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怎樣奇怪的女人?”
陳延東繼續問著眼前的黃毛,黃毛也隨之感覺到壓在他頸部的手指,似乎沒有給他之前那樣的寒意。
總算是微微松了口氣。隨著不敢怠慢,趕緊講述了起來。
“原本我和弟兄幾個是準備在另一個地方等候獵物的……可是一個女人找來,要我們在這個地方等候,說一定會有獵物自投羅網。呵呵……我們也不準備相信這種鬼話的……可是那個可惡的女人卻把我們狠揍了一頓!甚至還說如果不按照她的吩咐去做,那麽就不用看到第二天的太陽!”
說到這裡,黃毛有些心虛的偏過了眼,同時臉上抑製不住的泛起了懼意。
陳延東稍微一想,就知道黃毛大概心虛什麽了。那個女人把他們狠揍一頓,恐怕也不只是因為不按照她的吩咐做那麽簡單。恐怕當時,這個黃毛還有什麽齷齪心思,只是卻一不小心撞到了鐵板上。
想著這些,陳延東隨著收回了搭在黃毛頸間的手,與此同時,還有一枚銀色的徽章被他夾在食中兩指之間。
這個徽章,是一個圓形,圓面上有一些不規則花紋的徽章。正是因為看到黃毛的衣領上別了這個徽章,陳延東將那些黃毛的手下擊倒後,就找到黃毛,問出這些問題。
“秘銀……嗎?”
神秘之銀……這個組織不是已經覆滅了嗎?
為什麽還會出現在這裡,還把這代表身份的物件放置在這裡?
“啊?!那個啊!是那個女人讓我帶著的!說是要放在顯眼的地方!”
“恩。我知道了,你可以滾了。”
陳延東說著,就將徽章收好在身上。而聽到他的這話,黃毛趕緊轉身,向著巷道裡面的深處跑去。
就連自己的那些小弟都不管不顧了。
沒有管黃毛離開的身影,陳延東繼續沿著一條路線走去。
一邊走去,一邊不由得想起之前,在和陳小依聊了是否繼續上幼兒園的話題之後,回到房間……
在當時,從陳小依的房間離開,陳延東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剛剛打開房門,目光不經意的在房間裡瞟一眼,瞬間陳延東就渾身繃緊。
有人動過房間!
陳延東很快就得出結論。不過很快,他就發現,房間裡面並沒有人躲藏。
才讓他放松了一些警惕。
或許你會認為陳延東太敏感了,家裡不是有人嗎?不對!因為陳延東在之前離開房間的時候,把門反鎖。
而反鎖之後有人動了房間,只有一種可能。有人不正規的入室,行竊?甚至有可能……埋下陷阱。
因此,即使確定房間裡沒有躲藏人,陳延東也不敢太過放松警惕。他開始在房間裡面排查起來,看看有什麽可疑的地方。
最後得出的結論是,被他平時撫得很整齊的床上有人坐臥過,書桌前椅子的位置也有所異動。
最後,最顯眼的一個異常就是。在書桌上,一張白紙上被人用油性筆畫上去,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的手繪藏寶圖。
藏寶圖的終點站上,一個大大的叉叉,以及兩個並排立的火柴人手握著手,似乎在暗示著什麽。另外在藏寶圖的路線上,還有著很多作為路線提示的建築物。
除此之外,在藏寶圖的背面,還有著一句話。
“你最重要的寶物,和你最重要的夥伴。”
當時看到此,陳延東的瞳孔瞬間緊縮。
……
回想結束,陳延東按照那手繪藏寶圖的路線,經過了黃毛所在的暗巷,然後經過一處廣場,經過一家老舊的小賣鋪。
經過了一處空地……
每到一處地方,陳延東就感覺一些記憶在腦海之中浮現。
“這座城市,十年前到現在都沒有改變的地方嗎?”
喃喃著,眼神也微微變得有些迷離。
陳延東也沒有想到,城市裡,還有這麽一些地方,經過十年也沒有什麽太大改變。甚至,在記憶裡也佔據了一些位置。
不過在那些記憶之中,也並非是他一個人的存在。比如之前經過的老舊小賣鋪,是他以前經常和某人一起去買零食的地方。小賣鋪以前的主人,是一個皺紋滿面的老奶奶。不過現在,卻是一個一臉愁眉苦臉的年輕人。
顯然生活過得不怎麽好,仔細一看,似乎和那個老奶奶在眉宇間有幾分相似……
搖了搖頭,將這些不必要的念頭拋出了腦外,陳延東繼續按照路線行進著,加快了步伐。
沒有在過多的關注那些熟悉的地方。
陳延東想要盡快的走到終點,在終點站,看到有可能見到的某個人。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那個人。
如果是的話,那麽那個所謂的奇怪女人,以及秘銀的徽章又是怎麽回事?
