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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將》第147章 寓居少林
  經是念完了,逝去的生命卻是無法挽回了。方丈輕聲問道:“煉製方法呢?”

  般若堂首座隻得再次拿起那張單子念道:“以烈火鍛炙,八十日乃成,”

  藏經閣首座說道:“如果僅僅是剛才那些藥物威力的迭加。我想可以對症下藥。以雪蓮,車前子,雪蟾衣。玉峰茯苓,加之牛黃新露。則可分別解掉這些毒。”

  方丈坐在地下,又把莫德的手拿過來把脈,一邊號脈一邊說道:“不可,一則諸藥迭加在一起,毒性早已有了變化。並非是各個擊破那麽簡單,二則。毒已經沁入五髒六腑。非是藥石之力可解。此為下策。再者。莫小友中毒已深,禁不住虎狼之藥。萬萬不可。”

  達摩院首座問道:“若是用易筋經為居士打通經脈。再以洗髓經為居士洗筋伐髓。重造金身。眾師兄弟以為如何?”

  羅漢堂首座沉吟道:“經脈一通,新陳代謝異常繁茂,如果此時毒性趁機流入心臟。那又該如何。洗筋伐髓雖是上策。但是比虎狼之藥更為虎狼,以莫居士之軀,怎受得了?就是金鍾罩已臻化境都是抵擋不住的。更何況是居士中毒至深的皮囊?再者,強行打通經脈洗筋伐髓,乃是堰苗助長的事情,如此一來打亂居士的修行,日後如何奪天造化?”

  方丈見也爭不出什麽方法。隻得命幾人都下去。拿出所有的解毒續命之藥。好生照顧莫德。

  眾人邊走邊爭論這些問題。一個個的都離去了,一時之間藏經閣裡所有的位置都被搶完了,大家都在書山裡尋找著修羅毒的破解之法。

  莫德躺在床上說道:“方丈,我到這裡,是秘密來的,前線的將士,都還不知道。你要注意保密啊。這事兒萬不可泄露出去。國內就只有一號知道。一定要小心。”

  方丈點點頭:“你放心吧,老衲自有計較。我少林上下。老衲還是看得透的。不會有問題。對了,你家裡知道麽?我想要是你家裡可能會有點辦法的,”

  莫德搖搖頭:“我沒敢聯系他們,怕他們擔心。”方丈拂袖而起:“胡鬧。我這就聯系他們,再說你爺爺,你母親,都是杏林好手,對了,唐門,天醫門我也要聯系。”

  莫德製止道:“別,方丈,別……”

  方丈沒有理會莫德,徑直走了。

  趙琴和楊佳音走進來:“主任,你還真和這些和尚很熟啊。”莫德小臉煞白:“完了,他們要請我的家長了。完了完了”

  楊佳音一臉可愛的說道:“家長?瑜兒啊,太好了,她也要來啊。”莫德一臉的黑線:“不是瑜兒,是我爸媽,或者是我爺爺要來。”

  實在是不曉得這兩人是怎麽想的,居然以為是瑜兒要來。一個小和尚上前打開一個小盒:“居士,方丈派人送來的雪山玉蟾丸。你快吃了吧。”

  莫德接過來,放進嘴裡,趙琴趕忙把杯子遞到了莫德嘴邊。莫德就著水喝了下去,之後對小和尚說道:“小師傅,多謝了。”

  很快,方丈就回來了邊走邊說:“你父母很快就會來,你爺爺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唐門和天醫門的掌門很快就過來。”莫德張嘴欲言。方丈直接堵住:“別說了,我已經叫了,沒有說什麽事情,讓兩位掌門秘密前來的,你不要擔心。”

  事已至此,莫德也沒有辦法了,吩咐趙琴把包拿來。打開來取出鬼丸國綱。莫德說道:“我此時中毒,就是這把刀,傳說這是倭國天下五劍之一。吹毛斷發,削鐵如泥。之後我見到同為天下五劍之一的名物大典太之後,我才發覺有問題。不過我也不知道是什麽問題。”

  方丈拿起這柄斷劍。用一根手帕托起。讓趙琴拿燭台過來照耀。仔細看手上的刀。又吩咐小沙彌取過一把小刀來,在劍刃上刮了刮,刮下一些修羅毒。吩咐沙彌送到般若堂去,又仔細查看斷刃之處和刀柄之處。

  看了半天,也沒有什麽結果。

  方丈說道:“我想了半天,還是沒有半點頭緒。一是大慈大悲千葉手,二是修羅毒。千葉手是我佛門精深的功夫,從沒有外人得知。為何會有這麽一個使得出神入化的人。還有,既然他修為不低。佛法造詣也應該不低。為何會對你下手?”

