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成快步走來。一路推搡。把人都推到一邊,走到中間,見著那扎刺的連長就是一耳光:“你要翻天了。沒看到人家是司令部來的人麽?你橫什麽橫。今天就算當場打死你,你都不帶撫恤金的。快滾。滾下去。守住大樓,沒有我的命令不準擅動。掉一團過來,圍住大樓,以防不測。快。”
趙琴推開門。伸個腦袋出來:“老李,來了啊,快進來”
李廣成叮囑著眾人:“都給我老實點。警衛和司令部的同志守住門口,任何人都不能過來。”
說著趕忙進了屋。
馮雨時的髮型早已被破壞了。但仍是不失風度的正襟危坐。面無表情。什麽也不說。趙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還有什麽話說?想說就說說吧”
馮雨時不開腔。像是不合作一般。
趙琴用手絹擦了擦嘴,從包裡取出一份病假報告,放在了馮雨時的面前:“簽了這個,面子上好看一點。你覺得呢?“馮雨時輕蔑的看了看:“我可沒什麽病,用不著病退。你們要抓就抓。我沒什麽話好說的”
拒不合作的態度讓趙琴很是為難,乾脆就撕了報告仍在他頭上:“德行,給你面子你還不要。哼。銬起來”
韓衛山小聲問道:“不好吧,上面說了讓他簽假條的。這樣是不是影響不好啊?”
趙琴搖搖頭:“銬起來,加繩子捆。頭套。都帶上。還有,嘴裡得填東西。吩咐軍醫,拿鎮靜劑來。大劑量”
馮雨時頓時慌張起來:“幹什麽?你要幹什麽?趙琴上前,掐住他的嘴。隨便拿起一份文件,搓吧搓吧塞進他嘴裡,從板凳上提起來,甩到地下。
趙琴一邊收拾他,一邊說道:“他後面肯定是有人,沒準一會兒就有人來暗殺,或者是他自己就要自殺。這是有前車之鑒的。必須嚴密監視。吩咐下去。李副軍長帶一個營跟我押送上飛機。在司令部警衛那邊要一個連。隨時他身邊都要有一個班的戰士寸步不離眼睛都不眨的盯住了,包括上廁所和洗澡什麽的。二十四小時嚴密監控。走,先回機場。還有,既然他不要臉了,就別給了。捆著押走。就說犯精神病了。哼“馮雨時馬上就被幾個戰士提了起來,又拖又拽的拉下樓去,在重兵的押送下。千萬機場。
上飛機前李廣成帶著人回去了。就剩下趙琴找來的司令部警衛。趙琴在機場的飛機中,掃視了兩眼。總是覺得有些什麽問題。最終決定臨時改變一下計劃,拉過韓衛山:“我覺得有問題,可能被盯上了。我們要改變計劃。“韓衛山很專業,根本沒往四周看。說道:”你的意思是換飛機?這麽多人目標很大,不管怎麽換還是會暴露的啊?“趙琴小聲的說道:“隻帶一個班,秘密的走,這邊的警衛讓他們自己走。你看怎麽辦?”
韓衛山皺著眉頭:“你是說要他們當誘餌?”
趙琴搖搖頭:“第一,不換機,我們一起。那就不是誘餌了?就不是目標了?第二,安全措施是頂頂重要的。我們要對飛機進行檢修。全面的檢修。所有的零件和物質,人員。都要堅檢查。這樣對最大程度的避免意外。還能在機場造成混亂的假象,有利於我們秘密轉移飛機。還有,秘密調集一個殲十四編隊。高空護航。再加上我們的秘密轉移,你看怎麽樣?”
韓衛山翹起大拇指:“師姐不愧是師姐,計劃很周密。行,我支持”
在韓衛山的指揮下,整個機場都忙碌了起來。大檢查啊。好多飛機都被拆成了零件。走來走去的人們神色匆匆。不停的穿行。
場外的幾雙眼睛,一時之間不曉得這是怎麽一個情況。
最後,接著夜幕的掩護。這一切終於做好了。押送馮雨時的飛機也終於起飛。眼睛們趕忙去報告了。誰能想到,其實馮雨時並不在那裡。
趙琴韓衛山和一個班的戰士在另一架飛機上,圍成一個圈在馮雨時的面前。
韓衛山點起煙:“師姐,你說他真會自殺麽?”
趙琴用手扇了扇:“你好意思麽你,見我在這還抽煙啊你。”
韓衛山隻得摁滅了香煙。趙琴伸手揭開馮雨時的頭套。挑釁似的問道:“我師弟問你呢,你說你真會自殺麽?”
馮雨時的眼神並沒有什麽變化,好像是處之泰然一樣。趙琴取出他嘴裡的東西。 問道:“你就沒有什麽要說的麽?要是上去了,那些人的談話風格可不像我,煩都能煩死你”
馮雨時說道:“我沒什麽可說的,等見到了總書記。我自然有事情要說,而不是現在,也不是和你”
趙琴表情搞笑:“你還見一號?你覺得你見得到了?人家會見你麽?你不過是個貪官,是個壞蛋。臨陣之時最忌諱的事情,你都敢做。還要見一號?挪用軍費,重罪啊。你還一次挪了五十個億的美金?告訴你,這就夠槍斃你千次萬次的了。泄露軍機。出賣情報。叛國之罪啊。你還好意思說?”
馮雨時說道:“給根煙吧,我沒什麽不好意思的”
韓衛山掏出煙盒。趙琴卻一把抓過來丟到一邊:“你還想抽?我都想抽你了。我問你,你背後到底站著的是哪一個?吉平的事情你知道麽?你是怎麽和倭國的人連上線的?還有,哪些人和你一起動了軍費?說”
馮雨時笑道:“你知道得不少嘛。我想想,可能不是你知道,而是莫德吧,別騙我。我雖然不知道他在哪裡,在做什麽,但是我敢肯定他沒有時間和精力管這邊的事情。我背後嘛,確實是有人,那有怎麽樣?別說我不告訴你,就算是我要告訴你,你也不敢聽,你聽了,也沒辦法做什麽事情,徒惹傷心罷了。學學你的上司吧。他就不怎麽管這件事情。就憑你能知道些什麽。你什麽都不懂”
趙琴翹起二郎腿,似笑非笑且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