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道:“小海啊,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可不能馬虎,還是要多講點規矩的。更新最快”
江河幸災樂禍的看向江海道:“小海啊,外婆說得對啊,一輩子就這麽一次的事情,肯定要搞得講究一點嘛。”
江河去年結婚的時候倒沒有那麽多講究,因為苗嵐嵐畢竟是出身於軍人家庭,他們一家的性格都比較直接,沒有那麽多不必要的規矩,不過江河結婚的那一天,也著實累得不輕,因為他結婚那一天來的客人也不少,現在終於輪到弟弟結婚了,他也想看一下弟弟狼狽的樣子。
何玉萍笑道:“小海,你也不用太害怕,好多規矩都是到女方家接親的時候的規矩,還是看女方家裡講不講究這些規矩了,春荷那麽喜歡你,應該不會太難為你的!”
江海聽了媽媽的話,這才放心了一些,對於春荷,他還是很有信心的,他相信春荷是不會太難為他的。
外婆給江海講起了明天結婚的一些規矩,不過外婆年紀太大了,她講的基本都是一些老規矩,現在已經不太流行了,當然,江海不會直接跟外婆說,他一直都在點著頭。
外公和外婆畢竟都是七十多歲的老人了,他們平時的生活也非常有規律,基本上不到九點就睡了,今天為了給江海講結婚的規矩,他們強撐到了現在,外公的眼皮都有一點打架了,等外婆給江海把規矩講完,江海便連忙催促著外公、外婆去休息了。
外公、外婆休息之前,還對江海說:“小海,你也早點休息吧,明天可有你累的。”
江海點頭答應了,然後便去洗了個澡。
洗完澡之後,江一帆和何玉萍也催促著江海去睡覺,江海便進了自己的房間。
可是躺在床上,江海一點睡意都沒有,他的身體是疲憊的,可是精神卻太亢奮了,一想到明天自己就要完成結婚這一終身大事,跟自己最心愛的姑娘締結連理,他就止不住的興奮,他竭力想要讓自己平靜下來,可是他用了很多辦法都做不到。
看到時間已到凌晨,江海偷偷從房間溜了出去,先到廚房裡拿了兩瓶黃酒,和一碟花生米,敲響了江河的門,江河似乎知道江海江海今天晚上會睡不著一樣,他很快打開了房門,笑著對江海道:“你也睡不著了吧?”
江海點了點頭道:“是啊,腦子裡像在跑馬一樣,怎麽也平靜不下來,估計今天晚上是很難睡得著了。
”
江河點頭笑道:“我估計你就睡不著,這種感覺去年我也有過一次,這一輩子也就這麽一次,你是知道的,我向來都是一倒在床上就睡著了的。”
江海當然了解江河的性格了,江河的性格很直率,並沒有那麽多彎彎繞,心機不重,也從來不做虧心事,所以他從來都沒有過失眠的時候,倒是江海,由於是兩世為人,他的心思比起同齡人來說就太重了,心裡裝了太多的事情,所以偶爾倒還有失眠的現象。
江海揚了揚手裡的兩瓶酒道:“那我們還是喝一晚上酒?”
江河直截了當的點頭道:“行!”
兩弟兄現在一年都難得見一次面,今年過年江河都沒有回家,如果不是江海結婚這樣一輩子只有一次的大事,他都很難能夠回來。
江海問道:“嫂子現在的身體還好吧?”
江河道:“挺不錯的,現在她基本上每個月都會到醫院檢查一下身體情況,她的身體底子好,胎兒的胎位也很正。”
江海問道:“是男孩還是女孩?”
其實這種話一般是不能問的,因為計劃生育,所以鑒定胎兒性別是違法的,當然,別說是江河,就算是個普通人,總也能找得到相熟的醫生幫自己看一下胎兒的性別。
江河道:“是個男孩,其實也就是看胎位的時候順便讓醫生看了一下,是男孩還是女孩倒無所謂。”
江海高興的說:“是個男孩當然更好了。”
江河點頭道:“那倒也是,男孩想要當兵還是更方便一些的。那你呢?你想生個男孩還是女孩?”