  莫德笑道:“畢竟我這次是過去打仗的,任何一個倭國人把我當敵人,都是合情合理的,這並不奇怪。”

  方丈點點頭:“話雖是這麽說,可憐你一副慈悲心腸,卻偏偏總是被放在修羅場上,真是造化弄人啊。來,我為你活絡一下。”說著上了臥榻,雙手抵在莫德背後。

  莫德悠閑的說道:“麻煩方丈了,實在是過意不去啊。”

  方丈沒好氣的說道:“從小到大,你那一天不在麻煩我?尤其是在寺裡那三年,你才是把我給整煩了的。師兄弟們都說,若不是你來惹我業火,我的修為早就不像是這個樣子了。”

  莫德不在意的說道:“如不是我,你能有這麽多的感悟?好多都不是你悟的,是我告訴你的,你敢說不是啊?”

  方丈雙手在莫德背後拍打穴位:“我這易筋經可曾受了你的指點啊,這可是我實打實的修煉出來的,莫德淺笑道:“施主,你著相了,所謂不驚不怖。不喜不憂。怎麽能夠如此介意修為上的境界呢,且不說是欲速而不達。就管是你貪功之心,就該有懲戒,怪不得你的境界還這麽低。“方丈不知不覺間手就停了下來。楞了半響才又開始:“我始終不能放下名業束縛,不像小友,什麽事情都能看得開。“莫德笑道:“拉到吧,我只是懶得修煉,找的借口而已,過時了,過時了,你們還想靠修煉來成佛,我呢?我不過是一介凡人,我沒如此宏遠。”

  方丈笑道:“如此這般,那何不你這就剃度出家,我馬上把方丈之位讓給你就是了。”

  莫德都懶得理會他。

  到了晚上,僧人送來齋飯。趙琴看著這些清湯寡水的東西臉都綠了。僧人把東西放在桌上說道:“二位女施主的房間就是左邊那一間。”說著就退了出去。

  趙琴用筷子挑著碗裡的菜葉。和一大盆的像是和好的面一樣的東西,莫德指著那盆說道:“這是粟米飯。好東西啊。我可是好久都沒吃到了,快給我乘一碗。”

  楊佳音趕忙給莫德乘了一份在木碗裡,拿起筷子,夾起一團來,喂給莫德。莫德把頭別向一邊,有氣無力的說道:“我還沒有到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吧,還要人喂?我又不是早些年間的少爺。我自己來吧。”

  楊佳音捧著碗不知道怎麽辦了,趙琴歎了歎氣:“給他吧,就他逞能。”趙琴這麽一說,楊佳音的眼淚頓時就衝了出來。把碗放在床邊哭道:“你就逞能吧,你就逞吧,我再也不管你了。再也不了。”

  莫德無奈的笑笑,抬起左手去拿碗。卻不想牽動了胸前的傷口,嘴角的笑容當即消失,倒吸了一口涼氣。

  趙琴趕忙問道:“怎麽了,別吃了,吃什麽啊你。別動,躺好了。”

  莫德搖了搖頭:“沒事,心痛了,你看咱們佳音哭得多慘啊,我當然心疼啊。”

  趙琴端起碗來,喂給莫德:“快吃,吃,不吃我就馬上給瑜兒打電話,你自己掂量著辦吧。”

  莫德無奈之下,隻得微微張開了嘴巴。唉,還是第一次享受這種待遇啊。

  吃了兩口,胸腔的疼痛實在是惱火,隻得搖搖頭,說什麽都不吃了。

  楊佳音端起一個碗說道:“才送來的藥。不知道是什麽熬的,是那個達摩院首座親自送來的,吩咐你一定要喝。”

  莫德隻好抬起頭來,把這碗藥汁兒喝了下去。在床上歇息了半天,想要出去走走,說道:“走,我們出去走走。到外邊去吧。”

  這是方丈也進來了:“走走也好,易於舒筋活絡。走吧,老衲陪你轉轉。”

  兩女扶起莫德。出了禪房。

  在殿外的碑林之中。莫德看這林立的碑文,心裡感慨萬千。問方丈道:“當年被我失手打爛的那塊壇戒名在哪裡?”

