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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卦師》第一千一百二十三章 先知
在香港的某處,契約者敲響了一扇‘門’。[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800 ]。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щw. 。複製網址訪問

 “進來。”房間裡的似乎是一個老人。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柔和,而且是標準的中音。只是他的聲音之中似乎蘊含著一絲茫然和失落。就在不久之前,他還是受人尊敬的先知,而現在他卻已經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人。甚至要被迫離開兄弟會,獨自流亡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

 契約者推‘門’進去,看著那個老人躬身上前,親‘吻’著這老人手上的戒指,以一種謙卑的姿態站在老人的面前。

 老人看了他一眼,緩緩地道,“怎麽是你?”

 “我今天見到了一個人。”契約者平靜地道。

 “哦?如果是他的話,你不用說了。我早已預見到了。”老人點頭道。

 契約者微微一驚道,“您已經預見到了?”

 “是的,你見到的人是范劍南,他想讓你收回一個契約。”老人緩緩地道,“我說的對麽?”

 契約者低下頭,“先知睿智。”

 “並不是我睿智,而是這個人非常特殊。”先知歎了一口氣道,“他的存著是一個變數,實際上我所有的預知基本上都和這個人有關。即便是現在,我也經常能夠看到一些有關於他的幻象。我說不清理由,也不知道這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他似乎對於我們所有人都有著特殊的意義。”

 “我們所有人是指……”契約者猶豫了一下,試探著問道,“所有兄弟會的人?”

 “可能比這個范圍還要廣,也許是指所有的術者。”先知歎了一口氣道。

 “所有的術者?”契約者更為驚訝地道,“但是我並沒有發現他有什麽特殊,也許他是個很強大的術者,但是也並非是那種強大得過分的。我甚至發現他的身上有著某種很平和的氣質。並不像是那種極端危險的人物。”

 “如果你都能發現他的特殊,那麽還要我們這些人做什麽?”先知微笑著搖頭道,“他是一個血裂者。”

 “血裂?這麽說……”契約者臉‘色’難看地道,“他和張堅一樣。難道他也是長生者?”

 “當然不是。長生者是兄弟會的一個異數,自從張堅除掉了另外兩位長生者之後,這世界上的長生者就只有他一個人了。”先知搖頭道,“這個人的特殊之處在於,他是個觸發者。”

 “觸發者?你是說,他是那種可以觸發重大事件的人?”契約者皺眉道。“真的有這種人存在麽?”

 “不必懷疑,正是無數像他這樣的人。才造就了我們的歷史。他們之中有的人因為著名的歷史事件而被人永遠記住,也有的人一輩子默默無聞。沒有人聽說過。但是他們卻在冥冥之中影響著人類歷史的進程。這就是他們被稱為觸發者的原因。”先知平靜地道,“就像是塞爾維亞族青年普林西普,槍擊了奧匈帝國的皇太子,引發了著名的第一次世界大戰。[txt全集下載]有些看起來極為普通的人,往往也會成為某些特定事件的觸發者。只要恰當的時間,恰當的地點,再發生一些恰當的事情。”

 “這個范劍南就是這樣一種人?”契約者皺眉道。

 “比這更甚,他就像是一個磁場,有太多關於術界的事情。都圍繞在他身邊展開。我不能解釋為什麽會這樣,因為沒有什麽合理的解釋,唯一能說的只是他命該如此。”先知搖頭道。

 “您似乎很重視他?”契約者平靜地道。

 “因為他值得我們重視。還記得那個在兄弟會流傳多年的禁忌預言麽?”先知看了他一眼道。

 契約者猶豫道,“您是說諾查丹瑪斯臨終時留下的那個不完整的預言?”

 “是的。預言指出了兄弟會的分裂,並且提到過,一個來自東方的年輕人將舉起光明的火焰。但是即便是大預言家諾查丹瑪斯,也沒能看清後半部分。他究竟是縱火焚毀了術者的世界。還是用光明照亮了這個術者世界。我們不得而知。”先知苦笑道,“不但我重視他,就連張堅也對他極度重視。否則又怎麽會甘冒這麽大的風險,卻奪取聖杯。”

 “張堅……”契約者有些意外地道,“你是說張堅掠奪聖杯的真正原因,也是因為他?”

