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不凡在小房間裡一張桌子上拿起一件東西,這是一塊四方的手帕,真絲編織,手帕上還繡著一對鴛鴦。
拿著手帕走出房,葉不凡跟眾人站在一起,眼尖的徐金花忽然開口問:“不凡,你拿著我三舅的手帕幹什麽?”“你是說,這手帕是你三舅的?”
“當然是啊,但這手帕,我三舅是從不離身的,怎麽會到你手裡的?”
“這就需要去問你的三舅了。”葉不凡想起之前讓貝貝用尋龍尺探知周蜀偉的情況,貝貝脫口而出看到三叔跟周蜀偉在一起,那應該與自己手裡的手帕有關。
脫離困境的周蜀偉在外面呆了一會,心情好了不少,他指著牛頭龍問葉不凡:“葉大師,把牛頭龍養在我們家的莊園吧?”
其實葉不凡也在擔心牛頭龍的事情,想著自己住的四合院也不大,圈養牛頭龍倒真是難事,現在周蜀偉主動提出來,葉不凡當然二話不說的答應下來。
“老張,你打個電話到家裡,讓他們弄一輛大車過來。”
張岩有些不解,問到:“董事長,我們有車過來的,不用叫別的車了吧?”
“你是真笨還是傻啊,牛頭龍是史前動物,你讓它招搖過市,還輪的到我們養嗎?還沒到市區,怕是就有政府部門來接收了。”
周蜀偉考慮事情還是非常細致的,牛頭龍的出現,無疑會引起政府相關部門的注意,這時候,能低調還是盡量低調吧。
混沌迷天陣失去了周蜀偉這個宿主的催動,已經失去了作用。
而在葉不凡的交流下,周蜀偉坐在牛頭龍身上,一路搖搖晃晃的向電池廠走去。
在電池廠操場上呆了半個小時,一輛加重的大卡車開了進來,徐金花有些好奇門衛居然能放汽車進來,張岩則是在一旁解釋:“我們集團剛剛把電池廠給買了下來。”
“有錢人的世界,我們還是看不懂。”徐慶龍有些仇富的說著。
牛頭龍裝好車,一行人就直接奔森海山莊,到了山莊門口,周良甫早已經在門口等著。
周蜀偉見到周良甫時有些激動,大概是死裡逃生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周蜀偉居然開始哭了起來。
“沒事了,現在你不是好好的站在我面前嗎?”
葉不凡看周蜀偉已經安全到家,就拉拉王小天的衣襟,示意讓他跟著自己先回家。
胡紀元是個聰明人,小心的跟在葉不凡兩人的身後,直到走到路口,才讓跟在後面的司機把車開了上來。
“小葉師叔,讓我送你一程吧?”
葉不凡對胡紀元很有好感,也沒推辭,一彎腰就鑽進胡紀元的車裡。
“老胡,是不是要問上次那件事情啊?”葉不凡也知道胡紀元在周家一直沒走,肯定是有事情要問自己,索性就自己先開口問了。
“既然小葉師叔已經問了,那老朽就多嘴再問一句,不知道小葉師叔,這些日子可有時間?”
“再等一些日子吧,我這幾天在天京還有些私事要辦。”前些日子靈兒出現在鄧樂軍家,葉不凡一直記掛在心上,打算先把這件事情先了結了,再跟胡紀元他們去一趟滇西南,去解決血咒這件事情。
“那行,那我就在家裡靜等小葉師叔了。”
車子在龍威武館停下,客氣的跟胡紀元道別,葉不凡領著王小天走進了武館,幾個小徒弟圍了上來。
“小師爺,咱們師傅沒跟你一起回來嗎?”
葉不凡說到:“他們還得等一會再回來。”這次祝青山他們幫著找回了周蜀偉,周家家大業大的,打賞自然不會少,等會他們回來,肯定是兜裡裝的滿滿的。
“小師爺還沒吃飯吧,我們剛做好飯,一起吃一點吧。”
葉不凡剛想答話,沒想到門外有個聲音傳了進來:“葉大師,找你可真不容易啊?”
