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出材料單,花了陳小依不少時間。必須要考慮有些材料很可能沒有,因此中途陳小依還回到她的房間,把陳延東的那台筆記本弄過來。
通過筆記本查找一些材料的信息,然後對照著。到後來,陳小依直接放棄在紙張上書寫,而是直接將需要的材料記錄到了電腦上。
在她這麽做的同時,陳延東也沒有閑著。
他開始仔細的觀察吳桐,這個十年沒見的好友。
“盡管早就覺得你長得很清秀,沒想到扮成女人也這樣可愛啊!”
像是在感歎著什麽,陳延東對著床上不停掙扎的女裝男說到。
他不由得想起,過往那個開朗陽光的男孩。還真沒想到,十年過去後的再次相遇,竟然會是這種情況。
“放心吧!你的精神病,我會想辦法找人治好的。”
陳延東很是篤定的說道。
然後目光直直的看著那渾濁的目光,就這樣看著,也沒有在意眼前的女裝的打扮。
當然,說不介意是假的,過去的好友變成了女裝變態這種事……不過鑒於陳延東也不是沒見過長得像女人的殺手偽裝成女人的暗殺行動這種事,所以仔細一想,陳延東也釋然了。
“放心吧!等你病好了我不會對你歧視的,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麽會覺醒這種愛好,但是只要你不會對我產生別的想法,我們仍舊是好朋友!”
很肯定的說著,陳延東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就在這時,床上的某人的掙扎突然間停止。
緊接著,那雙渾濁的雙目開始變得清明。看到此,陳延東的心下暗暗的松了口氣。
果然,就算是精神病人,也不是一直都是這種精神失常的狀態。看樣子現在是恢復清醒了。
想到這裡,陳延東也向前伸出了手,撕下了此時趴在了床上的某人,嘴巴上封上的膠布。
剛剛將膠布撕開。
“誰會對你產生別的想法!還有,延東,你不覺得這樣綁住十年不見的友人的手腳,是很無情的事情嗎?”
顯得很有磁性的男子聲線,傳到了陳延東的耳中。
陳延東微微一愣。
“你還在使用偽聲技巧?”
他不由得說道。因為陳延東聽出來,這個很有磁性的聲音,實在是太動人了!聽起來就很悅耳,感覺就好像沒有什麽瑕疵一樣。
可是一般人說話的時候真的有這麽悅耳嗎?又不是時時刻刻在唱歌!
“哎呀!那麽這樣了?之前的聲音你聽得不舒服的話?現在應該可以吧!”
轉瞬間,從某個叫吳桐的女裝男口中再次出現的聲音,是一種非常甜的女孩子聲線。
那張清麗的臉上也露出了很可愛的笑容。
就連身上的氣質也有所變化。
這種偽裝技巧。
“很專業嘛!”
陳延東下了評價。
“不過你不覺得很惡心嗎?快使用屬於你真正的聲音吧!吳桐。”
“呵呵!不可能了,我早已經忘記我原來的聲音該怎麽說出口了。被強迫演了很多角色的我,就連自己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都分不清了。”
這個時候,說出口的聲音,是一種較為渾厚,用一種詞來形容就是禦姐一樣的聲線。
這時,那張清麗的臉上的表情就像是一個成熟,知性的年長女性一般。
而陳延東聽到他的這話,臉上的表情不由得一僵。
“強迫?”
“是啊!在你失蹤後過去了三年,我認識了一個人。她說我很有天賦,她想要我繼承他的衣缽。於是就用一種藥物控制我……也就是從那時候起,我開始扮演各種角色,按照他的吩咐做各種任務。曾扮演過男人,也扮演過女人。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惡趣味,她更多的讓我扮演女性的角色。”
說到這裡,吳桐那張清麗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無奈的笑容。
“她?”