 “是的。聖杯的作用就是容納特殊的血。而張堅一度認為,范劍南的血是完成長生之秘的一個必要條件。”先知平靜地道。

 契約者皺眉道,“就因為他是一個血裂者?這個原因會不會有些太牽強了?”

 “張堅也讀過預言。”先知看了契約者一眼道,“而且他比大多數人都更聰明,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

 “那,您堅持要來香港的原因,莫非……”

 先知點點頭。平靜地道,“你猜的沒有錯,也是因為他。這個人在我們和張堅的戰爭之中,是最為特殊的關鍵人物。而我選擇到香港來,是因為張堅要不了多久也會來這裡。這裡將是新的應許之地,也將是我們和他的最終之戰。”

 “應許之地,最終之戰?您是說我們……”契約者吃驚地道。

 “我們都會死。我的孩子,我們最終都會死。但是我們會死的有價值。”先知病態的臉上浮起了一絲紅暈。

 “是的,先知。”契約者低下了自己的頭。

 先知頓了一頓,看著契約者道,“既然你已經明白了一切,那麽我要你現在開始就盯著這個人。”

 “盯著他?”契約者皺眉道,“可這又是為什麽呢?”

 “因為張堅會來找他,這是我們在這裡找到張堅行蹤的最好辦法。”先知平靜地道,“我們在這裡人地兩疏,但是卻更適合我隱藏。張堅無法從其他的任何渠道得知我們的消息。而我們卻可以通過范劍南來發現他。以便在未來我們和他的戰鬥之中爭取到主動。”

 “是的,先知。我會盯著范劍南的。不過他也許會發現我。我對盯著他而不被發現沒有什麽信心。”契約者搖搖頭道。

 “那就被他發現好了,他不會把你怎麽樣的。自始至終,他也不會是我們的敵人。好了,你出去吧,我有些累了。”先知擺了擺手,他這把年紀,又身患絕症。確實受不了太長時間的談話。他甚至已經開始喘息,無奈之下只能拿起放在身邊的氧氣面罩,按在自己的口鼻上。

 契約者看了這個老人一眼,恭敬地行禮,然後走出了房間。先知吸了一會兒氧,才使自己的呼吸恢復正常。他喃喃地道,“這是我最後一件事了。希望還來得及。”

 在天機館范劍南依然在為秦世節的事情而困‘惑’,他依然在研究那些巫文。但是隨著他對巫文的研究越是深入。就越是感到有些匪夷所思。因為這些巫文無論從那一點都完全打破了常規。一些術法運行的最基本規律在這些巫文的面前顯得是如此的蒼白無力。

 到了最後他的腦子裡突然傳來了一絲刺痛,一滴血從他的鼻子裡落下,滴在了面前的白紙上。范劍南立刻推開椅子站起來,搖搖晃晃走到了陽台上,深深地呼吸了幾次,才把腦中的刺痛緩解下來。他臉‘色’蒼白地扶著陽台的欄杆,沉重地呼了一口氣。

 這幾天他太過癡‘迷’於這些古代巫文,已經幾次出現了這種走火入魔的先兆了。不過,每一次他都在最關鍵的時候後撤了一步。避免了身體出現更大的傷害。但即便是這樣,他依然有些吃不消了。在陽台上他快速使自己平靜了下來,轉頭看著桌上那些巫文,他也忍不住苦笑了起來。

 房間的‘門’被輕聲地叩響了。在這個時候來找他的,只能是馮瑗。他立刻走到了房間裡,把那張帶血的紙張‘揉’成一團拋進了廢紙簍。“

 進來吧,‘門’沒鎖。”范劍南故作輕松地笑了笑。

 馮瑗走了進來看著他。有些微微吃驚地道,“你沒事吧。我怎麽感覺你的臉‘色’有些差。”

 “我?”范劍南聳聳肩故作驚訝地道,“我能有什麽事情?對了,你最近那攤事情還順利麽?”

