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南明看著張堅,皺眉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想你們應該聽說過這個杯子。【網首發】”張堅緩緩地道,“這是存世極少,而且被冠以聖物之名的少數物品之一,很多人習慣稱之為聖杯。”
“這就是你在大教堂偷出來的那隻聖杯?不過,看起來也沒有什麽特別。”林銳不以為然地道。“看起來像是金的,加上邊上鑲嵌的寶石,又是一件古董。倒是挺值錢的。”
“這不是開玩笑的,這件東西甚至可以令人為它而發動戰爭命之途。”張堅緩緩地道,“它盛過基督之血,是傳奇的聖物。雖然傳說未必就是真實。但是我相信東西有著很強的能力,耶穌曾經是最強大的術者之一,而這東西既然能夠承載他的血液,也必然可以承載你的。”
范劍南皺眉道,“怎麽,你還沒有死心?”
“沒有徹底試過,我是不可能死心的。”張堅微微一笑道,“和上次一樣,我需要一杯你的血。”
范劍南冷笑著搖頭道,“我為什麽要給你?你當我的血是什麽,自來水龍頭麽,想開就開,想關就關?”
張堅聳聳肩道,“我知道這樣確實有些委屈你了,不過任何條件你都可以開。你知道,我為了長生之秘甘願付出一切,而絕不會吝嗇。”
“如果我不想要你的一切呢?”范劍南冷笑道,“你想怎麽樣,強行取我的血?”
張堅歎息道,“這樣做可就不太好了,但你也應該知道,如果真要到那一步,我也非做不可。誰讓我們沒有退路呢?”
“張堅!”烏南明的手拍在了桌子上,他冷冷地道,“我以為,你是來尋求平等對話的。所以我才會願意和你談。你如果真要這麽做,那就是要和我們公然翻臉了。”
張堅微微一笑,“同樣很遺憾。但是如果必須如此的話,我也不介意翻臉。我說過,我早就不惜一切代價了。”
“你以為在我的地盤上,我會讓你這麽放肆麽?”烏南明終於忍不住動了一絲怒氣。他的手按在桌子上,突然敲擊了幾聲。他用指關節敲擊桌面的方式很特殊,像是引起了某種特殊的震顫。張堅“噔噔噔”連續後退了好幾步,差點就被直接推出門去。
張堅的臉色變了變,他深吸了一口氣冷笑道,“好手段,不愧是中國術界最後的長生者。不過,我如果確實要動手,也不是沒有機會贏你。最新章節全文閱讀”
“哼,那就試試看好了。”烏南明冷笑道。
范劍南也平靜地道,“別忘了我們有兩個人。”
張堅眼神一動,原本緊繃的身體緩緩放松了下來,他一笑道,“看,這就是我說過的,爭執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剛才也許是我太緊張了,所以沒有完全表述出我的真實想法。”
“那麽,你的真實想法是什麽?”烏南明嘲諷地冷笑道。
“其實我依然想說的還是交流。現在我們等於是有了兩種認知。一種是基於傳統的方式,也就你們原本堅持的那樣,通過河圖洛書來解決。而第二種就是歐洲術者經過這麽多年以來,所嘗試的新方式,通過血裂者的血液來解決。”張堅聳聳肩道。“我知道這個理由有些唐突。但是只要你們答應了我,我會把這個結果完全告知你們。把完整的長生之秘雙手奉上,如果范劍南的血真的有可以起效,那就等於是解決了所有問題。”
“如果不行呢?如果事實證明這只不過是古代的歐洲術者毫無根據的一廂情願呢?”烏南明皺眉道。
“但至少我們嘗試過了這樣的一種可能,無論成功與否。”張堅無奈地道。
“我有個更好的建議,你需要我的血,也不是不可以。”范劍南突然一笑道,“不過一個條件。”
張堅皺眉道,“哦?你還要有別的什麽要求麽?”
