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琴百無聊賴的在中南海外面數著花壇邊的螞蟻。看著它們搬著各種各樣的食物來回的穿梭。好像回到了小時候的娛樂節目。但是趙琴已經沒有了小時候看螞蟻的心情。等了半天,也不見主任出來。歎了口氣在旁邊的盆栽你折下一根樹枝,在地上來回的扒拉。把螞蟻次序井然的隊列弄得七零八落。螞蟻們驚恐的四散開來。趙琴的樹枝就像是雞腳一樣在地上追擊著潰退的螞蟻。
突然趙琴的腦袋被拍了一下。趙琴丟開樹枝,懶洋洋的站起來,揉揉腦袋:“你怎麽老是拍我腦袋啊,嫉妒我的智商啊”
“別玩了,做事吧”
“恩?有事做啊?幹什麽?”
莫德看看手表上的時間說:“馬上叫內衛營派一個排的人到學校去,帶上裝備。我們現在回學校”
警衛局給莫德開來一輛車。莫德示意趙琴和他一起上去。趙琴爬上車問道:“出什麽事情了,要動用內衛營這麽嚴重?”莫德點起香煙反問道:“內衛營的職能是什麽?”趙琴啞然。心知出了很大的問題,再也不敢問從口袋裡掏出衛星電話,打到軍部去命令內衛營派一個排到學校去。
放下電話,趙琴的心裡還是有點不安。回頭看看後排的莫德。莫德卻悠閑的點上一支煙。眯起眼睛哼著小曲。趙琴眨了眨眼。想不出什麽,隻得靜觀其變。
很快,車到了學校。在小院外停了下來。莫德下車腳步輕松的走進院子。趙琴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不是說要帶內衛營去辦事麽?怎麽又進去了?
急忙跟上去,又不見莫德的影子。趙琴一頓納悶。這時李希微和瑜兒見到趙琴焦急的樣子問道:“你怎麽了,急成這樣?”
趙琴問道:“主任呢?跑到哪裡去了?”瑜兒一指衛生間,趙琴頓時一頭的黑線。原來莫德的腳步輕快事因為這個。
半響,莫德從衛生間出來。坐到沙發上給瑜兒交代道:“中午就不在家裡吃了一會還得出去辦點事,晚上還不曉得的,到時候再給你打電話。”瑜兒點點頭,並沒有說什麽。倒是李希微說道:“老師,你還是在家裡吃了再走吧,你看時間都差不多了”莫德笑了笑:“還是不吃了,你們自己用吧”
趙琴接到消息馬上給莫德遞了個眼色。莫德站起來說:“好吧,就這樣,我先走了”
在學校門口一個排的內衛在一輛運兵車上待命。莫德掃了兩眼,並未說話。直接上車,讓趙琴發動。
趙琴疑惑的問:“去哪?”“9527基地”
趙琴還是不放心繼續問道:“那任務動員和動員你都不作啊?”
唉,實際上莫德是不想開這個口的,但既然趙琴都這樣說了,莫德也不好再兜著了。
抓起車上的通訊系統:“目標:9527基地。任務:逮捕原龍軍軍長吉平”
說完就把話筒扔了回去,點起一根煙,好整以暇似笑非笑的看著趙琴。從放開話筒到現在這十秒鍾。趙琴的一口冷氣還沒有吸完,還在吱吱的往裡吸著氣。莫德故意朝她噴出一口煙霧。趙琴沒有察覺,吸進一口,繼而劇烈的咳嗽。並且艱難的問道:“為什麽要逮捕吉軍長啊?”
“需要我向你出示一號的手令麽?”
趙琴知道,這事自己本來就不該問,也不再多說了。打著了車向著9527基地進發。
光是趙琴,就有這麽大的反應。那麽運兵車上的內衛又作何敢想呢?莫德不敢去猜測他們的想法,更無法想象等會逮捕了吉平後,基地的那些龍軍戰士回事怎樣一個錯愕的表情。還無法想象的是,整個龍軍會對這件事情怎麽看。莫德不敢想下去了。全國最重要的一支部隊。它的指揮官卻出了問題。出了這麽的大問題。這到底是一個恥辱,還是一個憤怒。還是一個同情,還是一個不相信?或者是一個笑話?
