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如果不是不動聲色潛入小鎮,收買了大批冒險者隨行,如果不是山坳一戰打的夠狠,拿到了黑色東西,根本不可能成功滲透到冰山,早被雪原狼發現並報告給了冰山上的人,那麽一來,冰山上不可能不設防,不可能不警戒,而這一切都是羅錚憑借自己的實力打出來的。
用實力打出了運氣,所以說,運氣是實力的一部分這話很有道理,當然,羅錚的運氣確實不錯,臨行前帶了一把非金屬陶刀,並成功混過海關來到這裡,也多虧了這把特製的陶刀,才順利挖開冰層破壞了通道線路,才冒名頂替滲透進來,雖然沿途碰到很多人,大家也發現了羅錚的存在,但沒有人想到有人能成功滲透雪原狼駐守的區域,也沒想到有人找到了冰山並進來。
這一路過來多艱辛,但也算運氣不錯,羅錚欣喜的看看四周,迅速朝一個有聲音的房間快步走去,時間緊迫,敵人隨時都會發現屍體進來,特別是那兩個上去吃宵夜的人,一會兒肯定會下來,是最大的隱患,耽擱不起。
羅錚腳步輕盈的來到房間門口,用手指頭沾了點口水戳破窗戶紙,窗戶紙被口水沾濕後沒有發出一點聲響就破了,羅錚透過小孔一看,裡面是忍者,正在打牌賭錢,壓抑著聲音,放佛害怕被人發現一般。
房間很大,看上去像修理車間,架子上擺放著許多工具,羅錚估摸著是遊艇之類的修理車間,開闊處還停著一架直升機,已經被拆卸了一部分,顯然已經壞了,在這裡報修,羅錚沒想到這裡居然還有直升機,想起之前在海岸上還看到過運輸直升機接人離開的情景不有釋然。
修理車間沒有要找的人,羅錚墊著腳快速離開,一口氣查開了五間房屋,兩間雜物室,三間居室,羅錚不泄氣的繼續尋找,剛經過一間黑著燈的房間窗口,忽然聽到裡面有痛苦的咳嗽聲,不有一驚。
這裡是忍者的基地,如果生病,應該去看醫生,躺病房,而不是在這種不開燈的昏暗房間裡,這不符合常理,羅錚猛然想到了什麽,忍不住激動起來,迅速來到門口,輕輕一推,門被打開了。
映入眼簾的是房子中間一個碳爐,鐵皮盒子做成的,非常簡陋,裡面的炭火快要熄滅,上面擺放著各種烙鐵刑具,借著炭火微弱的亮光,羅錚看到房子裡有一些豎起的鋼架,鋼架上綁著一些人,房梁上也用繩索掉著一些人,羅錚一驚,旋即狂喜,一個閃身進入裡屋,快速來到一個人跟前。
房間裡光線太暗了,根本看不清,羅錚看到旁邊有一塊油膩的毛巾,不知道幹嘛用的,果斷的將毛巾丟進碳爐內,在炭火高溫作用下,毛巾很快燃燒起來,房間裡一下子亮堂了許多,借著亮光,羅錚看到綁著的人正是智囊他們,頓時大喜,快步上前問道:“智囊,傑克森,唐恬恬,劉青青,快醒來?”
房間裡關押的正是智囊等人,一個個受傷不輕,正處於昏迷之中,隱隱聽到喊聲,大家慢慢睜開了眼睛,待看到來人完全不認識後,又閉上了眼睛,羅錚一怔,看著大家快速說道:“兄弟們,是我啊,來救你們了。”
說著,羅錚衝到智囊跟前,用陶刀唰唰記下,割斷了捆綁在智囊身上的繩索,扶著智囊坐下,又衝到了傑克森跟前,大家聽到了熟悉的聲音,睜開眼卻看不到面孔,臉被包裹住了,都疑惑起來,驚訝不已。
智囊最先反應過來,不確定的說道:“頭兒,是你?”
“除了我還能有誰能夠找到你?”羅錚有些得意的說道。
“太好了,頭兒來救我們了,都打起精神來。”智囊這次聽的分明,人的相貌可以變,但聲音不可能變,智囊大喜,強打著精神起來,去個其他人松綁,忍者是一個特殊的群體,喜歡冷兵器,喜歡古老的方式,如果用手銬之類的捆綁住大家,那就麻煩了。
大家都反應過來,欣喜不已,羅錚趁著這一會兒工夫已經解開了傑克森、唐恬恬和劉青青,劉青青滿臉不敢置信的看著羅錚,不知道羅錚是怎麽進來的,但看到羅錚忍者打扮,也猜到了個大概,但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快,相互幫忙,時間不多了。”羅錚見劉青青身體還算完好,沒有受傷的樣子,只是有些虛弱,估摸著是智囊他們特別保護了,講陶刀塞到劉青青手裡,一邊叮囑道,順手拔出了倭刀。
唰唰唰——幾刀,幾條垂下來的繩索被砍斷,捆綁著的人得到自由,馬上有人上去幫忙解開綁在手腳上的繩索,羅錚做完這一切後衝到了門口,警惕的看著外面,沒多久,大家相互攙扶著出來。
此地不宜久留, 更不是攀談的時候,所有人不吭氣,緊緊盯著羅錚,滿臉驚喜之色,尋思著以羅錚的精明和謹慎,肯定有完美的後撤計劃,否則不會到這裡來,然後,羅錚哪有什麽撤退計劃?
“大家跟我來,不要發出聲音。”羅錚壓低聲音說道,迅速走出房間,順著過道朝前走去,目光銳利的盯著前方,做好了戰鬥準備。
其他人都一身本領,雖然重傷未愈,但走路不發出聲音還是能做到,而且也清楚這個時候該做什麽,怎麽做,不用羅錚多交代,一個個順手拿起一件看到東西當武器,比如鐵棍之類,緊跟著羅錚往前走去。
大家走的很小心,躡手躡腳,動作不快,但輕盈無聲,貼著牆壁走,不一會兒就來到了那個車間,在前面帶路的羅錚彎下腰去,從窗戶口穿過,其他人也紛紛彎腰蹲身,從窗戶下走過去,免得被你們的人發現。
紙糊的窗戶並不嚴實,有人經過看得見,大家小心的走著,為了避免發出聲響更是連呼吸都屏住了,有人想咳嗽,馬上用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嘴,死死憋住,臉漲的通紅,但硬是沒一人發出聲響來。