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易術理事會的第一理事,平靜地看著眼前的蘇玄水,微微一笑道,“蘇先生似乎很性急啊,一回香港就急著來找我。[起舞電子書]難道有什麽事情不能在電話裡說麽?”他慢條斯理地端起了面前的茶盅,似乎根本不在意蘇玄水的態度。
蘇玄水剛想走上來,卻被一條堅實的手臂擋住了。破軍一臉冷峻地擋著他,示意他保持距離。蘇玄水不以為意地冷笑道,“你以為能攔得住我?”
“攔不攔得住是一回事,你敢不敢硬闖又是另一回事。”第一理事眯起眼睛道,“我這人有點守舊,所以歷來很在乎別人是否有禮貌。”
蘇玄水站在原地冷笑道,“不錯,這一點我也很在乎。所以我想知道,你還有什麽東西在瞞著我們。范劍南目前已經離開了衡山,這說明他手中至少已經有了三件五嶽地竅之中的遺物。而你卻依然沒有任何動作,這難道正常麽?很顯然,你對此事另有安排,而且是瞞住了所有的人。”
“即便是這樣,也是我的事情,你又能怎麽樣?”第一理事抬頭看了他一眼。
“這和我們之前的協議不符合。我之前之所以把最後一塊玉符給你們,是因為你答應我加入易術理事會,而且為你們處理這些事情。當然,我也並不否認,我想要分一杯羹。但是你現在的做法卻似乎是要把我踢開的意思。我難道不該問麽?”蘇玄水冷笑道。
第一理事無所謂地一笑,揮手對破軍道,“破軍,告訴他,你最近都在幹什麽。( 800)小說/”
“什麽都沒有乾。”破軍平靜地道。
“你聽到了?”第一理事看著蘇玄水道,“不但是破軍,還有外面的博士,你都可以問一下。他們最近都是什麽都不做,所以我確實沒有什麽隱瞞你的地方。對付范劍南,我自有我的方式,用不著你來指手畫腳。蘇玄水,你還太嫩。”
“你的意思是,對范劍南繼續這樣放任下去,什麽都不管?”蘇玄水皺眉道。
“有時候,什麽都不做,也是一種辦法。”第一理事平靜地道,“尤其是在現在這樣的時候。”
“好,既然你什麽都不做,那就我來做。”蘇玄水冷笑了一聲道。
第一理事的臉色有些不悅,看著蘇玄水道,“蘇玄水,我希望你能明白一點。首先是你需要我們易術理事會,而不是易術理事會需要你。我雖然從你手裡拿到了那塊北嶽玉符,但是我也滿足了你進入易術理事會的要求。做人要學會知足。”
蘇玄水突然笑了,他點頭冷笑道,“不愧是易術理事會的第一理事,做事滴水不漏。這件事,是我欠考慮了。不過,你放心,我蘇玄水想要得到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這一次也不會例外。告辭了。”
“不送。”第一理事淡淡地道。蘇玄水冷笑著摔門而去。
等他走了之後,第一理事才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道,“破軍,幫我盯住這個人。我不希望他壞了我的事。”
“是的先生,我的人一直在盯著他。不過,我不知道先生所說的事,究竟是什麽?”破軍有些謹慎地道。
第一理事微微一笑道,“想必你也很想知道,明明我對五嶽真形圖背後隱藏的秘密志在必得,卻為什麽遲遲不動手。任由范劍南離開香港,而且任由他去探尋五嶽地竅。不是麽?”
破軍低下頭道,“這個……我確實不知道先生這樣做的用意。但是我想,對於這一點,先生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第一理事點點頭道,“不錯,我之所以現在還沒有任何動作,是因為時機還沒有到。不過,我確實另外安排了人手在暗中盯著范劍南那一夥人。你想知道是誰在做這件事麽?”
破軍沉默了。
第一理事淡淡地道,“是小杜。”
“杜先生?他離開舊金山了?”破軍微微皺眉道。
“是的,在范劍南離開香港之後,他就動身了。實際上范劍南還在泰山的時候,他就比范劍南慢一步到了。他對自己這個外甥倒是真的很上心,生怕我會對他怎麽樣。”第一理事苦笑道,“還有范堅強,這個人更是個難纏的家夥。我要是對范劍南動手,他們兩人人就敢聯手把整個易術理事會都掀翻了。”
“那先生的意思是?”破軍試探道。
“我的意思是盡量不要和范劍南發生什麽正面衝突,我所為的只不過是五嶽真形圖背後隱藏的秘密,根本沒有必要傷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范劍南離開衡山之後的下一站,應該是西嶽華山。而華山過後,他就不得不停下了。因為最終的北嶽恆山玉符,在我手裡。”第一理事淡淡地道,“他必定要回來找我。”
“但是蘇玄水似乎並不這麽想。”破軍皺眉道。
“不錯,因為范劍南來找我,那麽無論什麽事,都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了。蘇玄水撈不到一點好處。而蘇玄水這個人,其志不小。他怎麽能夠忍受自己什麽都得不到的結局?”第一理事冷笑道。“所以越是到了最後關頭,他越是緊張。甚至他會提前對范劍南下手,到時候他會拿著那幾件古代遺物來和我談條件。”
“蘇玄水這個人確實太狡猾,不得不防。”破軍皺眉道。
“所以我才讓你盯住他,我不希望發生什麽超越我計劃之外的事情。”第一理事平靜地道。“范劍南的生死關系重大,一旦出現意外,將是足以毀掉整個理事會的大風波。”
“這麽嚴重麽?”破軍吃驚地道。
“你追隨小杜多年,應該知道小杜手中掌握的力量。如果他和范堅強一起和我翻臉,對於理事會所造成的影響將遠超上一次馬歇爾王造成的。”第一理事平靜地道,“這也是我一直以來所竭力避免的。只是我沒有料到,會出了蘇玄水這個變數。所以你要幫我盯住他的一舉一動。范劍南那裡是事情暫時不用你操心了。但是對於蘇玄水,你必須處處留意。稍一不慎,將會壞了我的所有計劃。”
“是的,先生。”破軍深吸了一口氣點頭道。他緩緩走出了房間,隻留下了那個默默飲茶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