陳延東蹙起了眉頭。
“恩!可以說是我的師傅吧……不過不知道怎麽回事,一年前,她就沒有在出現在我眼前。也因為這樣,她用來控制我的藥物也沒有了。為此,我有時會陷入精神失常的狀態。”
“……”
“一次我穿女裝行動的時候,就精神失常,傷了好幾個人。隨後我就被送往了藍翔精神病院。認識到因為她經常給我服用藥物的作用,我是不可能在回到正常人類社會居住。索性我也就在藍翔精神病院那裡住了下來,打算在那裡度過余生。只是沒想到的是,和我還有所聯系的母親,告訴了我你回來的消息。”
“於是你就來找我。”
陳延東淡淡的說著,就像是在敘述著一個事實的語氣。而吳桐仍舊用那禦姐的聲線說道。
“沒錯,我來找你這個多年不見的夥伴,挺想你的,畢竟是老朋友了。沒想到再見到你的時候突然間發起病來……真是對不起了!還有把你過去沒有找到的重要的寶物還給你,諾!你現在已經到手了吧!”
吳桐用眼睛示意了放在桌上,一個黑色的小盒子。那是一個音樂盒。在十年前,陳延東和他經常玩尋寶的遊戲。
而在最後一次尋寶遊戲的時候,陳延東還沒來得及尋找,就因為卷入了突發事故,從而不得不背井離鄉。
陳延東還記得,這個音樂盒對他來說之所以珍貴,是因為這是他祖母再一次他生日的時候送給他的禮物。
“所以說快給我松綁吧!這樣真的好難受,放心吧!我的病要發作,最短間隔時間也要三個小時。對於你過去最重要的夥伴,你不會這樣殘忍吧?”
“恩,當然不會。”
點了點頭,回答了這一句。陳延東就來到了床前,開始為吳桐松綁。
綁住手的繩子,很快就被他解開。
“腳你自己可以解開了吧?”
“還不行!綁了這會兒,手有些麻了,你幫我把腳也松開吧!”
吳桐臉上一臉無奈的笑容,他攤了攤手,顯得有些僵硬。似乎真的是麻木了。
於是陳延東就俯下身,動手再次給吳桐綁住的腳松綁。
至始至終,陳延東臉上的表情顯得很淡定。
淡定得有些過頭了。
在他給吳桐的腳松綁的時候,他開了口。
“對了,吳桐。你為什麽要殺我?”
“哎呀!都說了呀!那是因為我的病發作了!如果還介意的話那我只能說對不起了!”
吳桐坐起了身,因此,說話的距離靠近了很多。那突然間變得甜膩的聲線也傳到了陳延東耳邊。沒有再用之前的禦姐音了嗎?
“我沒有介意。”
陳延東說出這話的時候,終於慢悠悠的將綁住吳桐腳的繩子松開了。
“是嗎?”
這一次,聲音來到了耳側。吳桐俯下了身子,臉頰距離陳延東的側臉,變得非常的近。
如果是一般人,被這樣突然靠近,恐怕會一個恍惚吧?
陳延東這樣想著,他的手已經抓住了一隻纖細修長的手。將那隻纖細修長的手抬起在眼前。
被這隻手握住的,是一根細長的針。在室內燈光下,泛著寒光。
這隻手的主人, 是吳桐。
“就算你是真的想殺我,我也沒有介意。吳桐,告訴我吧,為什麽要殺我?不要再試圖欺騙,在之前的那個山坡上,你看著我的眼睛,分明是一雙清醒而充滿殺意的眼睛。雖然後來的確是變得精神失常,看來你的確是有病。”
“該怎麽說了!延東,我的確是想要殺死你啊!”
吳桐這個時候,臉上終於沒有了之前的笑容。
而是變得非常的複雜,矛盾。
“之前我說的大部分都是真話,唯一有所隱瞞的是,我知道我的那個師傅一年前為什麽沒有再回來找我。因為,作為秘銀幹部的她,在一年前和你的交鋒中被你殺死……還記得嗎?一個叫做喀秋麗莎的女人。”
“喀秋麗莎……原來如此。”
陳延東想起了,在一年前,在與秘銀的周旋中,的確與一個叫做喀秋麗莎的秘銀幹部交過鋒。
那是他在經過長久的血洗磨練後,少見的碰到的一個讓他都覺得棘手的敵人。
“我記得我最後把她的頭砍下。在自由女神像的頭頂。”
陳延東用著頗有些回味的語調,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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