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不凡之前早已經看過,那戶人家的四合院的風水完全沒有問題,而且那所四合院的風水也是屬於絕佳的,能讓他們一家人丁興旺。
而他們家之所以衰敗,問題肯定不是出在四合院上,而是出在祖墳,搞不好是競爭對手為了某些利益,讓相師動了他們家的祖墳也說不定。
紀連海掏出手機,給公司裡的主管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們去把隔壁的四合院給弄來,價格多少都無所謂。
葉不凡很喜歡紀連海的這種風格,做事情果敢,根本就不拖泥帶水,而且與這種人打交道,根本就不用動心眼,因為對方根本就沒心眼。
聽說葉不凡還沒吃飯,紀連海就有些著急了,趕緊讓手下去喜來順訂了一桌飯菜,讓他們給送過來。
喜來順原本是不做外賣生意的,但是誰讓紀連海是他們的老板,這不送的話,搞不好經理的飯碗都會敲掉了。
吃飽喝足,紀連海愛玩的本性又暴露了出來,他神秘地說:“葉大師,等會帶你去一個好地方玩玩?”
“好玩的地方,紀大哥,是哪裡啊?”紀連海的性格比較對王小天的胃口。
“去了你就知道了。”
張岩要負責四合院的監控安裝,沒有跟著一起去,葉不凡最近這些日子有些惦念著靈兒的事情,精神上有些壓抑,既然紀連海說是好玩的地方,就跟著一起去了。
紀連海沒讓司機開車,他自己充當了一下司機,開著車,就把葉不凡兩人往郊區帶。
到了地方,紀連海停好車,領著兩人就來到一座裝修極其豪華的別墅樓,葉不凡抬頭看了一眼大門,心裡不禁咯噔了一下。
這大門的布局非常的怪異,就像是一張血盆大口要把人給吞了一樣,按理來說,用來住人的房子,是不該用這麽凶險的風水布局,除非這個地方不是用來住人的。
“紀公子,這裡是……”
“走吧,進去你就知道了。”紀連海倒也是熟門熟路,直接推門就走了進去。
才走進大門,就見到一排穿的非常簡樸的女孩子站在一起,衝著三人喊:“歡迎光臨。”
門外與內室簡直是另外一幅天地,整個大廳全部被打通,安排了七八張桌子,人頭湧動處,不少人都在低頭盯著桌面。
“這是賭場吧?”王小天問著紀連海。
紀連海糾正了一下,說:“這叫娛樂會所,和賭場沒一點關系。”
“換湯不換藥,改了個說法罷了。”
葉不凡的話剛說完,一個油頭粉面的男人走了過來,對著紀連海哈了一下腰,說:“紀公子,你可是有些日子沒來我這裡了?”
“最近公司忙,沒時間過來。”紀連海看了看人群,說:“我說彪子你最近發展的不錯,這場面,都快趕上老孫那裡了。”
“老孫算個屁,我年底打算在旁邊再接上幾間房子,把台子擴充一下。”看到紀連海帶來的葉不凡,彪子問紀連海:“這兩位臉有點生啊,牢靠不牢靠?”