  方丈笑著指著遠處的一塊碑說道:“當年你玩虐不堪。四處惹禍。莫說是這些石碑。就連那邊的佛塔也被你給禍害過,更不要說藏經閣被你汙損的經書,還有山下你偷吃的那三十七隻老母雞,這一筆一筆的帳。老衲都被你記著呢。”

  莫德半靠在趙琴身上:“當年也是少年心性,給寺廟裡添麻煩了。可笑我當年自認為初窺天道。世間種種莫不如此。哪曾想到今日如此落魄。大師,小可有一事不解。還望大師賜教。”

  方丈笑起來,雪白的胡須在胸前亂顫:“老衲還不知道你麽?你的佛法修為怕在當世找不到第二人了。禪宗之理,都怕是被你參透了。現在還來問老衲。”

  莫德看著面前林立的石碑。並沒有理會方丈。像是自言自語一般輕輕說道:“我早倭國動輒撲殺數萬余人。一時心魔旺盛,不知這一切是為了什麽,為何要殺人,如何才能不殺人。這世界,什麽時候才能不殺一人。”

  方丈謙卑的低下頭,宣了聲佛號:“阿彌陀佛。生老病死,乃是世間永恆,誰也無力改變,佛說要度一切苦厄,可還是度不了這些,同樣,只要有人,就會有爭鬥,就會有戰爭,必然會有一些人,想要殺死另外的一些人。依老衲之見,佛祖也無法在這些事情上指引你,況且,你我都知道,根本就沒有佛祖。”

  莫德笑道:“聽到你這樣一個禪宗大家說沒有佛祖。真的很搞笑啊。其實也是,現在沒誰相信真有這麽一個人了,與其說是修習的佛法,還不如說是修行的是做人之道。之後是天地自然之道。”

  方丈雙手合十道:“自然之道,無非是生死之間。於一線之間求永存,小友大智慧啊。”

  楊佳音在地上放上兩個蒲團。莫德坐了下來,碑林之間本就草木茂盛,更何況是身處大山之中,遠離塵世的喧囂。草木之間靈氣*人,沁人心脾啊。

  方丈對旁邊的沙彌招招手,立刻有小和尚擺上茶幾。衝泡了一壺茶在二人面前。

  方丈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說道:“對於你身上這毒,你是怎麽想的?”

  莫德也端起了杯子:“我覺得還好,一定是會解決的。此毒雖是萬分險惡, 尋常之人碰上定是當場就死了,我既然撐了這麽久,自然是有些分寸的。甚至於我想,即便是你們沒有辦法,我隨便找個地方躲個三五年,也就好了。”

  方丈一臉難色:“這是佛家最厲害的毒了。被你三言兩語說的如此輕巧。找個地方就好了?哪有那麽簡單,我看你是找個地方把自己埋起來還差不多。還是看老衲來解決這個事情吧,實在不行的話,就傾盡全力。大不了就是老衲的一身修為。沒什麽好說的。拚的散盡功力,總能拉回你的小命。這點本事都沒有,我這幾十年,也算是白活了。”

  若是要方丈散盡畢生的修為來為自己療傷驅毒,情何以堪啊。莫德打定主意,要是少林真不能治的話,自己就悄悄的回衡山。隨便躲在一個山洞,保管沒人找得到。

  方丈問道:“前線戰事如火如荼,你又聲中劇毒回了國內,那前邊會不會有什麽問題?”

  莫德放下杯子說道:“常說棋在局外。我要是一直呆在倭國,怕是也要被眼前的東西絆住思維。反而不好,還不如跳出來,居高臨下的看這倭國,這樣的話哪些該做,哪些不該做。我還能看得清楚,再者,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看我現在這個情況,還能堅持得了多久?要是我死在了倭國,又會給戰局帶來多少掌握不住的變數?到時候我都沒了,又如何去指揮這場我發起的戰爭?”

  方丈笑道:“小友說笑了,是誰發起都不可能是你發起,我還不知道你麽,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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