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連海不耐煩的說了句:“別插嘴,聽玄木大師說。”
“這事情不好辦啊?”玄木故作玄虛的頓了頓:“周先生的運勢有斷層,這可能跟你在進行的一項投資有關系。”
“那大師覺得我該怎麽辦?”周蜀偉終於開口說話。
玄木道長微微一閉目,說到:“布陣施法。”
“那道長能借來雨嗎?”葉不凡問道。
紀連海隨口而出一句:“大師又不是孫猴子,哪裡能借來雨啊?”
青松小道士在一旁白了一眼紀連海,弄的紀連海的臉上一陣緋紅,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師傅,布陣施法會對你的身體有所損耗,萬萬使不得。”小道士在一旁擔心的說著。
“我們學習相術之法,為了什麽,還不是為了助人度過困境,下次可不得胡言亂語。”玄木道長輕聲的呵斥了一下小徒弟。
紀連海想到玄木道長是自己請來的,就出言為周蜀偉請求到:“還望大師出手幫周兄弟一把。”
“這事卻是急不來的,等選個吉日,我去試試幫周先生過了這個難關。”
玄木道長這話說的很有水平,先說這事得等吉日,然後再說試試看,如此一來,就顯得周蜀偉這次遇到的事情難度非常大,這也是他們這行的慣用伎倆。
“有勞大師費心了。”周蜀偉站了起來,說到:“我公司還真有事,不去不行,如果大師選好了吉日,就麻煩您幫一次忙,費用這塊沒有問題。”
玄木道長嘴裡應著,心中卻早已樂開了花,這筆買賣做成的話,至少未來十年都不用再出來辛苦掙錢了。
葉不凡跟著周蜀偉從玄木道長那裡出來,在大門口一眼就看到停車位張岩坐在車裡,依舊保持著剛才三人進酒店時候的那個姿勢。
“周大哥,這位張大哥真有意思,他在外面等了半天都沒動過。”
“老張是我們家元老級別的人物,以前一直跟著我爸,從去年開始就跟著我了。”周蜀偉想起一件事,問葉不凡:“你說老張最多只有三五年的時間,真的假的?”
“煞氣太重,會對他造成一定的傷害,如果不加以調理,我怕他還捱不到三年。”
周蜀偉忽然停下腳步,問到:“那有沒有辦法化解?畢竟老張跟著我爸這麽多年了?”
“這個……”葉不凡頓了頓,說:“我倒是知道有一個去處,能化解張大哥的煞氣。”
“真的?”周蜀偉有些激動,抓著葉不凡的胳膊問:“是哪裡?”
葉不凡看看周蜀偉,搖了搖頭道:“算了,那地方你也弄不來?”
“還有我們弄不來的地方,你倒是說說看,到底什麽地方,有這麽牛。”
紀連海在天京這地方也算是一號人物,聽說有地方連周蜀偉都搞不定,心中當時就來氣了。
“先上車吧,去我的公司。”周蜀偉抬腿上了車。
紀連海有些不依不饒,一邊上車,一邊問葉不凡:“小凡,你到底是說說,什麽地方,連周大哥也搞不定?”
“紀哥,那地方真不是一般人能搞來的,你就別問了。”
張岩依舊是不苟言笑,但紀連海卻還是不依不饒,
一定要葉不凡告訴自己,到底什麽地方,連周蜀偉都搞不定。 葉不凡被紀連海追問的有些難受,隨口就把位於老城區的那間四合院說了出來。
“那裡不就是……”
紀連海說話的時候,表情嚴肅的看著周蜀偉,見周蜀偉沒有反應,他也沒把接下來的話說出來。
“你知道那個地方?”葉不凡也看出兩人的表情有些不對勁。
“只是經過,沒去過。”
紀連海很明顯在說謊,但人家既然不願意說,葉不凡也不想去過多打聽,他相信過些日子,周蜀偉自然會找自己說清楚這件事情的。
車在華能大廈下停下,周蜀偉下車的時候,特意吩咐張岩開車送一下葉不凡。
“不用,讓小凡跟著我走,我還得帶他去辦身份證。”
紀連海真不像一個上市公司的大少爺,到這時候,還沒忘記要幫葉不凡辦理身份證。
“那行,你路上開慢點。”周蜀偉又在葉不凡耳邊低語到:“明天我去龍威武館找你,和你談談今天的事。”
葉不凡點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
紀連海這些年的交際也真不是蓋的,到了公安局門口,早已經有人在屁顛屁顛的等著,把事情簡單的一說,那人就領著葉不凡進去拍了照,把身份證給辦了出來。
手裡拿著身份證,葉不凡回到紀連海的車上,紀連海看看葉不凡的身份證:“小凡,你要知道,別人拚死拚活在天京奮鬥幾十年,也換不來這麽一張卡片。”
“麻煩紀大哥了。”
“跟我客氣什麽,能讓蜀偉看的上眼的人不多,你算是一個。”
不得不說紀連海看人的眼光很準,從周蜀偉對待葉不凡的態度上,他已經看出這個十多歲的孩子肯定有過人之處。
把手裡的錢存在銀行,葉不凡讓紀連海把自己送到龍威武館,武館門口,王小天已經在眼巴巴的等著。
“哇,保時捷,不凡,你什麽時候認識這麽有錢的人了?”
