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雙眼睛此時都盯著葉不凡,他們都覺得很奇怪,眼前這個只有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為什麽會在相術上有如此高的造詣。
葉不凡覺得這種眼神怪怪的,自己就像是一隻被關在籠子裡的猴子,正在接受眾人的注視。
推開眾人,葉不凡從人群裡擠了出來,迎面剛好遇到李天成。
“小兄弟剛才玩的那一手可真不錯?”李天成的話裡滿是欣賞。
葉不凡原本就想接近李天成,就謙虛說道:“與李大師相比,我的這些小伎倆,根本就上不了台面。”
“如果你剛才的表現算是小伎倆的話,那我以前所學的,根本就不能算是東西了。”
“李大師謬讚了,我只是一個後進晚輩,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向您請教,還望李大師不吝賜教。”
雖然葉不凡還不能確定眼前的這個李天成就是老道所說的李天賜,但跟他接觸這段時間來看,這個可能性還是蠻大的。
所以葉不凡竭力克制住內心的衝動,他需要在李天成面前博得他的好感,這樣才能有機會靠近他的身邊。
十個長老還在黃玉風水船下面研究著,他們到現在還是不敢相信,這麽大的一艘黃玉風水船,居然不用任何外力,能在空中懸停。
即使他們有百般懷疑,這艘黃玉風水船卻是實實在在的懸停在半空。
王大慶現在心裡開始有些得意,葉不凡通過相師協會的考核問題已經不大,剩下的只需要自己再努力一下,把他給爭取到龍堂來,說起來,龍堂這些年真的沒出幾個人才啊。
“王堂主,能借一步說話嗎?”戴黑框眼鏡的長老把王大慶請到藏水閣外面,問了一句:“不知道王堂主對這個葉不凡了解有多少?”
王大慶心裡犯起了嘀咕,難道龍堂的第一長老,打算跟自己搶人,這次可萬萬不能被他們給佔了先機,就說:“萍水相逢,我也不知道他的底細,怎麽,周長老難道對這小子有興趣?”
“我對這小子的興趣倒不是很大,但是對他剛才拿著的那顆黑色珠子,卻是有些興趣。”
“珠子?”
周長老神秘地問王大慶:“難道王堂主不覺得那顆珠子有些眼熟?”
“那顆珠子難道是……”王大慶像是頓悟一般,說著:“李會長隨身帶著的那顆啟元珠?”
“應該不會錯,剛才我跟趙長老仔細的探查過,那顆黑色珠子裡散發出來的元氣,與當年李會長那顆啟元珠一模一樣。”
“難道這個葉不凡是李會長的高足?”
周長老說到:“你跟他比較熟絡,要不等會你問問看他的出身。”
兩人在外面商量了一下等會詢問的辦法之後,又回到了藏水閣中。
葉不凡起初也看到兩人鬼鬼祟祟的從藏水閣出去,原本以為是王大慶要跟那戴眼鏡的長老套近乎,就沒放在心上,但是看到他們回來之後,看自己的眼神有些異樣,心裡開始有些忐忑起來。
這時候戴眼鏡的周長老走到黃玉風水船下面,衝著眾人一拱手,開言道:“今日是我們相師協會的大日子,幾十人參加比試,經過幾輪選拔,最後只有一名青年才俊勝出,而且獲勝的毫無爭議。”
“相師協會風風雨雨走過這麽多年,從會長孫不二開始,歷經兩朝,共計十八任會長。期間經歷戰亂以及各種風風雨雨,我們相師協會還是挺了過來。”
周長老看了看眾人,又說:“自從李滄海會長在五年前出走之後,相師協會群龍無首,為此,長老會特地把李天成大師從香港請了回來,讓他幫我們主持大局,代理會長一職。”
葉不凡掃了一眼李天成,到底是見過風浪的人,居然一點表情變化都沒有,再想想之前幾個長老對李天成阿諛獻媚的樣子,看來這事情是早就商定好的。
“下面有請新任代理會長,李天成大師,給我們說幾句。”
周長老非常適時的把李天成給推了出來,而李天成也不拘謹,非常大氣的站在周長老身邊。
李天成的開場白很簡單,說了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最後還激情高昂地說著,要把相術發揚光大,讓相師協會成為全天朝的標杆。
這邊李天成在激情的演說,那邊王大慶拽住葉不凡的衣袖,讓他跟著自己去一個地方。
葉不凡見李天成說的已經差不多了,就跟著王大慶往門外走。
帶著葉不凡在相師協會轉了幾個圈之後,王大慶把葉不凡領到一間供奉著許多牌位的房間。
“葉兄弟,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們相師協會的一員,這個儀式是肯定要搞的。”
葉不凡聽到身後傳來陸陸續續的腳步聲,知道這是幾個長老也趕過來了,就恭敬地站在牌位前面。
王大慶把牌位上的人物詳細的跟葉不凡做著介紹,在最後一個牌位的地方,他忽然停了下來,有些幽怨地說到:“這個牌位是前任會長李滄海大師的,現在他下落不明,不得已,我們才做了這麽一個牌位,用來懷念他一下。”
葉不凡心裡在想該不該告訴他們李滄海已經在陝北亡故的事情,嘴裡輕聲“嗯”了一聲。
“今日在藏水閣得見葉兄弟精妙絕倫的風水布局,隱隱覺得與前任會長李滄海有幾分神似,不知道葉兄弟師承何處啊?”
王大慶的這話一說出來,眾人都將目光集中到葉不凡身上,這讓葉不凡感到有些壓抑,暗自猜想:“難道他們認為我的授業恩師是李滄海不成?”
想到這裡,葉不凡心生一計,從懷中掏出那顆黑色珠子展示在眾人面前,問道:“不知道各位長老,是否認得這粒珠子?”
之前葉不凡在導氣入室的時候,有幾個長老站的遠,也沒看到珠子模樣,現在看到那粒珠子的真容,當即驚呼到:“果然是李會長的啟元珠。”
葉不凡心中暗暗竊喜:“呵呵,原來這個黑家夥是叫啟元珠啊,得虧有人告訴我,不然我還叫不出來名字呢?”
“葉兄弟,這粒啟元珠,你是從何人手裡得到?”王大慶滿眼閃現這希冀。
“那日路過陝北,遇到一個高人,覺得我跟他有些投緣,交於我妥善保管的。”葉不凡得讓這個謊編的圓一些,就問:“難道各位長老認得這粒珠子。”
“當然認得,這粒啟元珠,是李滄海會長貼身法器,從不輕易示人。”趙長老忽然怒目盯著葉不凡,問道:“是不是你害了李會長的性命,奪了他的珠子。”
趙長老的話猶如在一鍋沸油裡潑進幾滴清水,惹的其余長老都憤怒起來,那眼神就像是要殺了葉不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