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離開不久之後,柳雲壯就趕了過來,不過他不是獨自來的,而是帶了兩個徒弟。
沒錯,他是刑警隊的副大隊長,身邊當然有幾個忠心的手下,這兩個徒弟都是警校剛畢業參加工作沒幾年的生手,是認了他柳雲壯為師父的人。
“哥,他們?”柳彩依看到後面跟著兩個年青人後,就立即警惕起來,不是她不相信柳雲壯,實在是這些陌生人她信不過。
“放心吧,都是自已人,說吧,雲飛在哪裡?”柳雲壯揮了揮手,示意柳彩依放心。
“在輝煌夜總會的地下室。”柳彩依也知道她堂哥不會在這種問題上犯錯誤,所以立即向著輝煌夜總會指了指。
“你確定?你是怎麽知道的?誰告訴你的?”柳雲壯皺起了眉頭,綁匪怎麽可能選擇這種地方關押人質?
“你別管是誰告訴我的,我只能說這百分百肯定雲飛就在這個地下室,哥,你快點動手吧,否則來不及了!”柳彩依對楚白有著莫名其妙的信任,她覺得楚白絕對不會騙自已,所以她並沒有半點懷疑。
“我想想,先別急。”柳雲壯知道柳彩依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或騙自已,不過他貿然帶人去搜查的話,萬一找不到柳雲飛怎麽辦?而且就算要搜查,也要想一個萬全之策才行,絕不能打草驚蛇,要以訊雷之勢,在綁匪還沒反應過來時,就把人質救出的。
他不能讓柳雲飛受到傷害,他害怕綁匪狗急跳牆!
然而,正在這時,正在柳雲壯沉思之時,他身後的一個跟班突然說道:“頭兒,這輝煌夜總會的東家姓南宮,是南宮飛虎那小子。”
“什麽?”柳彩依和柳雲壯,甚至田冬冬都大吃一驚,同時轉過身看向了那個跟班。
跟班是個年青人,當他看到幾人都把目光聚過來時,苦笑一聲道:“我去年查過一個案子,抓了一個流氓,那人說過這個輝煌夜總會就是南宮飛虎的私產,而且聽說南宮飛虎在裡面有一個金屋,是他和女人鬼混的地方,聽說挺奢華的,所以當時我就記住了!”
“是他,竟然是他,是熟人,絕對是熟人,原來還是一個虛偽的白眼狼!”柳彩依的身體抖了起來,這兩天來,她已經對南宮飛虎的感官好了很多,畢竟南宮飛虎忙前忙後的,又是關心又是托關系幫忙找人的,所以南宮飛虎在她心裡的印象好了一大半,如果打分的話,足可打七十分以上。
可是現在,這個輝煌夜總會的老板竟然是南宮飛虎,那豈不是說綁架自已弟弟的人,一直在自已身邊,還噓寒問暖?
“好可怕!”柳彩依打了個冷顫,這南宮飛虎藏得如此之深,如果。如果自已真的和這種人結婚的話,那豈不是又被她楚大哥算準了?
她記得楚白那日說過:“半年後你要下嫁‘酉’年所生的相衝之人,而下嫁之後,你的命運將會出現巨變,再半年後夫妻會失和,兩地而居。懷子而不得,懷運而不生,甚至還會出現克親之相。”
柳彩依忍不住的抖動著,她隱約的記得南宮飛虎就是酉年所生之人。
“幸虧,幸虧有他!”突然之間,柳彩依深吸了一口氣,在這一刻,她對楚白生起了莫名的感激,那日他仗義執言,明明已經算準了,但自已卻並沒有聽他的勸告,之後又是自已的一意孤行,
使弟弟慘遭綁架。 是的,如果當日她在南宮飛虎的生日宴會上出現的話,南宮飛虎就不會綁架自已的弟弟了吧?是她一意孤行的結果,是被她楚大哥算對了!
而現在自已找到了他,他不但沒有計前嫌,甚至還熱心的幫助自已,甚至臨走之前又勸自已一個月內別喝酒。
“他一定算出了什麽,所以在提醒自已,也在關心自已!”柳彩依心裡出現一絲感動,想起他那真誠的眼神,燦爛的陽光笑臉時,突然有一種暖意。
“還有,他從來沒有其它男生那種邪惡眼神,他看向我時,並沒有因為我的美貌姿色而出現那種褻瀆,他的眼睛很純淨。他是一個值得交往的男生!”
“交往。”柳彩依想到這兩個字時,突然臉上有些發燙,她柳彩依竟然想和一個男生交往?這是破天荒的,前所未有的,而且長這麽大,除了家裡的堂兄堂弟外,她幾乎沒和任何男生有過接觸。
但是現在,她突然想和他交往?
“我在想什麽呢?”柳彩依暗啐了自已一口,怎麽想著想著就突然想起和男生交往的事情上來了?難道自已發春了不成?
