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國落山雞國際機場,威爾遜醫生正在等待登機,他其實並不願意去天京,尤其是霧霾如此嚴重的時候,去天京並不是好的主意。
但是沒辦法,誰讓自己欠著別人一個大人情,不去的話,倒是顯得自己有些端著架子了。
飛機在第二天中午在首都國際機場降落,來接機的是一個中年人,據說是天京當地相當有名望的公司總裁。
並沒有想象中看不見人影的霧霾,而且天上藍天白雲也能看的很清晰,該死的米國CNN電視台,居然說天京五米之內看不到對方的樣子,這純粹就是瞎扯淡。
走在旅客通道,威爾遜終於看到一張牌子上寫著威爾遜的英文名字,讓威爾遜沒想到的是,來接機的居然是一個中國大美女,而且屬於那種純東方美女,這讓威爾遜的心情愉悅了不少。
威爾遜下榻的地方,是紀連海家的酒店,當然是最豪華的那個總統套房,對於這個安排,威爾遜感到很滿意。
第二天一早,威爾遜就被人用車接到了第三人民醫院,還沒進門,就見到自己在天朝的學生向自己迎來。
“老師,你終於到了。”
威爾遜對自己的這個學生非常滿意,和大多數天朝人一樣,只要是在外國求學的天朝人,都是屬於那種孜孜不倦的學霸類型,而這個學生,則是屬於學霸中的學霸。
“一帆,很久沒看到你的學術報告了,是不是回國以後,學會偷懶了。”
被自己的導師一說,於一凡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解釋道:“醫院裡實在太忙,根本就沒有功夫寫學術報告。”
“要擠出時間多寫一些學術報告,這樣才能進步啊。”威爾遜想起旁邊還有別人,就問周蜀偉:“病人在哪裡?”
“威爾遜先生,請跟我走。”
周蜀偉把威爾遜領到了胡永雪的單人病房,葉不凡這時候正坐立不安的在病房裡四處轉悠,這幾天來,張岩寸步不離的跟隨,讓他有種被人盯梢的感覺。
老外的突然到來,更加劇了葉不凡的不安,他有些防備地看著老外。
周蜀偉害怕葉不凡會突然發飆刺激到威爾遜醫生,趕緊把葉不凡拉到一旁,小聲說:“葉大師,這是威爾遜醫生,米國神經醫學的權威,請他過來是幫小雪看病的。”
看到自己的導師來到這個病房,於一凡已經猜出這個病房裡的人身份有些不簡單,但是從他們的穿著來看,卻沒有那種世家子弟的痕跡,這讓於一凡又有些看不懂了。
威爾遜醫生翻看了一下胡永雪之前的記錄,然後試著讓胡永雪自己下來走了走,等到檢查的差不多了,才帶著幾個人來到於一凡的辦公室。
“手術就沒必要做了,只要正常服藥,應該能恢復正常。”威爾遜跟於一凡交代了一下其他細節之後,轉頭又問周蜀偉:“你說的還有一個病人是誰?”
周蜀偉趕緊把葉不凡拉到身邊,說:“威爾遜醫生,就是他。”
“你沒開玩笑吧?他看起來比我還正常。”
“我沒開玩笑,我這個朋友因為頭部受到過撞擊,失去了一部分記憶,我想讓您幫他恢復這部分記憶。”
威爾遜查看了一下葉不凡頭部的傷,然後讓於一凡帶著葉不凡去做一個頭部掃描。
看著掃描之後帶來的片子,威爾遜嘴巴睜得老大,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這人能活著就是一個奇跡。”
見到於一凡也給了一個同樣的表情,周蜀偉知道葉不凡頭部的傷不是小事,就問威爾遜:“不知道威爾遜醫生能不能治好我這個朋友的傷?”