“當然有,不過有條件。你既然是這樣,我的條件也要相等才對。”范劍南緩緩地道。“你需要我的血,而龍先生他需要河圖洛書。這樣才是一個相等的交換不是麽?不如這樣,你什麽時候把河圖弄過來,我就給你我的血,決不食言。””
“河圖?”張堅皺眉道,“洛書龜甲的殘片我知道是在易術理事會的手裡,不過河圖在哪裡,我還真的不清楚英雄聯盟之超神之路。”
范劍南搖頭冷笑道,“你是真的不清楚?還是故意不想談?”
“什麽意思?”張堅皺眉道。
“你見過了蘇玄水,應該知道是他奪走了原本屬於我們的河圖。”范劍南緩緩地道,“我不相信你會對此一無所知。”
張堅訝然道,“河圖在蘇玄水手裡?這怎麽可能?”
“沒有什麽不可能的。”范劍南冷笑著道。“你難道不覺得奇怪麽?蘇玄水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去河南?我們在尋找河圖隕鐵的時候,一切做得都很小心,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而蘇玄水卻出現了,不但劫走了這些河圖還殺了一批船員。”
“有這樣的事情?他從來沒有跟我說過。”張堅雙眉緊皺道,“我甚至不知道他去過河南,我以為他是我在這裡偶然遇到的。”
“如果我們沒有猜錯的話,他一定還跟你說了不少話吧?”范劍南了冷笑道,“像是他的風格,先跟你談些無關緊要的,等你開始忽視他的時候,開始套取你話裡的信息。最後他會故意把烏先生的的事情透露給你。讓你找到烏先生,最好是你們兩個長生者相互火拚,弄得兩敗俱傷。蘇玄水卻可以從容地脫身,甚至不會有人發現他們去過鄭州。”
說完之後,范劍南拿出了一張紙片,緩緩地道,“這是我在現場發現的。以你的能力,應該很容易判斷這東西是什麽吧?”
張堅從范劍南手裡接過那張紙片,拿在手裡撚了一下。張堅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他冷冷地道,“想不到這個蘇玄水還是一個人物,看來我低估他了。”
“盡管烏先生一直想和你,面對面的交談一次,但是還沒有來得及約你,你就先到了。張堅,你是怎麽找到這裡的?難道不是有人指引你結果麽?”范劍南冷笑道。
“蘇玄水,他自己奪取了河圖,卻沒有在我面前流露出一個字。相反裝作有意無意的,將我引導到了烏先生面前,可見此人不安好心。”張堅厲聲喝道。
范劍南歎了一口氣道,“所以烏先生已經下了決心,無論這個人在哪裡,我們都要找到他。所以你幫我們找到這個人,更重要的是找到河圖隕鐵。只要你給我們河圖隕鐵,那麽我就給你我的血。這才是真正解決問題的辦法。
無論是你基於血液的主張,還是烏先生通過河圖的想法,都可以付諸實踐。而你們雙方可以共享完善的長生之秘,這難道不好麽?”
張堅沉默了一會兒道,“為什麽不是你先給我血。”
“因為烏先生還並不信任你,這也不能怪他,人活得太久了自然就會變得有些多疑,不是麽?他需要你拿出一點誠意來證明這一點。否則他憑什麽相信你會和他共享長生之秘?”范劍南聳聳肩道。
“那麽,你們為什麽不直接去找他?”張堅冷笑道,“難道你們不是想借我的手來對付蘇玄水?”
