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起床了吃飽了，繼續)

　問完全部問題後，林有德和伊莎貝拉對視了一眼。/

　安傑利塔所說，大多數都能和奧丁之眼的資料對上號，基本可以肯定她在說實話。

　林有德聳了聳肩，然後來到安傑利塔面前，結果他發現光是這樣安傑利塔就顫抖起來。

　“你這性格轉變得太快了，讓我沒法不懷疑這裡面有貓膩啊。”

　“我只是……”安傑利塔的聲音顫抖著，“我只是突然意識到，我其實並不勇敢。”

　那一瞬間林有德覺得安傑利塔看起來相當的可憐，原本已經到了嘴邊的嘲諷她的話語，就這樣又落回到他肚子裡。

　這時候林有德注意到，因為剛剛的電擊，安傑利塔脖子以下不能描述的隆起似乎有些發腫，他伸出手輕輕戳了下，結果安傑利塔痛得大叫起來。

　林有德怎麽看都不覺得那是裝出來的，而且，本來應該柔軟富有彈性、一碰觸就讓人忍不住要揉一下的部位的觸感，就這樣變得和走路多了腳上出的水泡類似，讓林有德覺得非常可惜。

　於是林有德回頭對守在門口的女特工說:“給我拿兩袋冰塊來。”

　在特工離開後，林有德動手解開了安傑利塔身上的皮帶，把她從拘束具上解放出來。剛離開拘束具，安傑利塔的身體就倒向地面，顯然剛剛的電擊暫時性奪走了她的肌肉的功能，現在她的身體除了顫抖之外什麽都做不到。

　林有德接住倒下的安傑利塔，伊莎貝拉則迅速把訊問室的長桌清空出來，讓林有德把安傑利塔放到桌子上。

　躺下之後，安傑利塔的表情和剛剛相比多了一點點安逸，這時候冰袋送了過來，林有德立刻把冰袋放到安傑利塔胸口。

　“我感覺好多了。”安傑利塔輕聲說。

　“是嘛，那就好。”林有德說著隨手摸了摸安吉麗塔的肚子，聖女大人脫下袍子之後魅惑力完全不輸給林有德的任何一個老婆，這勻稱的肚子更是令人忍不住要用手指婆娑它的曲線。

　“你餓不餓?”林有德問，“我讓人下點面給你吃?”

　“……面是什麽?”

　“類似你們的意大利面。”林有德輕聲說，“很好吃的哦。”

　林有德看見安傑利塔咽了口口水，緊接著她的肚子也發出了中氣十足的聲音。於是林有德揮揮手，這一次女特工幾乎立刻就端上了熱氣騰騰的面條和餃子，林有德扶著安傑利塔坐起來，讓她靠在自己肩膀上，然後用筷子夾起食物，輕輕吹涼了送進她嘴裡。

　安傑利塔吃得太急了，結果咳嗽起來，咳嗽的時候腦門把林有德的筷子給碰掉了。

　“好吃嗎。”

　對林有德的問題，咳出眼淚來的安傑利塔連連點頭。於是林有德用手捏起一個蒸餃，送到安傑利塔嘴邊。

　她以要咬掉林有德手指的氣勢一口就把餃子吃掉了，結果被咬開皮之後流出來的油燙得夠嗆，黃色的油還順著她嘴角流出來。

　但安傑利塔還是把餃子完全吞下肚子，喊著眼淚輕聲說:“好吃。”

　林有德用手指輕輕擦拭安傑利塔嘴角的油，然後剛要拿開手指，安傑利塔就腦袋往前一伸，用嘴含住林有德的手指，允吸起上面的油脂，用舌頭舔得乾乾淨淨，一點油星子都沒留下。

　林有德內心在大喊:喂食play好棒好棒的！

　給安傑利塔喂了一整碗面條和小半碗餃子後，安傑利塔輕輕搖了搖頭，示意自己吃飽了。於是林有德扶著她讓她躺下。

　“跟我說說戰場上發生了什麽，你是怎麽領悟到自己不勇敢的。”林有德用不由分說的命令口吻說道。

　安傑利塔沉默了好一會兒，在林有德就要失去耐性的時候，她終於開口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從來沒有體驗過那樣的情緒，我……那就是恐懼吧，我不知道……我以前從未體驗過那樣的感覺……”

　安傑利塔說著身體輕輕顫抖著。

　林有德和伊莎貝拉對視了一眼。

　“問個問題，”伊莎貝拉突然說，“你小時候從來沒有挨過打吧?”

　安傑利塔搖頭。

　“你也沒挨過吧?”林有德對伊莎貝拉說。

　“是，養育我的人確實沒打過我也不可能打。但我和夏莉打架的時候被她打得可疼了。”伊莎貝拉白了林有德一眼，那表情明顯在說“你丫別打岔”，她再次看著安傑利塔，“你在這次之前，有體驗過什麽是疼痛嗎?”