“,,。”威爾遜的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一樣,說到:“如果動手術的話,他只有死路一條。”
周蜀偉的心頭一顫,作為神經醫學的權威,說出這麽一句話,無疑是判了葉不凡死刑。
“不過,我很好奇,他腦袋裡有這麽大的一塊淤血,為什麽沒有一點異常的反應。”
接下來,威爾遜又問了葉不凡一些諸如刮風下雨腦袋疼不疼,平時吃些什麽藥物之類的問題,但葉不凡的回答卻讓他一直在搖頭,覺得眼前這個家夥都快接近與怪物了。
“一帆,我想在你們醫院多呆幾天,我要研究一下這個怪物,為什麽能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威爾遜的這句話,讓於一凡高興的不得了,要知道,威爾遜在神經醫學這個領域是絕對的權威,如果用他做噱頭,肯定能給醫院再上一個台階。
“好的老師,我這就跟醫院打報告。”
於一凡急匆匆地往院長辦公室趕去,而一直站著沒動的葉不凡問道:“如果沒事的話,我想去病房了,小雪一個人在那裡,我有些不放心。”
也不管威爾遜還在翻看自己的掃描紀錄,葉不凡已經自己管自己走出了辦公室,這讓周蜀偉臉上一陣尷尬。
接下來的日子,威爾遜每天都讓葉不凡做一次掃描,從而探查他腦部淤血的情況,只是每做一次掃描,都會讓威爾遜驚歎不已,因為葉不凡頭部的淤血正在慢慢變小。
威爾遜當然不會知道葉不凡頭部淤血為什麽會變小,但葉不凡自己卻是清楚的。
之前葉不凡不知道自己腦袋裡還有這麽一個血塊,現在知道了,當然要自己想辦法解決,嘗試了幾次用混元真氣衝擊那塊血塊之後,葉不凡感覺效果還是很明顯的。
胡鐵再次回到醫院的時候,沒有在病房裡找到胡永雪跟葉不凡,從病友那裡得知兩人搬到單人病房之後,胡鐵心情忐忑地找了過去,沒想到,被門口站著的張岩給攔了下來。
葉不凡在裡面聽到兩人的爭吵趕緊跑了出來,一看到是胡鐵,就讓張岩把人放了進去。
胡鐵見到躺在病床上的胡永雪,有些激動,不禁老淚縱橫。
從口袋裡摸出一疊錢,胡鐵交到了葉不凡的手裡,說:“小山,這些錢你先拿著替小雪看病,我要出去一些日子,過段時間,我回陝北找你們。”
胡鐵突然摸出的這疊錢,葉不凡估摸著有十多萬,他關心地問胡鐵:“胡爸,這錢你哪裡來的?”
“這你就別問了,先替小雪看病要緊。”胡鐵看了一眼胡永雪,轉身就離開了病房。
等到葉不凡追出去,胡鐵早已經沒了蹤影。
拿著胡鐵給的錢,葉不凡覺得心裡有些不踏實,具體問題出在哪裡,葉不凡也說不清楚。
胡鐵走後的第三天,天京電視台的一則新聞,讓葉不凡知道了那種不踏實來自於哪裡,電視裡一個非常熟悉的臉龐告訴葉不凡,胡鐵在銀行門口攔路搶劫,被公安局抓了,只是搶走的現金已經不知去向。
想到自己手裡的錢有可能是贓款,葉不凡有些坐不住了,他讓周蜀偉特意請來的護工小心照顧胡永雪之後,走出了病房。
張岩一看葉不凡要走,趕緊問:“葉大師,去哪裡啊?”
“公安局。”
“我送你過去。”
對於葉不凡的話,張岩一直不過問為什麽,因為他知道,葉不凡只要是選擇了去做,就根本不會考慮後果的。
開車的途中,張岩給周蜀偉掛了一個電話,簡單說了一下要去公安局的事情,周蜀偉讓他有事再聯系自己,在天京這個地界,還真沒有什麽事情, 是周蜀偉拿不下來的。
一到公安局門口,葉不凡下車後頭也不回的就往裡面走,門口的保安喊了幾聲,葉不凡也沒理會。
等到張岩停好車來到大廳的時候,葉不凡正在跟幾個民警爭辯。
“這是贓款,我們現在如數上交,希望你們能從輕處理胡鐵。”
“不好意思,如何處罰不是我們所能左右的,一切都會依照法律作為依據。”
另外一個民警走到葉不凡身邊,說:“我們懷疑你跟胡鐵一案可能是共犯,所以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工作。”
“什麽,說我是共犯,我這幾天一直在醫院,根本就沒出去過。”
“沒出去過,那麽這錢是怎麽到你手裡的。”
葉不凡爭辯到:“胡爸給我的,怎麽了。”
“那不就成了,如果你們沒有接觸,他怎麽會給你錢,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工作。”民警表情嚴肅的對葉不凡說著。
葉不凡被幾個民警弄的快要發火,但想著這是在公安局,就暫且忍住了自己心頭的那把火。
張岩見到葉不凡吃了虧,想要上去跟幾個民警理論,卻沒想到一個中年人從那頭走了過來,喊著:“怎麽了?”
一個年輕的民警迎了上去,把葉不凡的事情簡單的說了說,那人葉不凡看了看,臉上帶著笑意走了過來:“原來是你啊?”
“副局長好,就是他跟胡鐵的案子有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