“首先,我們可以對付蘇玄水。你也知道,這次我們五術人幾乎全部聚集在了蘇州。不但是我父親還有林若谷和羅四海。再加上我們,根本沒有必要懼怕一個蘇玄水這樣的小輩。”范劍南一笑道,“我們之所以讓你來做這件事,有兩個原因。”
“什麽原因?”張堅狐疑地道。
“首先,蘇玄水做賊心虛,對我們防范得很厲害。他這個人有狡猾得很,我們未必能夠找到他,即便找到了他,也未必能夠找到河圖隕鐵。但是他對你卻並沒有像我們這樣防范。他以為自己已經完全瞞住了你,而且明顯還和你結成了臨時的同盟。所以他不會防范你。”范劍南緩緩地道,“由你來對他動手,他肯定猝不及防為你守候等待最新章節。”
“聽起來,似乎還有點道理。”張堅沉吟道。
“不但如此,他應該還對你有所企圖。”范劍南歎了一口氣道,“畢竟是懂得長生之秘的其中一個,他要想破解河圖隕鐵上的古代圖形,就必須借助你的知識,這也是一個機會。”
張堅想了想道,“那麽你的意思是,只要我出手對方蘇玄水,奪回了河圖隕鐵,你就會配合我研究血裂者的血液對於長生之秘的作用。”
“是的。”烏南明緩緩地道。
張堅眼珠一轉道,“既然這樣,我為什麽還要靠你們?我為什麽不直接從他手裡奪走那塊河圖隕鐵,而要跟你們合作呢?”
“因為你沒法做到破解河圖。”范劍南一笑道,“你們西進術者一直以來研究的是通過特殊血液來真正實現完美的長生。而對於河圖根本就沒有什麽辦法破解。但是烏先生卻不一樣。他一直以來努力的方向就是河圖洛書。反過來說他對血液方面就沒有什麽研究了。
你們的一些想法正好可以互補。只要你拿回河圖隕鐵,我又給你血液。那麽就等於你和烏先生都各取所需,都站在了各自擅長的位置上了。”
張堅沉默不語,好久才點頭道,“好,我就相信你一次。另外,蘇玄水膽敢騙我,我也必須好好教訓他一下。”他站起身道,“給我一周時間,我一定拿著河圖隕鐵回來。”
“我們敬候佳音。”烏南明平靜地道。張堅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張堅走了之後,烏南明才歎了一口氣道,“現在看起來,張堅還是上鉤了。看來你的想法很有可能成真。不過,你覺得他得到了河圖隕鐵,會心甘情願的交出來麽?”
“不會。”范劍南肯定地道,“張堅不是傻子,他就算是死也不可能交出河圖隕鐵。我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我肯定張堅拿不到河圖隕鐵。因為我也了解蘇玄水,他現在早就已經藏好了河圖隕鐵,一般人根本就別想找到了。。”
“啊?”烏南明愕然道,“既然這樣,你為什麽要答應張堅的條件?”
“張堅這個人雖然聰明狡詐,但是一向剛愎自用,最不喜歡別人騙他。而他既然誇下了口,一周之內必然會對蘇玄水窮追猛打。我們可以借著這個機會渾水摸魚找到河圖隕鐵。”范劍南一笑道。
“你打算怎麽做?”烏南明道。“這得看張堅和蘇玄水之間會怎麽樣了。如果張堅選擇對蘇玄水出手,那麽按照他一貫的作法,他的打擊將是一連串凶狠的手段,足以把蘇玄水的所有注意力都拉到他的身上。這就是我們的機會了。”范劍南一笑道。
“如果我們趁著蘇玄水和張堅糾纏不清的時候,搶先奪取了河圖隕鐵,那麽我們就完全掌握了所有主動。”范劍南一笑道。“即便他們事後發覺也已經晚了。因為那個時候他們已經深陷彼此的對抗之中,欲罷不能了。”
“好一招驅虎吞狼計。”烏南明朗笑著看了看范劍南道,“可是萬一張堅先得手呢?”
“那麽他還得回過頭來找我們。”范劍南一笑道,“他自己無力破解這快隕鐵。所以從任何方面來說,我們都不會吃虧的。”
“但願如此。雖然張堅勢力恐怖,但是我總覺得蘇玄水這個人也很不簡單。不但心思細密,而且心狠手辣殺伐果斷。”烏南明搖頭道。
“當然,當初蘇玄水可是魏如山最欣賞的手下。不過後來他不但賣了魏如山,還一口吃下了魏如山的全部勢力。去年又在名義上攀上了易術理事會這樣的高枝。他現在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范劍南歎了口氣道,“其實我也遇到過比他更厲害的人,比如伍陸,還有卑彌呼等人。但是蘇玄水卻總給我一種危險的感覺,甚至感覺他比那些人要更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