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令狐芸奇怪地道。最新章節全文閱讀
“這還不簡單麽?張堅的這種偽長生的狀態,也是因為某種古代巫文的作用。而一旦他發現,同樣由於巫文的作用,令狐白出現了和他完全想反的狀態,他一定會心生疑惑,而且一定會試圖在令狐白身上找出原因。所以巫崖把令狐白帶到張堅那裡,根本就不會救她,反而會害了她。”范劍南緩緩地道。
馮瑗點點頭道,“是的。張堅這個人為了長生之秘,已經完全不擇手段了。這種情況之下,他絕不會救令狐白。甚至有可能在她身上施行他的那種巫術,到時候,令狐白的情況只怕會更糟。”
“這就是我所擔心的。”范劍南緩緩地道。
“可是巫崖對令狐白用情極深,他是絕不會輕易放棄的。這次雖然離開了,但是很有可能再次找上門來的。”蒼雲嘯皺眉道。“而且以他的能力,令狐家族裡真正能和他動手的,除了令狐芸的父親之外,還真的沒有什麽人了。”
“有,令狐芸的另一個姑姑,上次那位令狐大媽的實力,就應該在令狐芸的父親之上。令狐大媽的實力和巫家七叔在伯仲之間。”范劍南沉聲道,“如果她在的話,我想巫崖也未必能贏她。只不過她現在不在家。”
令狐芸連忙點頭道,“是的,我大姑的能力是整個令狐家族最強的。當然那是在我二姑令狐白患病之後。 [800]原本我二姑才是最厲害的巫術者。那范劍南,依你看,現在該怎麽辦?”
范劍南想了想道,“首先不能讓巫崖帶走你二姑令狐白。這一點,你們令狐家一直很堅持,這是最重要的。然後我必須找到巫崖,和他談談。你也知道巫崖對你二姑一直很癡情,所以他也不會願意令狐白受到一點傷害。而且他也知道張堅的為人,所以我們只要把內情和他說明白了,他應該能夠聽勸。”
“如果不聽勸呢?”令狐芸皺眉道。
“那就不好意思了。我們必須設法讓他知難而退。”范劍南緩緩地道,“巫崖也明白,我雖然能夠臨時幫幫忙,但是不可能長久留下,所以他一定會守在這裡,不肯離開。所以這事可能最終還是要麻煩你大姑出面鎮住他。”
令狐芸點點頭道,“這個你放心,出了今天的事情,我老爸已經通知我大姑了。她應該會及時回來的。”
“行了,我們可以走了。”范劍南再次看了一眼躺在冷庫之中的令狐白,歎了一口氣道,“說起來這次,祝青鋒還真是功不可沒。”
“怎麽說到我身上了?”祝青鋒有些茫然地道。
“如果不是你這麽急著趕來,我們搞不好還真的就錯過了這件事。巫崖要是趁著今天的機會,奪走令狐白的話,事情可能真的就要嚴重了。”范劍南笑著道,“對了,令狐妹子,你這位男朋友可夠癡情的。一路從香港追到桐梓不說,還硬拉著我給他做媒。”
令狐芸紅著臉嬌嗔地道,“哪有?我有沒要他來!再說我可沒有承認他是我男朋友。我才認識他幾個月而已。”
祝青鋒有些訕訕地道,“這個,感情也可以花時間慢慢培養。我這不是已經在努力了麽?”
眾人一陣大笑,氣氛都輕松了下來。幾個人從原路返回了之後,又從花園裡回到了令狐家的大客廳。
令狐祥看到他們,微笑著道,“你們回來了?怎麽樣,在外面玩得可好?”
令狐芸不敢說他們到過地下冷庫,只是笑著道,“沒事,祝青鋒他們剛到桐梓,我帶他們出去看一下風土人情而已。”
“呵呵,這桐梓雖小卻是黔北門戶,有著川黔鎖鑰之稱,而且有苗家的風土人情。你們初來乍到,確實該好好玩玩。年輕人嘛,讀萬卷書行萬裡路。趁著年輕多走走,多看看中國的萬裡河山。也是有好處的。”令狐祥笑著道。
祝青鋒連忙道,“令狐叔叔說得是。我這次來真是收獲良多,看著這裡的風光景色,甚至有些舍不得離開了。”
范劍南差點就笑了,暗道,“你這個家夥就亂拍馬屁吧。舍不得離開倒是不假,只不過你分明是盯上人家女兒了。”
幾個人在一起,聊了一會兒。令狐祥不愧是學識淵博的知識分子,而且家傳淵源深厚,無論是對什麽都能侃侃而談,而且對於術法之道頗有自己獨特的見解。范劍南倒是很想問問他,那些密宗術法是從哪裡學的,又怕有些太過唐突,所以也沒有開口詢問。
而令狐祥卻對范劍南的密宗術法頗有些好奇,於是不等范劍南開口,他自己就先說了,“范宗師,我有一個疑問,不知道該不該問?”
“令狐先生,你是術界前輩。這宗師的名號我可不敢在你面前自居, 有什麽事情你盡管問。我知無不言。”范劍南笑著道。
“呵,范宗師過謙了。山醫命相卜,這玄門五術是學術界公認的。而五術宗師也是得到術界一致認可的,身份崇高。別說是我,即便是我父親在世,見到五術人,也得尊稱一聲宗師。只是我有一些不太明白,為什麽你身為卜術者宗師,卻懂得密宗的手印?”令狐祥好奇地道。
“原來是這樣,我上次和幾位朋友去了一趟西藏,在那裡接觸到了一些藏傳密宗的金剛頂秘法,所以有些了解。”范劍南一笑道。
令狐祥肅然起敬,“藏密金剛頂宗,該宗受法身佛大日如來深奧秘密教旨傳授,為真實言教,行者依理事觀行,修習三密瑜伽。有總持藏之稱,和我所學的唐密有著極為深厚的淵源。難怪你能一眼就看破了我的拈花指印。”
范劍南也有些好奇道,“據我所知唐密術法在中國早已消亡多年,我也是想不到令狐先生竟然掌握了這樣精妙的佛門術法。”
令狐祥微微一笑道,“我所學的唐密其實也已經不完全了,只是一鱗半爪,在真正的行家看來實在貽笑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