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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卦師》第四百一十六章 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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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誰?”范劍南皺眉問道。

 那個人居然說話了,“我的名字已經很多年沒有人再提起了,你們就當我是個普通的朋友吧。”

 中國話?范劍南臉色微微有些詫異。

 那個人雖然沒有回頭,但是他身上披著的布料極少,大片的肩膀和後背都露著,從膚色上看是印度人無疑。這個印度人居然會說中國話,而且他的話居然帶著點中國北方的口音。

 “希望你們不會太驚訝,我懂一點官方的中文,也會藏語。”這個人緩緩地轉過身來,他轉身的姿勢非常特別,或者說古怪。他是不像普通人那樣先起身再轉身,而像是整個人突然完全轉了過來。但卻還保持著盤坐的姿勢,就像是一尊佛像被外力推動轉了個身一樣。

 蘇玄水和甲子旬都是武術行家,一眼就看出這個人很不簡單。實際上這個人手腳包括腰部都沒有動,而是通過自身肌肉的收縮完成了這個動作,這是一種印度瑜伽術。

 轉過來之後差點把范劍南嚇了一跳,這個人確實是一個印度人,頭上包著青灰色的頭巾。而且他的年紀很大了,一把長長的白色胡子垂在他乾瘦的胸口。但最出奇的還是這個人的瘦,范劍南從沒見過這麽瘦的人。這個人眼窩深陷,顴骨高聳,胸前更是一根根肋骨都清晰可見,簡直可以說是真的皮包骨頭了。

 偏偏這個人還在臉上塗了一層白色的灰,看著樣子分外的嚇人。

 甲子旬是個典型的書呆子,他在六甲旬常年與外界隔絕,但是對一切雜學都有了解。他知道這個印度老者臉上塗的是聖灰,一種印度大麻燃盡之後的白灰。這個人應該是一個印度教派的祭司。

 而中國的佛典中也常載有崇拜自在天或大自在天的塗灰外道,或以髑髏為首飾的外道等,這些都屬於濕婆派的修行者。此派信徒在前額及胸、腕上,以灰或白檀、番紅花塗上三道橫線,作為標識。這個人應該就是濕婆派的人。在現代印度教諸派中,以此派與毗濕奴派最有勢力。

 “是你約我們過來的,我想旅館下那些人應該也是你安排的。現在我們來了,你有什麽話想說麽?”范劍南看著這個印度老者道。

 “我沒有其他的惡意,只是想請你們幫我一個忙。”印度老者用一種奇特的口音道。

 范劍南一皺眉道,“幫忙?”

 “我知道你們來這裡是為了某一個人,確切的說是一位姓范的先生。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800而這個人是我所見過的一位奇人,單憑一己之力就能令秘教的人膽戰心寒。但你們卻還不知道,秘教正在經歷一場巨大的變化。”印度老者緩緩地道。

 “這麽說,你不是秘教的人。那麽你又是誰?”范劍南直視著這個老人,他突然發現,無論他怎麽努力似乎都看不出這個老人身上的術力氣息。但是他又分明感覺到這個老者是個術法高手。這種感覺是一種與生俱來的直覺,就像是人面對猛獸時,天生就能感覺到威脅一樣。

 “如果你願意,可以叫我鳩摩羅。”這個老者緩緩道,“我只是另一個教派的成員,對你們沒有任何的惡意。和秘教的人不同,我們嚴格實行素食主義。提倡梵行。信奉非暴力和“不害”的理想。但是秘教不一樣,他們是另一種存在。我請各位來,是想請你們放棄對秘教教徒的殘殺。”

 “殘殺?”范劍南皺眉道。

 “是的,貴國的那位范先生已經把秘教逼到了幾近絕路。”印度老者緩緩地道,“我想請你們放他們一條生路。”

 “但是這關你什麽事?”蘇玄水皺眉道,“既然你和他們不是一路人,你又為什麽管他們的事情。”

 “秘教確實做了很多不對的事情,但是你們應該知道,這個世界傳承古代術法的人已經不多了。就像是這片遺跡,曾經無數輝煌,但現在卻已是過眼雲煙。一個術法流派的形成也經歷了無數的歲月。不應該就此完全毀滅。”印度老者平靜地道。

 “不應該?你知不知道他們曾經乾過些什麽?”范劍南冷笑道。

 “我知道,很多事情。包括了殺戮,活人獻祭,但是請你們理解,他們只是遵從他們的傳統。正如我們相信,通過特殊的虔誠、默想、禁欲和對永恆真理的理解,可避免轉世的生命輪回。秘教教徒也認為他們的行為,會讓這樣境界的靈魂避開了這種輪回而達到超脫,這並非有形的升入天國,而是精神上與神或天地萬物重聚的極樂。”印度老者緩緩地道。

 “我不懂你在說什麽。”范劍南聳聳肩道,“不過,我們不是來找麻煩的,我們只是來找人的。如果我能找到這個人,我們自然會勸說他。前提是,我們需要知道范堅強在哪裡?”