“這車很貴嗎?”葉不凡以前跟著老道去的都是偏遠地區,也沒有見過這些高檔車。
王小天第一次覺得自己比葉不凡見多識廣:“光這一輛車就得好幾百萬,我剛才看那人穿戴都是高檔貨,家裡錢肯定少不了。”
“放心吧,以後我們也會有這些東西的。”
王小天追了上去,問:“不凡,你沒在開玩笑吧?咱們真的能買的起保時捷?”
“小葉師叔回來了,那個張岩沒為難你吧?”祝青山依舊還是一樣的謙遜,這點讓葉不凡感覺很不錯。
“沒事,就是過去閑聊了幾句。”
王小天站在一旁,問:“他的老板沒請你吃飯?”
“你不說,我還真餓了,老祝,有吃的沒有?”
“我就讓人去準備。”
祝青山去準備飯菜,但這邊王小天的嘴卻沒閑下來:“這有錢人也真小氣,居然讓你餓著肚子回來。”
葉不凡剛想開口,就見到一群保安站在門口:“你們這裡誰是老板啊?”
葉不凡看了幾眼保安,覺得面色不善,應該不是來找祝青山學武的,就安靜的站在一旁看著,徐慶龍作為大師叔,當然得上前招呼。
“請問找我師兄有事?”
瘦保安看到靠在牆根的大鏡子,衝胖保安使了一個眼色,兩人也沒搭理徐慶龍,直接就走到大鏡子旁邊。
“兄弟們,就是這個,大家夥都來幫忙搬走。”
還沒等其余保安走到大鏡子面前,徐慶龍已經“唰”一下,站在胖保安面前,問:“哥們,你們這是幾個意思啊?”
“這鏡子是我們世貿大樓的,今天我們得搬回去。”
這面大鏡子可費了徐慶龍不少功夫,聽到這話,也急了,把手往前面一攔,問:“開什麽玩笑,這面鏡子是老子花錢買的,你說搬走就搬走,那我豈不是太沒面子了。”
“給。”瘦保安點出一疊錢遞給徐慶龍,說:“這鏡子我們公司不賣了。”
“不賣?”徐慶龍也不傻,衝華子他們招了招手。
華子帶著幾個師兄弟站在大鏡子前面,那架勢著實把這幾個保安給嚇了一跳。
“你們想幹什麽?”祝青山這時候從廚房裡出來,手裡還拿著炒菜用的鍋鏟。
徐慶龍見到師兄出來,趕緊說:“師兄,他們過來搶東西。”
“無法無天了,也不看看這龍威武館是誰開的?”
見祝青山拿著鍋鏟就要出手,葉不凡上前攔住,說:“先聽聽人家是什麽意思再說吧?”
“沒別的意思,我們董事長說這大鏡子我們還有用處,暫時就不賣了。”胖保安相對要客氣一點,說話的態度也不錯。
葉不凡心裡其實已經估摸的差不多,但卻沒有說出來,他對胖保安說:“這鏡子你也暫時別搬回去了,我給你寫一張紙條,你回去交給你們老板,他看了自然會明白的。”
王小天已經開始慢慢適應葉不凡的這種節奏,從口袋裡掏出筆和紙,葉不凡接過來,就刷刷的寫了幾個字,遞給胖保安。
胖保安看看紙上的字,又看看眼前這個半大小孩問:“就這個東西給我們老板,他就不讓我們搬這大鏡子了?”
“如果你們老板看了,還讓你來搬鏡子,到時候,你就直接把大鏡子抬走就可以了。”
葉不凡剛說完,那邊徐慶龍就急了:“小葉師叔,這東西我們幾個好不容易抬回來的,不能就這樣讓他們再抬走的?”
“慶龍,你急什麽,小葉師叔怎麽說,就怎麽做。”
胖保安看看瘦保安,然後交頭接耳一番後對葉不凡說:“我們暫時就先帶著紙條回去, 如果我們老板還讓我們來,那我們可就真的把鏡子給搬回去了?”
“到時候隻管來搬。”
胖保安領著一群保安往回走,路上的時候,隨口問瘦保安:“剛才那兩個是不是管那個孩子叫什麽師叔啊?”
“好像是吧,我也沒聽清。”瘦保安一拍胖保安的肩膀,說:“先別管叫什麽了,我們先回去交差吧。”
世貿大廈三十八樓,天京四大家中胡家掌門人胡長天正在焦急的踱步,他現在心中煩躁的不得了,早上他的爺爺把他叫到家裡給罵了一頓,原因無非是有個混蛋把大樓上的一面鏡子給賣了。
“董事長,他們回來了。”
女秘書今天特意穿了一件露肩裝,但胡長天卻沒有興趣去關心女秘書今天露出多大的胸部,現在他最關心的是,派出去的保安,有沒有把那面大鏡子給運回來。
“董事長。”瘦保安有些畏懼的站在胡長天面前,他當然知道胡長天一直以嚴厲著稱,這次他們保安部空手而回,內心多少還是有些擔心的。
“東西拿回來沒有?”
“鏡子沒拿回來,但是我們拿來一張紙條。”瘦保安把葉不凡寫的紙條小心的擺在胡長天的辦公桌上。
“你們沒把鏡子拿回來,居然隻拿了一張紙條,你們保安部是吃……”
隨著紙條上的字浮現在胡長天的眼裡,他的目光呆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