還是說,是殘存下來的秘銀成員,來向他來尋仇?
無論是哪一種可能,對於陳延東來說都是很重要的事情。所以陳延東必須要前往才行。
終於,在一段時間過去後,他踏上了一個小山坡。
這裡就是終點?
那麽,對方又在哪裡?讓他到這裡來的人。
畢竟雖然只是一個小山坡,可是也是有一些范圍的大小。到這裡之後也沒見到人,不會是讓他自己在這裡尋找吧?
很快,陳延東就知道自己不用在苦惱尋找對方蹤跡的事情。
隱隱約約的,他可以聽到熟悉的聲音,那是很久沒有聽過的聲音,再次的,似乎讓他想起了什麽。
尋著聲音,陳延東逐漸的向著聲源所在靠近著。不久後,他就到了這座山坡的頂部。
那裡有一棵樹,大概是兩人合抱那麽粗的大樹。
叮叮咚咚的,宛如山澗的小溪流動的聲音,從樹後傳來。
樹冠的樹葉,在夜風的吹拂下,發出了沙沙的聲音,在映和著那音樂聲。
聽到這悅耳熟悉的曲調,看到眼前這一棵同樣很熟悉的大樹。
陳延東終於想起了一件事,一件近乎被他遺忘的事情。
“吳桐。”
陳延東叫出了這個名字。
那是很久以前,他認為最重要的朋友,所擁有的名字。
沒錯,在十年前,陳延東還沒有卷進那場事端的之前,作為一個普通的學生之時,他有一個最好的,被認為最重要的友人。
那是一個開朗樂觀的男孩。
兩個人,從小在一起長大。很小的時候就是如此,到底是從什麽時候認識的,陳延東已經忘記了。
總之,從很小很小開始,兩個人就結伴一起成長。用一句話來形容,幾乎是穿同一條褲子的好基友那樣的。
甚至,兩個人一起還經常玩一個遊戲。
那是一個尋寶的遊戲,將自己重要的,認為是寶物的東西,交到重要朋友的手中,讓他藏起來,然後在得到友人的提示後去尋找。
如果實在找不到,可以去認輸。認輸之後,重要的友人,就會帶著你,找到寶物埋藏的終點所在……
現在,陳延東想起了,在十年前,還有一場沒有完結的尋寶遊戲。
而他現在,就是要為那場十年前沒有完成的遊戲,劃上終點的句號嗎?
想到這裡,陳延東的心裡就頗有些複雜起來。
就在他叫出友人的名字後,過了一段時間。大樹後傳來叮叮咚咚的同時,伴隨著一些異響。
隨後,一個身影,從樹後走出。
“好久不見了,延東。”
一個聲音也隨之傳來。陳延東聽到這個聲音,看到這個身影。臉上瞬間露出了驚詫。
“不認識我了嗎?”
淡淡的聲音中,似乎帶著一絲調笑的意味。這個從樹後走出來的身影,向著陳延東走近。
很快,陳延東就看到了一張隱約有些熟悉的臉龐。
不過,那上面的一些粉黛是怎麽回事啊?!
還不等陳延東驚訝多久,眼前的身影,在靠近後迅速的向著他傾倒,就像是跌了一跤一樣。
不自覺的,陳延東想要攙扶一下,卻很快,他像是感覺到了什麽,迅速的向後退卻開。
一道寒芒閃過,匕首,在陳延東躲閃開後的胸前揮舞而過。
而匕首的主人,那張清麗的面孔上,透著一絲嗜血的笑容。一身及肩的短發,白色的連衣裙,略施粉黛的熟悉臉龐, 纖細的身軀。
陳延東看到此,突然間有一種想要吐槽的衝動。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
“女裝癖?極具攻擊性!被關在C市藍翔精神病院?”
陳小依的臉上,驚訝變得更甚。在聽到奶奶林秀麗說出陳延東以前最好的朋友,現在的狀況後。
“恩……哎!吳桐那孩子啊!怎麽會變成這樣?到底是造了什麽孽啊?!!!!”
林秀麗搖了搖頭,似乎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很快,她像是想起了什麽,一臉鄭重的對著陳小依說道。
“對了!小依啊!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告訴你的爸爸。你爸爸之前問過我吳桐那孩子的情況,我告訴他對方去了國外。如果你爸爸知道他現在的真實情況,恐怕他會跑到藍翔精神病院……哎!不是我不想他們好友重逢,而是現在的吳桐太危險了!”
是啊!做母親的,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受到傷害。
這樣也是情有可原。
只是現在,似乎不管說不說出這件事,都沒用了。
……………………………………………………………………
昨天的重寫,嘛,昨天晚上因為熬夜太困了,腦子迷迷糊糊的,思路也不用清晰,寫得亂七八糟我自己都看不下。因此重寫了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