聲音很熟悉,應該就是前些日子在天京城裡招搖撞騙的玄木道長,想到之前讓玄木去找李天賜的事情,葉不凡趕緊迎了出去。
“玄木大師,我可有些日子沒見過你了?”
聽到葉不凡喊自己大師,玄木臉上一陣羞愧,紅著臉說:“葉大師您就別再羞辱我了,在你面前,我哪裡敢稱大師,最多就是一個屁。”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稱自己是個屁的,龍威武館裡的小徒弟們都笑了起來。
“葉大師,方便的話,咱們借一步說話。”玄木道長難得一見的一本正經。
葉不凡知道玄木肯定是查到了什麽線索,不想被別人聽到,就指了指門外,說:“外面說。”
兩人找了一處僻靜的地方,玄木看看四周沒了人影,才神秘地說道:“師傅,你讓我幫忙查那個人,我們查出了一點眉目。”
這正是葉不凡最關心的,急切地問道:“有沒有那人的消息?”
“我們沒查到你說的那個李天賜。”
葉不凡有些失望。
“但我們查到,在天京城,有一家公司,好像跟你說的那人有點聯系。”
玄木大喘氣的說話,讓葉不凡恨不得把他撕巴撕巴給吃了:“下次說話一口氣說完,別搞這種大喘氣,說說看,是哪家公司?”
“金庭實業,這家公司在20年前,還是默默無聞的一家公司,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金庭實業突然之間發力,在天京城的娛樂行業獨佔鼇頭,現在已經成為天京城的四大企業之一。”
葉不凡有些不解地看看玄木:“你說的這個金庭實業,好像跟李天賜沒有多大關系啊?”
“師傅你別急,聽我慢慢說啊。”玄木又一次有意的喊了一聲師傅,見葉不凡沒有不悅,玄木心裡一陣竊喜:“十年前,在天京城發生過一件大事。”
“什麽大事?”
“當年金庭實業的掌舵人金耀庭,莫名其妙的無疾而終,在金耀庭入殮之後,金庭實業內部傳出話來,要全世界追殺一個叫李天成的人。”玄木看看葉不凡,問道:“你知道這個李天成是誰嗎?”
“難道是李天賜?”聽著名字,這帶給葉不凡的第一感覺。
玄木笑笑, 說:“這我就不清楚了,但是,當年這個李天成,是天朝相師協會的總會長,全天朝的相師都以李天成馬首是瞻。”
聽玄木的意思,不像是在開玩笑,葉不凡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繼續問道:“那後來怎麽樣了?”
“後來這個李天成就像是在江湖裡銷聲匿跡了一樣,有人說他被金家的人殺了,也有人說他逃到海外,反正版本有很多。”
“那你們有沒有查到金家的人為什麽要殺他?”
“無非是權錢利這三者之一罷了,但金家一直都在經商,在權上關系應該不大,我想應該是關於金錢方面的事情。”
玄木不愧是浸淫江湖多年的老油條,分析起來頭頭是道,這個世界,為了錢和利益反目成仇的事情實在太多,李天成肯定是觸碰了金家最看重的那部分利益,才被金家人恨之入骨。
想起玄木已經斷了糧草,葉不凡關心的問:“你手裡缺不缺錢,要不從我這裡拿點去,你那幫兄弟奔波勞頓的,不給他們一點報酬,我心裡說不過去。”
“師傅,你把我玄木看成什麽人了,我怎麽好拿你的錢,如果被外人知道,還不把我給罵死。”玄木說這話的時候,顯得格外氣憤。
“你手裡的錢不是被收走了嗎?”
“別開玩笑,我玄木又不是第一天出來混,如果不藏著兩手,早就混不下去了。”玄木略帶神秘的一笑,然後說:“師傅,那個女的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