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爾·馬謝爾,莫桑比克的皇太子,現在卻化名阿巴爾·易賽莫斯成為莫桑比克西南邊陲縣城馬辛日爾縣的縣長。易賽莫斯是阿巴爾的教名,自從葡萄牙佔領這塊東南非洲的土地後,當地人逐漸接受這個對於他們來說新的教種,時至今日,莫桑比克已經有大約46%的人信仰天主教(基督教的分支)。一般在嬰兒接受洗禮時,由牧師或父母親朋為其取名,稱為教名。以後本人可以再取第二個名字,排在教名之後。
阿巴爾的全名應該叫易賽莫斯·阿巴爾·馬謝爾。阿巴爾的教父是馬普托主教席勒福斯,不過阿巴爾感覺他更應該是個商人。他做生意的本事是舉市聞名的,馬普托的市民都知道。席勒福斯能把一張簡單的贖罪符買上10000梅蒂卡爾,而這是較為發達的南非的價格,比北方的馬拉維貴了一倍。
不過現在基督教徒阿巴爾卻要去救一個非洲原始宗教的女祭司和和她的侍從們。除了女祭司伊面絲在當地的口碑不錯外,月亮女神廟幾乎是當地人的一種精神寄托,神廟損壞了畢竟不是個例。地震來了,如果有損壞的話絕不只是一個神廟。但是如果女祭司受傷甚至死亡了,這絕對不是一個好消息。
對淳樸的非洲人民來說,地震絕對不是天災這麽簡單。它包含上神對子民的警告,甚至是懲罰。如果神侍都死了,那麽就不是警告或懲罰這麽簡單了,有可能是這個神已經不行了。這極可能導致當地信徒的恐慌。這也是阿巴爾親近來勸說神廟人員撤退的主要原因。阿巴爾打定注意,到時候伊面絲要是不相信自己的話,或者不願意撤離,阿巴爾就是抱也要把伊面絲抱出去。至於阿巴爾有沒有這方面的期待,只有阿巴爾自己知道了。聽說伊面絲可是遠近聞名的美人,應該說,月亮神廟的女祭司各個都是美女。
阿曼達和亞爾維斯一邊走一邊大喊:“地震了,大家快逃啊!”
“什麽地震,哪兒有地震?”
“看他們是從神廟的方向跑過來的,難道是神的諭示?”
“可是我是看他們是打西邊過來的。”有些看的莫名其妙的人一直跟在阿曼達兩人後邊,看到他們並不是從神廟出來的。
“神啊,難道真的是神要懲罰他的子民不夠團結嗎?”非洲的原始宗教中,團結是基本教義之一,可是沒有多少民族能夠真正做到團結。最悲慘的例子是在1994年發生的盧旺達大屠殺,不到100天的時間裡,就有80至100萬的人遭到屠殺。戰後盧旺達總統卡加梅曾多次在國際場合控訴,大屠殺的背後有法國人的影子,不過並沒有引起國際重視。
1994年4月6日,載著盧旺達總統朱韋納爾·哈比亞利馬納和布隆迪總統西普裡安·恩塔裡亞米拉的飛機在盧旺達首都基加利附近被擊落,兩位總統同時罹難。該事件立即在盧旺達全國范圍內引發了胡圖族人針對圖西族人的血腥報復。7日,由胡圖族士兵組成的總統衛隊殺害了盧旺達女總理、圖西族人烏維林吉伊姆扎納和3名部長。在當地媒體和電台的煽動下,此後3個月裡,先後約有80萬至100萬人慘死在胡圖族士兵、民兵、平民的槍支、彎刀和削尖的木棒之下,絕大部分受害者是圖西族人,也包括一些同情圖西族的胡圖族人,盧旺達全國1/8的人口消失,另外還有25萬至50萬盧旺達婦女和女孩遭到**。
但這次大屠殺並沒有驚醒多災多難的非洲大地,2003年南蘇丹達爾富爾有4萬人被殺,120萬逃離家園。根據聯合國統計,從1999年到2002年的過去四年間,達爾富爾有20萬人被屠殺,200萬人以上淪為難民。
此外還有剛果(金沙薩)從1993至2003年十年暴亂造成至少350萬人死亡,上千萬難民(因為時間跨度大,難民數量有重複計算的可能,比方說某難民在安全期回到剛果,戰亂期逃亡他國,次數會累加到難民統計中)。而在1998年,當時布隆迪為這些難民們提供的格圖姆巴難民營也遭到了不明分子的槍擊,當場造成188人死亡。隨後難民營又被縱火燃燒,火勢燒了整整**。
如果再加上中非皇帝博卡薩和烏乾達殺人魔王阿明等諸多獨裁者對國內的血腥統治,此外阿明曾經三次發動對鄰國坦桑尼亞的侵略戰爭,以及1960年至1990年間非洲各國內部的160多次政變和兵變。其死亡人數不知又要翻上多少番。
非洲的原始宗教大多數都是比較和平的,而且教義也基本相似,所以在外人看來可以統稱為非洲原始宗教。其實,非洲宗教的教爭遠遠大於表面,即使想東南非洲和東非地區都信仰至高神萊扎,但是各個部落之間的信仰也不完全相同。而且在龐大的非洲大陸上,很多地方的至高神都不一樣, 更不用說下面的真神了。本來是你家的神降你家的雨,我的真神降我的雨,兩家也是相安無事。可是有一天兩家發現降得雨不一樣多,較為直接的非洲人想到的不是改變信仰,而是搶他丫的。教義的團結只是針對內部“同志”,搶了其他部落的水算不上違反教義。這就是非洲部落內部很團結,部落之間卻是戰爭不斷的一個重要原因。
像東南非洲的莫桑比克、斯威士蘭、讚比亞和津巴布韋以及東非的馬拉維、坦桑尼亞,還有西南非洲的納米比亞和剛果(布)都信奉萊扎,但是各個部落之間的守護真神並不是相同的。萊扎在馬紹納語(班圖語系最重要的一個分支)中的意思是“撫育”,就像母親撫育嬰兒,酋長愛護族人一樣。這些部族的人感覺自己好像時刻都躺在母神的懷抱裡,他們並不願意刻意去爭取什麽,這雖然是導致當地落後的原因之一,但是不可否認,這幾個國家是整個非洲最平和的國家,其犯罪率也要遠遠低於法制較為健全的南非共和國。
阿巴爾甚至想過,如果能夠統一非洲的宗教(這在歐洲的殖民時期幾乎已經實現了,二戰之後,整個非洲有三分之一的人信奉基督教,如果排除北非的阿拉伯人,這個數值會更大),那非洲的動亂就會少上很多吧。不過這對於阿巴爾來說,還是一個遙遙無期的夢想。而且減少非洲衝突的辦法也不是只有這一個,其實非洲之所以動亂不斷,除了體制的原因(多是軍人掌權)外,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經濟落後,文化素質教育不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