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雲揮了揮手道:“出去吧,這裡不歡迎你!”
王海雲揮手的動作就像是在趕一隻蒼蠅一樣,這樣的輕蔑,讓壯漢火冒三丈,他衝進包間,就想來揪住王海雲的衣領。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bq.e
老板娘在後面急了,她連忙上前去拉住了壯漢的一隻手道:“這位老板,不能亂來啊!”
壯漢正準備一抬手把老板娘推開,可是江海的反應非常快,他從椅子上起身,一個箭步上前,手指一彈,彈中了壯漢的手腕,那壯漢一下子便半邊身子發麻,使不出勁來了。這也是江海手下留情,要不然他這隻手就此廢掉也有可能。江海也是不知道這個壯漢的身份,也不會隨便下重手。
壯漢又驚又怒,想要伸拳去打江海,可是他那半邊身子又麻又癢,難受極了,他也只能用另外一隻手捧住了受了一彈的手腕,他的眼神還兀自怨毒的盯著江海,似乎要把江海吃掉一般。
江海好整以暇的道:“這是給你一個教訓,以後別隨便動手,一個小時之後,你這隻手就沒事了,你出去吧?”
那個壯漢知道江海是個高手,他一個人留在這裡,只有吃眼前虧的份,他一言不發的捧著那隻受傷的手腕,出門去了。
王海雲余怒未消的問老板娘道:“這是個什麽人?”
老板娘道:“我也不認識啊,剛才他來要訂個包間,可是我們沒有包間了,他看到你們進了包間,就來鬧,對不住啊,王縣長,讓你們受驚了!”
王海雲道:“沒什麽,你先出去吧,把菜快點上上來就行了。”
老板娘答應著出去了,而且小心的把門給帶上了。
王海雲有點擔心的道:“書記,要不要從公安局叫幾個人來?剛才那個家夥吃了虧,怕他不甘心,叫人來幫忙啊!”
江海沉吟片刻之後,搖頭道:“不用了,有我在這裡,還有晏師傅,不會有什麽事情的。叫公安來,太張揚了,不太好。現在西陵縣的治安不錯,街上的混子越來越少了,他就算叫人也叫不了多少人來,而且剛才不是聽他說他們老板要請貴客吃飯嗎?既然這樣,他們也不會希望把事情鬧大的。我們快點吃完飯,早點回去就是了。”
王海雲點了點頭道:“書記,沒想到你還練過功夫啊?剛才那一手可真厲害,一個手指頭就讓他動不了了。
”
江海道:“倒是練過幾手,對付他們還是綽綽有余的。”
說話間,服務員開始上菜了,他們上的第一道菜就是野味吊鍋,這吊鍋就是在房間中間的房梁上吊上一個鐵鉤,在鐵鉤上掛上一口大鐵鍋,鍋下面是燃燒的木炭,就像是火鍋一樣,但是充滿了鄉土氣息和土家風味,吃起來也特別有味道,是這裡很受歡迎的一道菜。
今天這道吊鍋裡,燉的是野豬、麂子、野兔、野雞等野味,還有一些蔬菜做底,各種野味的濃鬱香氣與蔬菜的氣味奇妙的交織在了一起,變成了一種撲鼻的異香,只是看看,就讓人食指大動。
阿彩介紹道:“幾位客人,這吊鍋是我們土家族最有特色的菜了,一般都是冬天吃,把所有的好東西都放到這大鐵鍋裡一起燉,味道特別好。”
江海等人點頭謝過阿彩,開始動起筷子來了,他幾次去土家山寨,都是夏天,還沒到吃吊鍋的季節,所以還沒嘗過,今天一嘗,果然味道不一般。
服務員將菜陸續端了上來,江海跟王海雲推杯換盞,談笑風生,氣氛也是非常熱烈。
就在幾人吃得正高興的時候,傳來了敲門聲,隨即包間門就被推開了,江海眼神一冷,看向了包間門,只見門外站著一個四十多歲的胖大中年人,在他身邊,還站著一個二十多歲,戴著眼鏡的儒雅年輕人,在他們身後,就是那個壯漢了,他這個時候還捧著那隻受傷的手腕,看著江海的眼神裡充滿了怨毒。
那個胖大中年人看到江海跟王海雲,臉色就變了,那是一種混雜著畏懼與怨恨的神色,顯然他是認識江海跟王海雲的。
當然,江海和王海雲也認識他,他就是夏天群的遠房侄兒夏家盛,江海和王海雲對視了一眼,這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夏家盛冷笑道:“我說是誰這麽厲害呢,出手就傷人,原來是江書記跟王縣長啊,好大的威風啊!”
夏家盛的話讓江海和王海雲都有一些詫異,這是誰給夏家盛的膽子,讓他敢跟他們這樣說話。
江海劍眉一豎道:“夏家盛,這裡還輪不到你撒野,給我出去!”
江海的聲音並不大,可是他身上的那股威嚴現在卻是越來越重,讓夏家盛不由得氣勢一滯,下面的話再也說不出來了,他甚至還下意識的向後退去。
這個時候,他身邊的那個儒雅年輕人開口了,他慢條斯理的問道:“你就是江海?”
江海的眼睛眯了一下:“你是誰?”
年輕人自矜的道:“我叫吳玉剛!”
年輕人的語氣讓人很不舒服, 帶著一種濃濃的優越感,似乎準知道別人聽了他的名字,就知道他是誰一樣。
江海點頭道:“哦,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年輕人身上的那種刻意做出來的雲淡風輕一下子被打破了,他的眼神裡閃動著怒意道:“江海,你什麽意思?你不知道我是誰?”
江海無所謂的道:“我知道,你是吳省長的小兒子嘛。”
吳玉剛強壓著怒意道:“你知道我的身份,還這樣對我?”
江海啞然失笑道:“那你要我怎麽對你?你是我的朋友嗎?再說了,現在我們這一桌已經坐滿了,我們的菜都已經快要吃守凶,這一桌殘菜請你進來坐也不太好。既然夏老板今天要請你吃飯,那你們就快點去吧,這家餐館的風味挺不錯的,生意好得很,我怕你們還不快點去吃飯,等會連大廳都沒位置了。”
吳玉剛瞪著江海,半晌之後,恨恨的“哼”了一聲,拂袖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