江海想了想道:“我嗎?其實我很想多生幾個孩子,男孩女孩都想要,可是現在恐怕不太可能啊。”
江河點了點頭,在現在的政策下,江海的想法確實是沒有什麽可能實現的,如果他不當官,單純做生意,倒還有可能多生幾個,可是他現在走了上仕途,計劃生育的政策就是繞不過的了。
江河笑道:“你可要做好思想準備哦,明天一天可不是一般的累。”
有過一次結婚經驗的江河知道,結婚是一件多麽累人的事情,他的婚禮客人還沒有江海的客人多,他已經覺得累得不得了了,何況是江海呢?雖然由於他從小跟江海打鬧慣了,讓他對江海有一些幸災樂禍,可是他現在畢竟快要當父親了,而且是一個嚴謹的職業軍人,他的性格越來越穩重了,所以他也提醒了江海一聲。
江海點頭道:“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了,不過不管怎麽累,也就是明天一天了,硬撐著吧。”
江海當然有心理準備,在他前世的時候,曾經參加過一個同學的婚禮,而且當了這位同學的十兄弟(沙陽風俗,新郎要找十位關系好的朋友、同學跟他一起到女方家接親,被稱為十兄弟,而女方同樣要找十位關系好的朋友、同學,陪著新娘一起到男方家裡,叫做十姐妹),由於他的新娘家裡離得很遠,足有三百多公裡,所以他們從半夜三點多鍾就出發,到新娘家裡去接親,早上七點多鍾就接到了新娘,在新娘家裡喝了一頓喜酒,再經過三四個小時的車程,回到男方家裡舉行婚禮,那一天那個折騰啊,江海的那個同學幾乎都散了架,這件事情也讓江海對於結婚有了一定的心理陰影,總覺得舉行婚禮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這一世的江海,當然已經沒有那麽濃的心理陰影了,不過他還是知道結婚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的。
而上面說的這位江海的同學,就是劉建設,當時他在江城工作,娶的是自己的一位同事,兩人來自不同的縣,所以家離得這麽遠。劉建設是一個學習非常刻苦的人,對體育並不是很感興趣,所以他的體質也很一般,半夜就出發去接親,一個上午奔波了六七百公裡,又回家舉行婚禮,可想而知他有多麽累了。
這一世的劉建設並沒有在江城工作,所以他是注定遇不上他前世的妻子了,這是江海也無法乾預的事情,江海稍稍有些惡意的想著,要是劉建設找了一個易陽的姑娘,他的婚禮會不會比前世更累呢?易陽到沙陽的路程可是還不止三百多公裡的。
兄弟倆隨意的聊著天,不時發出笑聲,等到兩瓶黃酒喝完,一碟花生米也被吃得乾乾淨淨的時候,天空透出了一絲曙光,今天是一個好天氣。
兩兄弟站了起來,走出房間,打開大門,對著東方那一輪朝陽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緩解一夜未眠的疲勞,然後走到院子裡,開始了他們每天必做的功課,練拳。
這個時候,江一帆夫婦和外公、外婆也都起床了,今天是江海的婚禮,是個大日子,他們當然也要早起。
何玉萍手腳麻利的為一家人做好了早餐,江河和江海練完拳之後,何玉萍剛好把早餐商到了他們面前。
江海吃完早餐,到一家理發店吹了個頭髮,回家來洗了個澡,換上了今天他婚禮要穿的那套白色西裝, 便和外公、外婆、父親、母親、哥哥一起去了他的那套新房,今天接親的車隊和他的十兄弟都等在那裡,準備從那裡出發去春荷家裡接親呢。
由於岡州離江城還是有幾十公裡路程的,所以他們今天出發需要早一些,上午八點零八分,接親的車隊出發了,擔當江海的十兄弟的除了關一鳴、史高飛、劉建設、房立、張小軍、簡宏遠、蘭高澤和葉陽輝之外,還有狄安民和燕良駒,按照風俗,這十兄弟最好是都沒有結過婚的,這十個人剛好都符合這個條件,這也是因為江海這一世結婚結得早,如果是在他的前世,等到他結婚的時候,再想找到十個沒有結過婚的朋友、同學,那幾乎已經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了。
當然,燕良駒是在北京長大的,在那裡,舉行婚禮並沒有十兄弟這樣的習俗,不過當燕良駒得知江海的婚禮需要十兄弟一起到春荷家裡去接親的時候,他覺得很有趣,於是便自告奮勇的充當了十兄弟的一員,跟著車隊一起去了岡州。
江海坐在何愛國的那輛勞斯萊斯裡,這輛車是他今天的婚車,在他的身邊,還坐著何琨和何璿兩個表弟表妹,何琨是二舅的兒子,何璿是三舅的女兒,現在都是十來歲,他們倆今天是花童,接了新娘之後,他們要陪著新娘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