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乾住的地方在市中心,也許是職業的緣故,他的住所裝修的很是詭異,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他都用在了自己的裝修上。
葉不凡走進劉乾的房間,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有一種熟悉的氣息在房間裡彌漫。
“這是第三次感覺到這種氣息了。”葉不凡暗自說到。
劉乾的助手聽到這話,就問:“葉大師,什麽氣息啊,我怎麽沒感覺到。”
“這是煞氣,幾個月前,我在滇西碰到過一次,前些日子在陸阿水的家裡也遇到過一次,沒想到今天在這裡又會遇到。”葉不凡掃視著劉乾的房間,喃喃自語到:“只是這種煞氣是從哪裡發出來的啊?”
葉不凡在劉乾的房間裡查看著每一樣東西,生怕自己漏過了重要的線索,最後,他把目光注視到一張鬼臉面具上。
劉乾的助理看到葉不凡在盯著那張鬼臉,就說到:“這是寶島臉譜製作大師張一倩的作品,昨天才讓人送來的。”
“昨天送來的,你確定自己沒記錯?”
“當時快遞是我從快遞小哥手上拿來的,怎麽可能會記錯。”劉乾的助理看葉不凡表情有些怪異,問道:“葉大師,是不是這個臉譜有什麽問題?”
葉不凡對這個張一倩並不陌生,記得之前在大相師開拍的時候,她找到過劇組,希望劇組幫忙給她的產品做一下宣傳,徐克勤知道張一倩在寶島的聲望比較高,就應承了下來,最後卻被葉不凡給一口回絕了。
從桌上把鬼面臉譜給拿了起來,葉不凡仔細查看了一番,果然那種熟悉地煞氣正是從這個鬼面臉譜上散發出來的。
葉不凡不相信那個張一倩有這種把煞氣注入到鬼面臉譜上的本事,就問劉乾的助理:“還記得哪個快遞公司送來的嗎?”
“迅捷快遞三十八號投遞員,因為包裝盒上有一點破損,我還特意記了一下投遞員的號碼。”
“走,去迅捷快遞公司。”
劉乾的助理被葉不凡拉了一把,直接就跟上葉不凡的腳步向大門外走去,當然,葉不凡的手上已經把那張鬼面臉譜拿上了。
迅捷快遞,寶島最有名的快遞公司,網點遍布寶島各地,而葉不凡這次要找的,只是在劉乾所住這個區的一個網點。
老板是一個謝頂男人,看著就是那種比較精乾的男人,只是葉不凡覺得他的心裡似乎藏著事情,而且是那種男女之間的情事,自己只是為了找三十八號投遞員,所以老板的這種破事,葉不凡並不想去關心。
“三十八號小謝,剛出去送單子,估計還得過一會兒才來,怎麽,你們是他的朋友嗎?”
劉乾的助理說道:“昨天他給我們送了一個快遞,我想找他核實一些事情。”
“不會是給你們送的快遞出了問題吧?”老板有些急了,說道:“如果是給你們投遞的快遞出了事情,那等他回來,我可是要好好收拾他一頓。”
葉不凡看老板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就說到:“快遞倒是沒出什麽問題,只是投遞的人,我想可能是出了點問題。”
“什麽人出了問題。”
這時候門外走進來一個年輕人,看到老板在門口站著,有些意外地喊了一聲:“俞老板,你怎麽來了?”
“小謝,你給我過來,他們有點事情要找你核實一下。”
小謝把手裡的包袱擺在了桌子上,然後走到葉不凡身邊,問:“兩位老板,發生什麽事情了?”
“昨天不是他來送快遞的。”
劉乾的助理這句話已經在葉不凡的預料之中,這事情過於蹊蹺,那個送快遞的人,是絕對不可能還在這裡呆著的。
只是目前的情況來看,眼前的這個小謝,似乎知道一些什麽事情。
“小謝,我也不為難你,你就跟我們說說,昨天劉乾大師家的快遞是誰送的?”
“這……”小謝看了一眼臉上已經有怒意的老板,然後戰戰兢兢地說到:“昨天我剛到劉乾大師家門口,就遇到一個年輕人,二十多歲的樣子,他給了我一千塊錢,說是要體會一下快遞員的生活,要跟我調換一下身份。”
“你同意了?”
“一千塊錢啊,我跑十天快遞也賺不到這麽多錢,當然同意了,而且那人換了我的衣服拿著我的包裹就直接進了劉大師家的院子。”
葉不凡這時候有些明白,正是這個年輕人,用內功心法把煞氣注入到了鬼面臉譜上,至於盒子上破損的地方,應該就是為了注入煞氣所需要的。
“兩位老板,你們不會是警察局的吧?”老板感覺到葉不凡臉上有些不悅,就問了這麽一句。
葉不凡笑著擺擺手,說道:“不是警察局的,我只是劉乾大師的一個朋友,那個包裹是我寄給他的。”
“哦。”老板緊張的情緒馬上就松弛了下來。
既然知道這個快遞員不是送鬼面臉譜的人,葉不凡覺得也沒有必要在這裡呆下去, 就跟老板告別,要到別的地方再去找一下線索。
從迅捷快遞出來,葉不凡心裡的疑雲更大了,他感覺事情不會那麽簡單,劉乾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魔術師,怎麽可能會去招惹到懂得引煞的相師,而且能把煞氣注入到鬼面臉譜上的相師,道行也不會太淺。
“劉乾最近有沒有跟誰結仇?”葉不凡問劉乾的助理。
劉乾的助理想了一會兒,說到:“他對人總是和和氣氣的,應該不會結下什麽仇家。”
“那就奇怪了,這麽狠毒的招數,一般的相師是絕對不可能會乾的,除非是有很大的過節。”
“對了,我想起來了,寶島還有一個魔術師,最近在跟劉先生爭寶島大魔術師的稱號,會不會是他因為技不如人,才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啊?”
葉不凡感覺這事情也是有可能的,就問劉乾的助理:“那個魔術師是誰,快點告訴我?”“陳建德,他出道比劉先生早,以前在寶島的名氣也非常大,只是由於思想比較頑固,遵守傳統,漸漸被劉先生給替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