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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劍南和龍大膽回到了樟木鎮,找到了馮瑗和蒼雲嘯。( 800)[就愛讀書]( )“準備一下,我們最好明天就走。”范劍南對他們道。
“怎麽這麽突然?你弄到濕婆神廟的位置了?”蒼雲嘯皺眉道。
范劍南點點頭,他的神色看起來有些疲倦。和蘇玄水的一戰,他雖然僥幸取勝了。但是依靠奇門遁甲引動地氣,消耗了他很多術力。再加上受了點傷,他整個人的精神很差。
“劍南,你受了傷,雖然並不嚴重。但是最好靜養幾天再走。”龍大膽低聲道。
馮瑗看著范劍南吃驚地道,“你受傷了?這究竟怎麽回事?”
“沒,沒什麽大事。只是一點小傷罷了。”范劍南搖搖頭道,“這點傷,還把不至於把我怎麽樣。我們雖然拿到了可以借此濕婆神廟的祭祀術法,但歐洲巫術聯合會的人來得太快了。我們繼續待在這裡的話並不安全。”
“歐洲巫術聯合會的人,他們也已經來了?”蒼雲嘯微微一驚,“這樣的話,我們確實不適合留在這裡了。雖然我們也未必怕他們,但是現在這個階段,不是拚命的時候。”
范劍南點點頭道,“我就是這個意思。現在我們最關鍵的是破解那些星圖。而不是和他們過多的糾纏。”
馮瑗想了想道。“也好,我們就早點離開。不過,現在已經是下午了,而且我們還要趕到拉薩,訂明天的機票可能來不及了。”
“那就想其他辦法,最遲明天,我們必須離開樟木鎮。”范劍南臉色嚴峻地道。“回來的路上,我順勢佔了一卦,雷山小過之澤山鹹。”
“雷山小過……”馮瑗皺眉道,“看起來你的變爻是小過卦的六五爻,所以要看六五爻的爻辭:密雲不雨,自我西郊;公弋取彼在穴。( )這前半句是說在我西郊之上,天上已布滿了黑雲,大有風雨來臨之兆;後半句是說在此之時,我只有手持帶繩子的箭蜷伏在隱蔽的低凹洞穴中以待彼之來臨。意思是說潛伏以待敵和有雌伏以避禍的意思。”
范劍南點點頭,“巫術聯合會對於濕婆神廟志在必得,傑森絕不可能一個人來。他的身後可能還有一大批巫術聯合會的高手。這裡又是魚龍混雜的邊境,所以我們必須非常小心。能夠不和他們衝突,就盡量避免。”
“但是這裡畢竟不是印度,而是中國。歐洲巫術聯合會多少也有些忌憚那位密宗上師吧?他們未必就敢亂來。”龍大膽皺眉道。“不過,我也讚成早點回去。還不知道香港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不知道他們有沒有順利破解出那幾張星圖。”
范劍南點點頭道,“他們會解開的,因為最後的鑰匙就在我這裡。”他指著自己的頭道,“儲存在濕婆臂環之中的印度秘教祭祀術法,不但能指明尋找濕婆神廟的路,也有這幾張星圖的相關信息。”
“這怎麽可能?”馮瑗懷疑道,“那幾張星圖已經被證明是中國唐八仙留下的,怎麽又會和印度秘教的祭祀法術有關?這兩者應該毫不相關才是啊。”
“恰恰相反,這正說明了天數事件真的存在解決的辦法。而且無論是古代的印度術者,還是中國的術者,他們的觀點都有著非常相似之處。就像是一種術者的直覺,強悍的古代術者們肯定感覺到了什麽,才會把這些星圖留傳下來。只是印度人比我們更直接,他們通過轉世這個手段,世代沿襲這一切。”范劍南沉思道。
蒼雲嘯拍了拍他的肩道,“好了,你畢竟有傷在身,好好休息吧。我和大膽出去看看能不能弄到明天的機票。”
范劍南點了點頭,“麻煩你了。”過渡到消耗他很疲倦了,即便是坐在沙發上也顯得昏昏欲睡。蒼雲嘯是個資深驢友,經常到處旅行。所以這跑來跑去,預定機票或者其他的事情交給他確實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就在他們忙著整理行李,準備明天回程的時候。遠在印度的巫術聯合會也正在經歷一場絕大的風暴。而位向來深居簡出的首席大巫師拉修斯正站在印度古老的神像之下,令人驚訝的是那位印度僧人鳩摩羅竟然也在。
首席大巫師低聲道,“傑森還是沒有消息麽?”
