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下的那一刻,陳天放腳下一空,感情這樓梯也就是三級啊!這要是一個不注意,還不直接掉下去摔死啊?
陳天放按住自己砰砰亂跳的心臟,朝著黑漆漆的洞口下望了一眼,陣陣冷風從耳朵旁邊掠過。
“呼!”
長長地在原地舒了一口氣,陳天放終於明白了上面房間角落裡面放著的麻繩是起著什麽樣的作用了。
他娘的!幸虧自己反應及時,要不然還真的有可能陰溝裡面翻船。
因為光線太過於昏暗,所以陳天放並不能看清楚腳下的三級台階到底是怎麽做的,竟然能在沒有地基的情況下做出來,這完全背離了陳天放意識中的一些常識。
再次長長呼了一口氣,黑暗給自己的大多數是無奈和恐懼,但是拴在腰間的麻繩卻給了陳天放一定的安全感。
管他呢!死就死吧!與其在這裡瞎等,還不如早點弄清楚情況,省的到時候自己做了糊塗鬼。
雙眼情不自禁地眨了一下,陳天放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雙拳緊握,接著就毫不猶豫第縱身一躍。
呼……呼……呼……呼……
狂勁的隧道風在陳天放的臉龐邊不斷地吹過,而他的嘴巴裡面瞬間就被灌滿了風的味道。
他娘的!這簡直就是蹦極啊!要不是自己的心理素質稍微好點,還指不定會被這一下給活活嚇死!
腰間的繩子在陳天放下降的同時也不斷的伸縮,就在這時候,陳天放突然想到一個最重要的因素,那就是自己的身體好像承受不了麻繩帶給自己的反作用力!
可是現在想到這些又有什麽作用,下降的速度很快,就在陳天放心中浮現出一絲絕望的時候,他忽然發現繩子已經開始對自己的身體發生作用力了。
“額……”
陳天放的腰部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痛感,這讓陳天放不禁硬生生第呼喊出來,但是他已經盡力在壓抑住自己的喊聲了。
腰間的疼痛只是持續了一會兒,陳天放晃蕩的身體便在空中停頓了下來。
腦袋被繩子弄得有些麻木,陳天放下意識地晃晃自己的腦袋,剛才要不是自己的兩隻手掌一直抓住麻繩,現在自己的身子早就被麻繩弄成兩半了。
放開麻繩,陳天放開始觀察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
羊腸小道出現在陳天放的視線中,在小道的盡頭傳來一點點微弱的火光漸隱漸顯,抬頭望去,只見一根麻繩直愣愣第捆著自己,而上面則是遙不可及的空洞。
自己真是命大啊!這麽高的地方摔下來都沒有事情,真是福大命大!
身下是一片平地,高度剛剛是陳天放能夠承受落地力的最大極限。
解開放開自己身上的行軍結,這種打結方式很特別,不同於特別的死結,但是行軍結有著死結的固定,除此之外,行軍結還有這蝴蝶結的易解功能,可謂是一箭雙雕,而打這種行軍結其實很簡單,只要將繩子的一頭圍繞一個繩結進行一個捆綁,然後在這個捆綁基礎上再做捆綁,這樣一來,一個簡簡單單的行軍結便打好了。
三下五除二,陳天放便解掉了纏繞在自己身體上的行軍結。
離心力頓時讓陳天放的身體急劇下降,
不過這一次並不是剛才,只是一點點的高度,眨眼工夫,陳天放變落到了地上。 這個地下隧道十分龐大,但是其中的工事卻可以看出來並不是很精致,接著插在旁邊牆壁上的火把,陳天放可以看到一些石頭竟然隱隱第有要掉下來的趨勢。
搖搖頭,陳天放蹲下身子,眼神微微眯起,然後死死第盯著地上,過了一會兒,陳天放終於發現了不對勁,因為在這種泥巴路上竟然沒有腳印的存在。
看到這一幕,陳天放頓時陷入迷惑當中,不可能啊!這裡的隧道建在這裡肯定不是無意建設的,弗雷他們不在上面就是在這裡,但是為什麽這個泥巴路上沒有他們的腳印呢!
在四周觀察了一下,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是整個隧道的盡頭,在自己的身後是一片已經被堵死的牆壁,在陳天放再三觀察之下都沒有任何破綻,所以陳天放敢保證,這些家夥肯定是從那條泥巴路上經過的,但是為什麽腳印不在,陳天放就不得而知了。
突然,陳天放面前出現了一道黑影,在火光的照耀下竟然一搖一擺起來。
陳天放整個人頓時嚇了一跳,立即從原地跳了起來,朝著物件的發光體看去,只見這東西竟然是剛才放自己下來的繩子。
“呼!原來是你啊!嚇我一跳!”