 “這位范先生是個奇人,以他的能力,我們根本不會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印度老者緩緩地道。“這也是我們最初監視你們的目的,我們曾期望你們能夠和他接觸,再通過你們找到他。我想和他談一談。”

 “你們也不知道他的行蹤?”范劍南有些失望。不過想想也是,范堅強以前吃過印度秘教的苦頭,和印度秘教勢不兩立,他在這裡也堪稱舉世皆敵。這種情況下,他根本不可能相信任何印度人。怎麽會向任何人暴露自己的行蹤。

 蘇玄水冷冷地道,“你們這些人在當地的勢力這麽龐大,以至於我們一到這裡就被盯上了。又怎麽會不知道一個外國人的行蹤?你的這種說法,我表示很懷疑。”

 龍大膽也點點頭,“不錯,我也感覺這老東西並不太靠譜。”

 印度老者也不爭辯,緩緩地道,“還有一件事我沒有告訴你們,秘教的很多事,其實也是受人指使。信仰是一種很奇特的東西,總會讓人不惜一切去維持。因為人若沒有信仰,結局未免太悲慘了點。”

 范劍南突然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這個老人蒼老面容上,皮膚如同樹皮一樣乾皺,但那雙眼睛卻如嬰兒般純淨透亮。

 “你說他們受人指使是什麽意思?”范劍南奇怪地看了這個老人一眼。

 “很久以前,秘教就不再是由印度秘教本身掌握了。你們應該知道,印度這個國家的歷史有多複雜。歐洲殖民者對這片土地的影響,太大了。正如你們所見,即便是今日的印度,英語仍然是官方語言之一。”印度老者緩緩道。

 “你是暗指歐洲巫術聯合會介入其中?”范劍南微微一驚道。

 “歐洲巫術聯合會,是的。就像當年盛極一時的不列顛東印度公司。只不過,由表面上的變成了暗中操作。實際上,歐洲巫術聯合會操控印度秘教的歷史已經非常久遠了。秘教的任何行動都是巫術聯合會的意圖。”印度老者看著遠處的天空有些傷感道。

 “你是說,印度秘教現在還被歐洲巫術聯合會所掌控?這怎麽可能?我對歐洲巫術聯合會有些了解,他們的勢力應該沒有這麽大。”蘇玄水吃驚地道。

 “海面上浮著的冰山,你往往只能看到它露出來的部分。卻看不到它的全部,這就是所謂的冰山一角。”甲子旬緩緩地道。

 范劍南突然道,“對了!我想起來了。巫長青曾經跟我說過一件事,那還是在清末民初的時候。曾經有洋人想強行霸佔巫家的土地,那個人隨行帶去的就是一個印度僧人。據說此人善於瑜伽術。而最近,歐洲巫術聯合會又在打巫家人的主意。這樣聯合起來猜測的話,我想歐洲巫術聯合會的確有可能和秘教有關。”

 “不但是歐洲巫術聯合會,十幾年前,由於那位范先生和秘教的衝突,導致了大量無辜者死亡的事故。恰好給了另一個龐大的組織以契機,現在他們在印度的地下勢力並不比歐洲巫術聯合會差了。”印度老者歎了一口氣道。

 “導致了大量無辜者死亡的事故?你是說博帕爾事件!”范劍南眼光閃爍道,“我記得那次事件是由易術理事會出面處理的,最終以工業事故作為結局。你是說理事會借這個契機,也獲取了印度術者的支持。”

 “是的。事實上,易術理事會比歐洲巫術聯合會更加可怕。”印度老者緩緩地道,“英國人用近百年的時間才完成的事情,他們僅僅用了幾年。無論是那位范先生還是印度秘教,他們作為當事人都有他們的目的。或者是為了恩怨,或者是為了其他。但卻不知道他們只是兩個大勢力相互博弈的棋子。其目的是為了爭奪對印度術者的掌控。”

 “可是,為什麽會這樣?”甲子旬皺眉道。

 印度老者面無表情地道,“因為術者所具有的能力,得到術者就得到整個世界。而且我相信歐洲巫術聯合會不甘就此落後,他們還有更大的圖謀。”

 范劍南突然低聲道,“我現在才算明白,易術理事會關於保護術者,一切為術者服務的宗旨是怎麽一回事了。不過又是一套冠冕堂皇說辭掩蓋下的醜陋行徑。”

 龍大膽搖頭道,“劍南,也許並不是這樣,這些不過是這個人的一面之詞。無論如何,我相信杜先生的為人是正直的。”

 蘇玄水也冷笑道,“杜先生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世界上沒有什麽好人。所以這個老家夥也不是。”

 范劍南看著印度老者道,“我們憑什麽相信你?”印度老者看了他一眼,終於起身道,“我可以帶你們去見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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