 “還好,你名下的那塊地已經開發完成,而且銷售情況良好。保守估計你也能賺到一倍的利潤。因為那塊地的價格。你真是佔了大便宜了。”馮瑗笑著道。“說吧,該怎麽感謝我?”

 范劍南‘摸’了‘摸’鼻子故作猶豫地思考了一下道,“要不然,我明天請你吃飯?”

 “就只是吃飯這麽簡單?”馮瑗愕然道。

 “那就改成吃完飯。如果還不行的話,那麽我們就在吃完晚飯之後,加點其他的項目,比如看個電影。或者直接找個地方‘浪’漫一下。”范劍南笑著道。

 “我才不要。什麽‘浪’漫一下,你肯定又想找借口去夜店鬼‘混’。”馮瑗笑著道,“我還能不知道你?”

 “這怎麽可能?我早就和祝青鋒那個‘花’‘花’公子劃清界限了。我現在有你就足夠了。”范劍南一本正經地道。

 馮瑗笑著道,“少來了。還不是我一轉身,你又跑去‘花’天酒地了?”

 “這事其實有些誤會。這男人和‘女’人啊,對待朋友的方式是不同的。”范劍南笑著道,“‘女’人呢,即便是最好的同‘性’朋友,也比不上男朋友。但是男人呢?即便他有了世界上最完美的‘女’友,但是有時候他還是會和同‘性’朋友一起‘花’天酒地一番。”

 “呸,你這是什麽歪理?”馮瑗笑罵道。

 “真的,這是顛撲不破的真理。你是沒見到,我有個朋友結婚了之後,一遇到老婆回娘家,簡直就像是過節一樣,打電話把所有的哥們都約到家裡。通宵的打牌吹牛,看球賽。這充分證明了男人不能沒有‘女’人,但是也不能沒有朋友。”范劍南振振有詞地道。

 “行了行了,別貧嘴了。你的那個客戶又來了,在會客室等你呢。”馮瑗笑著道,“我看他的氣‘色’好像很差的樣子。他不是那個很有名的投資天才麽,怎麽也會來找你算卦?你不是一向都很討厭他們這類人麽?”

 “沒辦法,客戶就是客戶。”范劍南聳聳肩道,“我們開‘門’做生意的,可不能太挑客戶了。”說完他笑著抱了一下馮瑗,轉身下樓去了會客室。

 在會客室裡,范劍南見到了秦世節,這個英俊的年輕人幾乎在幾天之內蒼老憔悴了很多。

 范劍南皺眉道,“秦先生,你的臉‘色’不太好,有沒有去找醫生看看?”

 “去醫院檢查過了,沒有什麽病,但是我能感覺得出來,我正在越來越虛弱。”秦世節平靜地道,“我知道,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也許幾個月,也許只有幾周。我今天這次來,只是順便路過來看看你。真的很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別這麽說,我可沒能幫上你什麽忙。”范劍南搖頭道。

 “有些時候,人主宰不了命運,這一點我是理解的。”秦世節苦笑道,“但是我也知道范大師為了我,可以說沒有少努力。所以即便不能改變什麽,我也很想再過了看看你。說一聲謝謝。”

 范劍南看到他的表情,說實話心裡也不是很好受。畢竟秦世節是慕名而來的,而自己對他的情況根本就沒有什麽太好的對策。就連契約者也說沒有辦法,他范劍南又能怎麽樣?

 所以沉默了一會兒之後,范劍南歎息道,“實不相瞞,秦先生,這幾天我一直在思考你的問題。現在多少也算是有了一點頭緒。這個時候你卻似乎要主動放棄,這讓我感到有些困‘惑’了。”

 秦世節搖頭道,“我仔細想過了那個契約者的話,我覺得他說沒錯。當初確實是我主動簽下那份合同,如果我這幾年所獲得的一切,真是用我的命數換來的。那麽我覺得我在這個時候要求毀掉契約,也顯得有些過於理想化了。所以我決定就這樣算了。”

 “就這樣算了?”范劍南皺眉道,“雖然說機會真的不大了,可是我覺得,還有一個辦法值得嘗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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