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響起的瞬間,複製體鄭吒就判斷出了襲擊者的位置,第一時間將複製體楚軒保護在身後,他對著趙綴空吼道:“找到他,殺了他!”
微笑著搖了搖頭,趙綴空露出了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他說道:“沒用的,他已經不在那裡了。”
複製體鄭吒還想說什麽,湯姆的聲音也隨之響起,他說道:“隊長,那裡什麽也沒有!”
猛地轉過身子,複製體鄭吒一臉詫異的對著湯姆問道:“什麽也沒有?附近的區域也搜查過了嗎?”
“搜查過了,附近五公裡之內都沒有,再遠的話,我們就會被天神隊發現的。”
湯姆面有難色的回答道,這就是精神力者的重要性,被壓製的一方可以說是睜眼瞎子,喪失了主動權。
“蠢貨!我們已經被天神隊發現了!”
複製體鄭吒罵道,襲擊他們的分明就是天神隊的狙擊手,他們已經被天神隊找到了。那麽遠的距離,中間還隔著建築物之類的障礙,如果沒有精神力控制者提供視野,根本就……
不對!
“原來如此……”
蹲在那具被爆頭的屍體邊上,複製體楚軒的手伸進了已經破碎的腦袋,抓起一把不知道是腦漿還是血肉的東西,搓了幾下,他若有所思的丟下了這團惡心的東西,走到了複製體鄭吒的身邊。
複製體鄭吒的嘴角抽了幾下,閃過複製體楚軒抓向他的那隻手,皺著眉毛問道:“你發現了什麽?”
“襲擊我們的只有一個人,從頭到尾都只有一個人。”複製體楚軒擦了擦手,推了一下眼鏡,他接著說道:“而且,他還會接著殺下去。”
“為什麽這麽說?”
“因為那個人叫做源一。”複製體楚軒回答道,“那個人是源一,曾經和他打過交道的你,應該可以理解他的行為。”
複製體鄭吒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生化危機2的時候,這個叫做源一的混蛋,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居然跑去幫助中州隊。如果不是複製體楚軒早有預料,可能還真的會被他的正體帶著中州隊的人逃走。
複製體源一,他給複製體鄭吒留下最深的印象就是——
他是個瘋子!
一個有毅力、有實力、意志頑強,生命力驚人,幾乎和蟑螂有一比的瘋子!
“他在天神隊?”
因為當時在度心魔,所以複製體鄭吒還不知道源一之前已經襲擊過一次惡魔隊,此刻聽聞源一的本體在天神隊,複製體鄭吒的表情像是踩到了一坨翔一般。
“沒錯,之前已經和他交過手了,我利用了他一次,幫助你盡快度過心魔。”複製體楚軒回答道,然後他繼續說道:“不過,這還不夠,如果是生化危機2時候的他,或許就不需要犧牲孫傑來幫助你度心魔了。”
提起孫傑,複製體鄭吒的臉色陰沉了很多,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算是欠孫傑一個人情。孫傑提供的那股純粹的負面情感以及未成形的心靈之光,對於當時的複製體鄭吒來說,不亞於神丹妙藥。尤其是,複製體鄭吒捕捉到了孫傑的一絲破碎的記憶,從中得到了很大的啟發,某些自創技能已經有了雛形。
“先把源一的事情解決,你剛才說襲擊者只有一個,是什麽意思?”
推了一下眼鏡,複製體楚軒說道:“我檢查過屍體,很有趣,子彈在射穿桑迪斯(那個倒霉蛋的名字)之前,他就已經死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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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惡魔隊的桑迪斯死亡的瞬間,天神隊的人也收到了主神的提示。他們的驚訝之情絲毫不遜色於惡魔隊,因為這也是在他們預料之外的。
無緣無故,惡魔隊死了兩個人,天神隊正兩分,天神隊諸人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似乎,這才兩個小時沒到,惡魔隊就死了兩個人,那再過一天,惡魔隊豈不是就死光了?
以上純屬戲言,總之,天神隊的人現在思緒很複雜。
“亞當,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格魯索沉聲問道,這一次的團戰真是莫名其妙,稀奇古怪,先是源一那個神經病脫團(還不是你讓他去的),然後就是亂糟糟的追逐戰。最後,惡魔隊那裡的異變唬的他們收手,源一的蹤影一閃即逝。本來準備休息,可是兩個小時內,惡魔隊莫名其妙死了兩個人……
亞當這個時候正靠在沙發上,眯著眼睛像是在小憩,聽到格魯索的問題,他睜開眼睛,一臉苦笑的說道:“抱歉,情報不足,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不過,也就那麽幾種可能。”
“說來聽聽。”
格羅索哼了一下,他現在對亞當是越來越懷疑了,誰讓源一是他那邊的人,現在唯一能鼓搗出什麽動靜的就只有源一了。甚至於,他懷疑琳娜亞也在撒謊,或許他們早就聯系上了源一,只是故意說不知情。因此,他專門讓琳娜亞把心靈鎖鏈的名額用完,做了防備。
格魯索不知道,他其實已經猜中了。
琳娜亞確實在撒謊,她知道源一在哪裡,甚至於她也知道惡魔隊在哪裡。可是,亞當讓她保持沉默, 讓她撒謊,於是琳娜亞就這麽去做了。
“惡魔隊有兩個人死了,可能性有三種。一、死神的攻擊;二、內鬥;三、失蹤的源一。”
亞當又開始忽悠天神隊的人了,說白了,他又開始說廢話轉移話題,混淆視聽了。沒辦法,亞當的特點就是欺騙,騙敵人,騙隊友,這是習慣了。
“死神的攻擊,不排除這種可能,但是我們都清楚,這僅僅只是第一天,並沒有那麽危險。至少,能夠與我們一戰的惡魔隊不可能在第一天就因為這種事情減員。”
“內鬥,在實力不如我們的時候內鬥,這簡直就是找死。惡魔隊,想來也不會這麽蠢,因為他們那裡也是有軍師和參謀的。”
“那麽,只剩下最後一種了,失蹤的源一。”
說到這裡,他攤了攤手,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我只能說這些事很有可能與源一有關,可是到底是怎麽回事,我也不知道。”
亞當這種踢皮球的敷衍做法顯然不能讓格魯索滿意,對著手下幾個人使了個眼色,性格最暴躁的納達爾竄了出來,嚷嚷道:“源一不是你的人嗎,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以我母親的名義發誓,我真的一點都不知道。”亞當一臉認真地回答道,他又補充道:“如果我說謊,那麽我不得好死!”
有句話怎麽說的來著,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人在做,天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