莫德想起了再到天竺前的那次。這個時候,莫德好像也覺得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在嘲笑自己。
的確,是該好好考慮龍軍領導權的純潔問題了。
到了9527基地。莫德帶著人往大樓裡走。路上碰見黃天,便吩咐他讓吉平和到大樓裡開會。莫德在大樓的會議室裡坐定,接過趙琴遞來的茶杯。就不說話了。靜靜的等著。
趙琴小聲的問道:“要不要做些準備?我怕待會會有什麽狀況”莫德搖搖頭:“還是不要了,這個事情好解決,沒有相信中那麽複雜,再說了他知道我的手段,是不敢在我面前囂張的”
不一會兒,黃天和張教授來了。趙琴詫異的問道:“吉平呢?他怎麽沒來?”黃天說道:“沒看見他,不曉得到哪裡去了,剛剛還在,轉眼就沒找著人,真是怪啊”
莫德挑了挑眉,並不做聲,朝趙琴揮了揮手。趙琴會意,立馬帶著幾個人下樓去了。
趙琴從內衛和守軍中調集人手在基地的各個地方展開收縮。
張教授不明就裡,拿出一份文件:“小莫,我們的工作差不多完了,這是研究報告,我看這裡的工作可以結束了”“哦?這樣啊”莫德接過來掃了兩眼。差點昏了過去,報告很言簡意賅的說,這個玉璽是真的,但是並不是由和氏璧製作的,二十用另外一塊比和氏璧還要好的原石直接打磨的。除了這個之外什麽內容也沒有。
放下報告,莫德問道:“這是不是太簡單了一點?這麽久的研究就只有這麽點成果?”張教授怪叫道:“這還小啊?我以前都一直在想,和氏璧只是一塊玉壁,是怎麽做出這麽打的玉璽的,現在不是都解決了麽?”莫德心裡笑了笑,看來這玉璽不過是一塊比較漂亮的石頭罷了,並沒有什麽實際的意義,可笑兩千多年來的你爭我奪啊。
很快趙琴到來電話說沒有吉平的影子。莫德急忙說道:“定位他的車子,聯系我派在他身邊的人。”說完正準備下樓。張教授卻拉著他說:“這裡的事還是交接一下啊,那東西這麽燙手,在我這多放一天我都不心安”莫德寬慰道:“再說吧,我現在有任務,等事情辦完了,我就派人來交接。放心吧”
下了樓。趙琴上來說:“人都聯系上了,說他在家裡呢”莫德點點頭,帶人上車,直接向吉平的住宅出發。
到了吉平樓下。莫德從車窗裡往外一望,便心知壞了。吉平衛生間的窗戶,開得很不正常啊。再往下看看,沒有發現什麽,隻得帶人上了樓。
走到門前。莫德在門外的墊子上駐足。掏出香煙來點上。趙琴把腦袋伸過來問道:“主任,是破門還是敲門?”莫德差點沒把肚子笑破:“破門?你帶工具了麽?”趙琴把袖子一擼:“這還要什麽工具啊,兩腳的事”
莫德一陣暴汗:“我的姑奶奶,兩腳的事你挽什麽袖子?難不成你這是腳啊?”說完伸手敲敲門。
吉平很快的打開門問道:“你怎來了?”說完看到莫德身後的一行人,頓時變了臉色。心知露了跡象,也不好裝傻,直接問道:“你帶他們來幹嘛?”
莫德並不回話。只是說道:“進去說”
在客廳裡坐下。吉平手足無措。一眾內衛都把手指放在扳機上,分散的隊形也封死了吉平的任何一個企圖。給吉平造成了極大的心裡壓力。
莫德看著牆上的一幅書法說道:“我的字始終是比不上你。心事能靜下來,但是字始終是藏不住鋒。不像你。藏得很好”
吉平拉拉嘴角,算是笑了笑:“你練的不是字,是境界。以你的境界已經不是字能藏得住的了,我差的太遠了,所以還能藏住”
趙琴懶得理會, 直接從冰箱裡搜羅出一些零食吃了起來,並且揶揄道:“高手!隱藏得挺深的嘛,你以為你在玩潛伏啊?也不看看你這樣子。我早就說你不是好人嘛,隔三差五的還得逗逗我。要不是看你是主任的搭檔,我早就給你兩下了”
看著面前的書法。莫德很有感觸輕輕的念了出來:“記憶寒星荃不察,我以為血祭軒轅,先生的詩總是那麽有意境。不論是新的舊的,都那麽有味道,特別是新體的詩。你說對麽?”
趙琴嚼著零食,口齒不清的說道:“沒錯,我大學語文的老師說過,大家都沒有關注到魯迅的詩歌史很不對的,但是也是很正常,因為他的雜文和小說太出色了”
莫德笑了笑轉頭問吉平:“你知道這兩句話的涵義麽?”
吉平艱難的點點頭。
“那麽,你認為你配把這兩句掛在你的房間麽?”
吉平現在艱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莫德走上前去,撫摸這幅畫上面的印章。:“也不知道你是找誰給刻的,軍魂。你也好意思把這兩個字刻給自己,你連你自己的靈魂都出賣了,還好意思說軍魂?”
吉平低下頭,尋了個沙發,一屁股坐下去。莫德問道:“說說吧,怎麽回事?”
這個事情已經沒有了掩飾得必要,但是吉平實在是不曉得在這種場合應該怎麽說。從嗓子眼擠出幾個字:“沒什麽好說了,你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