　安傑利塔輕輕搖搖頭。

　林有德突然明白伊莎貝拉的意思了。

　安傑利塔有翅膀，身體多半也經過強化，普通人類的身體是無法支撐雙翼的存在——盡管安傑利塔似乎不是通過撲動來讓她飛起來，但這麽大的翅膀毫無疑問會給心臟增加大量的負擔。人類的身體系統是非常精密的，多出這麽大的負擔，心血管系統沒有得到加持補強根本不可能維持。

　而有身體強化加持的神姬，長十幾歲不知道痛覺是完全可能的，因為她們反應速度很快，所以不會摔跤也不會因為意外被外物傷到，她們也不會因為生理痛而在地上滾來滾去。疼痛是一種警示機制，但身體強化之後的神姬在普通環境中太強大了，以至於不需要任何的警示機制來保證生存。

　換而言之，安傑利塔之前那麽扭曲，除了教會的洗腦之外，很可能還和她從沒有體驗過疼痛和恐懼有關。

　她太強大了，沒有什麽東西能讓她恐懼，加上她又是飛行特化的神姬，理論上永遠不可能被擊敗，永遠不可能死在神姬和神姬的對戰中。就算是三對一的情況，她其實也是有希望跑掉的，大不了放棄魔導裝甲靠肉身跑，頂多累一點罷了。

　林有德腦袋裡嘩啦啦過了這麽一堆，但另一個聲音在他腦海裡冒了出來:“這貨會不會是裝的啊?”

　林有德低頭看著安傑利塔，對方正用那雙早已沒了過去那種狂氣的眼眸回望他，似乎在等待下一個問題或者指示。

　林有德輕輕撫摸著安傑利塔的肚子，柔聲說:“關於教會，還有什麽我應該知道的，你說說看。”

　“我想想……我和執行機關必要之惡修道會沒什麽聯系，平時在教會裡我也只是負責祈禱、主持彌撒等等，在教會暗殺墨索裡尼之前，我基本都沒有接觸過這些‘世俗事務’，剛剛你問的那些，也是在戰爭開始之後我才漸漸了解到的。我真的……啊，教會一直在從一個叫魔導工匠協會的組織那裡得到魔導裝備，有時候還有資金支持，我見過魔導工匠協會來教會交涉的人，聽口音是德國人，看起來至少是這個組織的頭目之一。”

　林有德再次和伊莎貝拉對視了一眼，就在這時候，安傑利塔下身又嘩啦嘩啦出水了，而且是細水長流式的，看來是括約肌被電擊之後功能沒有恢復，剛剛喝的面湯在胃腸裡過了一遍就直接出來了。

　安傑利塔的表情十分的尷尬。

　林有德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說:“我還不信任你，所以仍然要給你注射抑製劑。”

　“嗯。”

　說完林有德就動手把安傑利塔翻過來，她那蓬松的大翅膀在翻動的時候給林有德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翻過來之後，林有德從旁邊的小推車上拿出碘酒棉簽，在安傑利塔的翹臀上塗抹起來。那彈性通過棉簽反饋過來。

　緊接著，林有德拿起注射器。

　“讓特工來打不好嗎?”伊莎貝拉說著扭頭看了眼房間裡的女特工。

　“不，我來打，我早就想試著給美少女打針了。”

　林有德挑了挑眉毛，一邊說，一邊推了下注射器的推杆，讓抑製劑從針頭噴出一點，確定針管裡沒有空氣之後，學著當年護士們給他打針的派頭往安傑利塔的肉上一扎。

　安傑利塔的身體抖了一下。

　“別亂動哦，要不然針頭斷裡面就遭了。”

　林有德說著開始推注射器，一邊推一邊用手指撓著針管周圍的肉，他的手指感受懂啊絕妙的彈性。

　一管抑製劑推完之後，林有德把針頭拔出來，按上棉花簽。

　“你啊，又把人嚇尿了。”伊莎貝拉一臉無奈的說。

　完成注射之後， 林有德把器具交給旁邊的女特工整理，轉身對伊莎貝拉說:“好了，暫時先這樣，我們……”

　“今後，”安傑利塔的聲音鑽進林有德的耳朵，“我會變成什麽樣呢?”

　“我不是說了嗎，”林有德看了趴在桌子上的安傑利塔一眼，“我會好好使用你的，你現在就先休息一下，不會讓你閑太久的，聖女閣下。”

　林有德說著對伊莎貝拉做了個“我們走”的手勢，但他剛往審訊室門口邁了一步，就改變了主意。

　“這樣吧，”他回頭對女特工說，“給她做一下全身檢查，處理下浮腫的胸部，然後裹個袍子押送到無憂宮來，剩下的事情你們就不用管了，讓我來好了。”

　“是，長官。”

　特工點了點頭，林有德這才大踏步的離開了訊問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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