“沒有。”鳩摩羅搖頭道,“真正要算起來,從現在他最多也就進入中國二十多個小時而已,不會那麽快的。而且如果他有什麽發現,肯定是會通知我們的……”
正說著的時候,電話響了。首席大巫師臉色微微一變,他看了一眼手機上顯示的這個人名,他就知道這是他一直在等的等的消息。
“喂,傑森你那裡的情況進行得怎麽樣了。”
首席大巫師說話的聲音很輕。即便是一直在他身邊的鳩摩羅也沒聽出拉修斯到底在嘟囔什麽。但是他卻看得出這位首席大巫師表情,陰沉得可怕。
“怎麽了?”鳩摩羅淡淡地道。
“傑森傳來了兩個消息。第一個是濕婆神廟的位置已經被那個中國人范劍南所掌握,至於這個消息的準確性,現在他還在分析判斷之中。雖然范劍南是個麻煩,但是無論如何,這對我們總算是一個有用的消息。第二個消息,是一個中國術者蘇玄水,他殺了莫妮卡。”首席大巫師德。拉修斯緩緩道。
“莫妮卡死了?”鳩摩羅皺眉道。
“是的,至少傑森是這麽說的。”拉修斯輕描淡寫道,“我並不在乎一個女巫是否活著,以及她怎麽死的。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
鳩摩羅看著這位巫術聯合會的首席大巫師,點點頭道,“說吧,你想怎麽樣?”
拉修斯微微一笑,“鳩摩羅,你曾經是聯合會在印度最舉足輕重的人物。但那畢竟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在如今的理事會,你除了擁有一個大巫師的頭銜,根本什麽都不是。而你作為一個佛教徒在印度秘教之中的影響力也有限。所以我比較好奇……”
“哦,好奇什麽?”鳩摩羅不動聲色地道。
“我好奇你哪裡來的勇氣,竟然敢暗中鼓動巫師們來反對我。”拉修斯冷冷地道,“大家都是明白人,你暗中聯系的那些巫師是誰我也清楚,只是我比較奇怪罷了。活到了你我這把年紀,早就明白這個世界上沒有忠誠了。但是背叛,還是需要一個有足以誘惑力的理由。鳩摩羅,你為什麽背叛我?”
鳩摩羅依然是那副苦行僧的模樣,又黑又瘦,他的兩隻眼睛似乎永遠是沒有任何神采的。他緩緩地歎了一口氣道,“有些話挑明了更好。不錯,我是在圖謀反對你。我這麽做的理由卻只有一個,歐洲巫術聯合會不能毀在你這樣一個瘋子的手裡。”
“瘋子?已經很多年沒有人敢這麽跟我說話了。鳩摩羅,你要小心你說話的語氣。”拉修斯緩緩地道,“我依然還是聯合會的首席。你沒能聯名其他大巫師罷免我之前,我依然還是你的上級。而且不妨告訴你。你的這個提議根本不可能通過。我只要一句話,你就會失去在聯合會的一切,被扔到大街上去。”
鳩摩羅冷笑道,“你可以欺騙所有人,但是你騙不了我。你這麽做根本不是為了理事會,而是為了你自己的野心。但即便這樣觸及天數事件,依然是不可饒恕的罪。因為你要為了你的瘋狂想法,犧牲掉所有的術者。”
“他們不會有犧牲,他們只是被剝奪了使用術法的能力。”拉修斯冷冷地道。
鳩摩羅冷冷地道,“說得真好聽,就好像你不會利用這件事謀利一樣。你這樣做的目的不是消滅術者,而是在試圖成為這個世界唯一可以使用術法力量的人。用你的話說,那是一個活著行走世間的神。”
“有什麽區別,我的強大就是理事會的強大。況且這個目的一旦達到,那麽我們再也不需要擔心那些中國人和國際易術理事會了。”拉修斯淡淡的道,“這將會是一個很好的結局。我們會變得無比強大。”
“但是這所謂強大是建立在你的謊言之上的!!如果這裡的巫師們知道自己會成為天數事件的犧牲品, 你們之中有誰還會對你這麽忠誠?而你卻欺騙了他們。用美好的前景去誘惑他們,最終卻將他們作為犧牲。這一切只不過是為了滿足你那可笑的想法。”鳩摩羅喝道。
“忠誠?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忠誠。忠誠這種東西看起來很美,但卻是一觸即潰的虛幻。”拉修斯冷笑道,“他們真的忠誠麽,你又忠誠麽?即便是我最信任的傑森,他也不是真的忠誠,他忠誠的對象只是權力,而不是我。而且我知道,他的心裡,只怕每天都在盤算著怎麽取代我。”拉修斯笑著搖頭道。“既然是這樣,那就讓他們忠誠著好了。我並不欠他們什麽。”
“這是我所聽過最恬不知恥的話!”鳩摩羅面無表情地道。拉修斯緩緩地道,“你現在主動請辭離開巫術聯合會,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否則就只有……”他做了一個誅殺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