“你們兩個在這裡等著,走,我們進去!”柳雲壯的聲音打斷了柳彩依的暇想,而田冬冬也立即走到她身邊低聲說道:“那南宮飛虎好可惡,之前還對你噓寒問暖,真惡心!”
柳彩依收起了怦怦亂跳的小心肝,強行不去想那種男女之間的交往之事,而是紅著臉道:“是很惡心!”
“彩依,你快看,有人跑出來了,啊。還拿著槍!”突然間,就在柳雲壯帶著人剛剛進入夜總會幾分鍾之後,一個肩膀上流著血的長發男子突然衝了出來,而且一邊跑還一邊對著後面打槍。
“啊~”田冬冬和柳彩依看到這一幕後,頓時嚇得躲在了車後面。
而那個打槍的長發男子跑到街上時,正巧開過來一輛出租車,他則直接鑽了進去。
柳雲壯的一個跟班跑了出來,手裡也提著槍,不過當他看到那長發男子坐著車跑沒影后,就立即折返回去。
片刻之後,夜總會裡有很多人蜂擁衝了出來,有不少女人在尖叫著。同時大量的警車也趕到了,數十個持槍警察衝進夜總會。
柳彩依和田冬冬都沒有過去,二人倒沒被衝昏頭腦,知道她們過去不但無法幫助堂哥,甚至還會礙事,所以一直在等著。
又過了十來分鍾後,柳雲壯走了出來,懷裡抱著一個大男孩,大批警察把小男孩圍住,送上急救車,還有就是,警察們也押出了五個男子,被戴著手銬,蒙著黑頭套的男子!
“走,去醫院!”柳彩依看到弟弟被送上急救車後,就立即開著陳平平那輛甲殼蟲跟了過去。
與此同時,南宮山莊,南宮飛虎也聽到了一陣急促的電話鈐聲,今天的下午的時候,他和機關小少婦玩了車輪大戰,累得不行,把小少婦送走之後,他又喝了酒,所以回到家便睡了。
“誰呀,這麽晚還打電話?”南宮飛虎連看都沒看,就把電話接了起來。
“飛虎哥,出事了,那小子被警察救走了,我也受了傷!”二蛋的聲音響了起來,他是南宮飛虎的最忠實跟班,也是南宮飛虎的左膀右臂,還是南宮飛虎的同學兼軍師。
“怎麽回事?”南宮飛虎大吃一驚,他和二蛋這個計劃少有人知道,怎麽可能走漏了消息?
“現在還不清楚,當時來了三個警察,直接衝進來的,我見機得快,有槍在身,所以跑了出來,其它人都被抓住了,不過我受了槍傷,彈頭還沒取出來。”二蛋咬著牙,痛得哼了起來。
“你現在立即去城南五壯觀,到了那裡有人救你,還有,沒有我的命令,不可以走出五壯觀半步。”
“我知道了,不過飛虎哥。如果警察傳問你,你就往我身上推,反正那裡的法人也不是你,不過我就怕小四他們把你供出去,這件事是我大意了!”二蛋苦笑起來道。
“沒事,這都不算事兒, 誰能證明是我乾的?小四他們的口供不算證據,我又沒指使他們綁架人,他們不都是聽你的命令行事的嗎?”南宮飛虎冷笑一聲:“我一沒參與,二也不是夜總會的法人,他們沒證據,還有,別忘了我姓南宮!”
“嗯,你能這麽冷靜分析,很不錯,警察來了就這麽說,我掛了!”二蛋是軍師,也是好兄弟,所以他怕南宮飛虎亂了陣腳,不過現在看起來,南宮飛虎還比較冷靜,算一個乾大事的人!
“他媽的,哪個環節出問題了?”掛斷電話後的南宮飛虎狠狠的把電話砸個稀巴爛,氣得腮幫子上的肌肉都抖動起來。
“柳彩依,柳彩依,都是你的錯,為了你,我冒了這麽大的風險,到頭來沒吃了你,反倒惹了一身的騷味,柳彩依,你這個就會裝清純的臭婊子,老子不奸了你,都對不起你。”南宮飛虎滿目猙獰,在這一刻,他決定了,玩什麽花樣都是虛的,還不如直接提槍上馬,先奸了再說。
與此同時,柳雲飛經過一系列檢查,發現並無大礙後,便被送回了家!
柳家所有人喜極而泣,還有就是,柳彩依把南宮飛虎是夜總會的東家,以及自已對南宮飛虎的猜測都說了一遍。
“不可能,彩依,不要亂說,飛虎不是那種人!”柳彩依的父親柳中和瞪了柳彩依一眼,繼續喝道:“我們柳家馬上要和南宮家聯姻,南宮飛虎沒有理由這麽做,你不要找這種借口來搪塞這樁婚事,還有,就算是飛虎乾的,你也要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