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謝。老。公。大大的打賞,雖然這個名字實在那啥,咳咳,另,明天是公眾版最後一天了,希望大大們準備3毛錢支持下小行的首訂,謝謝了!)
自安德魯這個倒霉蛋的單戀事情結束以後的一個星期時間,寧不凡與艾米麗都沒有見過安德魯的影子……
他們猜想安德魯也許如同吟遊詩人一樣去找尋自己被楊曦一腳踹丟的記憶或是在街道上,或是在天橋下。也許有一天在酒吧裡喝酒喜歡上另一個大他二十多歲的女人,兩人愉快地生活在一起,將這段記憶永遠封存。更有可能是忽然恢復了記憶,並且深深地認為自己喜歡上楊曦老媽的這種行徑實在受人唾棄不恥而含羞欲死,最後乾脆剃個閃亮光頭就遁入空門出家當和尚。
當然,第三條是艾米麗在看電影“少林寺”以後有感而發的,並越來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極為正確,電影裡感情受到巨大創傷的男人不是都出家當和尚嗎?而且以後還成為了一代高僧啊名垂千古。
拋開兩人幻想安德魯結局不談,這一個星期裡,寧不凡除了白天上課與艾米麗並無任何交集外其他時間都陪著艾米麗。
當然,他每天的訓練也沒落下。
他的鱷步已經融入了生活中,與艾米麗散步的時候,他踏著鱷步微微前行,感受著全身肌肉組織的不斷摩擦雖然走路姿勢怪了那麽一點,但艾米麗並未察覺什麽。吃飯的時候,他有意識地雙腿微微伸開與椅平行扎著馬步,這一扎便是一個小時,起初寧不凡連十分鍾都扎不了,但隨著鱷步的精深與體魄凝練,扎馬步的時間慢慢長了起來。
鱷步,是一套全身運動的步伐,錘煉體魄鍛煉意志。
寧不凡對自己的成長很滿意。
與劍仆所約定的時間只剩下四天時間,寧不凡自然不可能因為戀愛什麽的就把自己的身體鍛煉落下,畢竟對方可是暗勁高手。
暗勁高手啊,可不是小**什麽的貨色……
他有些沒底。
一月七日,雨。
一月份的天氣很寒冷,每一滴雨水都顯得那麽冰冷,似乎透進皮膚直鑽骨骼。
“套套,如果我現在對上李念青獲勝的概率是多少?”
寧不凡在雨中踏著鱷步朝前慢跑著,全身肌肉都緊繃著。他眉目肅然,神情淡漠氣勢十分高昂,如同古代即將面臨生死抉擇的俠客一般。
當然,拳打楊宗堯,腳踢李念青這類的高手幻想是絕對必不可少的。
“千分之一都不到。”厚甲拳套的聲音慢慢傳到寧不凡耳畔,與雨滴聲融合在一起帶著濃濃的哀意。
“啥?千分之一都不到?”寧不凡聽到這話以後虎軀巨震,整個人便不淡定了,他似乎感覺到自己的幻想猛然破碎得不成樣。
這幾天的進步,難道都沒啥用?
“大哥,你以為呢?李念青可是暗勁高手,你靠著我的保護罩再加上我的判斷力以及最近你所成長的身體素質,可以在他手下可以撐二十招而不死。”
“二十招以後呢?”
“死都不知道怎麽死……”套套的話永遠都是那麽誠實,誠實得令寧不凡咬牙切齒,甚至狠狠將寧不凡自我感覺良好的心都摧毀了,寧不凡全身被雨淋濕,而情緒更是透心涼,心飛揚。
現實終歸是無情的。
“那可怎麽辦啊,難道一絲一毫勝利的機會都沒有?”寧不凡此刻的感覺就如同讀小學期末考試沒有好好複習般蒼涼。
“千分之一,雖然概率極小,但還是有機會的,大哥你不要絕望……”
“哦?這麽說,有希望?”
“有!比如忽然李念青在決戰的時候忽然全身抽筋倒地顫抖任你宰割,又或是腦子忽然被驢踢了故意讓你一百招不抵抗,如果運氣好的話,嘿嘿,在決鬥前夜心臟病突發身亡,你不戰而勝……”
“……”寧不凡本來抱希望於千分之一的機會,但聽完套套說完這句話後,他果斷抬頭四十五度仰望蒼穹,隻覺眼淚與雨水都交織在一起,然後慢慢流了下來,他覺得自己的命運基本上就那樣了……
他運氣這麽糟,如此小概率的事情他怎麽可能遇到?
