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君士坦丁協定?”范劍南皺眉道,“那是關於什麽的?”
“十字軍東征時期,是西進術者第一次在歐洲舞台上亮相的時刻。當時他們所表現出的能力令人感到恐懼。在那個時期,在歐洲幾乎談起巫術者,所有人都會為之色變。而他們的能力被當時愚昧的歐洲人視作黑魔法,一種來自惡魔的力量。就像很多騎士小說裡描述的那樣,正義的騎士是無法抵抗邪惡法師的。”破軍緩緩地道,“這個現象很快引起了歐洲教會的重視。”
“於是他們就和西進術者簽訂了某種協議,以確保自身的利益?”范劍南皺眉道。
“是的。其中包括了很多條款。但大致的意思是,西進術者們保持低調,限制使用自己的術力。而教會方面給予他們相應的補償。那個時候歐洲教會勢力龐大,一聲令下甚至能號令所有的歐洲王國,所以他們給出的條件也是相當優厚。最新章節全文閱讀許諾了給他們保護,封地,允許他們以修道院的名義結社。甚至給予某些術者以貴族頭銜。那個古老的玫瑰太極紋章,就是那時候產生的。”破軍緩緩地道。
“看起來教會很吃虧啊。”范劍南皺眉道。
“他們才不會吃虧,因為他們感覺到了術者的威脅,有可能會影響到他們所維持的信仰重生之天才神棍;
。西進術者們的術法能力得到人們的敬畏,這在他們看來是非常危險的。小說/一旦人們開始敬畏這些術者了,勢必將會影響他們的神權地位。
最好的方式當然是除掉這些人,但是很快談就發現,這些西進術者並不是那麽好對付的。而且相對來說這些人還算是平和,只要你不去惹他們,他們也不會去招惹別人。大部分人依然都過著隱居式的修行生活。於是教會才決定和他們媾和。”破軍道。
“原來是這樣。”范劍南緩緩地道,“難怪上次的那個人,就連張堅都要給他們面子。”
“這不是面子的問題,而是那份協議。那份協議是沒有終止期限的,也就是說只要雙方願意,就可以一直延續下去。幾百年,甚至更長。而西進術者的那個聖章兄弟會,也成了教會內部無數的重大秘密之一。雙方對於彼此都有些顧忌,所以既合作,又保持相對安全的距離。小心經營著這分協定,一直沒有打破。”破軍看著范劍南道。
“也就是說教會養了一幫術者,而術者則依靠著教會生存了下來。”范劍南點頭道,“這倒是一個相互依存,互惠互利的辦法。”
“不過這份協定,在不久前被徹底撕毀了。”破軍看著他道。
“哦?”范劍南微微一驚道,“怎麽回事?”
“就在你們脫險之後。張堅直接撕毀了這份協定。其實這也是一個必然,時至今日,教會的影響力和中世紀相比已經不能同日而語了。名譽、財富、甚至權力,聖章兄弟會的術者們幾乎唾手可得,他們早就不必要再顧忌什麽了。所以張堅直接殺死了那位頗有影響力的大人物,用鮮血宣告了這份延續很多個世紀的協定徹底破壞。”破軍緩緩地道。
“然後呢?”范劍南沉默了一會兒道。
“失去了製約的聖章兄弟會徹底崛起,他們首先對自己的宿敵下手了。”破軍苦笑道。
“宿敵是指歐洲巫術聯合會?”范劍南皺眉道。
破軍點點頭到,“是的。歐洲巫術聯合會的人群龍無首,正是薄弱的時候。況且他們對於聖章兄弟會的恐懼簡直是深入骨髓的。要知道,當年由聖章兄弟會在暗中推動的獵巫運動,幾乎就把歐洲的本土術者來了一個斬盡殺絕邪少藥王;
reads;。經過這麽多年好不容易恢復了元氣,但是要他們再次對付聖章兄弟會,他們明顯的底氣不足。”
范劍南苦笑道,“這麽說,傑森的日子很不好過了。”
“所以他們迫於無奈直接向易術理事會舉白旗了,至少易術理事會只需要他們服軟,而不會對他們斬盡殺絕。”破軍聳聳肩道,“這就是杜先生滯留歐洲的原因。”
“這麽說,歐洲術界現在簡直是亂套了。”范劍南笑著道,“不過也好,那些歐洲巫術者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這回活該他們受點罪了。”
“事情要是這麽簡單就好了。”破軍搖頭道,“第一理事認為,聖章兄弟會的最終目標並不是他們,而是易術理事會。而原因自然是那些洛書龜甲。這是唯一能夠令長生之秘得以完善的必要條件,張堅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放棄。”
“這麽說,我舅舅就是去解決這件事的?不過,這事他也未必就能輕易解決吧?”范劍南皺眉道。
“確實如此。目前歐洲巫術聯合會人心惶惶,一些巫術團體幾乎已經處在解散的邊緣。否則傑森也不會無奈到向易術理事會求援的地步。 我們之前可是死敵。”破軍聳聳肩道。“本來這事也沒什麽,但是現在看來,第一理事似乎早就料到了這一點。他事先安排杜先生去歐洲也是大有深意。”
范劍南點點頭道,“是的,第一理事是我所見過最厲害的卦術師。幾乎任何事情,他都能料敵先機,走在任何人的前面。從天數事件到五嶽真形圖和洛書龜甲,以及現在的這一切,似乎都在他的一步步的計算之中。我簡直想不出,還有什麽事情能夠瞞得住他的。”
破軍點頭道,“問題就在這裡,你要是不說我差點還真沒有把黎夫人和黎希賢的事考慮進去。也許黎希賢和黎夫人的事情,也在他的計算之中,他早就算定了這個結局。不過如果他真的已經預先明白了這一點,他當初又為什麽會任由黎希賢逃出地下七層呢?”
“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范劍南搖頭道,“除非黎希賢對他也有什麽特殊的意義,否則的話,這一切真的無從解釋。”
破軍忍不住苦笑道,“他的想法,我們根本無法揣測。就連杜先生也未必能夠完全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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