陳天放剛想抽這繩子一頓,但是在視線放到身子末端的時候,陳天放的身子驟然震動了一下,然後轉眼看向這條小道的盡頭,接著又將視線放到繩子的身上。
對啊!自己完全可以將繩子綁在腰上,然後踏著這牆壁行走!
陳天放眼神一放,果然,這根麻繩的作用並沒有用完,要是自己就這樣走過去的話,很有可能會被這裡的主人發現,到時候可就危險了。
陳天放將繩子繼續往下面扯,果然,如同陳天放想象的那樣,繩子還能扯動。
再次打了一個行軍結,陳天放完全靠著兩隻手臂傳來的力量一點的在旁邊的牆壁上行走。
大致過了二十米的樣子,陳天放終於是到達了目的地。
將行軍結解開。
突然,繩子的那端好像被人劇烈扯動一樣,飛速的竄離了陳天放的虎口。
陳天放的眼神中閃露出了震驚。
這肯定是事先預計好的,天啊!設計這個機關的人簡直是太聰明了,一步步的全部都計算在內,這些家夥,絕對不簡單!同時也得虧自己多留了一個心眼。要不然自己還真的死無葬身之地了!
緩了緩神,陳天放摸著牆壁,順著小道額方向慢慢第往前移動。
不時從洞那邊傳來的冷風讓陳天放有些發顫,但是沒辦法,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搞清楚事實的真相,山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而且弗雷他們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麽!
陳天放邊走邊尋思待會要是發生戰鬥的話,自己應該如何應對。
可是想來想去,陳天放都想不到具體的解決辦法,所以,到最後,陳天放只能在心裡面默默第對自己說,到時候再隨機應變吧!
小道的長度很長,越往裡面走,陳天放越能感受到溫度的上升,這說明,在前方不遠處,肯定有著溫度源的出現。
就在陳天放惴惴不安的時候,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個轉角,看到這個轉角,陳天放的心裡猛然一頓,然後開始放慢自己的腳步,雙拳也緊握,準備應對隨時可能出現的緊張情況。
走了沒有兩步,陳天放突然聽到前面轉角處傳來一陣走路的聲音。
“遭了!”
陳天放暗道不好,這下子自己該怎麽辦?前進並沒有路,而且後退也沒有路,這完全就是逼著自己往絕路上走啊!
可是陳天放並沒有太過於慌張,既然自己已經決定下來了,那麽陳天放就在心裡面做好了應對一切的準備能力。
齊帆和肖順走在這條已經熟的不能再熟的小道上,每天晚上,他們兩個都要行走十幾遍。
“肖順!你說今天外面來的那個陳天放會不會是上面派來監察我們的,今天晌午來的那個富安也是這樣,雖然行李中有著吳桀的信函,但是死人谷這邊早就不是吳桀的地盤了!他吳桀憑什麽派人過來!”
說話的是齊帆,也就是陳天放在上面看到和弗雷站在一起的四人之一。
肖順聳了聳肩膀,然後說道:“不知道, 陳天放那個家夥我看起來應該不像是假的,但是這家夥現在是吳桀的人,弗雷所了!要先讓他吃點苦頭,然後慢慢地招降他,我們現在的兵力並不是很充足,要不是因為邴家村那幫人,閻王寨那邊早就打過來了!”
說話的時間,兩人已經來到那個轉角的地方。
空無一人,陳天放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而肖順和齊帆還在繼續著自己的談話。
如果他們現在抬頭看的話,一定會發現,在那裡,有著一個男人正睜大著眼睛看著他們!滴滴汗水正不停地從男人的臉上冒出。
陳天放雙臂死死地掐住兩塊石頭,而雙腿則是用力地頂住牆壁,這樣一來,陳天放的身體就猶如一隻壁虎一樣,趴在牆壁的頂上。
“對了!肖順!我聽說金人這幾天好像有點不對勁,你說他們會不會打過來?”齊帆額語氣中似乎帶點慌張。
在崗哨駐扎的這些年,這些宋兵不怕土匪,不怕軍餉沒得發,不怕沒飯吃,唯一擔心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在死人谷對面的金人部隊!一旦金人部隊打過來,齊帆他們完全沒有生還的希望,並且很有可能會死無全屍!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齊帆,不要擔心了,我們手中有那個女人,相信金人部隊不敢隨意過來的!等過幾天金大人將縣令大人請過來,我們就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肖順的語氣中充滿了希望!
這時候,齊帆和肖順已經走出了陳天放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