命苦不能怪政.府啊。
難道艾米麗就要守寡了?
他開始變得很絕望,甚至生起一種蒼涼的噓唏感。
但很奇怪的是,他的內心深處並沒有一種要逃避的感覺,甚至隱隱對那一戰有些期待。
如果是以往的話,恐怕他早就屈服,甚至在開戰前直接舉手投降都有可能。
不會吧?難道我有受虐傾向?
怎麽可能!
“不!套套,老板,不一定會輸!”這個時候,一直沉默的諾基亞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仿佛一根救命稻草一樣,讓絕望到不知道哪裡的寧不凡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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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米陽光透過縫隙照在這破舊的老倉庫裡面,映出一張令人窒息的臉。
徐羽惜端詳著那一張黑白照片,嘴角露出絲絲深邃留戀的笑容。
照片裡一個傻乎乎的小男孩拉著粉雕玉琢小女孩的手,背景是一棵美麗的榕樹。
一切都顯得那麽和諧與清幽。
“我想當你的新娘。”
“新娘?新娘是什麽東西,可以吃嗎?”
“笨蛋小凡,新娘不可以吃。”
“不能吃?那我還是不要你當我新娘了。”
“……”
那是很遙遠的記憶,遙遠到如果不是她翻開那堆積在倉庫的舊相框以及翻開那字體歪歪扭扭的日記徐羽惜也不會記起那段塵封已久的記憶。
那一年,她五歲與母親為了躲避家族紛爭而躲到鄉下,在鄉下呆了一個月時間。
那是她一生中最無憂無慮的時光。
孩子們的約定,大多都不會當真的,徐羽惜想起那段對話後不自覺便笑了起來。
那個小男孩現在是不是會偶爾想起這段對話呢?
恐怕已經忘了吧……
純真而又美好的歲月,自從離開鄉下以後便再也不會有了,所剩下的,只有步步冷漠。
“哢嚓。”
“羽惜,沒想到你在這裡,我找你很久了。”
徐天仇看著灰塵飄落的老倉庫,不自覺有些懷念。這間倉庫自從十年前他便不曾來過了,也未叫下人們打掃過,徐羽惜不肯讓任何人接近這裡,包括自己在內。
“哥,找我有什麽事?”徐羽惜將黑白相片收好,然後站起來淡淡地看著徐天仇。
從小到大她雖然談不上厭惡,但也並不喜歡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
如果可以形容的話,那便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沈公子已經在大廳等候多時了。”
“那又怎麽樣?”徐羽惜略顯嘲諷地冷笑起來。
果然是因為這件事情找我的嗎?
“怎麽樣?他以後是你的丈夫, 你這樣不鹹不淡對人家,連父親都生氣了!”
徐天仇見徐羽惜如此表情,他皺起眉頭,聲音略微有些不喜。
“我的丈夫?他也配得上?”徐羽惜聲音冷意,抬頭與徐天仇爭鋒相對,毫不弱了下風。
“現在不是胡鬧的時候,父親已經給你們定下婚期而且已經了請帖,三日後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要與沈公子在一起。”
“呵呵,我成了你們家族間聯姻的籌碼了嗎?”
徐羽惜臉寒若冰,微微握起了拳頭。
這個家族是冰冷的,看似關懷的目光下,都懷著一顆冰冷的心。
自從母親走以後,一切都變得不同了。
“我只是提醒你,你流的是徐家的血液,有些事情容不得你拒絕!”徐天仇與徐羽惜對視許久,最後漠然轉身離開“你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嫁入沈家以後,你便不再姓徐了,也不會再與徐家有任何關系,因為這是你的命!”
“不再姓徐嗎?”徐羽惜雙手環胸看著徐天仇背影慢慢消失,發出一陣冷笑。
對這個冰冷的家族,還有什麽可以留戀的?
姓不姓徐無所謂,反正也沒有認同感。
至於那個沈公子?
哼哼……
徐羽惜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