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就這樣走了

　　楊文的話，如同一石激起千層浪。失蹤一年多的老么有了消息，而且還上了名牌大學、有了能擊敗楊文的武功。要知道，楊文在東北幫的地位很高，能作為一個分壇主，就是獨霸一方的老大。

　　“小文，咱們楊家就你們弟兄十個。老四現在判了，十年啊，如果你們弟兄再有一個出意外，不是要你父親和我的命麽?小武和你都有出息，比我的幾個兔崽子有本事。老么當年打了你一棍，今天就有我和他哥哥們來還！來！車上的人你想打隻管打。”楊父從開始勸解，到後來越說越激動。他呼啦一聲撕開上衣扣子，拍著胸膛說道:“如果能消了你的氣，拿我這條老命也行！”

　　“爸，我替弟弟還債。”老大楊雙偉上前。

　　“我來！”

　　“我替老么。”

　　車上人個個都擠著向前，楊文朝後退了幾步說道:“二叔，老么的命我都不要，我會為難你們?我隻要那個小妖精出來，讓他說說老么比我哪一點好?”

　　“小文，你能這樣說我很高興，說明你還沒有泯滅良心。娜娜是你大哥娶回來的，其中的原因你知道吧?我現在可以告訴你，娜娜已經生下一個孩子，無論是不是老么的種，總也是我楊家的苗。你爺爺當年的話難道你都忘記了?”楊父此時恢復了平靜，對侄兒講起道理來。

　　“他――他給老么生了孩子?哈哈哈哈，老么，你可真有本事。”楊文幾乎發瘋了。自己大哥領回來的女人，他曾想盡了辦法沒有勾引到手，沒想到老么暑假回來第一夜，就弄大了他晝思夜想的女人肚子。

　　“小文，你和老么是弟兄不是仇人。在津都的事我不清楚，也許是老么又做錯了事兒。他是你兄弟，難道你就不能原諒他嗎?”楊雙偉說著話站起來:“開車，楊家的人都在車上，如果不能化解你的仇恨，你就從背後開槍吧！”

　　楊文敢嗎?如果他真的開了槍，第一個不會放過他的就是自己的父母。縱然他把二叔家的人全部乾掉，楊偉有朝一日回來也會要了他的命。

　　汽車在路上奔跑著，好半天楊雙偉才開口說話:“爸，老么的事兒我們不能不聞不問，是否讓我去一趟津都?”

　　“不用。老十這孩子我清楚，他自己的路就讓他自己走下去。我們必須把老十的孩子救活。唉，娜娜這兩年是怎樣過來的。”楊父十分痛心，一個女人懷孕、生子，跟前無人照看多麽不容易啊！

　　醫院裡，楊家人又一次震驚了。孩子必須換腎，否則就會有生命危險。娜娜的雙腎一旦換給孩子，自己的生命就是終結之時。

　　“爸。謝謝全家人都來看我和孩子，孩子是我生的，我必須讓孩子健康的生活。也許我等不到老么回來的那一天，他很爭氣、很聽話，也很有出息。”娜娜喘口氣接著說道:“告訴我的丈夫，我這輩子不怨，能給他留條根足夠了。”

　　“兒媳。”楊母痛哭失聲，坐在床邊動情的說道:“你還年輕，活著還能生育。孩子如果是短命鬼，隻能怨他自己的命薄。”

　　“不！這是他的骨血，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是我辛辛苦苦養他一年多長這麽大。兒子沒了我也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你就讓我替老么做最後一點事兒吧。”娜娜艱難的笑著，揚手對楊家的人說道:“我還不一定能死呢，推我進手術間。”

　　母愛，讓等候在手術間外的眾人感動而哭泣。他們都是楊家的一份子，都為這個小女人的壯舉所佩服。然而，四個多小時後，醫生走出手術間的宣布，讓他們嚇呆了。

　　“孩子的手術做得很好，他母親不行了。”

　　“他就這樣走了?”楊父呐呐的念誦著。

　　“不，她不能死！”楊母失聲痛叫起來。

　　楊父扶住楊母，對自己的兩個女兒說道:“老六、老八，照看孩子的事兒交給你們，我把咱家老么的婆娘接回去安葬。”

　　“爸，這是我和八妹準備的兩萬元，孩子住院的事兒你們放心。”楊偉的六姐啼哭著，掏出一個信封遞過去。

　　“好，過兩天我和你媽媽來看孩子。老大，抬著老么的婆娘回家！”楊父堅強的擦著淚水，揮動手臂給兒子們下著命令。

　　楊文此時正好趕來，看到的和聽到的，讓他也對娜娜這個女孩有了新的認識。他呆呆的站著，內心酸酸的:“老么，你他媽在津都風流快活，身邊無數美女。我為娜娜不平，我要給她討個說法！”

　　“小文，你給我滾過來！”

　　一聲高喝驚醒了楊文的思索，他轉臉一看，只見自己的哥哥在不遠處站著。

　　“哥，娜娜走了。”楊文失落的說道。

　　“該死！”楊武摘下墨鏡， 陰沉著臉色說道:“你和老么都該死！”

　　“是，我該死。我不該想你的女人，老么不該上了你的女人。可你做的對嗎?你能給娜娜什麽?她是女人，不是花瓶。你有權有勢有錢，但你不能給你女人幸福！”楊文激動地喊叫著，絲毫不顧大哥的臉色。

　　“啪！”楊武用力扯了楊文一個嘴巴:“這是你打我女人主意的理由?”

　　“你的女人?哈哈哈哈，真好笑。他應該是老么的女人。”楊文擦著嘴角的血，苦笑著搖搖頭:“這到底是誰的錯?”

　　“老么在哪裡?我要把他碎屍萬段！”楊武怒火萬丈，掐著腰陰森的說道。

　　“你?算了吧，別說你打不過老么，就是能咱父母也不會原諒你。大哥，我不否認你在E羅斯、東北有一定實力，但你總不會把楊家人都拋棄了吧?”楊文不顧哥哥咄咄逼人的目光和氣勢，帶著兩個手下離開。

　　戰斧幫，俄政府都敬畏三分。他們從事販.毒，製造恐怖.爆炸，國際賣.淫，走私軍火，甚至走私核武器。滲透世界各國，迅速崛起和不段發展壯大。楊武是戰斧在華夏的代理人，雖然人數不多，但所有黑幫沒有不被他們的血腥和殘忍所畏懼。

　　楊武回想起娜娜和他相識種種某某，傷心地說道:“她就這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