“我朋友,你說牢靠不牢靠。”紀連海有些生氣地看著彪子。
彪子也是場面上的人,知道察言觀色,見到紀連海有些不悅,趕緊說:“你紀公子的朋友,就是我彪子的朋友,等會有什麽需要,隻管招呼就行了。”
“你去忙吧,我帶著他們四處轉轉。”紀連海已經看到葉不凡臉上有些不高興,就催促著彪子離開。
等彪子走遠,葉不凡淡淡說了一句:“你這朋友氣運快用盡了,也就還有三個月,就會有一場牢獄之災。”
“不會吧,他老頭子的背景很硬的。”
“不信你就等著看吧。”
紀連海那天在工地已經見識過葉不凡的本事,但這次對於他的話,也還是有些將信將疑的。
賭場裡不時有兔女郎走來走去,除了供應一些酒水之外,捎帶著還要看一下,各個賭台上有沒有人出老千。
這些兔女郎都是彪子送到澳門葡京專業培訓過的,每一個人的身材超級正點,臉蛋也屬於那種嬌俏可人型的。
這種兔女郎在賭場裡屬於那種魅惑型的女人,能有效消磨一些人的意志,從而達到降低賭客氣運的效果。
這些事情,紀連海當然是不知道的,生性有些好色的他,總是非常猥褻地在兔女郎身上揩油,葉不凡能清楚的看到,剛才紀連海身上有著的氣運,正在漸漸地消褪。
“紀公子,我建議你今天還是別賭了。”
“今天我感覺自己充滿力量,還不大殺四方,你別跟我開玩笑。”好賭之人,總是聽不慣別人好言相勸,紀連海當然也不會例外。
紀連海在籌碼兌換處換了一些籌碼,塞給葉不凡和王小天一些,然後也顧不上他們兩人,一個人就奔著最大的一個賭台去了。
看來紀連海是這裡的常客,大家見到紀連海過來,非常配合地讓了一個空位出來。
葉不凡跟王小天手裡拿著籌碼,安靜地站在紀連海的身後。
“百家樂,賭場裡最簡單的玩法,各家力爭手中有兩三張牌總點數為9或接近9,K、Q、J和10都計為0,其他牌按牌面計點……”
紀連海如數家珍的跟葉不凡介紹著百家樂的玩法,也不管葉不凡聽沒聽懂,手裡一疊籌碼已經押了上去。
“又是閑,真他喵的邪門,連開十三把閑。”說話的人是一個禿頭,看這樣子應該輸了不少錢,葉不凡已經看到他的眉毛交集處已經黑成了一圈。
紀連海把贏來的籌碼疊在了自己面前,嘴裡說道:“還說我今天會輸,開第十三把閑我都能跟中,這難道不是運氣。”
賭場裡的人大都一根筋,禿頭聽到紀連海這話,臉上有些不開心,說道:“紀公子,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這把我繼續押莊,你有本事再押閑啊,我看還會不會再出一把閑。”
“老禿啊,我說你玩不起就別玩了,你再輸下去,怕是那幾家餛飩鋪子都快賣光了。”紀連海的嘴上不饒人,手裡又是一大把的籌碼押在了閑上。
禿子原本就已經輸了錢, 聽到紀連海的這話,氣就更加不打一處來,把剩下的一堆籌碼,一股腦兒的擺在了莊上。
兩張牌派完,莊居然拿了一個8點,這讓禿頭顯得有些興奮,一般來說,手拿8點,基本能夠鎖定勝局了。
而閑家拿了兩張K,只有0點,閑家要贏的話,唯一機會,就是第三張牌,能拿一張9點。
當荷官把閑家補的那張牌打開之後,禿頭差點沒氣的昏過去,居然真的是一張9。
“老禿,短褲都輸的沒有了吧?”紀連海這張嘴,從來就不知道什麽是低調。
禿頭憤憤地望了一眼紀連海,那眼睛都快噴火了:“彪子,再給老子拿10萬籌碼過來。”
“老禿啊,你今天在我這裡,前前後後拿了快五百萬了,今天可真不能再讓你拿了。”
“彪子,我說你小子是不是嫌錢燙手啊?”
賭場裡有專門放債的人,而這些人大都是賭場老板的手下,他們會根據借錢人的信譽情況放債,如果你要借的錢,已經到了信譽度的極限,那麽無論你多麽牛叉,也休想從他們手裡再借到一分錢。
彪子給幾個手下打了個眼色,在禿頭的身後,瞬間就站了三四個身材魁梧的男人。
見到這個架勢,禿頭哪裡還敢再言語,灰溜溜地從賭場走了出去。
葉不凡看著禿頭的背影,話裡有話的說了一句:“苦海明燈一走,紀公子怕是要輸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