你是自由的。”原陽說道。
“那跟你們去燕京。”度娜回答道。
那三個巫師都變了臉色,先不說原安安的話,在他們看來,原安安是只是普通人一個,可以不與她計較,但是原陽與度娜兩個可已經不再是普通人了,他們兩個的話,讓三個巫師覺得他們根本就沒有將自己等人放在眼中。
不由的大怒。
“你雖然來自燕京,但在這柏林未免也太放肆了,今天就看看,你這個燕京第一劍客有什麽本事。”
那站在墓碑上的那個巫師一揮手,一聲咒語後,一道火焰化為一隻大手,朝著原陽抓握而下。
這是赫赫有名的法師之手。
度娜驚駭,她才不過剛得傳承,並沒有開始冥想修練。但是她知道,這法師之手,雖然並不是什麽高深難修的法術,但是這個法術卻是最能夠衡量一個人實力的,因不法力越是深厚,精神力越是強大,那麽這個法術也就威力越強,這是一個沒有半點取巧的法術。
度娜心中恐懼,她並沒有聽說過什麽燕京第一劍客,但是她看原陽這麽的年紀輕輕,就修行的時日來說,肯定不會是面前這個巫師的對手,更何況對方有三個人。
原陽的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小劍,一聲清吟,劍光泛起一片金光,小劍迎著那落下的法師之手劃去。
看在度娜的眼中,她隻覺得這一刹那,時光都似靜止了,一切都變得清晰起來。她看到,小劍上金劃過那燃燒的法師之手,法師之手就像是雪被風吹,瞬間飛散入虛無之中,再無蹤跡。
只是,在這法師之手散去一刹那,虛空之中突然又出現一個骷髏頭,直接朝著原陽咬去,並發現嗚嗚的怪叫聲。
“這是亡靈法裡面的亂魂術,完了。”度娜是有自信的,但是她的自信是自己以後一定也能夠有這麽的厲害,但是現在她只是從典籍之中知道這些法術,並且典籍之中描述這些法術非常的詭異可怕。
但是,她的念頭才起,便見到原陽手中小劍再一次的劃出,那籠罩著一片灰光的骷髏頭在小劍點刺的劍尖下迅速的暗淡下去,灰光散去,那骷髏眼中的赤紅火光明滅不定。
度娜不知道這是怎麽了,按理來說,自己根本就無法看清這種層次的法術相鬥的,而且,這法術只是一瞬間的事,自己又如何能夠那麽清晰的看到法師之手潰散,又怎麽能夠看到骷髏頭眼中的魂火明滅為定。
就在這時,她聽到了一串生澀的咒語聲,這咒語她不知道是什麽法術,但是她知道越是聽起來生澀,讓人欲嘔的咒語,越是古老神秘,越是威力強大。
但就在這一刹那,她看到原陽曲指在自己的小劍上輕輕一彈,一片金光如水波一樣的蕩漾開來,那咒語聲頓時斷去。
三個巫師臉色大變,他們兩個法術被破,第三個竟是連法術都施展不出來,就被打斷了。
“嚶”
再一次輕彈劍尖,劍吟從這公墓之中蕩起,墓中那些原本因為亡靈法術而掙扎喧囂的亡魂頓時靜了下來,甚至,度娜覺得,整個柏林都在這劍吟之下變得寂靜。
黑暗之中,突然響起一聲汽車的鳴笛聲,
隨之兩道迷霧的燈光從黑暗之中透出,一輛公交車自虛無之駛了出來。
公交車微微一頓,便已經騰空而起,竟是直直的朝著天空之中駛去,在騰起的那一刹那,金光湧起,就如一條金龍一般。
三個巫師心頭大怒,這裡是女巫公會勢力最強的地方,可是別人卻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眼看那車所化的一道金光就要消失在茫茫無盡的協定暗之中。就在這一刻,天地之間響起了一道清脆的聲音。
“鏡像。”
女巫的鏡像術,現法師的大裂解術是等同級別的。只是作用完全不同而已。
一個年輕漂亮的黑袍少女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那虛空之中,她的手中托著一個水晶球,水晶在這一刹那之間,仿佛月亮一樣,光華將那公交車籠罩在其中,一瞬即滅。
那金色的車在虛空之中就像是被冰凍住了一樣,仿佛最早的相機照出來的相處,凝固在那裡。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金光從那車中迸射而出。
自大地上向天空之中看去,只看那一道金光如絲,劃過蒼白的虛空,隨之那凝固的車瞬間活了過來,如一條金龍,扎入了茫茫黑暗之中。
一個少女落在城市中心的那一座巨大的鐵塔上,她的黑袍被吹的獵獵作響,頭上的帽兜滑落,露出一張美麗而聖潔的臉。
在剛剛那一刻,她以為自己鏡像術已經要將對方禁入水晶球之中,可是對方卻利用自己這個微不可察的破綻,不費力的破開了封印,脫身而去。
這一天,燕京第一劍客出現在德國柏林,並與女巫公會的天才女巫交手。
原陽並沒有回燕京去,而是送原安安與度娜兩個上了回燕京的飛機之後,在這一片大陸上遊走。
他在這一片大地上,遇上了煉金術士,遇上了狼人,遇上了吸血鬼,遇上了惡魔,他甚至到黑暗議會作客,到狼人俱樂部裡吃過一次大餐,還到過一位伯爵城堡之中參加宴會。
這些都是這片歐洲大地上的主流勢,還有一些不知知的神靈,在一些偏僻的地方,受著少數人的祭祀。
有些血腥,有些邪惡,有些是混亂的,有些則善良的。
而那些主流的信仰教派,原陽也同樣的遇上了過不少,他見過一位蒼老的牧師,手持一本聖經,走在黑暗之中,遠遠看去,一身白潔的聖光如焰。
又去了,北極,在那裡竟是遇上了一個會說話的企鵝。而那企鵝見到他,就想抓住他,說是要饒烤人類吃人。
一場大戰,竟是不分勝負。
在這冰的世界之中,它像是能夠凍結虛空。
一年多以後,他靜悄悄的回到了燕京。
當他再回到烏鳳酒吧之時,這裡已經是布滿了蛛網和塵埃。
可以看出來,應該很久沒有人到這裡來了,更沒有人打掃。
他皺了皺眉,這一年多來,他並不知道這燕京城之中具體發生了什麽事,只是知道趙麗穎刺殺九公失敗,其他的他並不知道。
他決定先去尋找自己的老師來了解這一年之中,燕京城之中的情況。
老師苗靈靈是破邪槍的持有者,有著非同一般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