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西斯,你到底是為什麽想要征服希臘呢?”
第二天中午,源一又跑到薛西斯那裡蹭飯,問出了這個他早就知道答案的問題。
“征服?”
薛西斯搖了搖頭,回答道:“我並不想征服希臘,我想做的是毀滅希臘!”
源一點了點頭,確實如此,薛西斯的父親,大流士在進攻希臘的時候受傷,隨後死去。所謂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這也正是薛西斯攻打希臘的原因之一。
沒錯,原因之一,薛西斯並沒有把另一個原因說出來。
這一點,源一也知道,昨晚上那幾個神官的談話告訴了他薛西斯發動戰爭的另一個原因。
信仰!
薛西斯需要獲得神廟的支持,一如中世紀,國王必須要有教皇的承認才能合法化一般。只不過,隨著薛西斯勢力的膨脹,神廟已經無法隨心所欲的操縱他。即便如此,薛西斯依然要為神廟的意志而行動,因為他對神廟還是存在敬畏。
敬畏神廟還是敬畏神廟後面的那位不知存不存在的神,這一點,或許只有薛西斯自己知道。
只是,如此一來,原本複雜的局勢就更加混亂了,因為就源一所知,那位“唯一真神”馬茲達,其實並不是唯一的。
“毀滅希臘……”
源一沉吟了一下,然後說道:“據我所知,你的父親,大流士在死之前曾經留下遺言,只有神才能征服希臘。你也看到了,僅僅三百名斯巴達人就對你的軍隊造成了極大的殺傷,而這只是希臘的一部分實力。我很好奇,你到底想憑借什麽毀滅希臘,難道僅僅只是這五百萬大軍?”
源一的話才一出口,這裡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薛西斯毫不掩飾他的不滿,冷冷的看著源一,說道:“源一,你似乎管得太多了!”
“只是好奇而已。”源一面不改色,聳了聳肩說道,“我只需要一個答案,你可以說,也可以不說,反正我總是有辦法弄到答案的。”
薛西斯沉默了,有些事情,他是不能說的,但是一如源一所言,他若真想知道,有的是辦法。深深地看了源一一眼,薛西斯沉聲說道:“我是神的仆人,神賜予我力量,我代替神管理凡間,僅此而已!”
薛西斯告訴源一答案,並非是他怕了源一,如果他說的是真的,源一又何足道哉?如果他說的是假的,對於薛西斯而言又有什麽損失?
“阿利曼?”
源一吐出了一個名字,正是惡之神阿利曼,輸給馬茲達的那位。
薛西斯微微一驚,因為他信仰的對象是阿利曼這件事,知道的人絕對不會超過五個,如今活著的更是只有他還有另一個人。可是,那個人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告訴源一的,不僅如此,他還會盡力消滅任何知道這件事的人。
源一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事實證明,亞當的情報還是很靠譜的。
“問個問題,希臘那邊還有神嗎?”
“有!”
“有多少?”
“很多!”
源一點了點頭,果然,事情很糟糕,這次確實是危險了,說不定比面對惡魔隊更加危險。原因其實很簡單,因為源一他們即將面對的是“神”!
“神”,顯然,這不可能是那些聖人,充其量只是一些力量強大的存在。一定要比較,或許中州隊在《魔戒》中碰到的那些“神”和這裡的“神”應該是差不多的。
“我們的最終敵人,很可能就是那些神啊!”
加藤英在心靈鎖鏈中對著東海隊的其他兩個人說道,他的肩膀上扛著一根粗粗的原木,大步流星的朝著熱火朝天的工坊跑去。他現在的身份是希臘某城邦的軍官,所處的位置是一處修理製造船隻的工坊,宮本倉木和蒼井空同樣如此,經過偽裝,他們成功的混了進來。
“神?”
“提起希臘,一般人最先想起的就是希臘神話,宙斯、阿波羅、波塞冬等等。”加藤英慢慢的解釋道,“如果沒有弄錯,這個世界,以上的神祗應該是存在的,也許正在暗處窺視著我們。”
宮本倉木心裡一驚,下意識的看向了天空,可是卻是那麽也沒有發現,只是聽到了加藤英的大笑聲。
被耍了!
“安啦,很顯然,這些神一般是不管事的,否則早就出來把那些波斯人滅了。你也可以理解為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神達成了什麽共識,不得插手凡間的事情等等。”
加藤英將肩上的原木丟下來,擦了一下汗水,走向了一個長相英武的中年男人。這個中年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希臘一方的海軍統帥,特米斯托克利,曾經射傷了大流士的希臘英雄。
在混進來之前,加藤英已經易容換裝,偽造了身份,所以並沒有人懷疑他。他的身份是某個城邦的百夫長,粗狂而不修邊幅的容貌給人的印象就是——這是一個粗人。
“嘿,特米斯托克利,你怎麽來了?”
加藤英走到特米斯托克利的身邊,給了他一個熊抱。從口袋裡取出一個酒壺,他丟給了特米斯托克利,哼哼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是為了老子的美酒而來的。”
接過酒壺,迫不及待的打開,猛地灌了一口,特米斯托克利的眼睛亮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收起了酒壺,他對加藤英說道:“早就聽說你們那裡的酒很出名,上次嘗了一點,味道果然不同凡響。”
“那是當然,也不看看這是誰的酒!”
加藤英故意裝出一副很得意的樣子,將胸脯拍的啪啪響。從地上撿起一柄斧頭,他深吸一口氣,一下子把那個直徑約兩尺的原木攔腰截斷。哼了哼,加藤英的斧頭劃出一道道殘影,等到他停下的時候,原木已經變成了長短不一的木板。
“說吧,特米斯托克利,你來找我有什麽事情?”丟下斧頭,加藤英雙手叉腰,對著特米斯托克利問道。
“波斯的船隊已經出現,經過商議,我們決定主動出擊。”
加藤英皺了一下眉毛,說道:“我們的船隻數目根本就不足以正面對抗波斯人,你這麽做簡直就是在自殺。”
特米斯托克利笑了,很自信,很得意,像是他已經獲得了這場戰爭的勝利一般。
“海神殿已經聯系了我們,這一次,海神會站在我們這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