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房間之後,春荷對江海道:“小海哥哥,你要不要也休息一下?”
江海笑道:“外面還有那麽多客人呢,我得zhāo'dài他們,你先休息吧。(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穩定)”
春荷道:“可是你也很累了啊?”
江海抱起春荷,將她放在了**上,又幫她脫去了高跟鞋,然後將一**薄被蓋在了她的身上,柔聲對她道:“沒事的,我身體好著呢,再說了,我也不能把客人們扔在外面,跟你一起休息吧?你放心好好休息,晚上還有得你累的呢。”
春荷臉色泛紅,不過還是微不可察的答應了一聲,便放心的睡去了,由於她確實是很累了,所以不到兩分鍾就睡著了,江海在她的額頭輕吻了一下,便出了房間,輕輕把門帶上了。
下樓之後,江海看到這些客人們都三三兩兩的在聊著天,由於江海的客廳裡有一個酒櫃,裡面有許多種名酒,而桌子和茶幾上也擺著一些小吃、零食,所以這些客人們可以各取所需,倒也方便,今天新房沒有怎麽鬧,倒像是開了一個party。
江海看到何愛國正跟斯科特聊著天,正準備走過去,可是他的手機響了,他走到一個角落,接通了電話,卻原來是袁文喆打來的。
由於袁家跟燕容系的合作是在私底下進行的,現在明面上,兩個派系還是在敵對狀態,所以袁文喆是不可能來參加江海的婚禮的,就連袁系大將於俊楚,都沒來參加江海的婚禮,其實如果是在平時,這種場面上的禮節,於俊楚也是不會失禮的,可是現在他們要表現出敵對狀態,所以於俊楚也就沒有來。
袁文喆也是估摸著江海的婚宴到這個時候也應該結束了,於是就給江海打了個電話:“江海啊,恭喜你啊,今天終於抱得美人歸了!”
江海的臉上露出了笑容:“謝謝文喆兄了,不過今天你沒能來,我多少還是有些遺憾啊!”
袁文喆哈哈一笑道:“我算什麽啊?今天參加你的婚禮的大人物應該不少,我要是去了,估計也只能敬陪末座了,所以我去不去倒沒什麽關系,只要你的婚禮舉行得順利就夠了!”
江海也笑了一聲,然後問袁文喆道:“文喆兄,你在度州這幾個月,適應得怎麽樣了?”
袁文喆道:“還行吧,這幾個月我在度州也算沒有白費,有了一些成果。”
對袁文喆的能力,江海倒是不擔心的,現在既然他說有了一些成果,那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他對袁文喆道:“既然這樣,那我就放心了。”
袁文喆的聲音顯得心情很好,他對江海道:“行,那就不耽誤你了,你現在肯定也挺忙的。下次如果去京城,給我打個電話,有機會咱們倆再好好聚聚,跟你一起喝酒還是挺有意思的!”
江海道:“行,我也很期待跟文喆兄再次一起喝酒聊天!”
掛了電話之後,江海便走向了何愛國和斯科特,斯科特跟何愛國聊得正開心,江海走近之後,笑著問道:“斯科特先生,聊什麽呢?這麽開心?”
斯科特轉頭看到了江海,他對江海道:“何先生真是一個金融專家,我跟他聊得很投機,他的很多觀點,對我都很有啟發啊!”
何愛國知道斯科特是江海的貴賓,江海進房間去了,他作為江海的舅舅,當然就有義務陪一下斯科特先生,於是就主動跟他攀談起來,兩人一聊之下,知道雙方都算是金融界的精英,於是話題便多了起來,越聊越投機了。
何愛國對斯科特道:“斯科特先生,您言重了,其實您才是金融界的老前輩,我跟您聊天才是受了很大的啟發呢。”
江海問道:“那您兩位都聊些什麽呢?”
何愛國道:“斯科特先生也覺得東南亞的經濟出現了很大問題,很有可能發生金融危機。”
江海不jìn'kàn向了斯科特,這位老人確實很睿智,東南亞的金融危機,現在還沒有多少人能夠提前看出來,沒想到斯科特卻能夠預言會發生金融危機。
斯科特道:“這個其實並不難看出來,東南亞的這幾個國家,現在雖然看上去形勢很不錯,經濟形勢一片蓬勃發展的景象,可是實際上有很大隱患。這幾個國家現在都在炒房地產,可是房地產帶來的經濟發展只不過是泡沫而已,造成了這幾個國家銀行的大量呆帳和壞帳,而這些國家的中央政fu又沒有能力去控制;這幾個國家的經濟模式基本上都是‘出口替代’型,這種模式曾經讓他們成功過,可是現在已經遇到了瓶頸,因為他們以前實行這種經濟模式,主要靠資源和人力的廉價,可是現在隨著越來越多的國家實行這種模式,競爭越來越激烈,導致前路越來越窄,而他們的中央政fu也沒有什麽能力解決這個問題;此外,這幾個國家的外匯政策不當,他們為了吸引外資,要保持固定匯率,可是另外一方面卻又實行了金融自由化,這就給國際炒家提供了很好的機會,而且這幾個國家為了彌補貿易逆差,長期動用外匯儲備,造成他們的外匯儲備嚴重不足,一旦外資流出超過外資流入,他們的貨幣貶值就是難免的了,那些國際炒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斯科特搖了搖頭,歎息道:“其實我以前在東南亞地區工作過,世界銀行的貸款也為東南亞地區的基礎建設提供過很大幫助,我真的不希望看到他們走到今天這條路上來,現在東南亞的經濟形勢與前些年日元遭到攻擊的時候的形勢差不多,雖然形成原因有所不同,可是都給那些炒家提供了非常好的機會。以rì'běn的經濟實力,尚且無法抵擋這樣的攻勢,可想而知,東南亞這幾個國家,在不久的將來一定會受到強有力的攻擊,蒙受巨大的損失,那將是一場巨大的災難!”
江海和何愛國兩人對視了一眼,江海雖然知道今天會發生金融危機,可是那是因為他有著前世的記憶,如果讓他來分析東南亞金融危機的成因,他還沒有辦法分析得像斯科特先生這麽鞭辟入裡,因為他對東南亞國家的經濟模式、經濟結構沒有斯科特這麽熟悉。
何愛國道:“斯科特先生分析得很有道理,我們匯海集團的金融專家們也同樣分析過這方面的信息,跟斯科特先生得出了同樣的結論,看來東南亞的金融危機是無法避免了。”
斯科特道:“不僅僅是東南亞,我們還要防備金融危機刮起一陣風暴,蔓延到中國和中國周邊地區來,比如說是香港,如果真的發生這樣的事情,那對中國政fu也是一個巨大的考驗。”
江海點了點頭道:“斯科特先生,您放心,我會通過我的渠道把您的分析向中央領導發出預警的。”
斯科特看到江海明白了他的意思,欣慰的點了點頭,他對中國已經很有感情了,當然希望中國能夠順利度過這一次金融危機,可是他又不能直接向中國的上層領導進言,因為他畢竟是一個外國人,他去進言的話,他的用心有可能會遭到懷疑,遭到懷疑倒無所謂,可是他看得出來,金融危機發生的時間不會太遠了,如果耽誤了大事那就不好了,於是他就想到了江海。
在他心目中,江海有能力,有手腕,有背景,只要他能夠認同自己的觀點,那麽通過江海,向上層領導進言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所以他今天特意到江海的新房裡來鬧新房,又跟何愛國談起了金融危機的事情,現在終於引起了江海的注意。
他可不知道,江海早就知道了金融危機要發生了。
江海的腦海裡盤算著該怎樣向高層領導進言,現在離香港被席卷進金融風暴還有幾個月,如果早做準備的話, 香港經濟所受的損失也會小一些。
想來想去,還是直接跟燕老說最好,燕老搞了一輩子文職工作,對經濟方面的東西不陌生,只要他認可了這個預測,他可以直接跟最高層的領導說,比別人都要來得方便。
燕老和容老今天不會回京城,他們還要在江城呆幾天,好容易出一次京城,他們也想在一個新的地方多呆幾天。現在是五月,江城還沒入夏,而且今年江城的氣候算是比較好的,很涼爽,所以呆在江城還是挺舒服的,要是再過兩個月,估計兩位老人在江城就呆不下去了。
江海心裡想著事,而他現在也挺累的,便又一個人坐到了沙發上,狄安民湊了過來,坐在了江海身邊。
江海問道:“你跟曉麗啥時候結婚啊?”
狄安民道:“反正不是今年就是明年吧,有很大可能是在明年,今年太忙了,我們店子鄉正在搞古氏集團那個項目呢,我必須得經常盯著,現在沒精力準備結婚的事情。”
江海用過來人的口氣拍著狄安民的肩膀道:“小夥子,早結比晚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